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仆人拉着愣住的年轻男人往马车去了。
心情着急,然后疑问哽咽在喉咙处。
闭上了眼皮,耳朵只听闻那雨下的声音。
冷风吹着,风吹呀!
厮杀的战场,一年过去了一年。
看着黄沙滚滚,受的伤好了又受伤了。
战事告急,然而奋力挥刀的双手在发抖。
为何而战?
『你要代替他好好活下去。』
许多人说。
『你会遇见他的。』
撑伞的穿着斗篷的男人低声淡然的口吻说着。
『他一定转生了。总有一天,你们会再见面的。』
许多人说着。
『就像过去一样。他会为了保护你失去了他重要的东西。』
撑伞的穿着斗篷的男人说着。
『他的运气不好。』
许多人说着。
────────那.个.人.在.哪.里.啊?
眼前已经一片黑。
晕眩。
无力了。
「危险!」
熟悉的声音响起,然而眼前一闪白光地看到的是那飙出的血红。
───就像那个时候一样!
「卡斯特!趴下!」
同扮的声音嘶哑地吼叫着,然而耳边只剩下那熟悉的声音狂叫。
痛苦的嘶叫着。
箭如雨下。
彷佛那细细落下的雨滴。
彷佛……
「他的运气不好。」
医生说。对已经昏迷的那蒙眼的受伤中年战士身旁的卡斯特说。
『他的运气不好。』
许多人说着。
声音重叠在定定地看着那沉睡发烧蒙眼的中年男人的卡斯特耳边。
「……眼睛,真的失明了吗?」
沉着着,带着颤抖的声音,卡斯特问着一旁为昏迷的中年战士换脱下老旧破损严重战袍的军医。
「治不好了。他的运气不好。」
军医说,脱下战袍的强壮身体上满是战争遗留下的疤痕。
看着,卡斯特开口,手伸:「我帮他擦身吧?」
「你也受伤了。多休息。扭伤也要小心,不然会变严重的。」
军医说。
于是卡斯特看着。看着那中年战士被军医给擦拭着发烫的身体着。
看着,看着,然后眼睛张大了,泪水沉默地流下脸颊。
看,军医拍拍沉默流泪的卡斯特:「这不是你的错。不需要自责。」
没有回答的卡斯特,眼睛只看着昏迷不醒的中年战士那手臂上的红色胎记。
据说,死去的人转生时,身上会带着生前的某样重视的东西。会变成胎记。
『这是?』
小孩子的自己指着那个人手臂上的红色玫瑰花图案。
『是我家的家徽。我家被选为贵族的小孩都要在身上刺上玫瑰花的家徽呢!不过我喜欢手臂,所以要求刺在手臂上。』
小孩子的那个人在澡堂时满是自信地说。
『耶?为什么要这样做?好像奴隶喔?』
小孩子的自己疑问的说。
『才不是奴隶呢!这是高天神的标记呢!只要是服侍高天神的家司一族都是这样的。』
小孩子的那个人说着。
『咦?“家司”是什么?』
小孩子的自己追问着。
『就是高天神的祭司啊!我家是高天神的祭司的后代啊!我也是祭司呢!神明会祝福你的,卡斯特。』
小孩子的那个人笑容着说着。
『据说,一出生时身上有着特别纹路胎记的人就是某个神明的指定的祭司呢!』
丧礼上,许多人说。
听着的少年,只是静静地看着那已经是墓地的那个人的所在。
如果,那个人是神明的祭司,那么,为什么?
