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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挪慢移的脚步似乎从未停歇,舞动的身躯宛如一个个旋转中的花朵,在舞池里绽放。
米迦勒心情复杂,无心欣赏这道风景,却无奈坐在明显的位置上不能离去,只好叫侍者拿酒过来,掩饰自己的无所适从。
路西法就坐在他的旁边,却未主动和他说话。
不一会儿,有个魔族来到路西法的身边低声说着什么事情,当那魔族终于离开,路西法也拥着一个魔女走入舞池。舞会到达了一个高*潮。
米迦勒看着那优美的身型和魔女幸福暧昧的微笑,甜美的酒液如今也有了苦涩的味道,竟难以下咽。
这个夜晚真是漫长难耐。好不容易熬到舞会结束,堕天使和天使都三三两两地离开了宴会厅。米迦勒走在宽敞的平台上,脚步却越来越慢。
这段平台建在万魔殿的高层,视野极好,能眺望远处被火湖映红的云,和云间浮沉万里的星海,和原动天很像。自从繁星自天界坠落,路西法在魔界展开自身的结界,堕天使的领域里就有了光,而潘地曼尼南尤其如此。深深吸了一口寒冷的空气,米迦勒停下脚步。
“殿下,我们回去吧。”跟随着米迦勒的座天使道。
“我想在这儿呆会儿。”米迦勒淡淡地说。
“殿下,这不妥吧,这里是魔王的大本营。”座天使善意地提醒。
“我知道,你先回去,我只是呆会儿。”
座天使见米迦勒已打定主意,也不再勉强,又说了些让他早点离开的话,就离开了。
宴会厅对外的通路不止这一条,很快,平台上的人已经稀稀疏疏,个别堕天使礼貌地向他打了招呼,便也离开了。
不多时,平台上变得清冷寂静,米迦勒觉得自己再留下来总不太合适,也准备回会馆了。
正在这时,宴会厅的一侧传来一阵脚步声,米迦勒循声望去,心脏却仿佛被凝固住了。路西法明明早就最先离开宴会厅,却不知怎么此时出现在这里。
看到了那个优雅的身影,米迦勒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主动走了过去。
这一小段路他走得有些悠长,只有心跳与迷炫在勾勒路的长度。
他喝醉了,他一边走一边想着。
伴随着不断的自我催眠,他已经走到了路西法面前。
天空不知什么时候又飘下了雪花,隐隐的,藏在昏暗的色调里。
看到米迦勒逗留在平台上,路西法不免有些意外。他停下脚步,用公式化的语气说:“副君殿下,客房已经安排好了,是我的手下照顾不周么?”
米迦勒抬起头看着那对清冷的眸子,又看到跟随在他身后的两个堕天使惶恐的脸,慌惶地答道:“当然没有,我只是喝多了酒……”
“你们送副君殿下回去休息吧。”路西法对两个手下说。
两个堕天使非常负责任地来到米迦勒的左右,恭敬地用手指示着客房的方向说:“副君殿下,请这边走。”
米迦勒的嘴唇有点颤抖,他不喜欢别人叫他副君殿下,尤其是在路西法面前。
米迦勒没有动,他的视线留恋地扫在路西法的脸上,在越来越肆虐的雪花中显得像过错一样生动。
见到米迦勒这样的举动,两个堕天使没有办法,只好把话再说一遍。
米迦勒依然没有动。
路西法一直以为遇见米迦勒只是偶然,可当他看到米迦勒的执拗时,忽然意识到他是有话想对自己说。
米迦勒望着路西法,感觉到酒的作用在向头上翻滚,就要湮没他的意识,而要命的是,他现在就想任这种感觉淹没自己。
他在纵容自己。
“魔王大人,”米迦勒说,“我想和您单独呆会儿,行么?”其实以米迦勒现在的身份来讲,他完全没有用敬语的必要,可他的思绪好像又回到了白雾森林的那个早晨,敬语就脱口而出了。
路西法的目光笼聚了下来。
两个堕天使等着路西法的指示,只待路西法轻轻一点头,他们就赶紧从现场消失了。
飞雪里只剩下了两个孤寂的影子,和两道交接的目光。
此情此景似曾相识,就像那日在生命之树的落花中的相遇,只不过花是暖的,雪是冷的。
☆、出使魔界3
这样的清净像无声的催促,米迦勒觉得时间好像被收紧了,空气被挤了出去,头也越发昏沉了起来。
