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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奈何岑云熵握的太紧,又不肯松开,宋文青才只有仍其握着。
“我的手挺凉的,别握着了,不舒服。”
岑云熵握着宋文青的手,不免将宋文青的手移到唇边,轻吻了一口,温热的唇触碰上冰凉的手指,有着说不清楚的暖意…
“握着文青指节分明的手怎会不舒服。瞧你…脸都冻紫了!”
才说完,岑云熵就将身上的大氅披到了宋文青的身上,一把将他拉到了怀中,那稍显冰冷的身体,紧紧贴在一个大暖炉上,不免让其觉得享受,却又怕岑云熵会因此着凉。
宋文青记得,岑云熵俱冷,所有入冬时节,极少出门,若是两人有何相约,都在温暖的屋内见面。
那时候,下人若是一开门,凉风袭来,这男人都会蹙起秀美的眉头,喉咙内发出‘嘶—’的怪声。
“文青,何必一直将就着本王,你既然做了本王的妃,那自然应该本王宠着你。”岑云熵柔声说道。
此时在岑云熵怀中的宋文青,早就因为岑云熵这么一句话红了脸,却强装镇定的从岑云熵怀中强行挣脱出来,抿唇一笑道。
“这屋内冷的很,我叫店小二再填个暖炉。”
“我去吧!你脸色都还铁青着,在房中好好暖和暖和!”
岑云熵边说边站起身来,却被宋文青拦住了去路。
“你身子暖和,在屋内待着,作为王爷的王后,臣妾不是应该为王爷打点好一切吗?”
听宋文青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岑云熵也不好与他强拧,只有看着他大步离开了房间,一个人嫣嫣的爬回床上,将棉被与两件大氅都裹在了身上,微垂着双眼紧盯着门外,等宋文青回来。
此时一静,便想起了当日他焦急的踱步在岑云景的寝宫内等着宋文青从太后哪儿过来的情景。
那时候他心知宋文青执意要跟他在一起被左相打的只剩半条命,出府没走多远便晕了过去,随后被太后带回了寝宫,也是在那一晚岑云景再寝宫召见了他。
“朕真羡慕皇弟,竟然名动京城的青莲公子,愿意被逐出家门,嫁与你为王妃!”岑云景坐在案上,一手杵头,神情显得有些落寞。
“臣弟认为,薛右相不是不对皇兄无意,而是薛右相太过在乎颜面!”
岑云景闭上双眼,轻叹了口气说道:“颜面?!呵!能文能武的青莲公子都不在乎颜面,他在乎什么!”
“文青又不是薛右相,两人虽都是京城的才子,可终是不同的性子!”岑云熵说道。
“皇弟的意思,是朕终究不懂他吗?”岑云景的双眸微眯道。
“臣弟不敢,臣弟只是认为,薛右相是要靠细磨的!”
岑云景一罢手,然后坐直了身子,对其说道:“不谈他二人了,此时朕是要有要紧事与你商量…”
“何事?”
“朕的探子来报,有人蠢蠢欲动,准备谋权篡位,朕在这朝野中信得过的也只有你啊!”
空气微凉了下来,岑云熵的心绪被一阵逼近房门的脚步声打断,不免回过神来。
抬眼间,宋文青已打开了房门,身后跟着两人,一人抬着暖炉,一人端着两盘小菜,宋文青一罢手,两人将菜与暖炉摆好,然后一同离开。
“等菜上齐了,吃点东西,在马车内颠簸了一天也饿了吧!”
“本王的王妃还真会体贴人…”第四章
入夜,屋内已有两个暖炉,却还是透着冷味,宋文青坐在一旁翻阅书卷,迟迟不肯上床入睡,岑云熵裹着两床厚实的棉被,懒洋洋的看着坐在烛光里的宋文青,双眼都快撑不住了。
“文青,在烛光下看书对眼睛不好,上床歇息吧!”
宋文青抬起头来,淡淡一笑道:“王爷睡吧!明日还要早起!”
在寒冷的地方,岑云熵总是懒得多动,就连一向喜欢的床事,也不愿意做!然后懒洋洋的睡去。
可今日在这简陋的客栈房间内,他却未进入睡梦之中,看着烛光里的身影,强忍着睡意,却又一个连一个的打哈欠,宋文青几次抬眼间看见,终还是心疼的将手上的书卷合上,叹了口气。
见宋文青有了动作,岑云熵心中一喜,原本已经困乏到快睁不开的双眼,顿时添上了些许的神色。
“我跟小二要点热水,洗漱完再上床歇息。”宋文青柔声说道。
“外面冷,我不嫌弃文青,快上床歇息吧!明日一早,你还要驾马,若是因为困乏走了神,那不是弃我与险境之中?”
