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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茜丝站起来决定跟那男人到旁边去,他们顺其自然地走了几步路,来到一个较为安静凉快的露台上,既能保证谈话的隐私性,又能让大家看得到他们的动静。因为这样一来,就不会有传那种闲言碎语的可能了。
对于他能够考虑到这一点,黛茜丝感到十分高兴,并且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念头。没错,这是个好的开始。
「奇怪,那个人是谁呀?」别的人都在这麽问,俱乐部的男士不屑于跟她们待在一块。
「以前没见过他来。大概是新进的会员吧,怎麽没人介绍一下呢?」
面面相觑,不得而知。
兴许是大众对新事物的敬畏心理,但凡是这样的人,一般都会被套上神秘高贵的光环。当然,这完全跟其本人的行径大有关系。不同的人造就不同的印象。
俱乐部里的人们都对这个新人感到好奇,只是他现在正跟黛茜丝夫人说话,贸然插进去未免太不礼貌了。於是都在一旁按兵不动,气氛看似平和淡然,实则有无数双眼睛在暗中注视着露台上的那对男女。
谈话就是一个互相交代的过程,不论是家世背景、容貌体态、文学素养、性格品味,还是属于他个人的大致资产都令黛茜丝满意极了。而且她发现自己说什麽,这人似乎都可以接上话,好像天下间没有他不知道的事一样。
而从对方温和不失热情的回应中,她甚至可以相信他也是相同的感觉。
黛茜丝不禁疑惑,看起来如此完美到找不出缺点的人,真的会对自己产生丝毫兴趣吗?
为了进一步发展和反驳这个观点,黛茜丝换上醉人的笑,以扇掩口状若羞赧地道:「噢,您可真是个渊博的学者,我有件无关紧要的小事,不知道是否可以麻烦您发表意见呢?」
「请说。」
「就在您的眼前……」黛茜丝说,「有个女士正处于困扰之中,因为她後天将要去个不怎麽欢迎她的地方,为了给她那可怜的姐姐的继子祝寿。毫无疑问,这家人是不欢迎她的,还常在背後指指点点,可是,她的姐姐却想念她,十分希望借此机会聚在一块聊聊天。唉,亲爱的杜兰,你觉得这个女士该怎麽办呢?」
「依我看,」杜兰顿了片刻,含笑道,「那位女士大可以不必理会周遭无聊之人的评价。」
「假如她还是忧虑呢?」
「那…我很乐意当一名护花使者。」
黛茜丝细声娇笑起来,愉悦地说:「太好了,先生。」
※
杜兰回到家中,准确的说,是伊文自己的家中的时候,不出意料地受到了过分热情的迎接。这天伊文还没从公会回来。小红龙扑到他怀里,先是脸皮很厚地蹭了几下,然後开始声泪俱下地控诉他的恶行。
「你怎麽能丢下我一个人跑出去玩!」
「我没有。」
「你有!你有哇你有了哇!!」约翰被他推开,索性在地板上打起滚来,「妈咪你下次不带我,再把我丢在家里的话,我就一头撞死!我要死啦啊啊啊啊……」
杜兰当然不会认为这句话有多少可信度,却还是头疼地揉了揉眉心,最终啧了一声,用野蛮的方法把这孩子从地板上拽了起来。
「够了,你以为你是拖把?」
「哼,我比拖把好多了。」
一天不见,这个臭小鬼还学会顶嘴了。杜兰磨着牙,一巴掌呼上约翰的脑门,看它蓦然皱起的小脸,内心终於痛快了些:「行了,跟你说点正事。」小红龙抱着头爬起来,眨巴下眼,听他继续说,「你想不想再见见你的新朋友杰夫?」
「那是谁?」
看着约翰茫然不似作假的表情,杜兰深刻地领略到了这头龙有多麽忘恩负义。之前还跟人家哥俩好,一旦利用完毕,转眼就把人家忘了个一干二净。
「哦!哦……」约翰突然想起来了,下意识说,「原来是那倒霉蛋啊……」
「倒霉蛋?」重重地问道,同时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这是不是跟之前的描述不太一致?杜兰狐疑地瞥了他一眼,试图从那张无辜的小脸上找出蛛丝马迹。但约翰的表情就像山一样不可动摇,看不出来任何异状。
「没什麽啦~妈咪,你为何突然提起他呢?」
「後天就是他的生日。」杜兰暂时放弃了刚才的问题,微微眯起眼睛,低沉地说,「有兴趣帮我挑选一份礼物送去吗?」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开始我要努力做日更的孩子……T T求鼓励
☆、chapter sixteen 吃醋
作者有话要说:~啦啦啦,来更啦~
和气的早饭期间,伊文说出将要离开几天的事情。因他接了一笔大买卖。所以,按他的说法,就是要出去赚钱养老婆孩子了,叫他们好好呆在家里,伯尼坦最近很乱,外面指不定有什麽危险。杜兰笑了个不停,问道,你哪儿来的老婆孩子呀?
