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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风阵阵呀~~~
算是想明白了刚才所发生的种种,我安心地露齿一笑,接着就听见台下呼啦啦立扑一片。吕悠的脸又阴沉了几分,让他原本就不引人注意的身形更加隐入黑暗一片里。
好像……很有趣~~
玩心一起,加上原本对吕悠戏弄我的事还耿耿于怀,打定主义后,我的表情愈加阳光灿烂起来——
“大家好!很高兴可以代表新生发言。也谢谢‘司徒教官’给我这次机会。我先介绍一下我自己:我叫小球。”
噗嗤——有人在笑。
“其实我是一只鬼~”
呼啦啦——三分之一立扑。同时间杂佛珠的碰撞声和道符的抽离声。
“身份是地面监控署监控官的特别助理(无薪的那种)。”
呼啦啦,哗——又是三分之一。纸片木珠漫天飞~
“事实上,我最真实的身份是——”也许因为场面效果太过火暴,大家反响热烈到连我也热血沸腾,我微笑着对上吕悠的眼,完全忘记了他大灰狼的本质,一字一顿缓慢而清晰地说,
“我真实的身份是——现任特别助理教官司徒凉的——地下情……”
真安静呀……我在说到这里换气时,这样想着。
小型的,仿造人民大会堂结构的建筑里,一千多人看着同一个人,摒声静气。阴暗角落里吕悠的眼睛闪现寒光一片——相信我,那绝对不是反光。边上的“司徒教官”依然按兵不动,却蓄势待发,准备随时抢过我手中话筒将我踢下台去,我嫣然一笑,迷乱苍生,然后擦擦鼻子继续转头面向观众,优雅地张嘴吐出暗藏已久的真相——
“报人员。”
怕他们因为断句的关系不明白,我好心地又加一句——“就是卧底的。”
轰隆隆——淅沥沥——哗啦啦——
雷声轰鸣,闪电大作。
放眼望去,原本站立的人都倒下了,倒下后又站起来的人再次倒下。此起彼伏,连绵有致,如翻滚涌动的巨浪,壮观呐~~
吕悠愤恨恨的眼神依然盯着我不放,人群中岿然不动的他,现在就像是暴风雨中的灯塔——光芒万丈,一照千里……
就在我被他看得越来越心虚时,一个大咧咧的声音从我的左边直直传进我的耳里——
“啊哈哈哈哈哈——原来是个傻瓜!”
虾米?!
这又是谁?!
司徒教官依然站在原位。比起刚才我所引发的状况,现在的境遇显然更让他难堪。昨天那只已经被我和吕悠遗忘的小猴子,不知何时,正用一个极其不雅的姿势,抓着他的袖口俯身大笑着——因为过于激动,甚至还涨红了双颊。
“天字第一大傻瓜~!”即使面部神经激烈运动到喘不上气,他依然嘲讽着。
我略有些不满,却无意发表更多意见。名为“吕悠”的大风暴就快登陆,我还不想这么早就被人一脚踢出学校去~玩笑归玩笑,只要现在收手便回头是岸。我忽略小猴子,冲着司徒教官挤眉弄眼一番,而后大摇大摆地向台下走去。
结果走完既斜又陡的台阶,一抬脸,面前众人的表情却让我颇感意外。顺着吕悠暗示的目光再次回头,发现那只猴子此时正站在我刚才所站的位置,双手扒着话筒不愿放开。他侧头看着不及阻止的司徒教官,挑衅和期待的神色并存。
惊觉场面已在自己控制之外,司徒教官干咳数声,接着转头对众人表示下一个发言的将是学员蒋小蟠,以掩盖摆在眼前的尴尬。
蒋小……蟠吗?我心里一阵暗爽——
没想到还有人和我一样是小字辈的~~嘿嘿~
感慨还在继续,台上比我之前那场更加热闹的好戏却开演了。
只见他清了清喉咙,做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然后睁大双眼,很有爆发力地看向全场,一字一顿简洁有力而坚决地宣告——
“司徒凉,是我的!”
