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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我在与你说正事可好!”三叶无奈道。
岑云熵笑眯眯的又道:“你是不是看上我皇兄了?可惜我皇兄这辈子就栽在一个人手上了,你这有点难度,俊虽俊可我皇兄喜欢稍奶气,应该看不上你。”
“我怎可能对皇上有感觉!我连皇上一面都未见过,哪来的感觉!就连封副将也是太监带来的圣旨,哪来的什么感觉啊!”
“别激动嘛!沈三叶…话说你这名字倒听好听的,日后我连名带姓叫你好了,对了谁给你取的名字,我和文青都没听你说过。”岑云熵道。
一瞬间三叶真想运起气一掌将自己拍死,他自觉一脸严肃,这岑云熵怎么就能将这么严肃的话题扯开,三叶还真不知道日后如何和岑云熵说正事,怕说完之后,他自个就先给气死了。
岑云熵满不在意的靠在衙门内的太师椅上,打了个哈欠,一手杵着头,一手轻敲着大腿,笑眯眯的看向三叶。
——文青无论做什么,我都不会怀疑,因为他是宋文青,所以我信他…
虽然岑云熵没当着任何一个人的面说出口,但这句话,他对自己说过很多遍,所以这件事他不想多问,不想多管,无论最后是害他也好,
帮他也好,岑云熵都不会多问,多管。
只要宋文青没事,那便是岑云熵一生的欣慰。
“王爷你真是不可理喻,日后莫要再问我公子的事了,我和你没有什么可以聊得。”
岑云熵抿了抿下唇道:“沈三叶你可不能这样,若是你不帮我们,那绯儿怎么办,绯儿还在宫里等着我和文青回去啊!你能不管我,但是绯儿从小也算你干闺女,你能不管她吗?”
这张牌只要一出,三叶立马就软下来,谁叫三叶从小到大都陪着那个小丫头进进出出,说到底比这两人还上心,一提到绯儿,三叶原本的脾气都压下来不少,冷瞟了一眼岑云熵,就挥袖离开。
此时房内的宋文青捂着胸口,卷曲在床榻上,一声声咳嗽低沉的送喉咙深处挤出,瓷枕不免在咳嗽声下掩上了触目惊心的血红。
宋文青半眯着双眼从胸前摸出一个白瓷瓶,将一瓶药倒在了手心,颤抖的手指扒弄着手心黑色的药丸一粒一粒的数着,额前的发丝浸满了汗水变得潮湿,掌心一抖,手心的药丸散落在了床上,滚落在了地上。
他捂着胸口艰难的从床榻上坐了起来,拾起地上一颗颗乌黑的药碗,脸色已是煞白,却任认不得咽下一颗。
如今药丸只剩二十来颗,宋文青要熬到战事结束,可却不能现如今就将边疆外族赶出国土,毕竟想要的东西,还没有握在手中,宋文青只有忍,尽量在独自一人之时,忍着生疼也不肯服下一粒。
尉迟珏没了,这药也不会再有了,宋文青心里有数,所有尤为珍惜,他如今心疾之事,切不可让手底下的士兵、苏钱还有岑云熵知晓,不然宋文青知道,此战必败无疑…
“公子…”
三叶推开门时,宋文青正瘫坐在地上,拾起一粒粒药丸,三叶于心不忍,蹲到其跟前帮其一起拾着散落了一地的药丸。
“公子你是不是又疼了,你都这样还不与王爷说,若是王爷有一日知晓该有多懊悔啊!”
宋文青双眸微垂,艰难的说道:“我的事与他何干!三叶…我记得,你答应过我不会说的…”
“可公子你这样…日后真出什么,我怎么跟绯儿和王爷交代!”
“他们不会知道的。”
宋文青平淡的说道,塞上白玉瓶,又艰难的坐回了榻上,脸色恍如一张白纸,怎么看都令人心疼不已…
“明日一战切不可恋战…要输!”宋文青道。
“为什么?”
宋文青道:“我自有我的理由…”第二十九章
彻夜岑云熵只是孤身一人坐在庭院内饮茶,明月高照参杂着丝丝血色,宋文青身披外袍走进,瞧岑云熵一人,便也坐于他跟前。
“我还以为王爷大战前期,居然在这饮酒,没想到却是在饮茶,让在下有些失望啊!”宋文青调笑道。
岑云熵抬起头,看着那许久不见的笑容道:“失望?宋将军为何失望?”
“若是王爷饮酒,我便可军法处置!”
