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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后转身就走,少年因疼痛吃力地跟上他,“等等,我不会就这样白白受你恩惠的。”
无奈,风后叹声:“我说了我没帮你什么,那几个官人有胆子这样对你,怎么会这么容易就被我一句话喝止。”
“你现在是殿□边的红人,他们该是怕了你。”
少年的声音从身后停住了风后的步子,他冷哼道:“我可不是殿下的什么红人,也别把我跟你们混在一起,更何况我倒是也听说了,别院里的官人们几乎全都对你言听计从的,怎么会怕我呢。”
少年微蹙眉头:“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本来想看看你耍什么把戏,不过立刻就没兴趣了,你以后让他们演戏逼真点,不打真的,可是很容易被识破的,况且以后可以叫他们持续我多制止几次时再离开,小蓝儿。”
少年蓦地收起了刚才楚楚可怜的神情,瞪眼道:“你知道我的名字?”
“有什么好奇怪的,你都知道我叫什么。”
风后继续往自己的卧房走,本以为那蓝儿不会再跟,谁知他被拆穿做戏后,仍然不出声气地跟在风后后面,弄得风后极不耐烦:“别跟我了,我没空也没兴趣跟你们玩争宠游戏。”
“哼,什么你们我们的,你还不是跟我们一样,装什么清高,不知道你凭什么,竟然还不准殿下碰你的身子。”
最后这句明显压小了音量,可依然字字清晰地传入了风后耳里,原本的不耐烦,瞬间升华为一股怒气。
“我说过别把我跟你们混在一起,还有,你这些话是从哪儿听来的。”
转身与蓝儿面对面,少年直挺起身子,与风后身高相若,他见风后终于动怒,就算没按照原计划一样接近到风后,也至少使心理痛快了不少,得意道:“当然是殿下在枕边跟我说的。你别以为一直不让殿下碰到你身子,就可以一直得宠。”
对于蓝儿这种小人之心,风后只是冷笑,他此刻觉得自己真的堕落了,竟真的有与这小倌吵架的冲动,而让他有这种冲动的罪魁祸首,最终还是姬邦卉。
“蓝儿,见你也是个聪明人,最好见好就收,可别为了自己的发泄,搞得殿下对你生厌。”
刚说完,就听到旁边传来另外一个声音:“对谁生厌?”
这声音让蓝儿吓得垂下了头,姬邦卉走过他跟前,拍了拍他的脑袋,迫不及待地冲着风后说:“今天御前比武,又发生了有趣的事。”
风后现在看他是一万个不顺眼,这位世子风流不羁他是知道的,但没想到还那么口无遮拦,在蓝儿那小倌面前抱怨他,不知意图何在。
风后本来不太想跟他说话的,可御前比武这等大事实在让他放心不下,于是道:“边走边说。”
姬邦卉与蓝儿耳语了两句,弄得少年耳根骤红,悻悻地退了下去,他这才与风后并排,说:“我怎么不知道你和蓝儿此般熟稔。”
“谁熟稔了,你别兜圈子,快说正事。”
“正事嘛就是与你想的一样,有人会在这次御前比武时小闹一下,但这个人却是我们都没想到的。”
“哦?”
“魑鬼教你应该听说过吧。”
15
15 军中逸事(1) 。。。
“离朱今次算是逃过一劫,应龙那小子还真是卖力。”
“我是叫应龙待在离朱身边,可没说要让离朱死,你不会忘了现在这个局势,离朱的存在也是很必要的吗。”
风后与姬邦卉交谈时,总是喜欢在他的卧房,这室内的布置与先前风家无异。
“我当然知道,况且我也舍不得轩辕氏这么轻易就失去位美人国师。”
风后见他现在还不正经,瞪了他一眼,继续说:“话说回来,听闻黑龙不是死了吗,魑鬼教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死灰复燃?”
“大概是些余孽在兴风作浪。”
“魑鬼教被遗忘了这么久,现在还有残余的力量行刺国师,恐怕不可小觑。”
“风后,我在想或许魑鬼教早就有人混入了轩辕氏内政之中。”
“你怀疑派出此刺客上场比武的左司马?”
“真那么容易看穿就好了。”
风后颔首,左司马石夷这次肯定被列为有最大的嫌疑,离朱倒是毫发无伤,“石夷和谁结怨最深?”
“自然是离朱。”姬邦卉顿了一下,疑道,“你怀疑是离朱自编自演?”
