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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越来越不对劲,好像起反应了……
施久尴尬地意识到这一点以后,不得不一再告诫自己要镇静!要冷静!要理智!再怎么说,喜欢一个小自己那么多的小鬼已经不太正常了,如果还……还在 这么多人在场的情况下把人家压倒了,施久觉得,那也太变态了点吧。可惜马文才小朋友是根本不可能听到施久心里在说什么的,所以他不仅孜孜不倦地在继续探 索,甚至让人觉得是不是在恶作剧一样的,开始伸出舌头来轻轻地舔噬施久的皮肤。
“小文……快……一点……”不得不出声提醒的施久吓了一跳,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声音在什么时候已经变得哑哑的了。
“表舅舅,你怎么了吗?”马文才的声音却还是一如既往的清脆、清澈,干净得让施久觉得自己好邪恶,好……猥琐……
“没……没什么,你继续……继续……”施久尴尬地回答,颇有点扇自己一巴掌的冲动。早怎么不白天就把他喂好了呢,弄成现在这样,也不知道是折磨马文才还是折磨自己了。
就在施久觉得快要到忍耐极限的时候,仿佛为了解围一般,响起了“PULULU”的电话铃声。
夜半的寂静中,本来不算响的电话铃声如同就在耳边震荡一般,响得施久直皱眉头。正要爬起来去接电话,却感到脖子上一痛,随后是温热的液体从皮肤内渗出来的感觉,马文才终于还是找到了动脉所在。
“不要动。”马文才轻声说,声音里带着一种连施久也说不清道不明的权威感,他只知道自己一听到那个命令,便真地不敢再动弹了。
电话铃声不屈不挠地响着,施久没敢动弹,其他几个人不知道是睡死了还是不愿意爬下床去接电话,或者翻身,或者悄无声息,也没一个人去理睬那夜半铃声。
“小文,我还是去接一下吧。”施久有点佩服打电话那人的耐性了,也担心是不是真的有什么急事,否则电话铃声怎么会一直响个不停。
马文才停下来,道:“表舅舅,你似乎一直接到半夜电话嘛。”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施久的心当场“咯噔”一下。差一点就忘了,这一个又是半夜电话, 难道,还会是上次那样……
施久一时只觉得头皮发麻,浑身涌起一阵恶寒。电话铃声还在响,马文才大概也烦了,爬起来,像要去接电话,施久赶紧一把拖住他。
“别去。”施久着急道,但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一时语塞。
马文才在黑暗中轻轻笑了一下,说了句:“真烦人啊。”
好像感受到他的不满,电话铃声在他语音落下的刹那,如同来时一般突然地又突然消失了。
“好了,对方终于放弃了,我们也睡吧。”马文才轻声说,俯下身,在施久完全没有反应余地的状况下,快却准确地亲了一下施久的嘴唇,然后喊着“睡觉觉睡觉觉”,一骨碌钻到被窝里,紧紧地贴着施久,很快睡去,剩下施久一个人睁着眼睛,在黑夜里不停地重复。
“要镇静!要冷静!要理智!”
二十二、
在“扑”与“不扑”的天人交战之下睁眼到天亮的结果是,施君子满脸铁青,眼挂黑圈,爬出去跟只熊猫没两样。
早上两节政治大课,施君子忙着补眠,连今年起改教《政治经济学》的毛利小五郎独门利器六棱椎粉笔头飞了他一脸,都死赖着懒动弹,气得毛利高呼:“朽木不可雕也!”直接打算给他画红道道,推出午门斩首了——死当!