路西法静静地看着米迦勒,看着这个曾经充满斗志、做事利落又有责任感的部下正流露出内心里极为隐秘的一面。
“对不起,我伤害了你。”许久,米迦勒挤出了这句话。
“伤害了我?”路西法轻轻地笑了笑,释然地道:“我没有被谁伤害,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
路西法说这话的时候是波澜不惊,甚至有点语重心长的,这件事在他看来没有什么不正常的,有战争就有离合背叛,就有伤亡,没什么大不了。换做是自己,也许也是这样。可这话落在米迦勒的耳朵里,他就听出一种好似挖苦、反讽的意味,让他的心里非常的难过。
“你一定恨我吧。”米迦勒的声音很小,就像一声叹息。
“我和你没有个人之间的怨恨,只是立场问题。”
“我从没觊觎过你的地位,相信我。我一直仰慕你,一直是的。”
“你要记得,伟人也不过是比别人更会隐藏感情罢了。”浅笑浮现在路西法的脸上,让他的轮廓都飘渺了起来,“你也不必为副君之位烦恼,在神看来,你比我忠诚可靠,你做到了我做不到的事情,副君的地位就应该是你的。而且你也不用仰慕我,你自己已经是万人仰慕的对象,其实你一直都是。”路西法认真地回答着,他也弄不清为什么今天忽然和米迦勒说了这样的话,可能是两个人独处的原故,也可能是今天的境遇和从前不同了。
对的,这里有雪。
路西法抬起手,勾起食指撩去拂在米迦勒脸颊上的红发,轻声劝慰:“别想那么多,职责使命使然,换做是我,我也会那么做。”
路西法不想和米迦勒纠缠太久,他已察觉到米迦勒今天有点不太寻常,从宴会开始时就是这样,有种迷醉的感觉,而这种不同以往的感觉使印象里的米迦勒变得柔和而充满诱惑,就像在抽丝剥茧般地蜕变,露出最柔软最真实的部分。
可他不会去回应他的迷醉,安慰他的柔软,他甚至不能像在天界时那般待他。
“这里的风景算不上好,不过如果你愿意,就留在这儿吧。”说着,路西法收回手,望了望越来越大的雪,准备回房间去了。
米迦勒看出了这个意图,他不想这珍贵的独处时间就这么结束了,于是情急之下把一切都抛到脑后,顺着路西法收回的手臂把自己交给了那个他朝思暮想的人。
米迦勒抱住路西法。
这个时候他的脑袋里一片空白,只能感受到微温的感触自衣服的下方沁透出来,他的心里满满的。
他确信。他一直等待的,就是这样一种温暖。
是的,却不幸等了这么长时间。
路西法默不作声地将米迦勒从身上拉开来,让他看着自己的眼睛。
“你醉了。”路西法道。
“我没醉。”米迦勒眨了眨眼睛。
米迦勒和路西法面对面站立着。
风从他们身体的缝隙间吹过,米迦勒觉得泛起了寒意。望着路西法仍然探寻的视线,米迦勒失望地向后退了几步,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几步,直到脊背碰上了冰冷的石柱,才摇着头挤出一丝笑容说:“是啊,我是喝醉了……”
米迦勒有点后悔刚才轻率的举动了,他拼命想说出点什么给自己打个圆场,可就是什么都没说出来。他刚才都做了些什么?拥抱一个魔王吗?
尴尬中,米迦勒只想夺路而逃。
可他的面前突然出现了一只手臂。他明明没能来得及看清什么,可那袖管布料的质地却又那么清晰地印入了脑海。
“回去吧,别这么折磨自己,做你该做的事,完成你的使命。”路西法苦口婆心地劝慰他。
米迦勒觉得自己得到了救赎,然而还是觉得不够。
“路西法,我爱你,很久很久了。”米迦勒借着酒劲说出了在他心里研磨了无数遍的话。
“我不爱你,你该去找一个爱你的人,并试着爱上他,这样你才会得到幸福。”路西法说着,竟也诧异自己用上了“幸福”这个词。
然而米迦勒还是不死心,轻声地问:“能吻我一次么?就一次?”
路西法觉得这感觉似曾相识,许多年前,他也曾在和神独处的时候吻过神,所想的不过也是心中所爱能给他一个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