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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未见识过这样的场面,白若弦瞪大眼睛,看着楼上女子身着薄纱抚琴唱歌,楼下的台子上,有许多露着手臂的舞伎款款扭动着腰肢,将帕子往台下丢去,而台下竟坐满了男客,眼睛直愣愣盯着给他们斟酒的少女,有的干脆伸手去摸。
钟莞哪见过这样的场面,只觉得心中一阵害怕,再看白若弦,他倒是好奇地四处瞧着,不知不觉竟然一个人往楼上去了。
钟莞叫他两声也不见他回来,再找他他已没了踪影。钟莞不敢独自留在这儿,忙仓皇地逃出去,奔着安阳王府的方向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拾柒
拾柒
王怀此刻正在书房练字,就见钟莞满面通红地跑来,一不小心从门槛上绊倒摔在地上,顾不上行礼,直接冲着他道:“王王王爷,小哥哥他,他……”
王怀一听,赶紧扔下笔:“若弦他怎么了?”
钟莞好不容易让自己的声音不那么哆嗦:“小哥哥他,我们一起进了揽香阁,然后我就找不到他了!”
王怀皱眉:“揽香阁?”
钟莞发觉他的眼神十分严厉,身上一颤:“我们只是好奇,想进去看看是什么地方,结果里面人太多,我们走散了。”
王怀叹口气:“你带我过去。”
钟莞想起来,却觉得脚腕十分疼痛,心知是扭伤了:“王爷,莞儿的脚……”
王怀让门外候着的婢子去请大夫,他将钟莞扶到椅上坐下:“你在这儿坐会儿,我去把若弦找回来。”
钟莞知道自己闯了祸,含着眼泪点点头。
而此时,白若弦并不知道有人为他急得炸了锅,他正在楼上优哉游哉地喝着酒,同方才弹琴的那位少女正在讨论音律。
正在二人相谈正欢的时候,轰隆一声,插好的门被撞开,白若弦不高兴有人打扰了自己,抬头一看却是满脸怒气的王怀。
王怀也不看他身侧笑靥如画的少女,径直走到他面前:“跟我回去。”
白若弦不情愿地看看少女,少女冲他挥手:“你先回去吧,改天再聊。”
“夜儿……诶!”白若弦还没来得及告别,就被王怀用力拉扯着下楼。
被扔进马车里,他揉着自己撞疼的手臂,有些疑惑地看着王怀,后者也是瞪着一双眼睛,黑着脸盯着他看。
“念之,怎么了?王府有急事?”
“回去再说。”王怀深吸一口气,闭上眼不再看他。
这样的神情,让白若弦更加忐忑:“很大的事?很严重?念之,怎么回事?”他凑过去,攥住王怀的袖口,神情十分紧张。
王怀睁眼看看这个压根儿不知道自己做错的少年,一时间连话都说不出。
这样欲言又止的模样,让白若弦更担心:“念之,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
“若弦,王府是不是很无聊?”
白若弦被看破心事,有些尴尬地笑:“没,没有啊,王府很好。”
王怀伸手揽住他的肩膀:“你在外面住了两年,自然不会习惯这笼子里的滋味,是我太傻,以为你有了我就会快快乐乐的……”
白若弦不喜欢他如今这副无力的模样,结结巴巴地说道:“有念之在,我自然过得快乐,你不要多想,我只是,只是没什么事做,太闲了……”
王怀空着的一只手抓住他的手指,细细把玩着,白若弦的手指不似幼时那样软糯,因为握剑还长了不少茧子,但依然纤细白皙,让他爱不释手:“你是我的贴身侍卫,我到哪儿,你就得跟着到哪儿,我做什么,你也得跟着做什么,怎么会没事做呢?”
白若弦嘟着嘴:“我不是怕打扰你么!”
王怀含着笑看他:“怎么会是打扰,我喜欢你一直跟着我。”
白若弦声音低下去:“是这样,那好吧……”
王怀凑近他,在耳边低声说道:“那么以后,不要去揽香阁了好不好?”
白若弦薄薄的脸皮又染上红色,轻轻嗯了一声,不再言语。王怀看着他一直延续到颈上的红,不动声色地笑了。
当夜,白若弦失眠了。他一闭上眼睛,眼前就会出现揽香阁里的场景,舞伎媚眼如丝地在台上舞动,轻薄的纱衣顺着肩头滑动,露出凝白的手臂,他伸手想帮她拉起,那舞伎冲他一笑,竟是王怀的脸!
