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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外的药草,药局是找不到了。所以穆德只好在但凡能长草的地方寻找这样的东西。但是入冬之后,再也找不到了。这是最后的一点。
放下家族的所有事情,全权交给晟敏和东海代办。穆德就是一个人奔波在山野和医院之间。他在等一个希望。只有这个希望,能够给穆德一个安详的快乐。
申伽的出现,打破了这种安详。
“你知道吗?我是萧言的哥哥,亲生哥哥!”萧言变成植物人之后,樊绍无意识地对申伽隐瞒,后来才告诉他是一个朋友的爱人,就是那个买走蓝眼睛兔子的少年。申伽居然莫名地哀戚起来。然后就是不眠不休地发烧,醒来之后,竟然凭借断续恢复的儿时的记忆找到了自己的家。看见桌上摆着的两个孩子的老照片,一个是自己,一个像极了那个少年。然后遇到了韩娜,才知道,萧言就是自己的弟弟。
悲愤交加地冲来医院,却看见一个几乎失魂落魄的人,狠心下手打了一巴掌,竟又狠狠地割破他最后的希望。原来两个人,相爱这么深。也许这就是韩娜阿姨原谅他的原因。但是自己,做不到!萧言是自己深爱的弟弟。不可以!
“我要带着萧言!”随即赶到的樊绍,听见的是这么一句。害怕发狂的穆德会伤害申伽,一个箭步隔在两人之间。
却听见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的穆德。
“求求你……不要……”恍惚好像过来几十年,穆德仿佛老了许多,也许外表没变,但是心已经千疮百孔了。
“不行!”我是萧言的哥哥,我有权利保护他,即便他一生都醒不过来,我也会好好地照顾他。
“不可以!”什么辩解都说不出口。
“我要把萧言带回金家,不,是韩家……”微微顿了顿,理好情绪又继续,“打从一开始你接近萧言就不怀好意不是吗?现在你又要利用他做什么?”从韩娜那里多少了解到一些事,穆德的往事,樊绍也曾经当过玩笑说过一点。当时因为事不关己,所以也无所谓,但是穆德的这些玩弄,这些所作所为放在萧言的身上,那就只有三个字,“不可以!”
“樊绍,拜托你……”扯上樊绍的袖子,身体颤抖着,樊绍都于心不忍。
“申伽……”樊绍扯扯申伽,附耳对申伽说了一句,才让申伽坚决如磐石的语气,渐渐变软。
“只要萧言醒过来。我就把萧言带走……”
“……嗯,知道了……”不知道为什么,还是答应了申伽的要求。
“但是从今天开始,我要和你一起照顾萧言……”
“一点独处的时间也不肯给会不会……”樊绍继续小小声。
但是申伽却甩开樊绍走到外面去了。樊绍马上跟了出去。
过了好久,穆德才扶着病床的床尾慢慢地站起身,走到门口关上门。
然后慢慢地度到萧言面前,撩开柔软的刘海,轻轻地按下一个吻,“言,对不起,吵到你了……”竖起指尖,长期被长刺的草勾得粗糙指腹,温柔地划过萧言的面颊,深情地凝望着。
却没发现,萧言带着戒指的左手无名指,微微地颤动了一下……
上帝狠不下心,拆散相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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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vol。36玻璃心 。。。
vol。36玻璃心
接下来的几天,申伽发现自己想要插手照顾萧言,都没有办法。穆德一个人,把萧言照顾得井井有条。反观自己,连最简单的按摩,都会做得手忙脚乱。只能坐在一旁,看穆德小心翼翼地对待萧言。再然后,只能愤愤地拉开门,点上香烟,又从嘴里抽出,狠狠地扔在地上踩灭。
申伽开始害怕了,害怕最终会被穆德感动,所以只有不要去看,不要被感动。
今天又是这样!只好对着自己发火,然后遍地的香烟残骸。
“韩,萧言!”撞击,然后是水杯掉在地上碎裂的声音,申伽连忙转身不知是撞还是推,门发出砰然的声音,萧言依然躺在床上,脸颊一点点凹陷,但依然漂亮。反观穆德,惊慌失措的脸上分不清是惊还是喜。
“怎么了?”
