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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此,他更是暗下决心,要给这群人好好普及一下科学常识。当下对梧讵真笑道:“你现在不必惊讶,更有趣的还在后面呢。”
忽见梧讵真“哇”的一声,张嘴喷出一口鲜血,他惊道:“哎哟,你这是怎么回事?”他转头对人群叫道:“这人练功出岔子了,谁是他朋友?”却见四周空空荡荡,早已空无一人。他心中暗暗奇道:“这些人都到哪里去了?”他哪知道,当他运力镂空抱月环的那一刻,台外众人惊诧之余,尽皆暗道:“这人伸手之间便毁了梧讵真的法器,只怕意尤未尽之下,在场众人的法器无一能保。”那修行者的法器皆是在用尽心力后淘来并修炼而成的,就如自己的第二生命一般,哪能随便让人毁掉?当下不必听人发喊,尽在第一时间瞬移逃开。连同在台上的杨络,也不知何时早偷偷溜掉了。
大丑在台上呆立良久,终于自言自语道:“对普通人而言,科学研究终归是一件枯燥乏味的事情。”他心中无趣之极,就如教授没了学生,上起课来顿觉索然无味,这也就是为什么有些教授上课时,总喜欢按花名册点人头的原因。这与说书人喜欢听观众在台下应和,是一个道理,总归是寂寞使然。就算下面只是有人不小心咳嗽一声,或又是随手一个“顶”字,他也会兴趣盎然地暗喜道:“我的故事虽然烂,但毕竟有人听,人生得一知己足矣,夫复何求?”
明正天等人见大丑三言两语即将诺大一个演法会场的人惊作鸟兽散,不觉暗暗诧道:“这简直便是真人不露相、露相非真人,大丑廖廖数语即可退万人之困,那语言的力量只怕早胜过李照夕的口诛笔伐之功。古人云:语不惊人死不休。这话只怕说的就是大丑这样的厉害角色。”
想起前时白玉蟾曾说过“不做惊世骇俗之事,哪能成惊天动地之人?”倘若有哥们儿真想“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不妨弃世俗观念于脑后,空尽人我诸色相,放下所有心理包袱,以无所住而生其心,做尽他人不敢想、不能做之事,行尽天底下匪夷所思之举,特立独行之下,必能鹤立鸡群,成名于一时……管不了的就是这张大嘴,又开始乱说话了,本章到此为止吧,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嘻嘻^_^。
第八章 何须更问浮生事,只此浮生是梦中
且说刘迦等人在亭内聊天,虽然东拉西扯,内容杂乱,但咱们不妨摘录其中片段,让大家知道他们都在说些啥。
那李淳风听刘迦说起观心院一事,颔首笑道:“你我初次见面时,我功力不够,许多事情无法推算,也不知你的来历,只当你是一个热心肠的高手。后来飞升成仙,我对易理的参悟也向前跨了一大步。那时我推算出地藏的今生与我的今生有师徒缘份,也算出你出道后会出现在商阙星,便提前在那里设下观心院,算是咱们师徒的见面礼吧。说来这事也挺有趣的,我设好观心院后,其实也很为难。一方面我担心其他人无意间破坏观心院,让你无所收获,因此必须将其禁制起来;可另一方面,我又担心那禁制太强,连你自己也无法进去。后来左右一想,凡事自有天意,我既然算出你有本事进去,也就懒得去推算你是如何进去得了。只是怎么也没想到你是用了前生的神通才进去的。”
刘迦笑道:“本来我当时是急着回地球的,可明正天他们闹着要我去看看那观心院,没想到……现在想起来,世间之事,表面上看起来偶然巧合,但冥冥中真有天意,似乎一切都是安排好了的。”李淳风沉吟道:“这话我也不知道对不对,因为许多事情既然能推算得出来,那就有命运存在。就算你成了仙,好像脱离了凡俗的生活惯性,但似乎你又生活在另一个更大的惯性系统中。就拿你来说吧,你的修为早超越一般的仙人了,可我依然能算到你会到修罗天来……换个说法,也就是说,你的人生也一样按照一定的规迹在走,否则我如何能提前预知呢?”
