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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段宏涛拦住了他;”你叫尹白玉?”
“是;二公子,您有什么吩咐” 尹白玉垂首而立。
“你是从遥星阁里出来的?”
“是。”
“那天晚上;我爹书房里的妖精就是你吧?”
“……是…。”。尹白玉没有抬头;再次应是。
“跪下”;段宏涛用手指了指地;”小爷我脖子疼。”
“是“尹白玉撂衣跪下。
“鞋跟儿松了。“段宏涛抖了抖脚。
尹白玉不发一言,帮段宏涛提了提鞋。
”二公子喝茶”;陈掌柜觉得气氛不对;忙来敬茶。
“嗯”;段宏涛把腿放下来; 喝了口茶;一张嘴;喷到了尹白玉的脸上。
“呦;不好意思;洒你脸上了;你这脸可不能弄坏了;要不然就不能勾引男人了;来我给你擦擦。”;段宏涛说完,扬手就是两记耳光,尹白玉摇了两摇没有摔倒;也没有去碰嘴角留下的血;他低垂着眼睫;没有看段宏涛。
段宏涛见他隐忍;气得不行;用茶杯盖挑起尹白玉的下巴;大声问道”尹白玉;说说,被男人干;爽不爽?”
尹白玉把脸从杯盖上拿开;挪偏了眼神;咽了口气;答道:”爽。”
“好;有你的”;段宏涛气急;”我听说;遥星阁里的男人是不穿衣服的;你干什么还穿着;脱了;街上逛逛”
说着向手下家丁使了个眼色; 那些人纷纷上来要脱尹白玉的衣衫。
“你…你干什么?” 尹白玉挣扎着。
“这些人没见过娈童;恐怕这大街上的人也没见过;我怎么也得让他们开开眼;看看这娈童有什么不寻常;被男人干;还这么爽。”
尹白玉又惊又羞;抓着自己的衣服;躲着那些人的手;低声道:”二公子;我是城主的娈童;不是你的;你要是想上我;就到遥星阁来。”
“好你个尹白玉;还敢跟我叫板;我是进不了遥星阁;进去了,我也不干你,我还嫌你脏呢,今儿可真是不巧;你出来了;就别想再回去了。” 段宏涛气蒙了;给众家丁下令;”这个地方太脏;拿掸子给我扫扫。”
“是”;家丁们拿着鸡毛掸子;用力抽在了尹白玉的身上;尹白玉抱着头在地上翻滚;闷声忍痛。本来段宏涛想拿棍子来的;但母亲不许他伤了尹白玉的性命;他才换了最粗的掸子。
家丁们没头没脸的乱打一气;不大一会儿;尹白玉就被打得不能动弹了;满身是血,只能喘着气;趴在地上。
玉珍斋里里外外站满了看热闹的人; 不管明白还是不明白的人;乍一听;也都猜到是城主的家事;不敢上前劝阻;自然也有很多人是想看笑话的;这么美的少年;脱光了不知道是个什么样子。混在人群里的赵晨也正琢磨着;再打下去;他就该出手了。
“怎么;没力气了”;段宏涛让众家丁退下;走过去蹲下来;他把手放在尹白玉的腰带上;笑道:”美人儿;我来帮你脱吧。”
“滚开”;尹白玉拼力打开段宏涛的手;高声喝斥,当着那么多的人扒光他,这样的折辱,已然伤到了尹白玉仅有的一点自尊,真若如此,他宁愿立即就死了。
段宏涛手上吃痛; 怒不可遏;站了起来;飞起一脚将尹白玉踢出了玉珍斋的大门;自己拿了门边的棍子;追了出去;尹白玉重重摔落在地上; 耳听得急促的马蹄声到了身边;却无力躲闪。
“驭”;马嘶叫着抬起前蹄;马上的人急拨马头;才没有踩到躺在地上的尹白玉,一个俊眉朗目的青年坐在马上,望着马前一身是伤,狼狈不堪的血衣少年,轻喊了一声;“小心啊。“
段宏涛跑到尹白玉身边,举起棍子当头就要打下;
“住手“,那青年跳下马来,握住他高抬棍棒的手腕,怒喝道:“宏涛,你疯了么,怎么敢在街上打人。“
“你敢管我,长没长。。。。。“段宏涛使了力气,抽不出手来,抬头要骂,一见那青年,不禁惊喊一声,“大哥。“
初遇(2)
“哥,你别管我,让我打死这个贱货“。段宏涛仍然不放尹白玉。
“别说了,这么难听的话你也说得出来。“段宏飞拉着弟弟,低声说道: “你看看周围,多少人看着,堂堂城主的二公子就这么胡乱打人,你不怕爹爹生气么?“
“你不知道,大哥”;段宏涛用棍子指着尹白玉;”这贱货是从遥星阁里出来的;甭提多气人了;我打死他都不解气。”
“哦”;段宏飞一怔;低头看看尹白玉; 见他挣扎着坐起来;侧头看着别处;虽然脸上有伤;嘴角还流着血;却难掩满面的纯美秀色; 明亮的大眼睛里;除了悲愤;似乎还有一丝泪光;心中一震; 转过头来; 对段宏涛说;”二弟;既然他是遥星阁里的人;做错了事;自会有人责罚;你犯不着跟他一般见识。”
“是;是;大公子说的对”;赵晨跑到二人近前; 赔笑着说;”二公子;您消消气;快回去吧;城主等着问您话呢?”