“我看见,言的手指,动了一下!”穆德疯了一样扑在申伽身上,扳住双肩,兴奋地摇晃,脸上被水渐湿一片,通红的双眼像只兔子一样,悲戚而亢奋着。
冷冷地推开穆德钳制自己双手,走到萧言窗前,一如往常抚摸着萧言的脸,时常躲在室内变得过分细腻的肌肤,滑腻得让人有种握不住的失落感,还有恐惧感。
“你出现幻觉了……”萧言还睡着呢,“不要大惊小怪的……”会吵醒他的,如果能吵醒他,未必不是好事。
“我真的,看见了……”语调有些落寞,突然又回到很久之前的样子。转身回到萧言的床边,从被褥中抽出因为血路不通而冰凉的手,轻轻搓揉着,直到温热才放在自己同样冰凉的脸颊上,假装萧言和过去一样温暖着自己。
申伽觉得眼睛有些刺痛,看着这样的景况,发现自己才是最多余的那个,又慢慢退出了房间。把手伸到口袋,摸到打火机的手,握了然后松开,被一个怀抱紧紧地拥住。“樊绍,我是不是做错了……”把脸藏在那个怀抱,浓重的鼻音啜泣着。
“你们都没有错,只是太多巧合让我们来不及应对……”轻轻地拍打着爱人的背,望一眼门内的景况,拥着申伽走开了。
房间内,俯□握住萧言手的穆德,轻轻摩梭着,自言自语的模样,“萧言你醒了,是吗?睡了那么久……”俯□贴近他的唇,轻轻的按下,口腔还留有余温。又像是害怕冒犯似的,依依不舍地放开。萧言啊萧言,如果你讨厌我的话,就快点醒过来,打我骂我,怎么都好,就是不要一动不动地冷落我……
突然一旁用来侦测脑电波的一起有了起伏,随着慢慢攀升的波纹,有规则地传来“滴”、“滴”的声音。
“医生!医生!”激动地站起身,撞翻了椅子,冲到门外大喊大叫,然后又惶恐什么的,重回病床握紧萧言的手。萧言,要清醒了,真的!
然后一堆白色衣服的人蜂拥而至,挤开穆德,金属东西碰撞的响动。穆德站不稳向后倒在地上,又欢天喜地地窜起,手舞足蹈的样子,像个孩子……
从来没有快乐的人,突然为了自己而快乐……
穆德终于从空下的一侧挤了进去,拨开医生护士,从一侧空隙里握住了萧言的手。一样冰凉着的,却还是微微能够感受到脉搏跳动的痕迹……
凝视着萧言昏睡的模样,竟然比睡美人还要美丽,那是因为,无论是曺穆德还是赵穆德,都已经放不开了。
紧紧闭着的眼睛,微微颤抖的眼睫毛,缓缓地睁开了……众人屏住呼吸的时候,像是过了一世纪……
无论别人怎么欢呼,穆德跳不动也叫不出声,淡淡地微笑着,对着萧言,目不转睛的看着……
萧言的眼睛,清明却又迷茫着……黑色的瞳仁轮转着,与穆德对视……竟然又迫不及待地转开,最后在混乱的欢快场面里,安静得如同瓷娃娃一样……
得闻消息的申伽和樊绍,风急火燎地赶回病房,几乎是撞的推开门,萧言看着申伽,讷讷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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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vol。37玻璃情 。。。
vol。37玻璃情
得闻消息的申伽和樊绍,风急火燎地赶回病房,几乎是撞的推开门,萧言看着申伽,讷讷的模样……
申伽看着萧言的目光,双腿几乎不听使唤地向前,然后握住萧言空余的另一只手。萧言沙哑的声带,发不出声音,张合的嘴巴,缓缓地律动着。
什么?连忙将耳朵贴在萧言的唇边,缓缓流淌如磨砂质地的声线,若有若无的重复着,“让他走……”
“怎么了,言是不是要喝水?”松开萧言的手想要去倒水,无力的指尖错开来,手掌挂在床沿的地方,两个人的手竟然分开来了。
“不是……萧言是,”申伽看也不看穆德的脸,低着头说,“他让你走……”
“申伽哥,你一定是听错了。萧言,萧言根本就没开口,他一定是口渴了……”穆德自顾自的倒水,放下水壶,手也颤抖,声音也颤抖,心也发凉地颤抖着。低着头看地板,摇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