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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看到,窗外,杏黄色的天空已经开始慢慢黑了下来,仿佛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将整个天空遮住。
作者有话要说:
开新文了,撒花
城堡里的公爵
第2章 death is ing
那个黄金王座在半空中悬着,两边有展翅的金黄羽翼,金黄色在背景黑色的强烈对比下,让人心中觉得震撼。
画中人的眼睛非常凌厉,美杜莎的眼神让人石化,他的眼神让人恐惧,像是死神。瞳孔的颜色是高贵的紫色,银白色的头发,带着蓝到近乎发黑的帽子,边缘镶嵌着金色的丝线,肩膀两边有着金色的流苏,脚上穿着一双黑色的高邦靴子。
乔情不自禁的伸出了右手,发现高度差是如此的明显,以至于他无法再接近。
那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让他觉得奇怪,而此刻全身泛起的疼痛愈发的强烈,像是被人拆开了骨头,骨肉分离,可是他又如此完整的站在了这里。
“你来了。”画中的人忽然站了起来,往前走。
可是如论怎么走,都走不出那副画。
紫色的眼睛如同泉水,让乔情不自禁的闭住了呼吸,简直要窒息了。
“你是谁?”
“费亚罗廉,乔。”画中人笑了一下,如同消融的冬天,“过了千年,你居然会将我忘记,是时光隔了太久,还是你流浪的路程走的太远?”
“那,是什么?”乔发现自己的脚下没有垫着任何东西,浮到了半空中,与那幅画,以及画中人,面对面。
两人面对面站着,乔的身材看起来有些瘦削,比起画中人强大的气场丝毫不逊色,他脸色有些白,因为心脏加快的跳动和血液的涌流,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如同蒙了血的玫瑰,妖艳而纯洁。
“你果然将我遗忘,以及千年的过往。”费亚罗廉伸出自己的右手,一把巨型的黑色镰刀出现在他的手上,镰刀的刀刃如同满月的边弦,圆润,却锋利。
这种镰刀可以轻易的将人的头颅割下,而费亚罗廉这个名字——
“中古世纪的死神,和创世神乔伊并成为掌握生死的神明,因为屠杀死于神降中。”乔冷静的吐出了这句话,然后轻轻喟叹,“没想到,你居然在一副画里。”
在这件事情发生的三小时前,他以为这个世界是科学的,没有什么是解释不了的。
这个屋子在变化,墙壁的黑色植物开始慢慢滋生,从墙壁内部往外部生长,扎根,开出了硕大的花朵,那白色的花瓣中间有鲜红的汁水,如同鲜血。
乔的身体像是娃娃一样慢慢消融,他的灵魂和肉。体分离,清楚的看到自己像是进入了另一个空间,消失在透明中。
“进来吧,我的哥哥。”费亚罗廉眼神带着微笑,嘴角上扬,乔透明的灵魂被挤压进。入画中,漩涡抽走了所有的力气,连灵魂都无法挣脱。
这个世界一定是不科学的,乔在最后的一刻想到的只有这句话了。
他昏昏欲睡,像是孩童在摇篮里,被摇晕了一般,整个世界都是混沌。星星呢,或许应该有星星。
天上出现了星星。
不,该有光,乔迷迷糊糊又想到,没有光,我是看不到周围的。
一片星云开始凝聚,中间仿佛被放入了普罗米修斯的火种,开始进行燃烧,世界从此有了光。
他走在孤零零的地球上,除了海洋,什么都没有,站在半空中看到海洋的样子,让他觉得异常的孤独。
应该有什么,众神的旨意是什么?
乔向天空投以质疑的眼神,伸出双手,阳光从他的指尖擦过,灼热的阳光变的让人觉得温暖,恰好。
他向上高举,海水成了一道围墙,他在上面画了一些线条,所有的生物仿佛活了一样,细小的看不到的东西从各个地方凝聚,世界最初的“动力”产生了。
他踩着海面行走,身后逐渐变成了生机勃勃的海洋,各种各样的生物因为低端开始不停的变异进化——那是生命本身的无限可能。
只是放眼望去都是蓝色,有些疲惫。
“退去吧,你们需要被限制,这里需要新的东西。”他开口的话如同吟唱的诗句,那些海水听懂了他的意思,海底的固体开始上升,成为了陆地。
他所行之处地势上升,直到自己走到了最高处,俯视自己脚下的所有事物。
那些事物生生不息,从未死去。这样下去并不好,只有死亡,才能迎来新生。
而他不忍心将自己创造的东西毁去。
“众神,我该如何做?”
