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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就只有笔和纸,生活就是不停的写。
过了几个月,他以优异的成绩从学校毕业,进入部队做了记录员,半年以後他成了部队文件的起草人,之後更是一路顺风,等南方的好消息传来时,罗兰已经是北方小有名气的报纸专栏作者。
征服者的背後 前传(6)
但是他一直不觉得快乐,直到听见暗杀计划成功的好消息,才突然兴奋起来。最先回城的两名游击队员带来了成功的消息,以及一封长长的信,远离故乡的人都在上面给自己的亲友写了一段话,罗兰找了很久,才找到格里佩特那熟悉的字迹。
几乎整整一年都没有任何联系,突然看到好友的痕迹,罗兰激动的几乎要落下泪来。
“我很快就会回来,某个人,你现在的手还像以前那麽冷吗?”
接到信件的那天下午,报社的某个角落里不停的传来某种细小的声音,好象是谁在压抑著偷笑。
满腹狐疑的人当然不会想到,那笑声是出自平时最沈默寡言的人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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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里佩特的归来很遗憾的,并不像罗兰期待中的那麽美好,因为在暗杀行动中立了大功,他被记下一等荣誉,晋升二级军衔。游击队回城的那天,罗兰特地带了赫琪和珊琦一起去接他,却只看到他被簇拥在人群中,向另一个方向去。
罗兰远远的望著他,大声叫喊,格里佩特也发现了罗兰,用力的挥著手,往他所在的方向挤,却没有办法靠近,眼睁睁的被挤向相反的方向。拥挤的人群是要为功臣庆贺,谁会注意到这麽一个普通人?
回家见到的第一个人不是罗兰,格里佩特多少有些泄气,再多的荣誉和掌声,都及不上罗兰随便一句招呼。
人群渐渐远去了,罗兰呆呆的站在原地,想跟著追过去却又迈不出脚步,在嘈杂的庆功会和格里佩特相见不是他想要的气氛。
街道上只剩下了他一个人,珊琦喜欢热闹,早拉著哥哥跟著人群去了,百无聊赖的站了一会儿,罗兰苦笑了一下,转身往家走,反正格里佩特忙完了自己的事自然会来见他,也不用急著现在。
那天剩余的日子全被他用来发呆,而在另一处,格里佩特和战友们完全被鲜花和美食包围,分身乏术。格里佩特其实也很想庆功会快点结束,好早点见他想见的人,但是现在的他和以前不一样了,服从命令,接受表彰都是他的义务,他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可以乱跑乱叫的学生,想见谁,想做什麽,都必须得到同意。
与成功和荣誉相伴的,就是越来越少的自由时间。
他已经十分明白,这就是他将来的生活模式。
可供支配的时间并没有随著庆功会的结束而增多,北方的反帝计划才刚刚开始,因为暗杀行动的成功,让接下来的事情都变的更加顺利,而军队要做的事也就更多了。原本就不多的休息时间,要安排给训练和作战计划的制订,让格里佩特连回家见亲人的时间都没有,只能偶尔用信件联络。
他也偶尔和罗兰碰过几次面,却都是在走廊上,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只能交换一个眼神,互相捏一下手,有时在人多的地方,连这样也不行。
原本以为回来了就能好好在一起,没想到距离却更加遥远了,同在一个处却不能见面,比分开时的互相思念还要痛苦。
这样的状况维持了好几个星期,格里佩特才好不容易找到机会,跑到罗兰工作的报社去。
等待的时间简直漫长的无法忍受,以至於那张熟悉的脸刚从办公室里冒出来,格里佩特就一把抓住他的手,拖到角落里低头就吻下去。
罗兰还没明白发生了什麽事,条件反射的挣扎,只觉得浑身像要烧起来一般。
“我好想你。”格里佩特凑到最近的地方,捧住罗兰的脸,那张脸还是和记忆中一样,很讨人厌的没什麽表情,在他心里却比任何人都要亲切。
他等著罗兰说“我也是”,等了半天,却只换来两下点头。
“你不想我?”他不高兴的皱起眉,伸手捏他的脸。
罗兰不说话,只是低著头无声的笑。
他一向不懂得怎麽表达自己的感情,即使再怎麽开心,也只会这样笑。
“切,”格里佩特拍了他一下,“你怎麽越来越哑了?难不成还要给你张纸把想说的话写出来?”
