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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彼此未相识
那时,云飞扬还叫做韩白,还跟随在韩璋身边,忠心耿耿。
韩家在京城势大,韩璋为朝中重臣,刑部尚书,权势通天,在京城里强抢民女帅男,横行无忌,却没有人能治得了他的罪。
这一天,秋高气爽,韩璋眼泛桃花,立于高台之上,秋风将他的衣袖扬起好看的波浪弧度,撩起束在身后的黑色发丝,柔柔的招摇。
他怀着搂着一人,与他一般高大挺拔的男子,硬朗的脸庞,眉目坚毅,唇如刀刻,麦色的皮肤泛起红晕,黑曜石般的眸子里带着难为情的水润。
“韩白,最近京城里,还有什么好的货色没有?”韩璋漫不经心的将手伸入韩白衣襟之中,手指享受的滑过掌下细腻紧绷的皮肤,“下面的人送上来的情报,你已经好几天没有给我汇报了,恩?”
韩白垂下睫羽,声音干涩:“因为情报中没有主子看得上眼的孩子,韩白想……”
“你想什么?”韩璋眼中狠厉一闪即逝,手上用力的捏住衣衫下的红樱,“你不忍心了是吧?还是不想其他人来与你争宠?”
韩白面色一白,咬牙抑制住痛呼,半晌才回道:“韩白不敢。”
“葬花町的缭绝,今晚我要见到。”韩璋收回了手,将韩白推dao在地上,居高临下的吩咐,“你做不到,我还有的是人。”
韩白面色陡然刷白,嘴唇抖了抖,低低应道:“我明白了,主子。”
韩璋邪肆的弯起唇,桃花眼泛起笑意:“韩白,缭绝那骚蹄子对男人可是主动的不得了,你去告诉他一声我要上他,不用手段强硬,他自己都要巴巴的贴上来。”
说完,他轻甩衣袖,转身下了高台。
韩白这才缓缓的由地面上站起,难堪的拢好被解开的衣衫,咬着唇怔在原地,黑眸中一片痛苦挣扎。
他心中是柔软而善良,但是对于他来说,忠于韩璋才是他最最重要的事情,即使是昧着良心,去干尽伤天害理的事情,他也在所不惜。
渐渐的,黑眸沉寂下来,“葬花町。”他喃喃着,看了看天色,快至黄昏,离韩璋口中的晚上,时间已经不多了。
骑马出了韩府,他朝着城北葬花町的方向行去。
一路上行人诸多退散,隐藏鄙夷厌恶与惧怕的目光纷纷落在他的身上,他习惯性的熟视无睹,但内心深处,仍旧有着细微的抽疼,绵延不绝。于是加快的速度,马鞭在空中划出尖锐的响,他像是在目光中逃窜,外面沉寂自若,但内心慌乱不堪,一片狼藉。
但是为了主子,他什么事情都愿意去做。
任何事……
在葬花町下马,绕到葬花町的侧面,是一个接待处,不是舞者的人不能进去葬花町,所以他到这个地方来请人通报。
坐在木桌后的老人一看他,ju花般的老脸就皱成了一团,苦巴巴的撇着唇:“哎哟,我的老祖宗咧,你怎么又来了?葬花町的那些男孩子,你要害上几个才罢手啊。”
韩白面无表情,眼底深处却是同样的苦涩:“麻烦老人家叫缭绝出来。”
“作孽哦,什么事不做,偏偏助纣为虐,苦了那些不知世情险恶的孩子。”老人狠狠的瞪了一眼韩白,磨着口中仅剩的几颗牙齿,深恶痛绝的表情,“你这祸害,出现一次就断送葬花町的舞者一人,老天爷怎么就不把你给劈了?”
他转身进去找缭绝,葬花町的规矩,来人的口信,是必须传达到本人的。本人意愿怎样,那就看本人的意思了。
韩白被老人指着鼻梁骂,也是习惯了。每次都是这样子说,平素也被人戳脊梁骨骂,都是罪有应得的。他低着头,自己坏到骨子里了,明知被韩璋看中,上了韩璋的床的少年少女最后被折腾的下场,他是再清楚不过。
身子被摧残的痛苦似乎已经记忆入了本能,想起便不由的打了一个寒颤。但是,韩白死死的握紧了双手,但是是主子的命令,即使是自己罪孽深重到极点,也是要去做的。
最多,死后进入地狱,让自己曾经害过的人,将折磨百倍千倍的奉还给自己。
缭绝么?韩白在心中不断的祈祷,你千万不要出来,千万不要出来。
出来了,即使是不答应,自己也会用手段将你带走,所以,你千万不要出来,不要给自己动手的机会。
只要你不出来,我进不了葬花町,你便是安全的。所以,缭绝,虽然我不认识你,但是,你千万不要出来。
韩白心中有些侥幸,那位老人,该是会劝阻缭绝的吧,把自己的恶名狠狠的宣扬,让舞者对自己避恐不及。那名叫缭绝的少年,就不会出来见自己了吧。
【2】你要上我么,韩白?