所幸其时,校广播台发出悦耳呼唤:“信息科学技术学院电子科学技术系06级3班施久同学,施久同学,请到校行政楼广播室来,有家属找,重复,信息科学技术学院……”
毛利当时红着脸正要往下画道道呢,胖子一腿先把施久踹醒了,连人带包丢出去,瘦猴后脚举手:“毛老师,我有问题要问!”站起来叽里呱啦,呜哩哇啦 一顿乱扯。毛利手还气哆嗦着,迟疑不定,书生再来补临门一脚:“老师,关于这个问题,我希望可以援引亚当?斯密的一段话……”如此这般,这般如此,成功转 移毛利注意力,救回施君子一命。所以说,好人还是有好报,权当施君子坐怀不乱,天降鸿福吧。
再说施君子,当时好梦正酣,梦里马小文同学长大成人,甜美乖巧,贴心温柔,上得厅堂,入得厨房,事事惟其马首是瞻,样样听其吩咐妥当,那叫一个得 意,那叫一个幸福,正待红烛高烧,花好月圆人洞房(谁说他是君子来着?!),这情也浓了,脸也红了,衣服也半褪了,却冷不丁被人从天而降一脚踹醒,再睁眼 一瞧,已经坐在课堂外地板上,明晃晃的日头照着,四周一片白花花,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再听听广播里,频频喊着自己的名字,说有家属找,这才又纳闷又不悦地 起身。
施爸爸施妈妈都忙工作在外奔波着,这才会把马小文同学交给施久带着,这个时候又说有亲属前来,这个亲属的身份施久还真猜不出来。猜不出来就去看看吧,施久甩着包,用飘的来到广播室,进门就看到广播员MM甜甜地笑着陪一个人在说话,看到施久站起来,很柔很柔地打招呼。
“施同学,你表姐来看你了。”
“表姐?”施久纳闷,怎么又是一个表姐,马文才出现的时候,托词他表姐的儿子,这回又来,难道他那个游学国外的表姐真地回来了?
施久看过去,一个大约三十出头的女子从椅子上站起来,对他微微点一下头。
广播员MM看看两人,很识趣地道:“你们慢慢聊,走的时候锁门,施同学,钥匙记得还给我,我在3号楼202室,叫小蔓。”
临走的时候,风情万种地看他一眼,飘然远去,空留一抹余香。
按照以往的管理,别人这么明着给了根绳子,施同学不顺索爬到天上去才怪,可是现在一来施同学心里有了“人”了,虽然那“人”岁数有点过小,二来,施同学正疑惑着,面前这个,确实不是他表姐啊,不仅不是他表姐,还根本是个不认识的人嘛!
施久歪着脖子很纳闷地看,对方也不作声,也静悄悄地对着施久一个劲看,静悄悄的夏日空气里,莫名地就有种紧张潜滋暗长出来。
被盯得不是滋味,施久终于清了清嗓子开口:“请问您是……”
“你是施久?”那女的不答反问,口气平淡,却让人觉得紧张,仿佛一根绷得死紧的弦就要崩断。
“是的,我是……”
“那个贱人在哪?”
“贱人?”
“薛晴。”
施久想了一会,才明白这两个字对应的是哪个人,那个郑枚在寻找的女子,那个拐带小孩的少妇,那个莫名其妙警告自己的人。
“你是……”
“孩子的母亲。”那女人冷颜道,“她拐走了我的孩子!听说你见过她!”
施久皱眉头,一时有些不知该如何反应。女人他接触过不少,分手的时候处理再妥当偶尔也会有歇斯底里的,但是这样凶模凶样,语气疏淡,却仿佛架了把 刀子在人脖子上的是第一次见。施久可以理解一个失去孩子的母亲有多么悲痛,但是却觉得眼前这个女人总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看起来似乎悲痛,却又有种莫名的 不在乎,矛盾得很。
“见是见过,但……”
“她在哪里?”女人步步紧逼,一派狩猎者的姿态,踏着凶狠的步子,不高的个子反把施久逼退两步。
“这位女士,您能听我把话说完吗?”施久耐着性子,努力压抑心中的不适感,从进入这个房间开始,总觉得周围的空气都有些浑浊,尤其在广播员MM离开,只剩下施久与这女子后。
女子挑眉,这次没有作声,似乎示意施久往下说。
“我能理解您的心情,但是我与薛晴并不认识,我和她只是路上偶遇,除了说过几句话就没有更深的接触,何况几天前公安局已经来调查过……”
“偶遇?”女子冷笑,“既然是偶遇,彼此互不相识,那为什么两天前的傍晚,还有人看到她来找你?”
这句话太过突然,掷出来的同时勾起了施久心内沉积的关于李强之死和那个莫名警告的疑惑,以至于被打了个措不及手的同时,顿然语塞,不知道说什么好。
“哼,你以为骗过警察就可以了吗?我早知道你和她关系不寻常,雇了人跟踪你果然发现了她的行踪,可惜最后还是让她跑了。”女人咬牙切齿,恨意自全身上下漫溢出来,几乎压得施久喘不过气来,“你现在要不告诉我她在哪里,要不,就别怪我不客气!”
这是真正的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施久不知道这个女人打算怎么对他不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