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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好,这上海滩是坟。里面住的可都不是人。”
何止是上海滩,整个中国和世界就是一座巨坟……
“柳大夫,从命者为‘命’所困。违命者,或生或死。柳大夫是老瞎子的恩人,老瞎子自是不愿柳大夫送命。若是大夫一意孤行,老瞎子却也是无可奈何。”老瞎子摇摇头接过柳青阳给的银元。
柳青阳笑着说道:“多谢。我懂。”
又怎能不懂。
第七话:人之缘(1)
子与父为缘,夫与妻为缘;兄与弟是缘;姊与妹也是缘。如若借口利用“缘”所决定一切;那便丧失了有“缘”资格。
——柳青阳
在与白师盛相处半个月的时间里,陈逸终于知道了权大一级压死人的滋味。从来,就没有人能管到他,这冷酷傲然的白师盛将所有鸡毛蒜皮的小事全部堆在陈逸的身上,并给陈逸丢下了一句:
不想干,就滚。
随着陈逸,底下的人也跟着受罪,陈逸对白师盛咬牙切齿。白师盛讥讽的笑容还是不变,陈逸不明白自己怎么将一只老狐狸看成一只小白鼠。那也只能说白师盛这张面皮太能装了。
“安街上有个案子,给我在三天之内处理了。”白师盛露出冷漠而讥诮的笑容对陈逸说道。
“是,长官!”陈逸咬牙切齿。
安街便是柳青阳所摆药摊子的那条以乱出名的街道了。
这街头里各种小贩聚集,再里面便是勾栏苑花坊了。这安街的花坊虽多却不大,一家家都是紧挨着的,这时常不免有姑娘争风吃醋或是一比才艺分和姿色分高下,上海名流可不敢带着身份进出。这白天便是小贩们的天下,到了晚上便是灯火通明的花坊了。这安街也是小道消息最为集中之地,多少革命党在此交换消息,暗夜降临之时,会有各国军官会借着各种理由在里面搜查革命党。曾经还闹出了笑话:曾经有一个上海名流躺在姑娘的床上竟被误会成革命党被带走而名誉扫地。但坊间也有流传,这里面确实藏有革命党人。还有这里面集中了卖消息的贩子,至于那消息的真实性就值得琢磨了。
坐上电车带着贾恩进入安街,里面鱼龙混杂。街头柳青阳教柳念识药,眼尖的柳念看到了陈逸给陈逸作出了一个鬼脸。
“贾恩,这是什么案子?”陈逸对柳青阳和柳念笑了一笑挥挥手算是打了一个招呼。
“里面这几天连续有姑娘死去,有个亲眼看到真相的姑娘疯了,她胡言乱语说这人命是给鬼索了去,一个疯子的话,没人去相信了。这疯子被关了起来。这花坊间现在闹得人心惶惶。”贾恩说道。
“鬼索命?你信吗?”陈逸笑问。
“这……我也不知道……”贾恩想了想回答道。
让他怎么回答?信?还是不信?
在这个毫无信仰的时代里,他连信仰什么都不知道。那又让他该相信什么?
“呵呵,那就让咱们去抓鬼去。”陈逸笑道与贾恩经过了老瞎子的算命摊。老瞎子叫道:
“陈巡捕。”
“是老瞎子,什么事?”陈逸停下脚步回到。
“陈逸,柳青阳为了你不会离开上海。柳大夫是我的恩人,老瞎子就多句嘴。”
“何事老瞎子尽管说。”
“陈巡捕,无论如何都不要将你的枪口对准柳大夫。不然你会后悔一辈子,会世代活在痛苦当中。”老瞎子说道。
“老瞎子你这是多心了,即使我拿着枪口对准我自己也不会拿着枪口对准青阳。”
“希望陈巡捕能够记住今天自己说的话,不然你会后悔的。”说完这句,老瞎子的背后一阵寒意,仿佛被谁掐住了喉咙。
“我不杀你,不是不敢。而是觉得没必要,你若再说出多余的话,做出多余的举动。那么我会让你看清自己是怎么死的。”耳边的声音警告说道。
“老瞎子老了,能待老瞎子好、瞧得起老瞎子的就只有柳大夫一个人。这条命,若因为柳大夫而死,老瞎子也死而无憾了。”老瞎子心底回到。
“总有一天我会成全你这句话。”
“我算遍天下人,算不出自己的命。我这命,在这世道,不值钱。”
这世道,命贱。
这命比不上一只馒头,比不上一枚银元。
“而你,让仇恨之心交织成网将自己狠狠缠住。被仇恨所控制,也杀生太多,并吃了自己朋友,你已经丧失了成为了人类的资格。也丧失了自己的名字,你只配有‘仇恨’这个名字。”老瞎子继续默言道。
“很好,我会用仇恨所赐予的力量去毁灭他们的一切。”
“老瞎子?”
