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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见高傅帅靠近,泰维斯亚立刻开心地笑起来,露出一口亮白的小虎牙,拍拍自己身边的椅子,然后说了一大通话。
……高傅帅,一句也没听懂,不过他刚被晃了一下眼,满脑子都是“洁净亮白,清醒口气,您的选择”!
别做切糕了孩子,牙膏广告才是你光明的未来啊。
邓先生微微一笑,让人不禁觉得他胸口的墨镜都充满神秘莫测的奇幻色彩,他贴心地翻译道:“少爷正在对您表示欢迎,他说‘您真是拥有向切糕一样高贵的气质’。”
“谢谢,”高傅帅受宠若惊,连忙对邓先生说,“请帮我表达一下谢意。”
邓先生摸了摸下巴:“嗯,我明白,就是汉人习惯性的谦虚嘛,我会译成符合我族礼仪的话的。”
高傅帅被翻译先生的善解人意感动了。
邓先生对着泰维斯亚说了一大通,泰维斯亚的眼睛越听越亮,没等邓先生把话说完,已激动地一把抓住高傅帅的手!
高傅帅一下子没能做出反应,一般来说得到“谢谢”不是只需要回应“不用谢”吗?这个民族的习惯真是热情好客啊……
高傅帅云里雾里,视线被泰维斯亚占据,一时没有注意到邓先生偷偷在他的袖口上撒了些细白的粉末。
泰维斯亚不带喘气地说完一大串话,然后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高傅帅微微闪光的袖子纽扣,旋即和邓先生对视一眼。
邓先生回以高深莫测的一笑。
邓先生放轻声音,深沉的音色很是特别,他道:“少爷说他被您入学考试时精湛的技术所折服!所以除了想和您一同享用晚饭之外,还隆重地邀请您一起组队参加三个月后的国际切糕学院联赛,不知您可否赏脸?”
国际切糕学院联赛,只要是稍微关心时事的人都会知道。毕竟在如今社会,只要和“切糕”二字沾边的东西都会镀上一层金,何况是这场联赛可是天下最有潜力的未来切糕师齐聚一堂的时刻呢?
一般想让一个切糕师谦虚而心甘情愿地上电视,要么对方特别有表现欲,要么就是巨额的出场费,比方说大白,他自从十八岁拿到顶级切糕师证书以后,行踪简直就是个隐士高人啊!别说出现在大众传媒里,连N大校长想找丫都不太容易。
不过,如果是学生的话就还好说些。所以国际切糕学院联赛,虽说只是世界上寥寥几所能开设切糕系的学府之间竞技的赛事,却引得无数大电视台昼夜不歇实况转播。
每年大学切糕系的排名也是根据联赛成绩决定的,当年郑远尘也曾是保住N大世界切糕系第一头衔的战将之一,年仅十七岁就被誉为不可战胜黑马型选手。
他出现在众多屏幕上的如同器械一般精准的动作,还有淡漠疏离好像没有感情的眼神,一举让他赢得了“人肉做糕机”的美(?)称。
据不可靠消息,郑远尘真的被切糕评审委员会抓去进行过生命检测以确定不是机器人……
每个学校会派出两个队伍,一个队伍一般是两个学生,再配上带队老师就算齐活儿。N大的方针是学生自愿报名,校内小范围竞争以后,再决出最出色的两人代表学校。
高傅帅原本并无这番打算,N大一共只有一百位切糕系学生,去年是毕业的大冷门,今年却是个大热门,等着毕业的高水准学长手拉手排队可以绕大餐桌一周,跟往年比绝对是高人数的一年!学长学姐们都在摩拳擦掌决定为N大奉献最后一份力,他们这群初来乍到的基本没机会跟着凑热闹。
因此,面对泰维斯亚的邀请,高傅帅有些手足无措。
高傅帅眼神微闪,下意识地躲开对面泰维斯亚亮晶晶的眸子,含糊道:“……我们还没上几天课,冒然参加,会丢脸的吧?”
邓先生对泰维斯亚嘀咕几句,泰维斯亚很快给了回应,邓先生点点头。
“高先生,您千万不要这么没有自信,”邓先生将墨镜戴上,顺势一推,“少爷十万分地相信您的水平。就算运势不佳落选,也不过是多一次人生阅历罢了。能做出异能切糕的人,必然不同凡响。”
“不,这不太合适。”高傅帅总算察觉到两人的态度不对,普通来说会邀请没说过几次话的人去参加这种重要比赛吗?何况跨种族毕竟有些微妙……高傅帅带了些狐疑,又一次推拒。
泰维斯亚听过邓先生翻译过去的话后,眉头微微一颦,原本闪耀的小虎牙也缩了回去,像是受了什么委屈。
邓先生的眼睛被墨镜挡住,看不出表情,只能瞧见他嘴角仍是挂着得体的微笑:“高先生不用这么快回答,选拔赛下周才开始,完全有时间多考虑考虑。不如,先答应少爷的另一个邀请,今晚一同用餐,如何?”
