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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放在一旁的水罐都是一般的色彩,红里透着橙,目下里由于没有人触动,因而无波无荡,平静得像死了一般。仿若被什么东西给包裹得严严实实重重密密地,以致密不透风,旋即窒息而死。
死在了温和暖热的夕阳的熙光里。温暖地死在了通盈丰明透亮的热里。
……逢魔时刻。
只有他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么。
路融攥紧了拳头,心中拔凉拔凉的。
幸亏他下意识地带了吃饭的家伙——金光法轮、手镯、除魔咒符,以及鲜少用到的双胞胎最珍爱的具有驱鬼奇效的冰锥。
从背包里翻出东西,他深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聚焦心神,对沈渊说道:“你也应该知道的吧,毕竟你是沈慈的哥哥。”
沈渊点了点头。
“这不是什么恶作剧,”重新睁开眼睛,花瓣形的眼睛里盛满了湿润的、经久不散的、仿佛能够持续到时间尽头的津津的幽光,“我们是撞鬼了。”
“虽然很不想承认,”沈渊也站了起来,从书包最里的格子里拿出所有能够抵御即将来临的噩梦的物事,“这次遇到的怨气深重。”
抬眼看向被路融扔在一旁的“情书”,他笑道:“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事,以至于她要拿沈慈开刀?”
路融恼怒地低声说道:“我要是知道早就不会站在这里了!”
作者有话要说:试试冲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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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情人节惊魂 中 。。。
第九章情人节惊魂中
白黑交映,折射出极端的美感,红得唇和眼是吸食了不知多少人的精魂血肉才凝结出的那么一点红得剔透明亮间却溢出死物般优美细腻间蕴着些许仿若剧毒的沉滞,像红玫上凝固了的、永不变换的红色浓彩,又或是色彩鲜明的毒物。
路融眼前发黑,沈渊莹白的肤色里夕阳的熙色里特有的重色让他眼前出现了幻觉,出现在他眼前的人的面孔正在发生着微妙的变化。
用力摇了摇头,他咬破了舌尖,对着手中紧紧攥着的被汗水染湿了的符咒上涂上自己舌尖一点血——这是他所能用到的最好的驱魔灵术了,紧接着,他便往那邪肆的脸上用力摁下符咒。
随着一声不属于沈渊的出自女性的哭叫声从手下传来,他庆幸自己战术用对了地方,往后退了好几步,他硬生生抽身出了这个有意营造的世界。
从第一波攻击里醒来的他看向同样神经绷紧的沈渊:“你呢?”
仿佛来自末世的一抹浓彩,沈渊深如深渊的双眼看向他,从那熟悉的眼睛里辨认出熟悉的神色,他确定了眼前的沈渊还在坚守着阵地,眼前的人并不是他不希望在此刻出现在面前的女士:
“还没死。”
月色里路融原本霜白的肤色在昏暗的光芒下沉淀着完全不符合年龄诡异秾丽的瑰色,也许是被此刻诡异的形式影响了吧,沈渊总觉得眼前的路融有一种平时没有的美中带邪的气势。
此刻挂在天上的一轮圆月恍如像一瓣开放得到了极致的、马上就要凋零了的一株鲜艳的花朵的花瓣,艳到极点的同时也在蓄着凋零的趋势。
觳觫着黑长的睫毛,如同四面楚歌一般的形式让两人交换了一个死到临头的苦笑,沈渊叹了一口气:“希望我那表妹还没有被分尸。”
“现在说这种丧气话真的好吗?”路融白了他一眼,对这种言辞不置可否。
他已经对慈瞳发了通信了,希望慈瞳能够及时赶来帮他一把。要不然的话,只有两个人对战这光是间接接触就不寒而栗的怨气深重的鬼魂,可是大为吃力的。
刚想侧过头去吩咐路融一声,满脸鲜血的楚楚可怜的少女便出现在了他的眼前,温柔的吐息间,黑长的发丝无风自动,如同蜘蛛结网一般越散越开,好似要蔓延了他的整个视野般无边际地延展着。
——死老哥,你到底对人家做了什么事导致我要帮你解决这我不一定能够胜任的烂摊子!
不出他意料的是,周围的景色果然扭曲了。
看来这家伙擅长的就是独立出一个狭小的空间来分个击破啊。
不着痕迹地后退了一步,他抬起脸来给了一个柔和的笑容,“这位小姐,找我有什么事呢?”
