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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卦?我有点好笑,要说命运事业爱情,那从来就不是决定好的事,要说前世来生寿命,那我找陈麒兄弟俩借本子一查就全知道了,谁能算我的卦。
见我丝毫兴趣都没有,她又从兜里抽出一张纸牌,在我面前晃了晃。我瞥了一眼,是一张塔罗牌,看上去颇像清水玲子的画风,牌面上是一个身着蓝衣,头下脚上被倒吊起来的人。我对塔罗牌的了解几乎为零,也懒得听她的什么占卜,只随便看了看,扭过头没再理会。
常萌萌很无趣的切了一声,就凑到老虎那里去了。我想起下午和陈麒有约,也就收拾收拾出了门,好给他俩制造二人世界。
刚走到公寓楼下,迎面冲上来一个女生,差点撞到我身上。我连忙闪身给她让出条路,谁知道她却停下了,径直扑到我面前:“赵小沫,你是赵小沫吧?!”
我愕然点了点头,她露出一副抓住救命稻草般的神情,死死拽住我的袖子嚷道:“你要救救我!”
啊?什么跟什么?难道现在被人追杀的也要找上我了?
“你如果遇到什么麻烦的话可以报警,我能救你什么啊。”
那女生像是要哭出来一样:“警察没有用啦,只有你能帮我!”
我四下看了看,来往的人都在看我们,想想也是,大中午一个女生死拽着一个男生的袖子又哭又喊,任谁也得多看两眼。
我有点尴尬地把她拽到一边:“你先冷静点,慢慢说。”
女生眼圈一下子红了,抽抽嗒嗒的说:“我快死掉了,我每天晚上都做同一个恶梦,连着有半个月,就在今天早上,我看到了和梦里一模一样的场景!有人说你驱鬼很灵的,我就来找你了,别的人都不相信我……”
我有些哭笑不得:“你听谁说我能驱鬼的,我又不是茅山道士。”
女生一愣,哭得更凶了:“你,你不是把礼堂的鬼都搞掉了吗?为什么不肯帮我……”
我被这女生哭得手足无措,从小到大一个女朋友也没交过,最不会安慰女生,此时遇到这样的情况,简直比遇到个女鬼还让人头疼。
正在发愁该怎么跟她说,手机响了,摸出来一看是陈麒打来的。你可真是我的救星啊。
“沫沫,我快到了,你出来了吗?”
“我出来了,你赶紧来,我这……哎我不好解释你过来再说吧。”
“怎么了?”
“没事,不对,不是大事……也不是,人命关天……不不,不是我的命……”
我一会儿看看旁边的女生,一会儿又听着陈麒担心的声音,实在不知该怎么解释。好在听说我没什么事之后陈麒也就没再多问,只告诉我他马上就到。
“我一个朋友马上就到了,他比我懂得多,你有什么事等他来了再说吧。”我对那女生说。
很快陈麒的银色TOYOTA就停在了路边,从车里下来的他看到我身边有个女生,脸色又暗了下来。我赶紧介绍:“这个就是我那个朋友,你遇到什么鬼跟他说就行了。”
女生看到陈麒出现,眼睛唰的一下就亮了,一听我提到鬼字,又恢复了刚才的愁容满面。我心里颇为不爽的瞪了陈麒一眼,一阵风吹过,我把下巴缩进围巾里,眼睛从陈麒脸上挪到了天边的云上。
“找地儿坐下说吧,外头冷。”陈麒淡淡道,我却分明听出他清冷语气里强忍的笑意。
……更不爽了。
“我叫张君盼,法学院读大三……”坐在学校的咖啡馆里,女生一圈一圈的转着手里的咖啡杯,显得很紧张。
“我在北京有一个舅舅,大概两个星期前我去他家玩,回家之后就觉得很不舒服,就去睡觉了。然后我就梦到一个很可怕的梦,我站在寝室的走廊里,看到尽头窗户的那边有一个女人头下脚上的倒吊着。我很害怕,想跑,可怎么跑都在原地踏步,那个女人就一动不动地挂在那里眼睛看着我,眼里慢慢的流出血来……那次之后我每天都做一样的梦,但是每过一天,那个女人就离我更近一些,起初是走廊,慢慢到了我寝室的门前,昨晚就吊到我床边了!我吓醒了,什么也没有,可是今天早上,今天早上……”女生因为惊恐而急促的喘息着,声音都有些扭曲了,“我走出寝室的时候,看到走廊那个窗口前倒吊了一个女人!”
我“咦”了一声:“怎么可能,别人没有看到吗?”