“你这狗奴才;这时候你敢假传我爹的令了”
“没有;属下不敢欺瞒二公子;城主真的这么说;让您赶快回去。”
“你看你”;段宏飞夺下弟弟手里的棍子;低声说;”快回家吧;惹急了爹;你就等着嚎吧;我这刚进家门;别又害我陪你。”他说完;走到尹白玉跟前;伸出了手;”小兄弟;起来吧。”
尹白玉不看他;摇摇头; 用手撑着身子;费力的站了起来;晃了两晃;差点又倒下。
“小兄弟”;段宏飞伸臂扶住了他。尹白玉慌忙躲开;”不用…谢谢大公子…别…。弄脏了您的手。”
说完;他慢慢蹭着步子;向玉珍斋里边走去;走到门口;身子一歪;倒了下去。
“小兄弟”段宏飞跑过去;探了探尹白玉的鼻息;知他是被打昏了;抱起了他;冲四周喊了声;”谁是掌柜的。”
“我;我;大公子;让我来…。”陈掌柜跑了出来;招手让其他的活计帮忙。
“他住在哪儿?”
“后边”。
“快带我去。”
“是…是”;陈掌柜在头前带路; 段宏飞抱着昏迷不醒的尹白玉来到了他的卧房;轻手轻脚的将他放在床上;见他身上衣衫渗血;伸手想要帮他解衣;”不。。不…。不要这样”;尹白玉抓着自己的衣领;皱着眉;泪沾在黑黑长长的睫毛上;痛楚自语道; “二公子…。。求求你…求你们…别打…。别脱我衣服…。我不是…。。不是…。”
段宏飞猛然收回了手; 即便是尹白玉没有拒绝;他也不能当着他人的面解他的衣服;这个少年毕竟是遥星阁的人;也就是爹爹的…。他能从遥星阁里出来;定是爹爹宠爱的人…。自己这样解他的衣服;让人见了;好说也不好听啊。 想他离家的时候都已经十八岁了;在外待了六年;对家里这个遥星阁还是记得很清楚的;二弟小他四岁;他若做错了;爹抽他十鞭子;自己要是做错了;就得挨三十鞭子。
“哥;你管他呢”;段宏涛追了进来;对旁边的人说;”告诉你们啊;谁也不许管他;让他死。”
“住嘴”;段宏飞有些怒了;把弟弟拉倒一边;”没你这么欺负人的;他比你还小。。给爹当…。就够可怜的了…。非得把人逼死你才开心。”
“我…。管他呢? 你没听他说;他爽着呢;一点也不可怜。”段宏涛瞪了尹白玉一眼;没再说话。
“去你的”;段宏飞沉了沉脸;。”陈掌柜。”
“小的在。”
“好好照顾他;让他把伤养好了;需要的钱到府里去领;算我的。”
“是;大公子放心;小的一定好好照看尹白玉。”
“他叫什么?”
“回大公子;他叫尹白玉。”
“尹白…玉”;段宏飞看看床上蜷缩的少年竟是那样清俊,心中暗自叹道;”好可惜的名字。”
晚上;段府摆了接风宴迎接段宏飞回家;段夫人很是高兴;段自衡却面有愠色;一餐饭吃的安安静静;段宏飞和段宏涛心里突突的;两人看着段自衡的脸色一口一口吃白饭; 连菜都不敢夹;段自衡吃完了最后一口;抬手将筷子扔在了地上。段夫人惊的站了起来。
段宏飞和段宏涛吓得扑通就跪在了饭桌旁边。
段自衡起了身;对段宏涛厉声道:“小畜牲;到我书房来。”
“娘…。”;段宏涛吓得回头喊娘。
“自衡…。”
“闭嘴;回你屋待着去吧”;段自衡喝退了段夫人;拉着段宏涛走出正厅;对段宏飞也道;”跟着来。”
“自衡;你别怪孩子…是我”。段夫人追了过去。
“娘…。”;段宏飞拉住母亲;”您别担心;有我呢;实在不行;我替他挨。”
进了书房;段自衡把段宏涛扔在了地上;拿了桌上的藤条;劈头就打。
“爹爹…。别打了…。饶了涛儿吧。” 段宏涛疼得求饶。
“爹…爹…您听我说…。”;段宏飞跪过去;拉住爹爹的藤条;”您消消火…。为了遥星阁里的人打伤了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