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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德只好唯唯诺诺的称谢,收下了。
裴德真正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半夜时分。他第一件事情就是去看自己的鸡笼子。幸好有邻居帮忙看顾,几只芦花鸡都很健康活泼。他依次检查过,才放下心来。裴德正要离开,突然想起了什么,抱出一只,从口袋里掏出玉佩,仔细挂在它脖子上:“夫人,这是将军赏赐的,你贴身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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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德:“我寻思自己也不算骗人吧, 阿玉是我家下蛋最多的母鸡,肚子里总是有那么几只孩子。”
一壶论妖 三。。。随便啦。。。反正完不了。。。
裴德时隔多日重回家里,放下心来呼呼大睡,直到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还隐隐听见呼唤自己的名字。
裴德心里暗自诅咒敲门的死全家喊名的灭九族,然后用棉被将头严严实实一蒙,继续睡。
过了片刻,有什么东西在摇动他的床。
裴德惊得一掀被子,看见四个人正在抬他的床,他被这明目张胆的行径吓住了,半天没说出话来。
然后他看见了一个熟人,副将,正笑得谄媚:“神医醒了?将军有请。害怕吵到神医,您瞧,只好出此下策。”
为了不吵到我,就打算连床一起搬走么?
副将正色道:“神医一走,公子又犯病,果然是离不得神医。”
裴德只想对天翻个白眼,离不得我,难道要画张我的像他随身带着镇邪不成?
关键他要镇也只能镇风寒啊!!!
裴德想了一圈儿啊,问了个关键问题:“风寒?”
副将道:“今次不是风寒——”
今次死定了!
裴德念头一转,还是要落跑才行,跑得远远的,或许可以投奔远方的亲戚,那就必须先打发这几人离开。他正色道:“我明白了。不过,我还要准备一二,你先回去,我晚点就过来。”
副将陪笑道:“神医要准备,自然无妨。我等就在门口等待,有跑腿的事情,神医尽管吩咐。”
裴德屋里屋外转悠了几圈,发现副将带来的人竟然房前屋后都看守着,想必是怕他跑了去。
完蛋,今次真正完蛋。
都怪那肖想自家芦花鸡的黄鼠狼,如果没有那个什么破方子,自己好好写了悼文,一切不都没事了么!
对了!
还有那只拼着被自己药死也要偷鸡的黄鼠狼!
裴德有了个主意,他唤进了副将,只说公子病情深重,唯今之计,只能请医仙现身,求问于他。让副将置办全鸡宴席,要邀请医仙。
副将依言办妥后,裴德让他们守在院外,无论发生何事都不能进入,然后关门闭户,焚香祷告:“黄悦兄弟,如果你在附近能听到的话,我这里备有酒和鸡,请你来房中一聚。”
如此烧了三炷香,突然听得院墙下悉悉索索,有个黄色毛茸茸的东西从排水沟钻进房来,一阵烟过,一黄衣人站在门口,略微畏缩地欲言又止。
裴德大喜,依稀还能辨认他就是那日梦里之人,便笑着邀他入席,拼命劝酒劝吃,黄悦啃了三只鸡后,裴德试着提了提将军家小舅子的事情,黄悦一抹嘴,道:“哦,那个啊,我知道,那公子名叫元觞,是齐地元家啊。”
裴德倒是不知,黄悦开始给他普及知识。
妖怪中显赫的世家之首,要数落下家,黄悦说到这里,打了个哆嗦,补充道:落下家可是妖怪的克星啊。幸好老天有眼——
裴德赶忙打断他,元家是怎么回事?
黄悦道:落下家早已消失踪迹,更不知有无后人,在其后的数百年中,渐渐被崛起的齐地元家替换了位置。元家世代习剑,声名显赫,伏魔卫道。唯独一点,元家子弟身子骨普遍薄弱,寿命通常都很短。
“谁让他们天生剑骨呢,剑骨凌厉非常,自然身体弱,寿命短。”黄悦又啃了一口,“听你说,那公子尚未弱冠,就已经病入膏肓,恐怕他身上剑骨之厉害,非比寻常,若能抗过这个劫难,搞不好日后能跻身剑仙之流。”
“就真的没有办法了?”
黄悦明显哽了一哽,含糊地说:“救不得,救不得。”
裴德立刻就明白了,按照黄悦的说法,元家肯定跟妖怪不友好,他自然是不希望他活命的。而看黄悦的态度,似乎有戏。
他便叹口气:“如此一来,我也只能赔上自己的命了。”
“哎?”黄悦叼着鸡腿,不解地看着他。
裴德实话实说,讲了一遍。
黄悦连连摇头:“裴德兄弟,不是小弟不想帮你,实在是太危险了,他若是活过来了,小弟不知死多少兄弟姐妹。”
裴德脸一板:“那你就是不管我死活了?”