这是个不经大脑的问题,说完杜兰自己僵住了,隐隐约约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嘴角抽了抽,面色变换在苍白失血和青黑的锅底色之间。
老在口头上占无聊的便宜有什麽乐趣吗?
杜兰暗自磨牙,如果能听懂的话倒也不会出糗,偏偏他不是所有时候都能及时反应过来,偶尔也会反应得慢,比如这个时候。他敢发誓,伊文百分之百是故意的,就是为了等他问这句话,然後背地里偷瞧他有多难堪!
他直直地瞪向伊文,后者云里雾里地回视。作为一个可以称之为单纯的呆子,伊文完全不晓得他心里想的什麽复杂事。
於是空气突然地凝固起来了。
「你们……」
从食物中抬头的约翰看见餐桌上的氛围,打破了沉默:「干嘛靠那么近,要亲亲吗?」
杜兰倏地转过头干咳两声:「你给我住口。」
约翰扁了扁嘴,努力忽视掉心头瞬间闪过的不快,咬了口面包片,眼珠子在他们两个身上滴溜溜地转来转去,害怕他们会当场做出什麽出格的事一样。
饭後两人来到门口道别,平平常常的对话结束,伊文走了。杜兰刚刚回身,顿了顿,仿佛察觉到什麽似的转过去,发现伊文幽灵似的站在门外。他不知道该说什麽,维持着哑然的神色,神啊,这家伙来回的脚程太快了吧。
「我想把一件东西交给你。」伊文说,「在我走之前,必须得给你不可。」
「这是?」杜兰接过伊文手中的那条白水晶链,语气微妙地把玩,「拿来哄小女生的玩意儿?且不论我,就算是个女人,稍微有点品位的都……嗯,监测器?」
「联络器。」伊文更正道。
「没什麽区别。」
「区别很大,它不止可以用来联络。」伊文用墨黑色的眸凝视着他,「它是我祖母蕾妮的遗物之一,因此有着相同的名字,然後从我祖母的手里传到了我母亲的手里,再由我母亲交给了我。」说到这里,口吻不由得郑重起来,「请你时时刻刻带着它,好吗?」
杜兰本身的束缚就够多了,更讨厌再加上几条不必要的,便想把白水晶链还给伊文。结果伊文半是伤心半是恼怒地瞥了他一眼,提醒他道。
「你说过,我是你信任的人。难道你的话这麽快就不作数了?」
伊文没告诉他祖母共有两件遗物,一个是守护,一个是诅咒。伊文觉得杜兰不会感兴趣的,况且自己也没矫情到那个份上。看着杜兰犹豫了一会儿,为了遵守诺言还是收了起来,不禁内心有些复杂得搅拌起来。
杜兰微低下头,漂亮的眼睛垂下合拢,状若沉思,他说:「不,当然不是。」
似乎还带有那麽一点点的不好意思。
他这副模样很容易让人感觉心里痒痒的,好像猫爪子不轻不重地挠在心间。伊文只是顺从了内心的指引,上去吻住了他,并没有怎样炽热的纠缠,而是浅尝辄止,却又包含了无数温存柔情。
杜兰睁大了眸,没有推拒这个吻,不为什麽,只是因为感觉很好。甚至于伊文离开后,那种男性的气息仍旧萦绕在身旁。他有点不确定自己对伊文是什麽想法了。很显然,说有感情是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