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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子里翻来覆去怎麽都不是滋味,心烦气躁,掀开车帘冲驾马的柳旭发令,事情要打探清楚了,别忘了给牢房里头的人打点打点,放几句话,不想死就别动他。
这我明白。
另外,查事情前,先把报官的人查出来。
报官的人?柳旭不解,查出来之後呢?
朕要抄他家!
一较风流…第三十八章
第三十八章
君不忘坐角落里就快睡著的当口,门外忽传牢头的声音。
有人来看你了。
说完便是开锁的动静,君不忘抬了头,看牢头将锁链卸下,开了牢门,身後跟著进来个人。
卫临。
有何贵干?
有劳了。卫临说著掏了锭白银往牢头手里头一塞,牢头掂了掂,叮嘱了句别说太久,这才出去。
君不忘是觉著稀奇了。
你来这做什麽?
怎麽?作为朋友,你出事了,我来看看也是应该的吧?
卫临笑了笑,毫不介意地席地而坐,坐在了君不忘身旁。
朋友?也是。
卫临见他对自己的造访并无拒意,不免有些开心,笑道,本来我後天就要去一趟杭州,还打算提前来著,现在看来得亏我没提前。
君不忘打量他几眼,问道,那你应该也是将我为什麽会进来的原因都打听清楚了。
卫临点点头,说,就是比较奇怪,既然说你的药是宫里头的,这人为什麽这麽确定,难道他吃过?那他岂不是也有份。
我也这样想,可惜我人在牢中,没法去了解下谁那麽本事,连我的药方都能挖出来。
而且说起来你的药方也是找人买的,卖你药方的大夫却在供出你之後就给放了出去,显而易见就是针对你,我是挺想问你是不是结交了哪些权贵,又得罪到了?
君不忘细细想了番,得不出结果,当年惹烟阁的事情可谓前车之鉴,倾人楼自换招牌以来,有些什麽情况都尽可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要说得罪谁,一时半会还真想不到。
卫临见他想的辛苦,知道他是烦恼,不想多添愁,安慰道,当务之急是将你弄出去,我这几天会尽快找人把你的事情理清楚,不管对方是什麽人,我都不会让你在这呆太久。
你不是还得去杭州麽?
杭州那我可以让我的管事去,一桩生意而已,算不上什麽。
啧,大老板就是不一样。
卫临听他还能开人玩笑,一颗心才彻底放回去,笑说,不一样?哪不一样?不过就是为了喜欢的人做些事情罢了。
想想二人结交至今,到了今天才能这样同坐一处,说些话,卫临心里头说不出是欢喜还酸涩。
君不忘却是不作回应,盯著他好一会,才别过头去。
卫临猜不出君不忘在想些什麽,就包括之前很多次相处,也总没办法知道君不忘的心思,他似乎总不给人留扇门走进去,就连窗都没有。
那样拒人於千里之外,卫临不喜,也怕。
要是平日里都能像现在这般交好,那就好了。
两人无声地在牢房里呆了一会,卫临才起身回去。
临走前君不忘说了句天色已晚,路上小心,没等卫临开心完,又说他一京城巨商的身份,这麽频繁出入大牢,影响不好,以後有什麽事,可以托人相告。
卫临是聪明人,怎麽不明白君不忘是在委婉表述不愿见他,也不愿同他独处。
一直都没能琢磨明白,自己就算不讨喜,也不至於到这种厌恶的地步?
心下是有些後悔方才又同他说了喜欢,想来没准是因为这个才起的戒心。
卫临没说话,只点了点头,转身出了牢门。
朱明风听柳旭说完一整个事情,得知君不忘还只是给关在京城的衙门内,事没闹大,火急火燎的情绪才算稳下来了。
照朱明风的意思,牢里头都打点过了,至於是谁报的官,柳旭说了个人的名字。
恩?你没查错?
绝对没错。
这倒有些出乎朱明风意料,哪想过会是这号人物。
前後思量了好一会,朱明风忽然笑了声。
柳旭给他这笑整得莫名,问道,您笑什麽?
没什麽,想明白些事情而已。对了,他人现在怎样?
挺好,我见到他的时候他要我回来跟您报个平安。您要去看看麽?
这不急,朱明风拿起刚丢一旁的书卷,接著往下看,过几天再去也不迟,你替朕看著点,别让事情往上头闹,压在衙门里头就行了。
就这样?柳絮有些傻眼。
不然呢?
您不是打算救他出来的?
得了吧,要真得朕救,他会只让你跟朕报个平安?更何况报官的人到现在都没动静,他昨天被关进去的,这都快两天了案子仍压在衙门里头,朕想报官的人,压根就没闹大的意思,而且他自己也多少知道些内情,才这麽把握不用朕救,再说了,就算没朕,他一开了全京城最大青楼的老板,还怕区区衙门?
