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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泰维斯亚将第一份传统切糕塞进烤箱中,高傅帅总算完成三份一模一样的二逼切糕初级准备。
他轻轻吁出一口气,抬起眼皮望向对面。
对面那个衣着黯淡的中年男子也在看他,一双鹰眸恶狠狠的,好似高傅帅不是个大小伙子,而是田野里一只肥硕的田鼠。除此之外,应该还有一些更深层寓意,阴冷恐怖。
高傅帅后背一阵阵发凉,迅速移回视线,掌心却止不住颤抖。他形容不出那种目光,但非常不舒服。
低下头,高傅帅不让自己去想刚才那双眸子,但心绪仍然乱得不行。
虽然考虑这个不合时宜,但高傅帅还是忍不住想,他为什么不去看泰维斯亚?
泰维斯亚随意地用长长的袖子擦了把额头上被烤箱的热气熏出的汗水,吃饱了撑的猛然肘击高傅帅,“喂,你慢死了,快点。”
高傅帅自知理亏,没反驳,哼哼几声,本想说点什么活跃气氛,可被毒蛇盯上的感觉总是盘踞在心头规避不开,压着嗓子,让他说不出话,做切糕的动作愈发不利索。
如果这个时候泰维斯亚能够看到他的正脸,一定会发现他的面色青得厉害。
泰维斯亚神经颇粗,大大咧咧地向对方投去挑衅一眼,然后开心地手舞足蹈向高傅帅显摆,“无名小卒!我只不过看他们一眼他们就怕了!瞧那种畏畏缩缩的样子!果然什么在我面前都不足为据。”
“……成语用的不错。”高傅帅没有热烈回应,努力维持平稳地做着切糕,重复过成千上万次的程序竟然抵不上对手的随意一瞥。
“我成语用得一直不错,”泰维斯亚皱起眉头,显出不满,“你以为他们是因为什么才抓不到我,就是因为我有一口比他们都标准的汉语!”
高傅帅的耳朵表示怀疑,如果泰维斯亚这口别扭无比的发音都能叫标准,语言切糕完全有可能冲到看台上拍掉喋喋不休的DJ,自己上位。
泰维斯亚越说越觉得洋洋自得,最后他眉飞色舞地说出真正原因:“他们说得普通话,其他人完全听不懂!他们买一张火车票起码得口手并用四个小时!”
好不好什么的……必须是靠比出来的。
高傅帅稍微好受些,继续搅拌碗里的一团食物泥。同时,泰维斯亚的烤箱响起,是切糕烤制完成的声音。
“这么快?”高傅帅难掩震惊。
联赛的烤箱都经过特殊改良,一旦声响,全场都能听得一清二楚,现场顿时一阵哗然。泰维斯亚笑得异常灿烂,借着鼎沸的人声,对高傅帅道:“给你用的,量很少。”
泰维斯亚的表情太过自信得意,还向另外两个少数民族参赛选手挑眉。
高傅帅撞着胆子往那边看去,那两个人中年人眼中的厉色再也寻不到半分,反而也露出计划被打乱的慌乱,正手足无措地互相对视。
他马上明白泰维斯亚这样做的用意,不禁暗暗赞赏。这孩子,除了中二病之外还有几分学坏了呢……
广播员立刻抓住时机大声讲话:“哦!晚开始了十分钟的泰维斯亚选手反而超过了另外两位来自B国V大的选手!真是令人震惊地速度!切糕的完成前后只用了五分钟!我敢说这一定破了大会召开以来的记录!下面,我们有请来自切糕联盟的评委史密斯先生进行讲解……”
泰维斯亚的族人约莫是感觉到高傅帅的眼神,二话不说又瞪回来,凶神恶煞的样子,可惜他们额角上的虚汗泄露出紧张,高傅帅无论如何也没有先前那般害怕。他再次恍然大悟。
这估计是比赛中的常用技巧,给对手造成心理压力。他们瞪高傅帅,让他感到害怕。而泰维斯亚假装发挥出超级实力,也能使对手被下退。
这种事一般都是事前由教练来告知,可是以郑远尘那般超脱尘世的状态,显然不会懂小伎俩,高傅帅也一点都不明白,好在他不笨。
泰维斯亚打开烤炉,所有人都拉长脖子想往里面看,瞧瞧第一场比赛出炉的会是什么品种的切糕。泰维斯亚当然不会让他们如愿,他小心翼翼地将切糕用盖子盖住,一点细节都没泄露,只有浓郁的香气飘散在空气里。
异族面孔的少年直接将托盘塞到高傅帅的灶台上,看也没看就去筹备下一盘传统切糕了。
高傅帅斜眼一瞥,泰维斯亚用的是普通大小的盘,但拿起来一掂就会发现轻的不得了,和传统切糕重得吓人的质量完全不符。
他心中暗笑,这样应该确实能骗过对手一小阵子,等盘子揭开他们知道真相就晚了。
高傅帅偷偷下定决心,等比赛时间过半再把盖子打开。那时那些对手的面孔肯定会像调色盘一样鲜艳无比。
嘿,谁让他们乱瞪人来着,以牙还牙什么的最带感了。
高傅帅无比愉悦地完成剩下的步骤,很快进度距离拉近不少。
到了最没把握得一步,高傅帅再次端详起眼前这个诡异的要命的魔爪哈密瓜,水果刀提溜在手上,左比划右比划,始终找不准位置下手。
要死,天知道这种东西怎么搞!榨汁还是剁碎?干脆调成沙拉?