仿佛带着泪光一般的漆黑的双瞳慢慢地涌上了恨意
9、 情人节惊魂 中 。。。
,她偏着头,仿佛在细嚼慢咽地反复琢磨着他说的每一个字一般,呆滞了好一会儿。
两手紧握着冰锥与法轮,他已经快准备好毫不怜香惜玉地给这位主动的少女一记她永生难忘的重击。
“你果然不认识我了……”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她的面容缓缓地浮上了狰狞的神色。
好像从脊梁骨末尾穿梭而来的一阵仿若电击的痛觉让他觉得眼前的鬼魂似曾相识。
“对不起。”
带着哭腔地笑了笑,她的脸完全变了个模样,满脸流淌着血液,突然对他伸出手来,就在她的指甲几乎要碰触到他的时候——
轻声呢喃了一声,他便用尽全力做出了反击:“……,死者归还!”
她尖叫了一声,血淋淋的手顷刻间便收了回去,一记利爪横空飞来,把他的肩膀划破了一个极大的口子,而被重创的部位,立即从柔然的嫩粉色变成了紫黑的颜色。
暗叫了一声不好,准确无误地丢中了那女鬼一串符咒后,他迅速把降尸水洒在了伤口处,然后捆上了两道咒符。
那两道黄色的符咒好像有灵性一般,紧紧地贴在了柔嫩的肌理上,感觉好多了的他舒了一口气。
“小……路……”轻轻地喘了一口气,惨白的手上泛上了条条青筋,她诡谲地笑着扑了过来,来不及闪躲的他被牢牢地抱住了腰,动弹不得:“不要逃啊……”
“不逃才有鬼!”用力地往她手上连拍两道符咒,他知道这个女鬼难缠得很,不封住她那两只手是根本逃脱不了的。
好在她似乎没有要杀他的意思,要不然路融早就魂归离恨天了。
咆哮了一声,她用力地扯掉了那两道让她烦厌的黄色纸张,虽然带下了两块肉,但她完全顾不到了,龇着牙,两道血泪缓缓地划过苍白的脸颊。
现在的异常的红色的月亮所放射出来的月光,使得远处的色彩成为了昏昏浑浑的浓紫,仿佛空气凝结成了实质一般,汨汨流淌的空气里好似洒满了近似染力强效的颜料的黑紫色,如同沉寂腻溺得太久了的一滩脓血,罪恶的色彩。
——这一切,都令人感到格外不舒服,好像被蛛网黏住了的猎物一般。
“……”没有想到这女鬼对自己狠到如斯程度,路融算是见识了。
浓郁昏惨的紫色已经流溢满了这个空间。
“既然你已经完全不记得我了,”她轻轻地呢喃道,伤心的神色不加掩饰地表露了出来:“那我就没办法了。”
惨白的月亮仿佛感觉到了她的失落般,随着她的一声哭喊变成了血一样的颜色。心中一凉的路融知道他现在完全进入到了她的世界里,如果不擒住她,或者杀了她,根本就出不去。
看她那样子,很可能要杀了他。
蓦然间他眼前一黑,目之所及,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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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景色正在飞快地变换着原来的样子,在朦胧间他便站在了完全陌生的地方。
把所有能够起作用的东西放在胸前,他警惕地扫视着四周,却发现这是死者的回忆。
如同泛黄的旧照片般,一点一滴的温存的记忆在他眼前延展开来。
轻轻把手搭在正在愉快地鼓动着的胸腔上方,她笑着把笔递给面对着繁多的题目正在头痛不已的路融,“实在做不出可以放弃啊。”
挥了挥手,路融摇摇头,继续钻研着:“不行,哥哥的份已经搞定了,而我还才刚刚开头呢。”
如同电影中的蒙太奇手法般,时间快速地过去着,眨眼间便是黄昏时刻了。
“要不要出去玩一下?”幼女笑嘻嘻地提议着,洁白如扇贝的糯米般的牙齿很是整齐,可爱的面容让人心生喜爱。
“都快吃晚饭了。”路融一口回绝。
有点失望的她有点委屈地抬起眼看了看他。
一向对楚楚可怜的小动物没辙的路融心软得像是一碗浓稠的蜂蜜,他故作正经地把手团成拳头,放在唇边轻轻敲击了一下:“……那好吧。”
伸出手去,牢牢抱住路融,她高兴地喊道:“那就快点啊,我等你这句话一个下午了!”
头痛得好像被人敲打过一般,路融只觉得脑壳已经快要裂开了。
——为什么,他一点关于这个的记忆都没有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