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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壶论妖-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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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德吃痛缩回手,发现自己并未受什么伤,但他确实摸到了剑身!他试着动动手指,除了指尖一点烫伤之外,手掌腕骨都很正常,没有被撕裂开。

  为什么这次没有发生被撕裂开来的情况?裴德狐疑地看着那插在门槛上的短剑,又看看自己的手,跟之前并无不同啊。不,只有一点跟刚才不同,现在自己这只手掌上沾满了元觞的血。

  裴德是个医生,自然懂得骨肉相连,血髓共通的道理。莫非,是因为这满手血的关系?对啊,那骨头在元觞体内的时候,并未发生过撕裂元觞皮肉的事情,那未换个角度想,元觞的皮肉骨血,对它而言都是有如鞘一般的存在。虽然剑骨带给元觞无以伦比的痛苦,但元觞的皮肉血气,某种程度上,是和这凌厉非常的骨头相生相克的了?

  裴德这么一想,顿时觉得很有道理,于是他大着胆子,用手上的血沾染了手巾,再小心地将手巾上的血将那骨剑周身抹了个遍,那骨剑外沿浅淡的一层白芒,整个被血色掩盖下去,变得暗淡了。

  他这才敢靠得近些,细细观察一下这插在门槛上的骨剑,剑身上有炽热的温度,他不敢直接摸,解下腰带垫着手,就算隔着厚厚的腰带,也觉得掌中热度袭人。骨剑插得并不深,他一咬牙,将骨剑拔了起来。

  但当裴德真正将它拔起来的时候,却感觉手中异常沉重,不似一把短剑所能有的分量。然后他注意到剑尖所指的方向,地面上竟然是一道黑气直贯而上,如同锁链般缠绕。几乎同时,耳边也听到了嗡嗡的杂声,仿佛无数微弱的哀嚎哭泣之声,吓得他手一松,那骨剑又稳稳落了回去,声音也消失掉了。

  德定定神,又去拔那骨剑,骨剑再起,依然是黑气缠绕剑尖下方,那隐隐的悲戚之声也随之再起,裴德今次有了些心理准备,不再惶恐松手,反而仔细观察那股直指剑尖的黑气,觉得那悲戚之声便是从中而来。

  他十分好奇,伸手去揽那道黑气,竟然有一缕缠绕上他的指尖,裴德吓了一跳,手自然松开,骨剑又噌地一声落了回去,但那黑气却还在他指尖环绕,裴德连甩了几下都甩不开,就像是有生命的一样。

  裴德这下可吓坏了,也顾不得那许多,赶忙把手凑到火把前仔细看,那黑气却像是害怕火光,一下子飞了出去,像蛇一样窜到了闺房内处。裴德不假思索,举起火把就追过去,才两三步,那分割内外闺房的藕色纱帐落了下来,裴德稍一迟疑,顿觉屋内冷风旋过,火把忽闪了几下,暗了许多,裴德可承受不了这个当口突然陷入黑暗,他慌忙去护住手中的火焰。

  待到火光再度稳定的时候,裴德再抬头,隔着细纱帐幕,一个婷婷袅袅的身影静立其后。

  裴德顿觉得喉口干涩,说不出话来,连吞了好几口唾沫,才试探着问:“将军夫人?”

  那帐幕后的身影明显摇了摇头。裴德却舒了口气,能沟通,这就比什么都强。裴德本人并不算太害怕怪力乱神的东西,从他诱捕黄鼠狼精这事就看得出来。

  “你是谁?”裴德试探着向前走了一步,到了如此近的距离,他和对方只隔着一段稀松的织物而已,却完全看不到对方的五官模样,只能分辨出女子的美丽轮廓。

  那女子久久未答,裴德忍不住伸手去撩那纱帐,想看一看她,却听一声尖锐的拒绝:“别!”

  这声音照理说是对面的纱帐后的女子发出的,可听在裴德的耳朵里,却像是充斥在整个房间内的声音,完全分不出方向来。然而,也就是这个声音,却有几分熟悉的感觉,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好像是那个,将军府那个烧火的丫头。

  能从对方的一个字就听出是谁来,这种事情不常发生。但裴德最初私下在将军府熬药,折腾了厨房好久,惹得那姑娘时不时就尖着嗓子来一声“别!”那颇特别的音调,他记忆犹新。

  裴德小心翼翼地问:“城里到底发生什么事情?”