韩白忘记了韩璋胸有成竹的一句话——“韩白,缭绝那骚蹄子对男人可是主动的不得了,你去告诉他一声我要上他,不用手段强硬,他自己都要巴巴的贴上来。”
所以在老人进去之后不久,他便听见一个笑嘻嘻的声音:“哟,是你找我啊?”
韩白抬头看去,一个十六岁左右的少年,容貌秀丽,骨骼纤细,是韩璋喜欢的类型。他左手放在唇边,啃咬着拇指,亮晶晶的眼睛瞅着自己。
被他看的全身不自在,韩白侧头,堪堪的避过了他的眼睛,语气冷淡:“你是缭绝?”
“是我。”缭绝走到韩白身边,语气轻快,“喂,韩璋要上我是吧,我们快走吧。”
韩白身子一僵,不可置信的看向满脸漫不经心的少年:“你知道还要去?”
“咯咯。”缭绝老神在在的伸手搭上韩白的肩,但应该韩白高出他半个胸膛,姿势别扭的放下了手臂,“你说什么呢?我看的出来啊,你跟我一样的吧。”
从肩上放下的手不老实的摸上韩白的身体,从脖颈到胸膛,再滑到腰线。
缭绝神色暧mei:“我们都是下面那个吧。你说,那么好的事情我为什么要拒绝呢?听说你的主子韩璋,似乎很有本事呢,咯咯。”
在灵活的手掌要落到挺翘结实的臀部的时候,韩白从诡异的酥麻感中反应过来,一把抓住了缭绝作怪的手掌,麦色皮肤上浮现出薄薄的红晕,居然被一个年级小的少年这样子……轻薄?
缭绝的手很凉,韩白放开,冷着一张脸:“你要去,就跟着我来。”
他转身走向牵马的地方,解开缰绳:“上马,我带你去。”
“好好。”缭绝笑嘻嘻的,蹦蹦跳跳的跑到跟前。他是舞者,身体柔软,直接翻身到马背上,姿势柔美可人。
明明是来掠人的打算,结果却像是来接人。
韩白皱了皱眉,翻身上马,这小子,是没吃过苦头,才这样漫不经心的吧。
“你会被折腾的很惨,想好了么?”他有些犹豫的吐出这一句话。
坐在他身前的缭绝,回过头,目光奇异的看着他,眼中闪着什么东西,黑得发亮,秀气的嘴唇带着邪气的笑容:“你这人,没有魏老伯说的坏嘛。不过,咯咯,他越是折腾我越是喜欢哦。不知道他能不能满足我呢?”
听着这样直白的宣告,韩白一口气梗在喉中,心中莫名的气急,没见过这么不爱惜自己的。他手上缰绳一抖,也没有提醒缭绝一声,马便冲了出去。
缭绝被惯性带着往身后一倒,纤细的身子恰好陷入韩白的胸膛里,他咯咯一笑:“你这人真是的,我不闹不反抗的跟你去了,你倒是不乐意了。要不要我哭喊几声,装作是不愿意,然后你敲昏了我带过去?”
韩白不理会他,缭绝便开始絮絮叨叨,一双手经过锻炼变得柔软,很轻易的伸到后面,按上韩白的胸膛。
“啧啧,你这么好的条件居然在下面。”缭绝眼珠子转了转,手渐渐滑到韩白的小腹,垂涎的惊叹,“好棒的身材。嘿,你要不要试试在上面的滋味,我会让你很舒服的哦。你要上我么,韩白?”
韩白咬了咬牙,让马匹加快了速度,木然道:“把你的手放开,我对你没兴趣。”
“你……唔唔唔。”迎面灌来的风将缭绝的话堵回了嗓子眼,他皱了皱鼻子,无趣的收回了手。说不了话,干脆舒舒服服的窝在韩白怀里,垂着头避过风,总算是安静下来。
暗地里,韩白悄悄的松了一口气。真是麻烦的主。
总是要吃了亏才知道后悔,他下定决心,这家伙就是欠虐欠教训,自己用不着去贴他的冷屁股。
再说,自己本来,就是把他送到韩璋床上,怎么忽然间说起这些不切实际的话来,劝他不要去?
马在路上疾驰,看清两人模样的老百姓,纷纷扼腕不已,又有一个孩子要被祸害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