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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天啻一个旋身而起,越出三丈多高,冲破剑网,雄浑内力同时打落四五人,倒地惨嚎。
其它在地上的人也一拥而上,对付落单的孟云眉。你一招,我一式,打得他措手不及,险象环生。
莫天啻解决了那十几人,立刻来援,但孟云眉仍中了好几招,身上衣衫褴褛,鲜血直流,全是兵器所伤。
两人背对背,戒防四周,孟云眉乘隙对他道:“你先走,我来挡着他们!”
一说话,先前一直忍着的内伤顿时暴发,口中腥甜,即使强行抑止,仍从嘴角溢出一丝黑红。
他知道那兵器中喂了毒,自己这次恐怕再劫难逃,能走一个是一个。
莫天啻默不作声,一剑劈中上前来人的头颅,显是没听进他的话。
孟云眉苦笑,到这时,他仍是吝于回答。他支撑不了多久了,再这样这下,定会成为累赘,不如以自身做掩护,送莫天啻出险境。
意随身行,他猛得跳出战团,将人引来多半。这些为赏金而来的,都重钱不重义,与其追着莫天啻不如找个好下手的,最后一样得钱。
孟云眉不停跑着,口中鲜血一路喷涌,眼前景物越来越模糊。不行,还不够远,再坚持一下,莫天啻才能有更多时间!
不知跑了多少时间,他再也没有一丝力气,呯地一声倒,如突然失去牵扯的木偶,嘎然而止。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三章
“公子,你看他什么时候能醒?”
“我也不清楚,他受伤严重,大概没这么快醒来。”
孟云眉模模糊糊中听到有人说话,一个嗓音清亮,一个略微低沉。
意识还停留在拼命奔跑为莫天啻换取时间的时候,他猛得睁开眼,明亮的光线刺得他眼睛一痛,不禁又闭上了。
“醒了,醒了!”那个清亮的声音叫道。
“你轻点声儿,就是好人也得给你吵病了!”略微低沉的声音责备着。
孟云眉对这两个声音感到陌生,等适应了光亮,才又睁开双眼,只见一个面庞英气勃勃的青年男人正关心地瞅着他。
怎么回事?他不是正给人追杀吗?这个男人又是谁?孟云眉不由疑惑。
似是看出他的疑惑,男人笑笑,朗眉星目,气质醇厚,他温柔道:“你被人追杀,体力用尽,又伤势严重,崔发毒性,导致昏迷不醒。”
是你救得我吗?孟云眉想开口问,却觉嗓子一阵火烧火燎。
“是我们公子救得你。”一个稍年轻,侍童打扮的少年伸过头来。
“多嘴。”男人瞥了他一眼,复又对孟云眉道:“你需要休息,有什么事等伤好了再说。”
“不……行……”孟云眉听他这样说,顿时着了急,“我还有……同伴……”
男人见他要起身,连忙按住,并劝道:“你别着急,乱动会让伤口裂开,我派人去帮你打听你的同伴就是。”
说着转头吩咐那个侍童:“你去让他们在附近找找,看有没有什么发现。”侍童听命而去,才又对孟云眉说:“放心吧,很快就有消息的。”
孟云眉虽还是担心,但身体实在是太过疲乏,抗不过困意,又迷迷糊糊睡去了。
再次醒来时,天色已经全黑,他环顾四周,似是临时搭建的帐篷,简单用度都俱全。
“你醒了?”孟云眉一张开眼,男人就发现了,看他四处打量,便解释道:“我们还在山上,这是我临时搭建的帐篷……”
“是我们公子专为你建的,你不知道……”侍童插嘴道,发现主人警告的眼神,将后半截话又咽了回去。
“今晚我们暂时住这儿,等天亮了就下山,到时再给你请个好大夫……”男人继续解释着。
“我朋友呢?”孟云眉有气无力地打断他的话。
侍童看了一眼男人,见他不答话,于是道:“我们沿途找了很久,并没发现任何人,只看到了一些打斗痕迹……”
不待他说完,孟云眉就要掀被,还没起来,眼前一黑,又倒回去,但仍挣扎着要再起来,无论如何劝也不听,正在吵闹中,忽听帐外一声惨呼。
三人同时向外看去,只见一浑身是血的少年直奔帐篷处而来,凶神恶煞的样子,如吃人修罗,尤其一双幽蓝眼珠,甚是罕见,更不似人类。
他身边挡着四五个人,大声喝骂,少年却一言不发,举掌要打。
“天啻!”孟云眉急忙叫道,声音中透着明显的惊喜。
少年闻声,一掌拍开所有人,冲了过来,猛地扳住他细瘦的双肩,暴喝出声:“谁准你逃走的!”