他懵懂的创造世界,从创造中获取了新鲜的快乐感,却不懂得如何克制,直到海洋生物开始学会了自相残杀,为了获取生存的空间,他才懂得要让它们学会克制。
他从自己的身体中抽出了一根肋骨,让自己本源的恶和杀念赋予了这个肋骨。
他亲手赋予了他生命,赋予他无限的生命,让他和自己一样,活在了这个世界,作为操纵杀念和死亡的神格。
当他幻化成为人形的时候,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
“哥哥。”
乔忽然觉得心中不再孤独,他微笑着将自己对面的这个人拥入怀中。
直到有一天,这个自己亲手创造的弟弟试图将他扣押,想要用自己给他做好的镰刀砍下自己的头颅。
“不要再回忆了,我的哥哥,你无法消灭我。”声音从无边的黑暗中响起,“你我同存在这天地间,我存在于不同的地方,用着不同的面孔,从你的神格分裂在这个世界的角落开始,你就再也无法压制我,只能依靠不停的自我分裂,才能消弭死亡带来的阴影。”
乔冷冷的站着,或许他不是站着而是躺着,这绝对的黑暗之地似乎没有重力,他无法感知自己就是是怎样一个姿态,“你想要如何?”
“多情的哥哥,”费亚罗廉的声音冰冷,低沉,却富有诱惑的磁性,“你可曾将一丝感情赋予于我?”
“那些不同的世界中,你可曾体验过我的痛苦,知道我一直的等待。”说道这里费亚罗廉笑了,乔不用看到,便知道他是如何微笑,冷笑,或者嘲笑,“哥哥,你亲手封印了我,也同样封印了你自己。”
“世上再无神格,无生无死,这并不是你想要看到的,对吧,我无上的神,哥哥。你可曾记得我们的过去,在每一生,每一世的旅途中?”
乔的眼神有些迷茫,星辰映在他的瞳孔,从出现,到湮灭,无限的永恒只是瞬间,历史的潮涌扑面而来,他早在将费亚罗廉创造出来的时候,就失去了众神的旨意。
“我们需要寻找彼此,需要在时光潮汐中彼此相依。”乔的迷茫的眼神终于渐渐清明起来,在费亚罗廉如同蛊惑的声音中,看到了周围的光明。
“哥哥,愿与你,再次相见。”
费亚罗廉随着光明的出现而消失,乔·雷蒙德急切的伸出了手,然而如同光明与黑暗无法同存,乔和费亚罗廉在漫长的时光之后注定分离,亲手上的枷锁需要他去打开,费亚罗廉一旦死亡,他们便再也无法相聚。
“你将寻溯着时间的河流逆行,寻找本生之初的自己,将死神的碎片集齐,才能打开新世界的大门。”
银河中的星辰语言汇成河流,不断的往乔的脑海中加诸,让他无法承受如此巨大的信息量,他到最后只能将重复了许多遍的话喃喃,“我将亲手,打开你的枷锁。”
无边的黑暗中张开一条裂缝,将一切吞噬,包括乔。他将前往,寻找消失在时光中的自己,也就是弟弟,费亚罗廉。
他们不分彼此,他们站在天平的两端,一同存在,一同消亡。
谁操纵着无形的手,播撒着弥天大谎,将真相掩盖,让前行的创生之神走失方向?
再次清醒的时候,他会忘记一切,而记起另一些东西。
无论真或者假,或许真的,有时候就是假的。
death is ing
只有最后一句,深深的印刻在了乔·雷蒙德的灵魂之中:“你需要将所有背部有着红色印记的人杀死,才能回到最初的地方,拯救你想要拯救的人。”
“生存法则第一条,如果你不忍心杀死对方,你就要被对方杀死。”
乔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破旧的床上。
他起身看了看四周,发现这是一间如此简陋的小小屋,画架还在自己的床的旁边摆放着,一副没有完成的画被斜照进来的夕阳描摹成金色,里面的人物只有上半身。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