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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迦莞尔,转而又道:“你既然相信我,就一定要彻底相信我。从现在开始,我说的每一句话,你一定要照做。如果你乱来,不跟着我的节奏,解不了血骷咒是小事,让血骷咒起了感应,那后果会是什么,我还真不敢说。”临将臣见他一脸认真,也知道这种事绝非儿戏,当下叹道:“随你吧,老子就当自己已经死了。”
这临将臣虽然说的是一句气话,但刘迦听在耳中,却正中其意,立刻又点头道:“不错,我就需要你这样,当自己死了吧!”临将臣闻言一怔,转眼已知其深义,当下笑道:“好个让人放松的法子,彻底放松。”他既知刘迦要他彻底放松,干脆息心止念,缓筋舒骨,完全将自己置于似睡非睡的状态。
刘迦盘坐在临将臣身边,也跟着静了片刻,忽然微睁双眼,对临将臣轻声道:“把你附在神识边缘的能场退开,别挡着我的原力。”临将臣笑道:“你不是有法眼吗?你不是已经能看到我体内的能场结构了吗?自个儿解构那处的能场吧,别老是烦我,我正想好好休息一会儿呢。倘若我要用心退开那处能场,又如何放得松?”刘迦笑道:“你不怕我不小心碰着那血骷咒?”
临将臣叹道:“我真有些担心我是不是在一厢情愿地相信你了。”说着他稍稍挪转体内力道,在神识边缘逼开一处缝隙,依然安静地躺着。
刘迦法眼过处,立见其神识根处有一丝雾状能场在悠悠回荡。他法眼透晰一会儿,竟找不到那能场的结构所在,一时不解其意,心中暗道:“那定然就是血骷咒了,还好我压根儿就没想过用解构的法子来完成这事,否则现在就可以放弃了。”
他原力的分寸拿捏得极稳,分出一念,贴在那雾状边缘,缓缓直入临将臣神识深处。刚走得片刻,猛感一股极寒之力陡然而现,瞬间便顺着他的原力倒攀入他的大脑。刘迦浑身一抖,打了惊颤,暗道:“这僵尸的念头竟有这般强烈!”
他被对方念力阻止,没法直接闯入临将臣神识深处,只好用法眼将临将臣神识处奔逸过来的念头一一解构,稍感好受一些。但没想到转眼又是百千万个念头从临将臣的神识深处扑袭而至,那看似杂乱无章的思绪,转眼竟变成刀光剑影的凛冽,蜂涌齐至,立现杀机,似乎把冲到此处的原力当作是敌人,欲聚歼之。
刘迦大吃一惊,正待让临将臣住手,却在猛然间醒悟过来:“这些念力是临将臣的修为积习自然产生的,这僵尸自己也未必清楚!他既然答应我放松心境,绝不会有想在此处诱杀我的念头。”毕竟两人修为差距颇大,就算刘迦能化解对方力道,但临将臣如果真想要杀他,手段和机会仍然不少,没必等到此刻动手。更何况两人念力此时聚于临将臣神识深处,随时可引动血骷咒,临将臣不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刘迦眼见临将臣的万千念头转眼化作摧心夺命之力,此时已无退路,当下一念硬挺,瞬间一念化为万念,见力拆力、遇冲化虚,绝不与之相抗。同时勉力再从自身神识处分出一念,瞬间布作一个小阵,顺着前力跟至。他将此阵布于前端,临将臣奔逸过来的所有念头尽被导入此处,相互消解、融汇平衡掉了。
他心中一喜,将前念绕过小阵,从临将臣那千星万点的杀机中,穿插而过,安静地停在临将臣神识根处。
却见眼前有一股旋流斑澜横陈,缓缓转动,刘迦暗道:“刚才穿过的区域应该是临将臣六识中的意识区,眼前这或许就是末那识区域了。”他知道这末那识在人的意识之后,是人的意识所依存处,是产生“我见”的根本。凡是由“我”这个主体产生的世界观、人生观、人我观念、贪爱执着等等一切知见认识,全都和此处相关。咱们意识中产生的种种想法、种种念头、种种思维习惯,以及关于世事的种种是非正误的判断,还包括对一切外境的认知,美丑观念、喜恶分别、爱恨忧愁等等,全由此处开始。