白若弦脑中轰隆作响,一定是因为自己今日饮酒过多,才……可是脸上火辣辣的,小腹也有股火在流动,他起床,摸黑出门,直奔书房,那里有许多佛经,就是一夜不睡,也得把脑中这些绮念赶出去!
书房竟然还亮着灯,白若弦推门进去,王怀还在那儿写写画画,不知做些什么。白若弦看见方才心中所想的人,更觉脸上烫得吓人,却又不愿意离开,忙到书架那儿翻着。
王怀抬起头:“怎么睡不着?”
白若弦将头压得低低的:“嗯,找本佛经看看。”
王怀疑惑:“你素来不喜这些,今日是怎么了?”
“呃,突然有兴致。”白若弦还在胡乱翻着。
“不在那儿,”王怀起身,在他身后停下,踮起脚尖在他头顶的架子上找,“喏,就这本吧。”
二人离得极近,白若弦甚至闻得到他身上淡淡的香料味,那样熟悉熨帖,让他忍不住想靠近。他伸手要接,不料王怀并不打算这样给他,而是将他的身子转过来,正对自己:“若弦,你现在很不对劲,究竟是怎么了?”
白若弦往后退了半步,后背直抵书架:“没,没什么啊,我回去了。”
王怀抬起他的下巴,让他与自己对视:“告诉我,到底是怎么了?”
白若弦看他,王怀本就是十分清秀俊朗的模样,在烛光下更平添了几分柔弱的味道,这方狭小的空间内,他突然觉得呼吸急促,可是目光一旦与王怀接触,就再也不愿移开:“我,我没事。”
王怀皱皱眉头,用手掌在他额上贴了贴:“是不是有些烧,怎么脸这么红?”
白若弦直愣愣地看着他:“没发烧,就是,就是……”
“就是怎么了?”王怀笑着,一双眼睛成了弯弯的月牙,“告诉我。”
白若弦如何也不能说出口,他对王怀竟然有了那样的遐想,他吞吞吐吐地说道:“那个,我,我有点热,去洗个冷水澡就好。”说罢,飞也似的跑出去。
“书还没拿……”王怀叫他,却只看到他逃离的身影。
有意思,王怀笑笑,难道这个小呆子开窍了?
第二天,白若弦顶着一对熊猫眼从房里走出来,却不见每日来叫他吃饭的钟莞。一问才知道,原来昨夜他扭伤了脚,只能卧床休息。
白若弦也大概知道是自己害的,有些不好意思地主动要求给他送饭。正高高兴兴地提着食盒到门口,就听得门内茉茉的声音:“听说你们昨晚去了揽香阁?”
钟莞的声音很无辜:“我没进去,小哥哥被骗进门我就赶紧回来搬救兵了。”
茉茉口气凶狠:“最好没有,要不然有你的好果子吃!”
“茉茉,我怎么会去那里哦,有你在就够了。”钟莞的声音十分甜腻,门口的白若弦不禁感觉背后一阵发麻。
“你拿我跟她们比?”茉茉显然不太高兴,“好啦,这件事就算过去了,记着你的教训,快吃饭。”
“还是茉茉对我好,”钟莞撒娇道,“茉茉,我还想吃那个……”
看来已经有人送饭,白若弦从半开的窗户中看到茉茉一脸担忧地看着钟莞吃饭,不禁想到,若是伤的那个是自己,不知念之会不会这样担心?
这样想着,脸就又红了,正好王怀路过,看到他一副怀春的模样,脸却是冲着钟莞的房间,心中不禁有些恼怒,快步走过去:“若弦,在这里做什么?”
白若弦一时脑子没转过弯:“茉茉对莞儿很好呢。”
王怀心里郁闷,迅速答道:“我对你也很好。”
白若弦抬头看他,他方才说什么?茉茉对钟莞的好能和他对自己的一样吗……
王怀看他还没有走的意思,气恼地拉着他的手:“你是我的贴身侍卫,如今站在别人的房门口做什么,还不跟着我走,一步也不许离开!”
白若弦素来最讨厌被人命令,可是此刻他竟觉得心里甜甜的,声音也放软:“知道了,念之。”
这样自然的亲昵,王怀脸色缓了缓,握着他的手却不松开,快步离开了钟莞那儿。
卧床的钟莞却是毫不知情,笑眯眯地张嘴任由茉茉喂他吃饭。
白若弦用了好久才让自己在王怀身边不至于失态。
譬如今日,王怀外出办事,宿在临城的离宫,正好那里新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