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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烟不由咋舌:“那我们岂不是会白跑一趟?”“我觉得那倒不一定。”墨鲫连连摇头,“他再怎么厉害,也只是个拥有血肉之躯的凡人;我们这边可有四个人,不信掰不倒他。”
你当是打架光看人数啊……云烟很无语。
“嗯……”叶寒咬着嘴唇沉吟了一会儿开口道,“总之无论如何,明天先过去探探张明德的口风。到时,我会和云烟利用谈话之机拖住张明德……”他转头看着白川。
“你和墨儿趁机在张府里搜查一番,看能不能找到上次那股腐臭的来源。”
“嗯,你自己也要当心。”白川朝他点点头,接着一脸嫌弃的对墨鲫道,“不过我讨厌和吵人的小鬼在一起,到时候我和你分开行动。”
“切,当谁稀罕和你一起啊,分头就分头!正合我意!”墨鲫回了他一个轻蔑的笑容。
“对了,桂伯呢?”叶寒突然想起来还有一件事需要办。
“你找他有事?”白川眼中笑意满满,“他在为你煎药。”
“什么?煎药?”叶寒头上顿时青筋暴起,他不满的抗议道,“我现在没灾没病,为什么还要喝药!!”
“因为药材还剩很多,而且桂伯好像煎药煎上瘾了……他一连几天都很高兴的蹲在炉子旁。”白川故意这么对叶寒说道。
“不行不行!”叶寒赶紧摆手,“你别让桂伯煎药了,我有件事想拜托他去做。”
“哦?”白川饶有兴致的望着他,“你说。”
“嗯……粮仓那我不是很放心,想麻烦桂伯去那边看看情况。”
白川点头:“也好,不过喝药的事……”
“别再提喝药了!!”叶寒再也顾不上什么清雅公子形象了,他直接转身将白川撂倒在床,然后拿被子蒙住他的脸饱以老拳。
“……”
这一定是打情骂俏,这一定是打情骂俏!——与在床上打的不可开交的二人相比,对面的墨鲫和云烟很淡定的如此想道。
从秦洛口中得知后天就要与那位“知道县令秘密”的叶公子见面的瞬间,陆千羽心下竟有些茫然。
是不是知道了某些事情之后,自己的想法也会随之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陆千羽害怕着这种变化的到来。
想当初,他偷偷集结城里百来个青壮汉子,与他们一同信誓旦旦的说要杀掉县令,还江州太平……
那时,站在那么多人面前,他热血沸腾、意气风发。他以为自己真能成为拯救江州的英雄,圆了那多年以来的将军梦。
救过他一命的那个人——恩公曾经对他说过:
“你生在盛世,难以施展抱负;如今江州妖异作乱,你可愿带领百姓护好这一方水土?”
他说:“你们现在的县令为妖物所化,他欲独吞江州地底埋藏的宝物,因此在江州大肆兴风作浪,妄图把此地变为死城。”
他说:“我救你一命,也希望你去救更多人的命。只要你能杀了县令,江州的百姓们就可以得救……”
他说:“不要问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东西,我本就以除魔卫道为己任,缘起缘灭,一切自有因果。”
他说:“我知道你有喜欢的人,喜欢就应该去争取,只要你足够强大,你就有资格得到他。”
恩公每一次说的话,都像一枚铁钉,深深的凿进他的心里。
他对恩公言听计从——不管是召集人手也好,暗杀县令王爷也好,只要是恩公的命令,自己绝对不会去违抗。
只是如今江州的形势陷入僵局,朝廷派军驻扎城外,林府防备也因有王爷的入住变得森严无比,要杀县令谈何容易?
今日与恩公见面,他便是去商议此事。
“目前不宜轻举妄动,我听说那个王爷请了一个很厉害的帮手来调查异象,不如我们且走且看,瞧瞧他们到底能挖出什么秘密。至于县令,先留他一命也无妨。”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陆千羽总觉得恩公说这话的时候有些漫不经心,好像心思全不在这件事上……
为什么会这样?当初一心劝自己杀掉县令的不正是恩公吗?