柳旭听他说得有理有据,这才了悟,只是仍有不明白,您就不想知道些内情?
朱明风睨一眼他,失声笑道,急什麽,让他玩几天,朕再去也一样。
还想说些什麽,王公公在门外求见,说是蒋贵妃邀朱明风去一趟清梅筑,一同赏月。
朱明风正闲著无事,并不做推拒,当下随王公公前往清梅筑。
竹云替德清贵人沏满的茶盅给挡了回来,茶水温热,洒了些在桌上,冒著丝线一样的雾气。
竹云不紧不慢取了丝帕将水渍擦干,声色不动,轻声问道,德清是不喜欢这种茶叶吗?
德清贵人盯著竹云妆容精致的小脸,笑道,贵妃娘娘这话说的,臣妾只是有些害怕罢了。
害怕?竹云攥紧了手里头的帕子,不明所以,德清在怕什麽?
有些话,不需要臣妾说得太明白,贵妃娘娘心里头知道就好了。
哦?还望德清赐教。
娘娘说笑,臣妾区区贵人,怎敢逾越,娘娘别想太多了。
竹云默不作声示意一旁的宫女将新茶端上来,说道,本宫知道,你对本宫有许多不满,有什麽想说的,说出来便是,本宫是想大家做个好姐妹,不要有什麽误会。
闻言,德清贵人顷刻就敛了还斯文的笑意,蓦然冷了声色,臣妾怕的就是娘娘这般技巧,皇上面前娘娘可谓依人小鸟,私里下是副什麽模样,可还是得见过的人才能明白的了。
你要这麽说那本宫也是没法子了,本宫拿的真心来相待,但看起来德清并不领情。
真心相待?德清贵人一声冷笑,一字一句仿佛刻在骨上,贵妃娘娘的本事,哪需要对臣妾真心相待,区区一个婢女的事情,就能叫贵妃娘娘博得堪比皇後的权势,这真心,臣妾可真担不起。
竹云与她截然相反的莞尔,豔丽如花,举手投足间尽是朱明风这些日子来教的稳重端庄,原来德清是为了这事对本宫不满,只是这所谓权势,也并非本宫索要,皇上赏赐了,那就是本宫的恩典,圣恩浩荡,有几个人敢抗旨不尊的?
倘若这婢女一事是真,臣妾又怎会无缘由地心存芥蒂呀?
竹云的脸色一滞,本宫不明白你此话何意。
娘娘,您不妨告诉臣妾,德清贵人接过婢女递上来的清茶,揭了盖吹走几口热乎的气,言语愈发冷淡了起来。
当日所谓受了气的宫女,如今身在何处啊?
这可让臣妾好找。
臣妾已经找了两天了。
一较风流…第三十九章
第三十九章
朱明风觉著来得有些不是时候。
无奈之下只得出声,佯笑道,看你们聊得这麽开心,朕都不忍心打扰了。
两人正激烈的话题顿时断在那,匆忙就要起身。
朱明风示意她俩都无须行礼,坐著就好,挑了与谁都不沾边的位子落座。
朕还以为爱妃只是约了朕一个人,没想到德清也在。
德清贵人若有若无地瞟了眼竹云,微微一笑,臣妾也不想来打扰皇上的,只是贵妃娘娘有请,臣妾怕违了她的意思,贵妃娘娘会生气。
竹云朱唇微张,还没说话,就叫朱明风抢了先,朕听你们说什麽婢女,听得不明所以,你们哪个同朕说说看,到底什麽事?
德清贵人就著朱明风起的话头往下接,不再看竹云,却是番模糊之词,回皇上话,臣妾也不明白呀,不妨让娘娘来说吧。
竹云盯著德清贵人的脸色笑了笑,说道,其实就是臣妾抱病那天,说的宫女和人起争执一事,臣妾本就好哭,这个皇上您也知道,当时听小宫女说了,觉得委屈,那天晚上皇上不是赏赐了臣妾一块令牌麽?臣妾想,德清是对这事情有什麽误会了吧。
朱明风了悟状,反问德清贵人,那你倒是和朕说说看,你是怎麽个误会法?
皇上,臣妾虽然脾气不好,但还不到不辨是非的地步,而且得知那天害娘娘难过的事情,起因巧了正是臣妾阁内的玉水,臣妾可还是对此十分生气呐,打算叫那丫头来严惩。德清贵人说到此,眼神落在竹云身上一刻没跑过,浅淡如水,又似是有意,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