“老瞎子?”
陈逸走上前摇了摇老瞎子叫唤道。
“没事,就是打了一会盹。”老瞎子说道。
“若是没有其他事,我先走了。”
“不送。”老瞎子看着陈逸的背影。
这是,命运……
一直以来以为自己是个旁观人,原来不是。自己早就被那网线给缠进去了。
而且连命都给缠了进去。
白天小贩占满安街。白天安街深处很少看到花坊里的姑娘,那小贩子叫喝着。陈逸一身的巡捕服。那小贩对他热乎,陈逸实在是被缠不过了才被迫买下,买下才发现自己买了胭脂……
贾恩在一旁偷着乐。这里卖的基本都是给姑娘用的东西。
簪子、胭脂水粉、手帕、唇红等。
陈逸脸上一阵燥热急忙将那胭脂藏到怀里。小摊上有几个姑娘试胭脂,那风情确实是蛊惑人心。
“这几天,每天晚上都会死掉一个姑娘,这闹得姑娘们连白天也不敢出门啊。”贾恩看着紧闭的莫语坊说道。
陈逸敲了敲门,无人开门,再敲敲。还是无人开门。
“爷,这莫语坊里面有个疯子,已经没有人愿意上门了。爷要是享乐来我们花语楼,咱们这的姑娘保证能讨爷的欢心。”隔壁花语楼楼上的窗户大开,老鸨儿对楼下的陈逸叫唤道。将陈逸和贾恩当成来寻欢作乐的官爷了。
“成,多让几个姑娘陪着。”陈逸笑得邪气。
“好嘞。”老鸨下楼来接客了。
陈逸被伺候舒服得想□□,贾恩便没有那么好的心思了,一张年轻的脸上涨红了,被姑娘调戏也不敢大喘一声气。这上了楼里的厢房,正是老鸨大开窗户的那一间。这四个姑娘的旗袍露出了修长漂亮的大腿和手臂。
“哦,真是舒服。”陈逸被捏得舒服得□□了一声。
“还有更舒服的,爷想不想啊……”软语吐在陈逸的耳边,陈逸差点就点头答应了。还好保持了一丝的清醒。
“晚上,晚上一定。”陈逸仿佛被迷惑了心智。
“这咱可说好了,可别食言。”女人一只手伸进陈逸的衣服里面摸向陈逸的胸膛笑得像个狐狸精。
“我陈逸说一不二。”
“咱们姐妹儿都可是听到爷这句话了。”女人的脸上有种柔情似水。
如果不是沦落风尘,这样的女人在这万丈红尘中就应该拿来疼爱。
女人,是男人的克星。女人啊,就该被男人放在手心里百般呵护的疼爱。
“你叫什么?”陈逸捧住女人的脸他的表情颇有浪子的味道。
“秦青。”女人脸上笑盈盈。
“真是好名字。”陈逸很久没有碰女人了,这样的女人让他心辕马意。
“秦青可是这条街上的花魁,爷可要把住机会啊。”另外一个女人调笑道。
“那是我的福气了,有兄弟告诉我这安街上的姑娘既聪明又让人喜欢。兄弟还说了有个姑娘叫什么的,也是个让人朝思暮想的姑娘啊,好像是疯了?”
“唉~爷说的是隔壁的倾倾姑娘。这姑娘两天前就疯了。”
“可她这是怎么疯掉的啊。”
“我看真如她所说的是见鬼了。”另一个姑娘接口道。
“鬼?”陈逸表情惊诧。
“是啊,这段时间,每天晚上都会死掉一个姑娘,闹得人心不安。就在两天前,又死了一个人,这倾倾就在尸体的旁边疯掉了,这人便胡言乱语起来,嚷嚷着是鬼杀人。这莫语坊因这事儿而差不多没客人上门了。再这样下去,就等着关门了。”
“文儿莫乱说。”秦青轻声责道,文儿吐了吐舌头。
“每天晚上都会有人死,难道今晚还会有人丧命?”贾恩煞风景的说道。
“两位不会是来查这件事的吧。”秦青敏感地说道。
唉,又是一只狐狸精。
“咱们是来买快乐的,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