可现在再看他的样子,县令的死活似乎已经无关紧要,而自己……
“只是被利用了而已。”
这样的念头从他的心底猛地窜出来,令他的背上渗出一层又一层冷汗。
“怀疑”这种感情一旦产生,就会像滴入清水的墨汁,不受控制的迅速四散开来。
陆千羽不傻,相反还有一些小聪明——所以就算恩公对他有救命之恩,这也不代表他愿意受他的利用和摆布。
虽然现在一切都还不能妄下定论,但如果恩公的确是在利用他,他又何尝不能将计就计反过来看看他想做什么?
说到底,也许打从一开始陆千羽就对这位恩公心存芥蒂,因为在他的心里,他的军师永远只能是秦洛,只能是秦洛一个人。
“千羽,你又在发呆。”秦洛站在陆千羽背后,轻轻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洛……”陆千羽收了收思绪,转身面对他。
秦洛头也不抬的“嗯”了一声,拍着他衣服上的雨水皱眉道:“外面雨下大了,别站在窗边,小心着凉。”
“我知道了。”陆千羽点点头关上窗户,然后毫无征兆的抱住了他。
“怎么了?”秦洛有些惊讶,却没有挣扎。
“没事,就想抱抱你。”陆千羽把头搁在他肩上,贪婪的嗅着仿佛从他身体里散发出来的阵阵兰香。
“洛,我不想死。”他抬头轻轻的吻了一下秦洛的脸,突然说道。
自己拼劲全力不都是为了像现在这样,和他安稳幸福的过日子吗?这条命,不能轻易丢掉。
秦洛很坚决的摇头回答他道:“你不会死,起码不能因为杀人而死。千羽你还年轻,而且……”
他的脸不由红了几分:“我们……以后的路也许会很长……”
到底还是说出来了……
“哦,此话当真?”看着怀中人的害羞模样,陆千羽不禁坏心眼的将手滑进他的衣襟里,□的揉搓起他胸前的两点。
“当然是真的……啊……”秦洛拼命忍住唇边泻出的呻吟声,眼中却已有了氤氲水汽。
“那你是承认喜欢我了?”
“你先放……开我……唔。”浅浅的喘息声昭示着它的主人此时正饱受欲望的煎熬。
陆千羽笑着将秦洛打横抱起,放倒在床上。
“不放,一辈子都不放。”陆千羽慢慢剥下他的衣衫,倾身覆了上去。
长夜漫漫。
望着同样一场大雨的——还有王碧水。
自从上次那些莫名其妙的人来过之后,她就一直处在一种极度焦躁不安的情绪当中,无法自拔。
离祭典还有七八天,紧张、害怕、兴奋、期待……王碧水知道自己马上就能成为龙王新娘,坐拥荣华富贵,受江州百姓顶礼膜拜,而且最重要的是——会如同长老们所说的那样,长生不老。
试想,哪个女人不希望自己的容颜永远保持在最年轻貌美的时候?因此,不管那个龙王是俊是丑,是老是少,长生不老这一点就足够令她动心。
当然,这些都还得感谢父母赐给了她一副好皮相,才让她能得到今天这样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王碧水望着镜中自己的脸,得意的笑了。
穷日子她早就过烦了,如今能借着灾祸之机嫁给龙王,当真是老天有眼,知道她王碧水命不该此。
她扯起几天前送到她手上的大红嫁衣往身上比划。
至于那几个人说的那些耸人听闻的鬼话——她想到,不过都是为秦洛那个傻不拉叽的书呆子博取同情的说辞罢了。
什么江里有怪物,长老们都是在骗她,她可能会死;统统都是无稽之谈!
都是秦洛那个混账做的好事!本以为他为人老实好欺负,婚约的事随便敷衍敷衍就可以了事,可没想到他竟会特地找人来胡搅蛮缠!岂有此理!
“秦洛,你等着!等我做了龙王王妃,这口恶气我定要十倍还给你!”王碧水面目狰狞的抓着手中嫁衣恨恨道。
此时,窗外突然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照的铜镜雪亮无比。
王碧水赶紧抬手遮住刺眼的亮光。
“我还以为能嫁给白大人的,得是个多沉鱼落雁的美人呢,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房里突然响起了一个不阴不阳的声音,听得人不寒而栗。
“谁?”王碧水有些慌乱的环顾四周,镜台旁的蜡烛却在这时突然熄灭,她的视野顿时陷入黑暗之中。
但唯有镜子还泛着如刀锋般清冷薄凉的光,镜中印出了一个模糊的人影,还有窗外这场淅淅沥沥的夜雨。
“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