“等到我的手不冷了,大概就会说话了吧。”罗兰故意把头转向一边,眼角微微瞥过来。
格里佩特瞪了他一会儿,还是无奈的拉过那双冷冰冰的手,贴在脸上。
“我只有今天下午有时间,接下来就要走了。”
“去哪里?”罗兰惊讶的问,握紧他的手。
“打仗,这次不是暗杀,可能几年才能回来,所以我才来见你。”
征服者的背後 前传(7)
“你就这麽喜欢打仗?”罗兰低声问。
“不是我喜欢,但是除了打仗,我什麽都不会做,而且……”
“你也确实适合战场。”
格里佩特犹豫了一下,点点头:“差不多。”
“那,祝你成功。”罗兰也深知格里佩特的脾气有多麽蹶,他的决定,是不可能更改的。
“谢谢,我要继续立功,升职,争取以後能有更多的时间陪你。”
“即使再多的时间,你不是一样要听部队的命令,叫你回去你就得回去?”
“那我就当皇帝!谁的命令也不用听!”格里佩特突然说。
罗兰露出看陌生人的眼神,他还从来不知道格里佩特有这种愿望,而那正是他最不喜欢的。过惯了全民平等的北方部落制生活,又被南方国都的皇帝压迫这麽多年,他最痛恨的就是一人掌权。
“我开玩笑呢,”格里佩特也是脱口而出,看罗兰好象不太高兴,连忙收了口,“要是当了皇帝,我不就变成整个北方的公敌了?”
罗兰笑起来:“要真变成那样,我就把你杀了。”
“不会有那个时候的,”格里佩特拍拍他的脸,“好了,我要走了,回来的时候送你好东西。”
“我才不要什麽东西,你回来就好,回来了以後,我就把你打仗的故事写成小说,让全国都知道格里佩特这个人。”
“记住你今天说过的话,我的大作家。”格里佩特最後亲了亲罗兰的脸,转身离开。
关於皇帝的谈话,没过多久就被他们抛在了脑後,他们都以为这只是一个玩笑,绝对不会变成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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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里佩特并没有说谎,尽管罗兰对时事没什麽兴趣,却还是能感觉出整个国家的气氛发生了变化,报纸上的煽动性语言越来越多,都激励著男人参军,女人在後方协助,他不知道南方这时是个什麽样,想来也差不多。长久被压迫造成的不满,终於全部爆发出来,从整个北方挑选出来的军队,在这一年的春天离开了故乡,向南方的国都进军。
罗兰作为报社的专栏作者和编辑,每天的工作就是收集前方的战报,将它们改编成激励人心的文章,发表在报纸上。所有的人都成为了战争的一部分,已经满15岁的赫琪迫不及待的加入了预备军,并且在半年後以优异的成绩,作为第二批战士被送往前线;而不能参加战争的珊绮也不再上学,做了罗兰的助手。她和哥哥有著一样的血统,同样对这场战争无比的热情。
尽管她也抱怨哥哥对格里佩特像著了迷一般,好象是为了他才去前线,却从来都绝对的支持他,就像城里其他居民对自己的亲人一样。
在珊琦的眼里,她的哥哥是完美无缺的,只是偶尔会开玩笑般的说一些“可不要跟著格里佩特一辈子”之类的话,还哀声叹气。
罗兰每次听到都忍不住笑,笑她故做成熟的语气,之後也就忘记了。
他直到很久以後才明白,这个女孩无心之下说出来的话,全都成为了事实。
赫琪真的跟了格里佩特一辈子,只有他一个人,无论格里佩特荣华与否,高峰还是低谷,都一直跟著,直到对方死去。
捷报频频传来,过惯了奢靡生活的皇帝根本无法应付训练有素的军队,之前几名重臣莫名其妙的死亡已经让他手忙脚乱,还没能喘口气,北方大规模的军队已经迅速逼近。
国都在一片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