已经推了一个邀请,总不好意思再推另一个,高傅帅只得悻悻地笑笑,摸了一下一鼻子,答应下来。
不晓得怎么回事,心里隐隐有些怪异,这对主仆每句对话都环环相扣,真的不是陷阱?
泰维斯亚满意了,总算放过高傅帅。但是此刻铃声也已想过,教师都进了教室,高傅帅再想去和高糕说话也错过了最绝妙的机会。
……
高傅帅和泰维斯亚约的吃晚饭的地方,居然是学校的平民化食堂。高傅帅倒是无所谓,他目前的生活费还得算是跟高特帅“赊”的,昔日凤凰一朝落马神马的,他算切身体验了一把,以前少爷的习惯甩得七七八八,可谓浪子回头金不换啊真是令人感动地恨不得掬一整条被子的泪!
泰尔维亚小少爷跟如今的高傅帅一样好养,也不晓得他从小吃什么长大的,竟然能对N大这么惨烈的食堂都抱有浓厚的兴趣。
又看到一个有点眼熟的切糕系前辈一口呸掉嘴里的菜,大喊着要去借厨房自己动手丰衣足食,高傅帅和泰尔维亚淡定自若地对视一眼,会心一笑,用筷子夹起眼前的青菜豆腐,面不改色放入嘴中。
邓先生黑色的墨镜唰啦一阵反光,敬职敬业地站在旁边一动不动。
“你家保镖不需要一起过来吃吗?”高傅帅咽下一口菜,趁着吃饭的间隙抬起下巴向泰维斯亚示意。
邓先生立刻翻译,然后很快又给了回复:“少爷说得没错,我不需要吃饭。”
“……”吐槽多得要从喉咙里溢出来了快来个人把它塞回去!
“等等,”邓先生眼神一凛,单手撑在桌面上双腿一曲,直接从食堂餐桌上一跃过去,在高傅帅身边蹲下,“高先生,您袖子上有些粉末不太干净呢。”
“啊?”高傅帅把嘴里的饭嚼巴嚼巴咽下去,举起袖子看了看。
果然有些白色的晶莹的东西黏在袖子上,不太像是墙上蹭下来的粉灰,而且似乎是晶状体,这是什么?
说时迟那时快,邓先生捞过高富帅的袖子,用力猛拍好几下。
高傅帅傻眼地瞧着那些粉末飞散开来,像蒲公英一样悠闲地飘飘扬扬,意料之外还挺漂亮的……不对!貌似还有一些落到他饭里了!我勒个去槽点略多啊,话说邓先生为什么每次动手都要先摆POSE,莫非他是每时每刻装逼属性?
摸了摸平瘪的肚子,高傅帅安慰自己一点点脏东西吃下去也没关系吧?浪费粮食是要被雷劈的!
本着有饭不吃天打雷劈的坚定信念,高傅帅毅然决然地无视疑点重重的白色粉末,果断下了筷子。
咦?这些粉末耐久性不错还能继续飘唉?!我靠看上去还蛮像起雾的嘛……糟糕,泰尔维亚的脸被挡住有点看不清了,邓先生是不是在笑……
高傅帅脑袋一沉,脸啪地掉进饭里,失去意识。
泰尔维亚装模作样地尖叫起来:“哇啦里拉吉利啪啦!”
邓先生紧跟他的步伐开始翻译:“食堂饭菜吃死人啦!”
字数对得刚刚好,完美!经验丰富的邓先生对自己的专业精神满意极了。
……
再度醒过来的时候,高傅帅发觉自己坐在椅子上,所处的房间灯光昏暗,但看不清楚墙壁,室内延伸的末端消失在一块巨大的帷幕后。稍微适应一下光线,高傅帅打算活动一下手脚,谁知刚一动,就被一个硬硬的东西抵住后脑勺。
“不许动,”即使刻意压低,也不难分辨是邓先生的嗓音,“再敢多动一下,就用这块泰维斯亚少爷祖传的切糕拍死你。”
……祖传切糕是这样用的吗,到底传了多少年没有长霉吗!
“那个……”高傅帅僵住身子,试图安抚对方,“这个是攻击类切糕?”
“我们家族不做异能切糕,”邓先生语气里难言自豪,“不过这块切糕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