黄悦放下手中的鸡,恋恋不舍地看了两眼道:“这事,真不行,嗝。”
话音未落,一阵青烟。
裴德心知它要变回原形逃跑,却也不急,甚至没从席间站起来,过了一会,才慢悠悠踱步到那下水沟,看着肚子被卡在沟口的黄鼠狼,笑了好一阵才慢慢拔它出来:“我要是吃了三只鸡,绝对不会想去钻排水沟。”
黄鼠狼被卡得差点丢了半条命,正接不上气,一听他的话,气不打一处来,张嘴就说:“我不会告诉你的!就算你严刑拷打也没用!打死我也不会说的!!你你你想干什么!!?”
裴德暗喜,那未就是有办法了!他笑道:“我不干什么?我瞧你这么不舒服,只是想给你吃点药。”
“。。。你我兄弟,何必见外!!!!医仙说过……”
裴德翻箱倒柜,寻到了些东西,立刻跟着副将赶往将军府。
他威胁利诱之下,黄悦终于同意跟裴德一同前往将军府,从此顿顿吃鸡,当然这是后话。
这里要说的,是这一次,也是第一次面诊。
公子元觞,比裴德年少得多,他半卧在床,咳得厉害,只在看见裴德的时候,笑了一笑。
一旁的侍女道:“这位便是裴神医。”
元觞休息了一会,说道:“我跟神医的见面,我还记得非常清楚。”
裴德脸微微一红,那么古怪的相遇裴德也不指望对方能立刻忘掉。
“只是神医每次出场都是这么不同凡响,”元觞看着裴德肩膀上的黄鼠狼,“这是?”
“药引药引。”裴德胡乱解释着,赶忙开始不知所谓地诊断,折腾了半天,按照黄悦说过的方子开给侍女,嘱咐按时煎药,又从包里掏出一只木镯子,呐呐了很久,才说:“元公子,你哪只手使剑,便戴在另一只手上吧。”
元觞只问:“你知我使剑?”
“那日有幸得见令姐神技,所以知道。”
元觞微微笑了笑,又道:“只是这木镯又是为何?”
裴德怎么好说这是因为你的剑骨过于锋芒毕露,木制镯子相当于给你加上剑鞘,减去几分戾气,结巴了一下,道:“你看,我们相识一场也是缘分,你我甚为相得,不如,不如,”他一边说一边想要不如什么才好,最后道:“不如结拜兄弟,为兄没什么礼物,这个——”
元觞只看着他,没说话。
裴德也觉得送男人戴镯子是有点怪,而且这镯子陈旧难看确实配不上他,又呐呐地收了回去,解释道:“我来得着急,这镯子原是我娘的,只在家里寻到这一只。要不,——”
元觞却伸手接了过来,道:“既然是你家传宝物,我会好好珍惜。”
不,那个,其实既不是家传,也不是宝物,裴德想,是我娘跟人买头巾时硬要人买一送一的。
见他戴上了,裴德又从包里拿出木簪,木腰带,木项圈,木脚环,麻布衬裤,麻布头巾,麻布外衫一大堆——讪笑着:“你看,我们相识一场也是缘分,你我甚为相得——”
元觞只瞪大了眼睛。
只有侍女低声交头接耳:“这到底是要结拜兄弟还是结拜夫妻啊——”
顺便一提,从此将军家的元觞公子,再也没有佩戴过任何金玉饰品,饰则木,衣则麻。
但他生得俊美,即便如此打扮也是风流人物一个,偶然外出,便广泛获得“自然随性,古人之风”的评价。搞得城里城外,跟风者众。城里的绸缎首饰商人,为此很是怨恨了裴德一段时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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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才能平衡周日党和节日党。。。
只有在这两日的时间交汇点更文。。。
咳咳。。。其实并非如此有前瞻性。。。刚码完而已。。。
圣诞快乐哟。。。。
一壶论妖三 继续吧继续吧
裴德自己也有怨恨,自从得到将军府的看重,他钱包也足了,身子板也直了,开始饱暖思淫欲。
但不管他往哪里走,元觞总是想要跟着。但只要有元觞跟着,姑娘们飞过来的媚眼,隔着窗棂、隔着纱帘、隔着团扇、隔着纸伞,就能准确无误地避开他落在元觞身上。
元觞总是微微笑着,目不斜视,从不见他回应哪个姑娘,就这态度,偏让姑娘们都觉得自己有戏,便谁也不睬裴德。
裴德心里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