宋文青的笑容带着些血腥味,岑云熵忽然想起在龙景皇朝中有定,若是再行军打仗时饮酒,杖责五十,自然连这个王爷也不能例外。
这法一想,岑云熵一把将宋文青拉到了怀中,握上那人手时的冰冷直刺骨髓,岑云熵蹭了蹭宋文青的颈窝,享受着之人在他怀中僵硬的躯体,轻抚着其冰凉的手背。
“若是文青明日能平安归来,我便把酒庆祝,军法处置便军法处置,你乐意便好。”岑云熵柔声道。
宋文青嗤笑道:“你以为我乐意罚你?”
“嘶…文青的手好凉,本王这就脱衣服给你披上。”
从什么时候开始岑云熵总喜欢扯开他不想回答的东西,就如同现在一般,宋文青看着他,那个好似相识,却又好似从不认识的岑云熵。
他想抬手触摸他的面颊,可终究是忍住了,用那仅剩不多的力气睁开岑云熵的束缚,站了起来,直视着那张几次三番他忍不住想要吻下去的面容,只觉得那人比原来消瘦了,嘴角柔和的笑容,却无法给其带来任何的温暖。
一直以来他想要护着的岑云熵,现如今笑容柔和的讨好着他的冷漠,宋文青不觉得开心,只觉的眉头越蹙越紧。
“王爷难道不知道自重二字吗?你我同为男子,就算王爷不要脸,本将军可丢不起这个人!”宋文青冷言道。
岑云熵倒吸了口凉气,强笑道:“那又什么办法,本王一见到宋将军就没皮没脸的,错在宋将军,怎就长得这么迷人,在来三才镇的一路上本王险些把持不住。”
话音才刚落,一记铁拳便落在了岑云熵的妖媚面颊上,岑云熵眼前一黑一亮,那身披外袍的男子,早已气急败坏的挥袖离去。
岑云熵揉着红肿的左脸,啐了口血吐沫,舌头顶了顶左边破损的口腔内壁,坐在地上失声大笑。
坐在远处墙角的宋文青,捂着心口,踉跄离去…
…
第二日,擂鼓声响惊醒了还在睡梦中的岑云熵,他披着外袍便往宋文青的寝室跑去。
整整齐齐的被褥还又以冷的床榻,那窗外的叫喊声传入耳时,战在宋文青房内的岑云熵才恍然明白,原来那人还未将自己叫醒,便已身披戎装上了战场上厮杀。
岑云熵快步往城墙上跑去…
最终他身着内裳站在了城墙之上,城墙下凌乱的两军,让他看不见宋文青在哪,眼睛却还搜寻着宋文青的位置。
“苏将军,我怎看不见宋将军在哪…”岑云熵焦急道。
苏钱强忍着冷笑道:“哪知道呢,这么多人,我还以为王爷对宋将军如此在心,应该一眼就瞧见了!原来心有灵犀也不过如此…”
岑云熵不再言语,从两军密密麻麻的人头中,搜索着宋文青的存在,许久脸上忽然扬起一抹笑容,看着那一被血染红的铠甲,抿唇一笑。
直至那对面城头飞来的一箭,岑云熵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住了,他大喊了一声宋文青,那剑还是没入了宋文青的左肩,苏钱也瞧见了,却没有任何动作,仿佛就要瞧着那马上之人被南蛮的兵马给吞没。
“苏将军将城门打开,本王要去支援宋将军!”岑云熵厉声道。
苏钱道:“不可,王爷若是开了城门岂不是将蛮子放了进来,虽说城中已将无百姓,可三才镇也会失手,为了一个少年将军,不妥!”
岑云熵拽下腰间的腰牌道:“本王下令开城门,有多大的责任本王担着!”
说完,岑云熵便急忙从下城门,骑上一匹烈马,手指一把长剑,在大敞的城门下冲了出去,五千轻骑仍在抵御着要冲进城门的外族,苏钱抬手,手下军队在这个间隙之下全数撤退。
而岑云熵手握着长剑,在人群中挥舞着,像宋文青所在之处逼近,就连岑云熵也不知自己是如何杀出的一条血路,又如何将宋文青救出重重阻碍之中,他只知道,除了宋文青周围都是暗红色的布景…
“退兵!”
这是宋文青在昏迷前喊得最后一句话,之后三才镇没了,宋文青与三叶带着所剩的一千来个轻骑从三才镇西面离去…
“大将军!追吗?”带兵之人身旁的南蛮子问道。
“不,说不定会有埋伏,现在三才镇歇息,派人跟上,若无后顾之忧随时动手。”南蛮将军道。
而另一旁众人跑与树林之内,宋文青仍还昏迷在岑云熵的胸口,可岑云熵衣服上原有的血腥,却早已印不出宋文青伤口的红色…
“三叶,如今三才镇失手,如今的我们是不是没有退路了。”
三叶小声的在岑云熵耳边说道:“公子的人马昨夜边将一大部分军粮运走了,剩余的没多少,便宜不到南蛮,只不过苏钱居然念旧仇到如此田地,若不是王爷恐怕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