“不是的……我就看到了一瞬间,吓得大叫,很多人出来看,我再看的时候就不见了。”女生低下头,很快又抬起来,“但是我肯定不是幻觉,我看得很清楚!”
陈麒若有所思的支着腮,没有发表意见。我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只得安慰道:“你先别害怕,不是刚刚看到在窗口吗?那到你身边还要有几天的样子,不如先住到你舅舅那里去,看看还会不会做梦。”
“不行。”陈麒突然开口,“问题就出在她舅那儿。”
我和张君盼都闭了嘴,看着陈麒等他的下文。
“你在你舅家碰了什么不该碰的东西没有?”
“我……没有啊。”张君盼想了想,“就是去帮手做饭,吃饭,然后看了一会电视就回来了。哦,对了,有一件事不知道算不算,做饭的时候醋没有了,舅妈叫我帮她去阁楼拿,去拿的时候,一根绳子缠到我头发上,我就把它拔下来了。原本绳子绑在哪里我也不知道,拔下来之后,那绳子就不见了……我想可能是我手里拿着醋瓶,脱手了也没感觉到吧。”
陈麒皱了皱眉,说:“知道了,告诉我你舅舅家在哪,然后你就可以回去了。”
看得出张君盼还是很害怕,陈麒又从兜里掏出一张纸签递给她,我看到上面写了一个麒字。
“你把这个压枕头下面就不会做梦了。”
小女生如获至宝般谢过我们走了。她走后我问陈麒:“你刚刚给她的是什么?”
陈麒嘴角微扬:“什么也不是。”
见我瞪大眼睛一副不解状,他一把揽过我,轻声说:“不给她点东西她能走吗。”言下之意,有她在实在碍事,妨碍了他陈麒对我动手动脚。
我被他一路揽到车上,心里隐隐还是有些不安,不过想到陈麒能这么无所谓,应当是早已胸有成竹了。
“放心吧,”果然上了车,他就对我说,“虽说那张签什么也不算,但至少有我手写的我的名字,寻常怨魂知道这事我插了手,早不知道躲哪去了。”
“那接下来怎么办?”
“你那么关心,我能不管吗?现在咱们就去她舅舅家。”陈麒侧头看了我一眼,颇有些无奈的说。
第4章 倒吊人(中)
张君盼的舅舅家境看来很一般,住在一栋外观看起来已经很旧的三层工厂家属楼里,每层有左右两进,每一进里面大约有四、五户,共用一个厕所。楼道本来就很窄,还有各种杂物横七竖八的堆砌着,我掩着鼻子一边爬楼一边想,这要是起了火,这栋楼全跑不了。
张君盼的舅舅家就在三层左进的最里间,和下面两层不同的是,三层的住户还有一个公用的大阁楼,从楼道拐弯爬一小段楼梯就能上去,想来张君盼所说的就是这个阁楼了。
趁陈麒去敲门的功夫,我独自爬上了阁楼。上楼时,刚好有个老年人从上面走下来,行动看起来很不灵便的样子,我上去想掺他一把,却被他不着痕迹的躲开了。我望着他的背影,忽然有种说不上来的违和感。
阁楼上同样堆满了杂物,从一扇细长的小天窗里透出的光映着空气中飞舞的尘土,许是垃圾破烂堆了太多,整个阁楼里都弥漫着一股腐朽的味道。
看了一圈,似乎没有什么怪异之处,这么杂乱的地方不知道从哪里刮到一条绳子也很正常,张君盼的遭遇应该与那无关。正想着,突然感觉原本就不怎么明亮的光线暗了一下,我回头看时却又什么也没有。
“沫沫?”楼下传来陈麒的声音,我大声应着,沿着小楼梯爬了下去。
给我们开门的是个微微发福的中年男子,长相憨厚,大概是平时家里没什么访客,男人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我们。
陈麒看着他淡然道:“您好,您是张君盼同学的亲戚吧。”
男人点点头:“我是她舅,我叫梁顺。您是……?”
“我是张君盼大学的班主任,我姓陈。”陈麒面不改色的胡诌,“最近张君盼精神状态很差,您是她亲戚,我想了解一下情况。能进去吗?”
“哦,陈老师,您请进您请进。”男人脸上立刻堆上了笑容,把我们让进客厅,又给我们端来了水。梁顺的妻子,张君盼的舅妈则一直在厨房里忙活着没露面。
听陈麒很有引导性的同梁顺聊了几句后,基本可以断定这个中年汉子对张君盼的近况,以及事情的来龙去脉完全不知情。看来从她舅舅身上着手是行不通的,果然问题还是出在那个阁楼。陈麒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