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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要去,等会儿我去通知长老,你们就在村长那里等我。”
“通知长老?”这么一说,阿乙才陡然想起什么似的,一把抓住了阿甲的胳膊,“通知长老那厉寒哥不就……”
阿甲扭头盯住了厉寒,像是故意说给他听一样:“当初的路是他自己选的,开弓可没有回头箭。”
闻言,厉寒瑟缩了一下。余佑在旁边看的一清二楚。
他们走下山坡,一条绿苔遍布的青石板路在脚下延伸而出,通向那环形坐落的古寨民宿群。
这些房子分布的极其均匀,墙与墙之间都留出条夹道,四通八达的像无数纽带,把作为单个据点的房屋联系到一起。
余佑走在那墙与墙的间隙里,脑袋里突然浮现出一个可怕的念头。这景色分明就似曾相识——就在他的那个梦里!
小图和郝多黔在前面,跟阿乙攀谈着什么。厉寒步子拖沓,走在队伍的最末端。
余佑紧张的四处张望,所有的墙面都呈现出一种灰白的颜色。那上面斑布的水渍或深或浅,就像无数绽放中的花朵。
这会不会是错觉?他暗自揣测,低头摸了摸猫佐的脑袋,他小声问道:“你说这个梦,跟这里有没有关系。”
猫佐晃了晃它毛茸茸的小脑袋,脖子上的铃铛就叮铃叮铃的响起来。
忽然!余佑听到了小孩嘻嘻哈哈的玩闹声!
猛地抬起头,他发现不远处的拐角窜过了两道身影!
那身影边跑边笑,好像在玩着追逃游戏。他们速度极快,从这条夹道隐向那条夹道——眨眼的工夫。可余佑看清楚了,内是两个10来岁的小孩!
他觉得自己浑身寒毛都要一点一点的竖起来了。
难道这古寨真的跟那个恶毒的诅咒有关?
小图和郝多黔边走边说,偶然间回过头,发现余佑已经落下老远一段路了。
小声跟郝多黔咬了下耳朵,小图折回来,走到他的身边。
“你怎么了?累了?”小图问,顺手塞了瓶保健饮料给他。
余佑接过饮料,摇摇头,转身跟后面的厉寒说:“厉大哥,我们这是要去村长那里么?”厉寒抬头看了他们一眼,点点头表示默认。
自从进了密林开始,他就几乎不说话,要不是有脚步声,他几乎快要变成个毫无声息的影魅。
很快,阿乙便带着他们来到了所谓的村长家。然而这之前的路上,他们居然没有遇到一个村民,好像这成圈的石房子就是个完全静止无声的磁场圈,处处透出难以解释的神秘与诡异。
村长家位于古寨的东面,除了大门上贴了道红纸,不管是造型还是建材用料上,看起来都跟其他房子别无二致。
跨过那高高的石门坎,他们来到大厅。这时候余佑忽然明白为什么这一路上都没有遇见村民了。因为眼前的大厅里,正挤满了人。
人群分布的一样规律,一圈一圈的,呈辐射状并列在一起。让人不得不怀疑这寨子里的人对圆形是不是有什么固执的偏爱。
看到他们进去,那人圈就自动的豁开了个口子,阿乙领着他们走到圈中央。
这就看到了一个鹤发白须的老人,坐在正中央的一把红色椅子上。
这就是村长?
余佑偷偷看了他一眼,和郝多黔他们一起,站成了个横排。厉寒走到他们前面,见到中间的老人,就“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连续下雨下的我人都要发霉了
☆、惩戒者
房间里的气氛很压抑,虽然挤满了人,但却没有一点人声。好像余佑他们进的是一间蜡像馆,而所有的在场者都是这个大厅的陈设品。
看着地上的厉寒,大家的眼神都很冷漠。
余佑拧着脖子偷偷环视,发现这屋子里几乎全是男人,女人和小孩零星几个,插在人堆里,格外醒目。
人群中间,村长坐在椅子上,他眉毛微长,雪白的颜色垂下来,挡住他的目光。长久的沉默里他仿佛睡着了一般安静,对厉寒一行人的到来不为所动。
死寂像种恐怖的凝固剂,迅速而持久的在房间里蔓延开。
忽然,人群外面传来个高亢嘹亮的声音:“长老来了!”
