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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特帅那种类型的变态不能叫变态,应该叫禽兽,不对,是禽兽不如。他说到就能做到,尤其是对高傅帅。
毫不夸张的说,要是一个班的人一起在墙上钻大小一模一样的洞,高特帅都能准确地判断出哪一个是高傅帅钻的。但是如果立场对调,让高傅帅去选高特帅钻的洞……呃,那抱歉,只能看运气了。
“我来。”大白转了回去,没有一丝动容,他大概是不相信这种奇幻的事,仍然坚持要帮忙。
这次高傅帅坐得远了,于是反应动作自然也减慢了一点,还没来得及再次阻止,大白的铁锤已经把钉子稳稳地钉进了两块木头之间。
高傅帅看得眼睛都直了,结结巴巴地问:“……这个你也会?以前练过?”
“没。”大白回答,随手又取了下一根钉子。
“……我勒个去,”高傅帅忍不住拔高了声音,“那你怎么会的?”莫非是继高特帅之后走进他人生的另一个奇葩?
“见过。”大白转眼间又钉了两根钉子进去,两块木板紧密贴合,瞧着很是牢固。
高傅帅看看自己手里搞了一下午还是摇摇欲坠的木板,顿时羡慕嫉妒恨了。
“……太逆天了。”高傅帅咋舌,幽怨地瞄了瞄大白麻利的动作,学着样子又向下砸,这次敲合的边缘平和了很多,钉子也没有偏到爪哇国去。
高傅帅喜出望外,立马觉得其实想做他还是很可以的嘛!做个切糕车什么的比做切糕简单多了,莫非其实他还是个隐藏的天才?
尽管只是想想而已,高傅帅还是对这立竿见影的进步很满足,连带着看大白都顺眼了好几个台阶。
真的兄弟啊!高傅帅感慨万分地拍了拍大白的肩膀,然后自己感觉很有爷们气。
大白深深地凝视了他几秒,又低下头去动作。高傅帅一时激动居然放任大白钉了好几块木板。
更糟糕的是以高傅帅的记忆力明早他一准忘了这事……
不知想到了什么,大白的动作愈发迅猛了几分。
……
天完全黑下来了,高傅帅眯了一只眼睛对了许久也看不清合适的位置,这才意识到不是他的视力差了,而是光线暗他又没开灯的缘故。
高傅帅费尽地扭了扭胳膊,站起来按下了电灯开光,室内一下子就被光芒充满。
“算了,今天就做到这里吧。”高傅帅松松脖子,弯腰向大白伸出手,今天他觉得大白这人好像比想象得还要不错,“小糕说他今天有事不回来,让我们两个先吃饭。”
室友之间慢慢熟悉起来,他们也差不多习惯叫直呼对方名字了。
大白盯着高傅帅的手看了一会儿,才面无表情地握住,借着高傅帅的力站了起来。
大白搞出来的一桌子切糕早就冷了。不过没关系,切糕这种东西热的冷的都好吃,而且一般来说是吃冷的。
高傅帅洗完沾满了铁屑和木屑的手,站到桌边懒得拉椅子坐下,索性站着就取了一块,放到嘴里一咬,一股浓烈的酸味瞬间钻进喉咙,刺激得他立马喷了出来。
“咳咳咳……”高傅帅掐着自己的脖子咳嗽了好几声,那点酸味却依然留在舌头上,他急得躲了好几下脚,这才缓解了些。
这次当小白鼠算是当结实了。高傅帅一边继续压脖子中间的位置,一边哑着嗓子僵硬地问:“咳……这、这是什么切糕啊?”
“能促进消化。”大白简单答了一下,靠近高傅帅,拍拍他的背,力道拿捏地恰到好处,高傅帅舒服了很多。
好凶残的切糕,难道是胃液做的?话说不会腐蚀吧……高傅帅表示他隐隐有点担忧。
再次伸手去拿的时候,高傅帅明显谨慎了,没有直接往嘴里放。但是他最终下定决心把珠子伸向一块白白净净很无害的切糕时,居然连碰都没碰到就被一阵痛麻感弹了回来!