刘迦与小阿菜对视片刻,问道:“师尊,那您能不能算出我今生会做什么事呢?或者说我以后的每一步行动是怎么样的?您都能算出来吗?”他与李淳风相认后,一直以师尊相称。毕竟他出道以来,没有一个真正的师尊,唯有李淳风算是一个。而且这师尊对他而言,一直是神交,从未手把手地传授过什么。用咱们地球的话来说,他这学生不是毕业于全日制大学,没有受过系统知识的教育,而是从成教院函授班里面出来的。像他这样半路出家、自学成才的非科班专业人士,虽然拥有同等学历,但缺乏名牌大学(也就是名门正派)的文化背景为自己的成就增添光环,多少也是一种遗憾(这是偶的小人之心揣度的,当不得真啊)。现在他终于得以直接面对这心中的老师,心中自然开心之极。
李淳风摇头道:“理论上是可以的,但要推算许多细节,我还没有那功力。”说着他忽然笑道:“这就是我一直在担心的问题。”刘迦奇道:“师尊您担心什么?”李淳风叹道:“一个人总是喜欢知道自己未来的样子,总是想知道后面的人生,不管是出于好奇,还是出于趋吉避凶的愿望,对自己的未来总是很好奇的。”
刘迦被人点中心事,不由得一笑,说道:“嗯,师尊说得对,我刚才确是想让你测测我的未来,甚至还希望你测得越详细越好。如果某些事情的结果不妙,我就可以提前防范或是干脆避开了。但又想到,这样瞻前顾后、婆婆妈妈地做事,哪像一个修行者,所以我还是决定不问了。”李淳风摇摇头:“你只是暂时放弃了这种想法而已,因为你现在没有这种需要,一旦到了紧急头,人难免都想知道每一件事的后果,以结果的祸福凶吉来选择下一步的道路。”说着他仰头看了看天,长叹道:“或许你我相聚的日子就要到此为止了。”
刘迦不解其意,急道:“师尊,您这是什么意思?你要离开吗?这这……我好不容易见到您老人家,正想好好向您学习,您这么③üww。сōm快就要离开?”李淳风点头道:“我李淳风一生独来独往,并非我骄傲自大,而是因为身边的人总喜欢过多的询问前程命运。预测这种事,偶尔为之不妨,但人从预测中得到一次好处后,就会想第二次、第三次,很快就会上瘾,事事都想预测,事事都想提前知道。这样下去,就会越来越多的干扰自然惯性。修行者也不例外,甚至比凡人更有这样的需要,因为修行成果来之不易,谁都希望前面的道路平坦一些,从而使自己的修行顺利走向一个完美结果。”他转头看着刘迦,稍后又道:“我不想改变你的命运,我也没能力改变你的命运。”
刘迦见他言语中颇多遗憾,正想出言挽留,忽听小阿菜叹道:“这话说得不错,就刚才那一会儿,我已经想了太多的事情希望你来预测,可见人对未来总是不自信的,或许在某一方面自信,但毕竟都有自身无法解脱的烦恼。”
刘迦心中一凛,若有所悟,但依然希望留下李淳风来。他对李淳风有着复杂的情感,感激,敬佩,尊重……毕竟像他这样的函授学生,很难得见到老师一面,对师生相处的愿望,自是比那些全日制大学的学生更加强烈得多。相反,那些全日制大学的学子,每日与教授面面相对,早厌倦了其说教的面孔(美女师哥教师除外),巴不得早些毕业,尽快脱离其操控分数的魔手,放飞自由而走向新生。可见隔岸望景,总是美丽的,围城这种现象,竟无处不在。
李淳风看出刘迦心中的遗憾,拍着他的肩安慰道:“我有你这样的徒弟,是我今生最大的骄傲,但正因为这样,我才选择不和你在一起,以免干扰你的人生。”说着他站起身来,笑道:“咱们到观心院里面去吧。”
刘迦闻言一愣,李淳风笑道:“以你今日的修为,我已没啥好教你的了,但你我毕竟有师徒缘份,趁着还有一些空闲日子,我把整个观心院的诸多细节一一讲给你听,也算尽一尽做师尊的责任吧。”刘迦闻言大喜,笑道:“那今天就算师尊亲自给我上课了。”言下之意,以前自己在观心院中学习,更像是下载课件与资料,全靠自己瞎捉摸。而今却能与老师面对面勾通……虽然以刘迦此时的修为而言,这勾通的实质意义已经不大,但也算了他一个心愿。李淳风精明之极,哪能不知刘迦心事,是以提出这建议,正好搔到刘迦痒处。
刘迦正待将众人拉进体内,却见李淳风说道:“做几道禁制再进去吧。”刘迦点点头,手中印诀翻飞,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