这喊声横空出世,就像死水池子里忽起的风,立刻把死气沉沉的人群吹出了响动。低声的议论随着众人的交头接耳一层层的扩张至内圈,人群主动而自觉的向着两边分出了一条夹道。
夹道尽头,一个面目清秀的青年缓步朝里走来。
他光着脚,没穿衣服。长而黑的头发闲散的越过肩膀聚拢在胸前,身体各处佩戴着多种多样的银饰。那些银饰多以圆或半圆为主,层层叠叠的贴在他皮肤上,组成一件银色上衣。青年的□穿着一条露脚踝的红色灯笼裤,颜色鲜艳,愈发衬出他身上皮肤的白皙透明。
他步伐沉稳,神情自若,浑身的银饰随着走动而发出轻微的金属碰撞声,叮铃,叮铃,像是有人轻轻的晃着一串手铃。
这声音让余佑的身体不可避免的颤抖了一下!
眼前的现实又一次和他的梦境重叠了!
他疑惑的皱眉,青年已经走到了圈子中心,阿甲背着把猎枪,跟在他身后。
难道,他就是长老?
按照一般人的思维,长老通常是某个群体中德高望重的代名词,可眼前的这个青年,怎么看都只有20岁上下,怎么可能被这寨子里的人供奉为长老呢?
悉悉索索的人声忽然归于平静,一直沉默不语的村长却在这个时候睁开了眼睛。
白眉下浑浊的目光盯住余佑他们看了看,老人声音嘶哑,语速迟缓的说:“几位先生远道而来,路上照顾不周,还请多包涵。”
虽然他的措词严谨客气,但语气里却丝毫没有客气的意思。郝多黔和小图迅速的交换眼神,便略往前出了一步,接着老人的话,他说:“村长客气了,是我们自己不懂规矩,要是有什么地方触犯了贵地的风俗,实在是非常抱歉。”
村长慢慢的眨了眨眼睛,没有说话,郝多黔就在这静谧诡异的气氛里继续他的独角戏。
“啊,我们是厉寒的朋友,平常都喜欢旅游。这次不是听说他要回老家么,就非缠着他一起过来……”他那一套说词不知道打过几遍腹稿,听起来流畅连贯,完全没有破绽。可还没等他说完,那位老人又开口了:“一方土地一方规矩。明天我就派人送几位出去。只希望几位先生出去之后好自为之,不要再回来就罢。阿甲……”他扭头向边上的阿甲发出指示,“带这几位先生先去住下。”
阿甲得令,态度还和刚才一样的冷漠生硬,不过没了恶狠狠的眼神。走到余佑他们身边,他伸手做了个邀请的动作:“麻烦几位跟我来。”
郝多黔和小图没有动,余佑抱着怀里的猫佐也就没动。
“村长,那厉寒……”
看这架势,委托人势必是要被区别对待的,如果不能保证他的安全,那这趟古寨行的单该由谁来埋呢!郝老板钱字当头,他从来不做和钱过不去的事情。
老村长沉默片刻,沉声答道:“厉寒……既然是我们寨里的人,当然会按照寨子里的规矩来办,几位先生大可放心。”
打太极似的几句话,郝多黔挑不出毛病,可他又不愿意无功而返。就这么僵持的时候,疑似长老的青年忽然走到村长身边,低声耳语了几句。
很快,村长便改变了主意。
“过两天,寨子里就要举行庆典,暂时不宜出行。要是几位不嫌弃,不妨留下来等到庆典结束,再做打算?”
这是什么情况?形势大逆转?
余佑满怀狐疑的看了看那个青年,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本事能让村长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另做决定。真的是因为庆典?还是别有玄机?
青年站在当地,姿态神情是倨傲的。目不斜视的正对着人群,简直像个超脱的神仙。
村长的建议对郝多黔他们来说无疑是一步救命棋,可这莫名其妙的逆转又让他们觉得自己只是从一个局进入了另一个局,而且这个局说不定更加危机四伏难以捉摸。
厉寒并没有被单独留下,村长叫他在这几天里跟着郝多黔他们,姑且算是导游。不知道是卖客人面子还是其他什么原因,至今为止的一切都被推翻了。
而阿甲在进寨子前说的那番话更让余佑心生疑惑。
“当初的路是他自己选的,开弓可没有回头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