末了,不忘抬起手做出个“V”字,眼里放射十字光芒……
“恩恩~” 我痛苦地捂住肚子蹲下身去——
真……
真经典呀~~
我顺手擦掉飞迸出的眼泪,从下往上看着他一脸得意。
原本觉得平凡的外貌因为他偶然流露的天真和张扬,便如同火焰般闪耀起来~~
受不了~~
他绝对是个……
对我胃口的家伙!!
努力不让自己笑出声来,我用余光扫视整个礼堂。此时场中的情形完全不能用山崩海啸之类的景观可以形容。如果说沸沸扬扬的人潮里,还有能保持着肃静,且至始至终都板着副臭脸的人的话,那只能是指台下角落里的吕悠,和台上聚光灯下的司徒教官了~
不对!也许还漏了一个!
我因为蹲下的动作太过迅猛,再站起来时便感到一阵昏眩,绕着自己无意识地转了几个圈,却在微微定神时,由一个极其巧合的角度,看到了那个站在台侧拢起的幕帘后,望着我出神——甚至当我发现他时也无法收回目光的男人。
不。也许更确切的说,他是有意让我发现他在注意着我。而真正意义上沦陷的一方,应该是我。
因为那双盯住我的眼睛,在某一瞬间,对我媚惑到无以复加——
心中涌起的所有熟悉的冲动,都是因为那暗灰眸子里所带的透彻明亮的紫——
真的……
真的好像昨天晚上饭前点心里那颗被凉抢走的大葡萄哦~~
这种新品种的无籽葡萄一般都是越大越甜的呢~~
想想就痛心的说~~
还在为我牺牲在凉嘴里的葡萄默哀,司徒教官终于在沉默中爆发了。未待因为种种原因跌在椅子下的学员爬回自己的座位,他抢过蒋小蟠手中的话筒示意典礼提前结束——各学员可以以班级为单位集合并开始训练,然后如同哥斯拉一般一边喷着火,一边拖着蒋小蟠往后台走去……
实在太好笑了~~
看着韩林阳用凉的面容暴走,不禁让我想到早上做的那个梦来。
心里一动,正准备跟过去看看那只小猴子会不会也很配合的变身为咸蛋超人来场空中大战时,前进的道路却被熟悉的身影挡住——
按奈不住的吕悠已经拨开退场的人群,逆流挤到了我身边。虽然没有同样熟悉的青筋跳动,但他微微发青的脸色和目不转睛的瞪视让我发现事态严重,难道……
介个就是台风登陆的前奏?
真真恐怖~~
左右环视发现已无逃走的可能,我改变战略努力回想葡萄以及红烧肉离我而去的悲情往事,准备就此发动眼泪攻势。结果想好的话还未说出口,他却神速地将我拎起带到了安全出口的门后。借着安全走廊里昏暗的灯光以及门板制造的阴影的掩护,摘掉我的眼镜吻了上来!
莫非……介就是传说中——他最新研究出来的惩罚措施?
但是……
大庭广众……
这个方法……
有碍观瞻呐~~
还在胡思乱想,“惩罚”却已结束。放开气息紊乱的我,吕悠用单手托着我的下巴。背着光看不清他的神色,但指腹轻揉着我嘴角的动作让我想起曾看到过的那个淤痕,于是立刻明白了他突然的举动为何。
心脏小小漏跳一拍。
“没想到使用幻术差点让你失掉阳气。”他缓慢地说着,语气多少有些自责,显然对于在我身上所产生的现象感到意外,“身体有什么感觉吗?”
我摇摇头——原本对于身体变换就不太敏感,更不用说在刚才那样热闹的环境中。仔细回忆了一下,我突然觉得有些头疼,“有其他人看见吗?”我问。
“应该没有。”他将唇贴上我微皱的眉头,“我一发现你的脸色开始不对时就冲过来了。”
“恩。”我小声答应着,随即主动抱住他,将身体贴过去,“使用幻术的灵力会和阳气抵消吗?”
“应该不会。”耳边传来他胸腔中闷声闷气的回音,“使用幻术时除需要一定的灵力外,确实还要消耗小部分的阳气,但那也是使用者的问题……对你本应该没有影响……而且,你现在的情况不像是两者抵消……”他沉默了一下,若有所思地低喃,“看起来更像是阳气和灵力都被什么东西吞噬了…………”
被吞噬?还真是出人意料的答案。
“会不会和那道咒有关?”我顺着他的思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