打个比方吧,倘若哪位哥们儿在意识中产生“我是一个女人”这个观念,他最多只会笑笑而已,认为这是一种变态心思。但如果末那识中的“我见”产生了“我是一个女人”这样的观念,那他就会真得认为他是一个女人,同时产生作为一个女人该有的种种情绪和思维。此观念稍弱的,他很可能会痛苦于自己是个披着男人外衣的女生,此观念稍强的,定会毫不犹豫地自宫而为女子,从此与男人世界拜拜。
换个角度,咱们常说深信佛法,何为深信?便是那信念坚固于末那识深处时,便是深信。倘若只是意识上的相信,离深信二字还远得很。因此心理医生常常告诫不自信的病患:“你要在每天睡觉前,不断地重复相信自己的观念,恒常持续,定会摆脱不自信的心灵。”究其根本,便是通过意识的反复回馈和强调,加强末那识中的自信观念,最后自然而然地在意识中生出一股不可动摇的凌然自信。
再打个比方,有哥们儿说:“chgor,那你试着让末那识产生一个观念,你一定会发财成为亿万富翁,能成吗?”咦,这是个好例子啊。偶常常都在这么想哩。但偶的这个所谓“想”,尚停留在意识处,那末那识区(也就是咱们常说的内心深处)却很难相信这会成为事实。为什么?因为末那识中的“我见”拥有太多坚强的观念,比如“我是个没有背景的小子”、“偶长得不帅”、“偶只是个江湖混混”、“偶做事没毅力”、“偶不会做生意”等等,诸多观念相互缠绕,意识反馈回去的种种念识,立刻被这些强大的积习力量消解,偶跟着便会产生一个念头:“唉,当亿万富翁这种事太难了,还是下辈子吧,今生就这么鬼混吧。”此念根深蒂固,坚定到偶毫不怀疑偶的性别一样。呵呵,改变积习,改变认知,改变业力惯性留在偶们身上的一切,非踏踏实实地认真修行不可,绝非儿戏啊。相反,倘若哪位哥们儿真能通过修行,从根本上、从内心深处、从末那识内甩掉那些消极的知见,以一种积极的、向上的、阳光的知见来重新定义自我,这末那识中的“我见”必定带来与之相应的能力,让你心想事成呢。
看到此处,想来大部分哥们儿都该明白刘迦想做什么事了吧?他知道他此时没有能力彻底根除临将臣身上的血骷咒,便想在临将臣的末那识区留下一个针对知见过滤的机制,消解临将臣认为血骷咒早晚会毁掉自己的这部分身体认知,产生类似于“血骷咒只是小儿科的手段”这种知见,从而改变临将臣的身体对血骷咒的惯有反应。
那临将臣以前的观念是什么?一想到血骷咒就会胆颤心惊,末那识立刻会因之产生种种知见,紧跟着身体便会对血骷咒产生相应的种种反应,比如后果严重时自己会化为血水、后果轻微些自己也会变成小僵尸等等,这些身体反应一一调动起来,临将臣不死才怪。但倘若临将臣的身体对血骷咒的认知不是这样,血骷咒发生时该有的种种效应,临将臣的身体不与之相应,一个巴掌拍不响,那血骷咒的威力对临将臣而言,只怕连玉灵子的无极游魂手都及不上。
佛道两家的修行法门中,常常说修为高的人,入水不能溺、入火不能焚,处荆棘中而无伤,处淤泥中而不染,其道理便是其境界所在,外境既来,心常寂而不动,不会因里应外合而产生种种妄念,当然不会被诸相所迷。任世事千变万化,美女来了、横财来了、恭维来了、恐吓来了、威胁来了,他内在没有与之相应的东西,包容一切,又不驻留在任何一处,如何能受其害?
当然,刘迦现在用的这个法子很机械,也很有危 3ǔ。cōm险。生命的知见与惯性积习大有关联,业力强大而不可思议,除非自己想改变,否则任何外力,都容易产生意想不到的恶果。这其实也是上面说的道理,你告诉一个人关于一件事的真相,可他的认知体系却产生压根儿不相信你的观念,任你苦口婆心、任你妙口莲花,全然没用。为什么?因为一个巴掌拍不响,他的认知体系内没有与之相应的部分,如何相信你说的话?就如哥们儿甲看一个女人死活不顺眼,见一次吐一次,哥们儿乙看同样的女人却视若天人尤物,没有别的原因,各人的认知体系虽有共同之处,也有相异之处,这不同的地方,看同样的女人便变现出了两种全然不同的形象。
刘迦的念头稍停之后,法眼顺势透晰临将臣末那识区域的种种组合结构。那结构看似简单,但多看得一会儿,却发现其变化无端、交错间杂,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