这种时候再跑去问指导老师明显算作弊啊……高傅帅悲愤万分,哈密瓜身上的纹路妖娆得扭动,想再说“来切我呀,来做我呀,你知道怎么做吗,哇咔咔”。
高傅帅小邪火一冒,用力一劈!
哈密瓜裂成两半,汁水飞溅高傅帅一脸。现场不厚道地发出爆笑。连DJ也落井下石:“哦!高傅帅选手看上去和哈密瓜玩得很开心啊。”
开心你大爷!
高傅帅双手握刀柄,保持劈得姿势,慢腾腾地扭头去看郑远尘。后者一脸清冷,向他微微点头,幅度几乎不可见。
至少说明没劈错。
高傅帅缩缩脖子,又将哈密瓜里头的籽挖出来,取芯,这部分要是处理不好可能会不适应一部分人的味蕾,让他们不仅不能品尝到哈密瓜的甜味,反而会觉得苦。他做得格外小心。
好不容易完成这一切,又到一个瓶颈。
哈密瓜籽在一堆放好,去掉的皮在另一堆,而完整的果肉则放在晶莹剔透的水果盘中,泛着盈盈水光。
好吧,现在该闹怎样。
切糕这个东西太古怪了,有些味道很不错营养价值很高的切糕原料甚至都不是食物,按一般常识判断绝对是不正确的,用量也有严格控制,随便操刀绝逼只有浪费食材的份。
何况高傅帅还有个不能按普通食谱做切糕的破属性。
高傅帅望天,反正有三份食材,干脆随便赌一把,失败了也还有两次机会可以做一般的二逼切糕,不至于败得太惨。
幸运的是,天无绝人之路,事实证明,神明并不打算让高傅帅在犹豫中挣扎太久。
高傅帅发现自己的余光中,突然飞出一只金色的人形蝴蝶。
N大是全年的全球优胜者,就跟擂台挑战赛一样,上一届的冠军总是有些优势,比如说可以最后接受挑战之类的。
在国际切糕学院联赛中,N大的特权是可以轮空第一轮,还有一个轮空名额是抽签决定的。剩下的八所被玩的只剩四所以后,再加入第一轮轮空的两所,则一共还剩下十支队伍。
第二局再一一对应,此时进行一次总评分,成绩最高的三组进行对决,排出前三甲的切糕系。
在第一局或第二局中淘汰掉的队伍,也会分开重新角逐,按照两支队伍的综合成绩计算,最终排出新一年的排行。
尽管第一轮不用参赛,但却是观察对手水平的好机会。N大切糕系大约有20个名额能免费前往观礼,教师学生都有。
郑远尘高傅帅和泰维斯亚自不必说,参赛选手是一定要去的。
三局共要切换三次赛场,毕竟是全球性比赛,在空中少不了飞来飞去许多时间。第一站是A国,第二站是C国,第三站才会回到B国。
跨越半个地球的飞行,连续十几个小时在飞机上,除了中间小憩过一会儿,几乎完全没有合眼。高傅帅从飞机上下来时,只觉得腰酸背痛,又困得要死……
高傅帅双手扶着腰向后仰,听到自己骨头传出咔咔声不知怎么的觉得好带劲。
走出机场,外面人的毛色瞬间大变,原本在B国清一色的黑毛,而此刻眼前全是金毛,更加提高了身在国外的感觉。高傅帅在A国留过学还算习惯,郑远尘本来就没表情,他们还算正常,泰维斯亚和个别没出来过的就闹不住了,眼睛不够用似的四处打量。
泰维斯亚注意到高傅帅在用看好戏的眼神偷瞄自己,瞬间爆毛,“我只是在认路!”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