神明不救他呢?在当时。
木然的眼神,只是静静地伫足于细雨落下众人纷纷离开躲雨的墓前。
成熟的男人脸孔,眼睛只是盯着那蒙眼的中年男人那手臂上的红色玫瑰花形状的胎记。
『他一定转生了。总有一天,你们会再见面的。』
『就像过去一样。他会为了保护你失去了他重要的东西。』
『他的运气不好。』
『你会遇见他的。』
『你要代替他好好活下去。』
看着,然后眼泪无法停止地留下脸颊,卡斯特沉默地看着眼前昏迷不醒的中年男人。
已经……3年了。
3年前,从撑伞的穿着斗篷的男人那听到的话,他一面怀疑,一面希望相信。
然后,眼前这个穿着陌生战袍的中年男人为了保护自己,失去了那重要的双眼。
无法再看见。
「……求你醒过来。再开口说话吧!」
喃喃自语地,卡斯特沙哑的低音说。
已经哽咽了,只剩下手握住那发烫没有反应的粗糙大手。
无法再说话了。
熟悉的声音……他好想再听一遍。
这个人那嘴中发出的那个人的声音。
───那个人的声音。
静静地,卡斯特手握住那昏迷的唯洱撒在一旁向神祈求着。
风吹袭着,吹向了马车窗内。双眼蒙着药草泥的唯洱撒只是脸朝那风袭的窗户望去。身旁坐着的这名年轻战士,正送着自己往神殿去。
他的余生将在神殿中渡过了。
没有了双眼,就什么幸福也无法给予了。因此,也只能选择离开。
啊……也只不过就是回到幼年时学习的地方罢了。
嘴角微扬地,面带苦笑的唯洱撒,只是在一片黑暗中感受着风袭。
一旁坐着的卡斯特,沉默地看着唯洱撒那侧面。
名字不一样了。
年龄不一样了。
身高不一样了。
身体也不一样了。
眼前那蒙着眼睛的中年男人,像是那个人长大后到中年时可能的模样。
唯一不变的,是声音。
唯一不变的,是态度。
唯一不变的,是那闪耀的卷金发。
身体上那诸多的伤疤诉说着参加的战役。
那沉默稳重的气质,显示着时间冲刷后的洗链味道。
然而……总是有股温雅优柔残留着,不经意地显露在那举手投足之间。
「听医生说,你说你从小就在神殿里当祭司了?」
打破沉默,卡斯特说。
转头,然后又回头,点头:「嗯。」
只是喉咙声音的回答。
「……因为这个吗?」
说,手指贴上那短袖下露出的手臂上的玫瑰花红色胎记。
「……大概吧!」
沉说。
「听说只要一出生,身上带着特别形状的胎记的人就是某个神明的祭司呢?」
找着话聊,卡斯特说。
手指抹着红色玫瑰花的线条着。然而唯洱撒却甩开了。
「……别随便碰人。」
坚毅的嘴角,不悦地说。
「……对不起。」
卡斯特低声喃喃自语般地说着。
马车行进着,挟带着久违的草香。
闻着,唯洱撒苦楚地笑扯着嘴角。
卡斯特双眼眨也不眨地,静静地、静静地……看着那细微变化的表情。
第 142 章
宴会141翻外篇_慵懒的决意15
闭上疲累的眼睛,只想沉睡。
过往的自己所经历到的世界,事情,一切都在黑暗的记忆中快速流动地飞逝而过。
现在,他在这里。在8百年后的时间里,和他衷心期盼的爱情相遇。
然而,遇见了这个他会爱上的男人后,他却不选择不爱了,离去。
他拿什么去爱对方呢?!
无法再看见的双眼,他连对方长什么样子也不知晓。
声音听起来很年轻。听四周围的战士医生说着那名他保护的年轻战士的种种军中事情。
他还年轻。那个他将会爱上的人。
所以,他决定放弃了。
长久以来,一直一直追寻的人就在眼前,然而他决定放手了。
那大概是惩罚吧?他想。
因为他违背了送他去异世界的神明的好意,于是让他找到了爱情却永远看不到对方长得什么样子了。
双眼已经看不见了。
不能用因为保护了对方而让对方来牺牲自己的幸福照顾自己一辈子。
他是战士。战士不能这样软弱。
他是祭司。祭司不能给予不幸。
战士是保护家园一切的守护者。
祭司是守护人们幸福的赐福者。
现在,双眼失明的自己已当不成战士了。
但是,即使双眼看不见了还是能赐福去。
不需要同情。那一切也只不过是战场上的不幸运罢了。
过去,他失去了多少的同袍啊!他幸运地还活着,这便以足够了。
一切,已经足够。
一切,已经满足。
一切,已经可以了。
长久以来的奔波,他已经疲惫不堪。
这样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