宋文青犹豫了一会,却还是在岑云熵的眼神下,用房内放凉的水,擦了擦脸与手脚,才卸下一身外袍,爬上床榻靠里,贴墙而眠。
“嘶…文青的脚真凉,本王帮你暖暖。”
说着,那带着温热的脚丫子紧贴着宋文青,手也随之从宋文青的身后移到了身前,将其紧紧的抱在怀里。
“你还记得我二人第一次见面的模样吗?你可是将本王狠狠的教训了一顿!”岑云熵口中带着的热气随着抑扬顿挫的话音,拍打着宋文青的颈后。
“当初?!恩,记得!”
记忆中的那时,河灯顺着水流一直往深处飘去,宋文青站立在河边,手持一把玉骨折扇,月白色的衣袍将其衬得高挺俊俏,便也惹得河边放河灯的姑娘屡屡回眼偷瞧这英挺的男子。
而那一日的岑云熵似乎人被人追杀,跑的太急,瞧都不瞧前面就整一个的撞在了宋文青的身上。
宋文青的记忆里,第一次见到岑云熵,就觉得这是个生的极其美艳的女子,不免有些愣神。
而在岑云熵眼中,眼前的男子英挺非凡,又透着几分儒雅,和平日里小倌楼的小倌比起来,似乎更容易撩动起岑云熵的心弦,对他而言,他本生就生的软媚,自也觉得那些软媚的小倌没什么味道,可现如今被自己撞上的货色,倒是好一个俊雅非凡。
“姑娘,你没事吧!”
岑云熵来了玩劲,抬起头来轻点了一下宋文青的唇间,眼看着宋文青整一个愣在了原地,才用那比不得容貌软媚的声线,开了口。
“为答谢公子的救命之恩,在下也只有一吻相送,还望公子不要嫌弃。”
原本一个屁大点的玩笑,却惹急了面前的男子,说起来当时那一拳落在腹部还真是厚实,他也万万没想到,就不过一个小小的玩笑,面前这人居然对他动起手来了。
“恶心…极为恶心…男子男生女相本就恶心,没想到还是个…还是个断袖,极为恶心,恶心至极…”
宋文青气的连自己说些什么都不清楚,抬起袖口来,就一个劲的擦拭着唇角,那嫌弃的模样,岑云熵怎么看怎么来气,又不免上去,又对着宋文青的面颊吻上了一口。
如果上刚才那一拳,不过就是觉得小腹有些生疼,那接下来的卯足力的一掌,激的岑云熵喷出了一口血,然后捂着胸口,卧倒在了地上。
宋文青看了看地上的人,又看了看那不知轻重的手,叹了口气,正准备将面前这人扶起身来,那人却恐慌的向后退了两步,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杵着地上协助双脚将其向后移,自觉地离眼前的人越远越好。
“你…咳咳…别…别过来了,再打就真死了。”岑云熵哭丧着脸说道。
宋文青停下了步伐,扬起一抹友好的笑颜,道:“这位兄台,在下刚才只是正当防卫,还希望兄台可以谅解!”
“正当防卫?!有这么正当防卫打的人血都吐出了吗?这位公子不必要再解释,还有,在下不是你兄台!”
“实在对不住了,如若不然你到我府中休养身体?”
岑云熵沉默了半响,小心翼翼的说道:“这位公子,你不会再对在下施暴了吧!我可就只有一条命!”
想着那日的情景,宋文青忍俊不禁的笑了,轻声说道:
“那时王爷,真窝囊!”
岑云熵气不过气,唇齿含住了宋文青的耳垂,惹得宋文青一阵酥麻感漫步全身,岑云熵才松开了宋文青的耳垂。
“竟然敢笑本王窝囊,那时候若是本王向皇上说明,殴打皇亲国戚可不是什么小罪!”
宋文青翻过身来,对像岑云熵的双眸,道:“记忆第一次见王爷,就觉得王爷当真是好看!像个女子!”
“我当时吻你,就是计较你称呼我为姑娘。”
“我知道。”
可那日,岑云熵为何会慌慌张张的出现,宋文青一直没问过,岑云熵也同样一直没有说过…
就当是奠定了一场,相遇相识到相知的缘分吧!
“文青,你那时…”
“嘘,屋外有人!”
岑云熵一愣,倒也不敢轻举妄动,然后任由宋文青身着这一袭白素裳从靠里翻了出来,拿起挂在行李上的铜剑,就往客栈的后院赶去。
瞬时间,房顶上发出了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