“怎、怎么回事?”高傅帅左手抓着受伤的右手。
大白皱眉:“攻击类,有等级。”
攻击类的切糕等级不到的人类是不能直接吃的,会被屏障保护,如果硬要塞进嘴巴里,就会激发出切糕的“自卫”功能,爆出攻击,食用者搞不好会有生命危险。
切糕这种东西,既给人类的生活增色添彩,但又是无比坑爹的……
高傅帅自然不会去做敢挑战攻击类切糕的勇士,他心有余悸地把手揣回口袋里,话说回来大白这家伙把危险品当而皇之的放在桌上是想干嘛。
“那这个呢?”高傅帅纠结地看着一桌花花绿绿的切糕,这个世界好像很恐怖啊,“呃,味道怎么样?”
高傅帅指得是一块黑白相间的切糕,大白记得自己放了芝麻,而且是他的自创品。级别高的切糕师能够光凭材料判断出切糕的异能,大白自然也是如此,他想了一下,回答:“催情。”
你做这种东西到底是想做什么!
高傅帅的内心又一次忍不住咆哮了,这两个字是他想得那个的意思吧?绝逼是他想得那个意思吧?
就算大家都是成年男人,做出这种类型的切糕来未免显得太饥渴了吧。
高傅帅平静了一下,努力控制住意图做来回抽动运动的嘴角,问:“……你做了这么多种类,是要做什么用的?”
大白看着高傅帅的眼睛,这是他和别人说话的习惯。他竟然微微笑了一下,回答说:“我在创新,我想我的灵感已经回来了。”
如果高傅帅知道前情的话,或许他立刻就会意识到这是一句表白的话,而且大白的记忆估计恢复的七七八八了。但是很遗憾,他对过去发生过的事一无所知,所以他现在虽然愣住了,却只是因为——
大白这句话,说得好长!
催|情切糕什么的立刻被高傅帅抛到脑后去了。
大白终于对高傅帅说了一句超过十个字的话,这似乎能证明他们之间的关系拉近到了一个新的层次,可惜,高傅帅并没能为此窃喜很久。
高糕很难得的直到半夜才回来,要知道在此之前他可是除了周末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好孩子,只要学会绣花就能套上凤冠霞帔嫁了。
除了一脸的疲惫神色之外,高糕还带回了一个噩耗。
高傅帅怕高糕回来以后四处撞墙,一直坐在客厅里看电视等他。
“傅帅,下午其实我是和我爸爸约了……”高糕看起来很疲倦的样子,一向神采奕奕的眼睛都没光了,“我不是一直在备考N大吗?下个月就要下场,爸爸让我提前住到J市去,先适应一阵子。”
高傅帅愣了一下,在心里默默地算计时间,当初高糕说下半年就要去第一次参试,日子的确差不多了。
他们目前是住在S市,高糕的本家也在这里。但全国最好的N大是在J市的。
“这么急?”高傅帅皱眉,住到这里以后,高糕的父亲就很少联系他,次数一只手就能数得过来,以前素闻高糕他爹是个严格到了骨子里的人,果真是如此,“之前都没听你提过,一点准备都没。”
高傅帅的语气并无责怪之意,但高糕还是划过了一丝愧疚:“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爸爸连新的房子都找好了……你和大白继续住在这里没问题,你妈妈当初有付过租金。”
“你一个人去?!大白和我?!”本来没那么激动的高傅帅一下子毛了。
“咿呀咿呀!”和高糕的倦怠形成明显对比,二呆随时都很有活力,感受到高傅帅变化的情绪,它很开心地一蹦三尺高。
高傅帅扶额,好吧,他承认他对大白有好感,相性相似什么的影响力真心大,但是平时交流那么顺畅高糕也功不可没。一下子变成孤男寡男这让他怎么应付。
“抱歉!”高糕只当他是为自己没提前打招呼生气了,很诚恳地狠狠往前一鞠躬。
高傅帅沉默地看着高糕把头磕到了背对着他的墙上。果然虽然习惯高糕讲话不看人这事儿了,但还是提醒他一下方位比较好。
高糕的额头立刻红了一片,他熟练地从口袋里摸出早先颜嘉送的药膏涂在头上,一边揉一边指了指二呆:“不会只留你们两个的,二呆也必须留下来。爸爸说这个东西会影响我备考……等我通过之后,他说他亲自给我做一个宠物切糕。”
二呆并不知道高糕在说什么,见主人的手指伸了过来,它理所当然地一口咬了下去,就挂在上面不动了。
高傅帅看看高糕柔情的神色,知道他心里一定很舍不得二呆,毕竟平时最宠爱二呆的就是他了。
二呆懵懂地咬着高高的手,看上去很兴奋地晃了晃去。
“什么时候走?”气氛有些沉闷,高傅帅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