“不知道。”
“不过我觉得这次的事真是给了离朱一个很好的机会铲除石夷,他本来一直就只欠缺一个借口,就可以让这个老顽固告老归乡。”
风后摇头道:“太牵强,石夷在你父王身边多年,你父王不会只听离朱几句话就废了石夷的。”
“风后你刚来轩辕氏,或许不明白,我最近明显感觉到父王不光精神变差,双眼也变得更为呆滞,今天就连一场小小比试,从头到尾也是离朱在作主导,直觉告诉我,与其说父王是信任离朱,倒比较像是依赖,受控于离朱。”
姬邦卉与姬凌峰从小就无甚深感情,他平常不会表现出来,可在风后面前,他敞开心扉时,也能感觉出对父亲那份尊敬,毕竟姬邦卉并不如传言般那样无情。
“如果真的什么都听离朱的,怎么会让你大哥做太子?”
“这个我也没想明白。”
看见姬邦卉严肃的神情里流露出的淡淡担忧,风后本来与他相视而坐,这会儿走到了他身边的凳子上坐下,他将头转到一旁说:“别露出这么怪的表情,一点也不像你。”
就像听见什么逗趣的段子,姬邦卉“扑”地一声笑了,他其实明白的,风后那别扭式的关心。
第二天下午,同样也在这间屋子内,姬邦卉最近无事时就喜欢赖在风后的房里,其实也没什么乐趣,除了聊天,就是死气沉沉的静默。
自从风家出事后,风后也变了,变得更为安静,更为稳重,不再会像以前一样无聊时去书院里打混找找乐子,更不会像以前那样有热闹都想去插一脚,无忧无虑的少爷生活只是几个月前的事,却仿佛被遗忘了好几年,是形势所逼,也是心智上被磨练得成熟了。
但姬邦卉其实并不愿看见这样的风后,就算偶尔会跟他斗斗嘴,发发小脾气。他常常想这一切说不定都是他害的,没有他,风后现在还在蒲阪都过着安逸的富贵日子,风家也不会家破人亡。风后只不过是正好与他有着同一位母亲罢了,他从来没见过面的母亲。
突然,窗口似乎有声响,姬邦卉警觉地大呼“谁?”,打破了房内的寂静。
风后本来什么也没听见,被他这一吓,反射性地望向窗边,只听三下轻敲声,“公子,是我。”
风后闻声走去打开窗户,一看果然是应龙,赶忙将他迎了进来,他纳闷,他说过没事的话别来找他,莫非出了什么大事。
应龙进屋,看见姬邦卉对他打招呼似的笑了笑,他去年神农书院论述大会时也见过姬邦卉,跟现在没两样,他无法想象这样人会是风后的哥哥,甚至无法容忍隶掌柜是为了这样的人而丧命,他从一年前,姬邦卉还化名叫“黄宣”时,就对他没过好印象(《风家传奇》里情节)。
“你的手没事吧。”
姬邦卉的这句询问,才让风后注意到应龙左臂上的包扎,或许是不想让他担心,姬邦卉一直没跟他提过应龙受了伤。
“这个是保护离朱时伤的吗?”风后问道。
“小伤而已,公子不用担心。”
“你也该改改你这个莽撞的性子了。”
闻话,应龙楞了片刻,这样语重心长的关心话语好像是风后第一次对他说,公子真的变了,想到这,他竟一时咋舌,忘了来这里的目的。
“你不能逗留太久,有什么事,快说。”
“公子,不知为什么,离朱忽然要调我到轩辕军中。”
此话一落,风后和姬邦卉讶异不已,片刻后风后说:“你今次来就因为这事?你就不怕已经打草惊蛇,被离朱知道了你与我还有联系。”
让应龙去军中,风后虽猜不出理由,但这种事在他眼里应龙是不该来见他的,过不了几天他自然就会知道了。他一直没想明白过离朱收留应龙的用意,也想不透离朱是抱着什么心态看他和应龙的,但换作是自己,在还没完全信任一人时,必是派了眼线监视,即使应龙再隐蔽也好,也不排除这次见面的事传入了离朱耳中。哎,不过要怪也得怪他一开始为了不让离朱生疑,让应龙做他自己,没有什么特别的吩咐。
“是箫某唐突。”
应龙似乎也反应过来今次太过冲动,离朱做事总是出乎他意料,他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