  那影子发出了一声如泣般的回话:“我也不知道到底怎么了,我一回过神来,就已经这个模样了——”

  裴德温言安抚了她几句:“你慢慢说,你还记得什么,就说什么,对了,就从我们离开将军府之后开始说吧。”

  那纱帐后的身影嘤嘤地哭了,哭泣中,慢慢开始讲述。

  裴德他们离开时只留下了一张语焉不详的条子,这让将军和夫人都十分着急,可要说找,却又无从找起,焦虑之下,两夫妇脾气见长,累得将军府上下都受气。烧火丫头还算好,级别低,将军夫妇的气也撒不到她头上来。这么磕磕碰碰过了些时候,今日轮到烧火丫头当班,得到烧水送入内屋的命令。

  烧火丫头赶着起火烧水,等水好了,摇摇晃晃提着水桶送到内院。未曾料到的是她刚到院口,就听得夫人和将军在争吵。这倒很是奇怪,因为将军与夫人素来相敬如宾,从未红过脸拌过嘴,如今到底怎么了?烧火丫头不敢贸然进入,只在门口候着,隔着院墙将军和夫人的争吵声模模糊糊,不太清楚,只隐约几句,以及夫人断断续续的哭声。

  烧火丫头还在院口迟疑,院门却一下子拉开,将军大踏步走出来,看到她也像没看见般,只把门一摔,径直离去了。紧跟着夫人的贴身侍女走出来,把水提进去了,院门那么一开一合一瞬间,偏偏烧火丫头眼神利索,偏就瞄到了房中椅上的元觞。

  烧火丫头心里纳闷,元公子回来了是天大的好事,怎么将军府却一片安然,就好似没人知道这消息?而将军与夫人又怎么当着他的面吵架呢?不过这也确不是她分内的问题,只纳闷着回厨房去了。不多久,天色突然转暗,乌云密布,好似暴雨前夕,她整个人也变得昏昏欲睡,后来的事情,她也不记得了。只不过——

  说到这里,她停了下来,裴德忍不住催促:“只不过什么?”

  烧火丫头迟疑了好久,才说她当时估摸着是不是要下雨,心里记挂着晾在外头的衣服,想要去收,却又当班走不开,正纠结着,突然,突然——

  “突然怎样?”

  “我突然看见我的影子,从我脚下自己走出去了,自己出门去了。”烧火丫头赌咒发誓她绝对没有看错。影子自己跑走了之后,她还在房内转悠了半天,确定自己真的没有影子了。之后的事情,她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见裴德不说话,烧火丫头叹口气:“我也知道这事说来奇怪,你不会相信。”

  裴德摇摇头:“我信。”

  他刚刚就是追着那些影子到了此处,还有什么不相信的?只是还容不得他细想,耳朵突然捕捉到一声低微的呼唤,似乎来自院子里。可从敞开的窗户看去,院里空无一人。

  紧接着,又是一声,更清楚了,“裴德。”

  裴德一掌的冷汗,握紧了拳头。

  他三两步走到窗前,弯腰一捞,从窗外拎起了个毛茸茸的玩意,低声吼道:“叫魂啊你!吓死人了!”

  黄悦被拎得颇舒服地扭动着身体:“你没事啊。”

  “那不是我听出你的声音了嘛!”裴德放下它,“你怎么来了?我以为你不敢进来。”

  黄悦搔搔耳朵,道:“我能这么没义气?我是去搬救兵了。”它看了眼那纱帐后的身影,又低声对裴德说:“那是死魂留下的念想,你便不要跟她多说,一会就会消失掉的。”

  裴德跟着黄悦出了小院,医仙就站在走道远端,在昏暗的天色下,他安静而立,浑身上下有若发着微光,此时微微皱着眉头,看着这边:“这里如此不祥,你们还不走是想做什么?”

  裴德见到医仙,顿时燃起一线希望,求他进去救救元觞。医仙眉头皱得更厉害了,说道:“这城墙之中的活物,只剩我们三者,你说的人都死了要怎么救?想让死人复活,求我没用,去求阴阳道之君吧。”

  这么一点点希望立刻被打掉,裴德顿时悲从中来,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走,此处不祥。”医仙又道。

  裴德心想既然此处不祥,也不能把元觞的尸身留在这里,他倒回院里,突然发现深黑色的内院地面又变成了沙土色,不过他也没工夫考虑这些,一路走进房内,看见元觞胸前血色暗淡,甚是可怜,裴德便掀起纱帐走人闺房,准备拿条薄被裹上元觞带他走。

  刚拿起床上的薄被,他突然看到墙上一条横幅,上书九个大字:“骨磨剑 魂淬火 开神锋”。笔触凌厉,果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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