孟云眉还处在不敢置信中,虽被吼得耳朵发麻,仍抑不住激动,他情不自禁一把抱住少年,喜极而泣。
“太好了,太好了,你没事……”说到最后竟泣不成声。
当听到他可能出意外时,他心急如焚,张皇失措,那种无助与彷徨,几乎抵消了一切伤痛与危险,不知不觉间他已将少年视为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莫天啻呼呼喘着气,似还在愤怒,但却没有推开怀中的温暖,他就那样直挺挺地站着,耳边回响着孟云眉低低的哭泣声,和他的鬓发搔在颊边无法挥去的麻痒。
这件事过去之后,孟云眉又回到了翠竹林,虽然伤还没好,不必如此急着回去,但是莫天啻执意要带他走。
孟云眉觉得对不住救他的恩人,于是邀请他来玩,顺便报答恩情。
翠竹林里本来只一间茅草屋,恩人来了住不开,自然还要再搭一间,可自己有伤在身不便行动,又支使不动莫天啻,尴尬之下,幸亏恩人不计较,自己动手完成了。
孟云眉更觉不好意思,“真是对不住白兄了。”他本不是个腼腆人,此时却不由赧赧笑着。
“无妨,我手下兄弟多,让他们闲着也是闲着。”白夜舟爽朗笑道,毫不介意这种事。
“我家公子脾气好,才不会跟那个野兽计较……”唤作小北的侍童插嘴,说着还瞅了眼外面正在架火烤肉的莫天啻。
“小北,没规矩!”白夜舟嘴上制止,脸上却挂着笑容,显然没有真的生气。
小北不服气地住了嘴,但仍小声嘟哝着,可见有多么讨厌莫天啻了。
“白兄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还请多留几日,让小弟略尽情谊。”孟云眉哂笑着赶紧将话题岔开。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白夜舟摆摆手,晶亮的双眼专注地看着他,“我和手下兄弟出来办事,舟车劳顿,也没让他们好好休息过,趁此机会就多留几日,就怕孟兄嫌烦。”言下之意,没几天是不会走了。
一旁的小北听了这话不乐意了,也不顾会不会被责骂,急忙说道:“公子,下个月初就是白堡主的五十岁大寿了,咱们此次出来就是为了准备贺礼,路上已经耽搁了不少时间了,若是再回去晚了……”
孟云眉刚要欢喜他答应留下来,听小北这样说,又为难起来。
一直盯着他一举一动的白夜舟,立刻板起脸来,冷声道:“小北,这没你什么事,先下去吧!”
“我御下不严,让孟兄见笑了。”等小北气气呼呼走后,他才笑着对孟云眉道。
“不,是我耽搁了你们的行程,都怪我报恩心切,没考虑周到,白兄还是早些回去……”孟云眉心里很是过意不去,眉峰微蹙,略显忧愁。
“孟兄这是在赶我走吗?”白夜舟打断他的自责,笑容也收了。
“没有的事!”孟云眉连忙澄清。
“那就好。”他复又笑起来,温润如玉,诚然一个偏偏佳公子,“我还以为你嫌我们人多,不愿招待呢。”
被他的幽默话语逗得一下子敞开了心,孟云眉不再介怀。两人谈天说地,比古论今,甚是合契,其中自然也问到家世背景,才知道原来白夜舟是白家堡的独生子,这次出来是为了给他爹五十岁寿辰准备礼物,路经此地,机缘巧合下,救了他一条小命。
“白堡主在江湖上赫赫有名,为人正派,受人景仰,如今见到白兄,果真虎父无犬子!”孟云眉不无羡慕地说,
“过奖了。”白夜舟谦虚地笑笑,继而说道:“咱们老这么白兄、孟兄的叫着,太见外了,你若不嫌弃,我虚长你三岁,以后唤你云眉可好?”
“那我以后就叫你白大哥!”他嘻嘻一笑,那眉眼似能放出光来,耀得人睁不开眼。
白夜舟心里一动,忍不住就要伸手抚上,一个冷冰冰的声音插道:“有人找你。”
莫天啻面无表情冲着白夜舟说道,眼睛却盯着他的右手,一闪而过的幽蓝谁也没有察觉。
神态自若地将手背到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