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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元桢笑了起来,“好啊。”
两人都会武功,这雪仗打得,就像一场比武。
聂元桢灵活,所以一次都没被砸中,而左谦虽高深莫测,却时不时故意被砸中几个,还正正好好是心口。
“元桢,你总伤我心,还不过来给我暖暖。”左谦笑着喊。
“去你的,要暖自己暖,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就故意去吧。”聂元桢也卸下了心防。
“你别用武功,让我砸你几个,不被砸,怎么算打过雪仗呢。”
“既然如此,你昨天为什么帮我挡回一个?”
“为什么呢?”左谦笑的很开心,“因为昨天,你不是和我呀。”
聂元桢果然停下来,一个雪球直飞向他的右肩,“感觉不错,”聂元桢顺势倒下,躺在了雪地上,竟然,不怕冷了么。
“快起来,小心着凉。”左谦走过来,从雪地里打横抱起聂元桢。
聂元桢红着脸跳了下来,“喂,你,打声招呼行不行啊。”
“占人便宜,怎么能提前打招呼呢。”
聂元桢脸更红了,左谦装作没看到,模仿神棍,说:“公子,你衣服发潮,头发泛白,几日内必感风寒,若想破解……”
聂元桢很好奇的问,“怎么破解?”
“先付钱。”
聂元桢正打算给他一个铜板,左谦却在他脸上印下一吻,“好了,付过了,这个破解方法么,就是赶紧回去换衣服,呀!”话音未落,就有无数个雪球接连打在了左谦身上。
…………………………………………………………
聂元桢刚刚睡醒,便发现窗台上站着一只白鸽还在打哆嗦。
“元桢,因我窥破天机,被上天惩罚了,如果你没伤风寒,那是因为我替你了。”
聂元桢赶紧裹上大衣,去找左谦了。
左谦半躺在床上,头发没有束,只穿了一件里衣,要多懒散有多懒散,却仍有一种十足的贵气。
“元桢,来喂我喝药吧。”
聂元桢无奈地端起了碗。
“元桢,等我病好了你再走吧。”
聂元桢犹豫了一下。
“这可都是为了你呢。”
聂元桢点了点头。
“元桢,你有朋友么?”左谦的神色忽然有些落寞。
“有啊,”聂元桢想起了贺颜和江赦。“都是出色的家伙,很好的朋友。”
“可我没有,不过,现在有你。”左谦笑着说,可聂元桢突然有些心疼。
“虽然我们的立场不同,但我们会一直是朋友对么?”左谦又问。
“会,”聂元桢坚定地说,但他觉得自己似乎并不想和他一直是朋友,而是……
“那,”左谦看着他的神情就明白了,“我要是喜欢你呢?”
聂元桢楞住了。
“就像这样,”左谦坐直了,欺身吻上了聂元桢的唇,但只是轻轻一碰。
聂元桢傻了。他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是高兴,还是害怕,怕这来的太快,太不真实。
“元桢,元桢?”左谦温柔地唤着他的名字。
“啊?哦,”聂元桢尴尬地笑了笑,“我,我不知道……”
“你明明也喜欢我的,为什么说不知道呢。”左谦仿佛有读心术一般。
“你是左谦,左家……我……”聂元桢语无伦次了。
“呵,”一声轻笑,“果然,那你愿意和我一起回左家么?”
“可是,贺颜江赦,他们是我的好兄弟,我不能,不能背叛他们。”
“那你自己呢,你就要背叛自己的内心么?”左谦的言语忽然犀利起来,“你并不忠君爱国,你忠于的是自己的兄弟和友谊对么?那你自己还有我呢?你知道百姓的苦难么,来左家,和我在一起,不仅是为了我,也是为了百姓不是么?”
“至于贺颜江赦,”左谦的话语又软了下来,“相信我,他们是你的好兄弟,自然会理解你,而且,立场不同,也能是朋友,你并没有背叛他们,只是立场不同而已,友谊还在。我说的难道不对么?”
聂元桢想了想,似乎,被说动了呢。
“我不会逼你的,因为我喜欢你,”左谦的眼睛变得更深邃,“过几天你要回边疆是么?还是
跟我回左家?想好了告诉我,我是,不会变的。”
聂元桢点了点头。
……………………………
快乐的日子总是短暂的,尽管左谦自那天后再也没有提过这件事,但每每想起这件事,聂元桢就感到万分矛盾。
这一天又是一个大雪天,和那一天一样,又有一只白鸽停在窗前,不过,明天就要离开了,它带来的是贺颜的信:小聂,明早在城郊梅林结拜,不见不散啊。
傍晚,左谦和往常一样来找聂元桢了,还带着几瓶烧酒,不是多名贵,而是军中将士常喝的烈酒,足以见其用心。
“元桢,今天,给我一个答案吧。”
聂元桢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我,回边疆。”
“这样啊,”左谦的眼眸黯淡下来,“那今天,我们便痛饮一番吧。”
说完,左谦便开了瓶,自顾自地喝了起来,一杯接着一杯,像是想把自己灌醉。
聂元桢看着这样的左谦,有些犹豫自己的决定了。
“看着我干什么?”左谦笑了笑,“过来。”
明明在难过,却非要笑着,左谦啊,你可真是……唉……
于是聂元桢也拿起了酒瓶,他和左谦不同,直接拿着瓶子往嘴里灌酒。左谦楞住了,此时的聂元
桢别有一股英气,脸上的清秀也被掩住了,果然是在边疆呆久了的人。
两瓶酒下肚,聂元桢真有些醉了。
“左谦,我明天要走了。”
“我不想走,这样的日子好开心啊。”
“其实我也好喜欢你呢。”
“我……”聂元桢手中的酒被左谦夺走了,唇被左谦吻住了,和那次不同,不再是轻柔的,而像是在做最后一次垂死挣扎。
左谦忽然放开了聂元桢,“最后一晚,我们……”左谦正想问他愿不愿意,聂元桢却像贪恋刚才那般温暖似地,自己吻了上来。
衣衫尽褪,灯光尽灭,长夜难眠。
聂元桢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中午了,床畔已没有左谦。
他隐约记得左谦说:“元桢,我就不和你道别了,我先走了。”
桌上还有一封信:元桢,想我就来江南左家。我会一直等你。
聂元桢忽然想起自己忘了什么。
还没赶到梅林,聂元桢就看到策马而来的贺颜和江赦。
“小聂,出什么事了么?怎么现在才来?”贺颜问道。
“没事,”聂元桢有些心虚,可贺颜并没有追根究底地问下去。
“我们得出发了,”江赦看了看日头,“等下次风光归来再结拜也不迟。”
其实,还是迟了。
一向话不多的聂元桢,这次话倒是多了起来,倒像是在缓解情绪,“江大哥,你妻子是哪家姑娘?”
难得一向严肃的江赦也面上一红,“就,邻家的。”
“分开这么久,不想么?”
“这个啊,所以恳请侯爷下次回京一定要带我回来啊,”就连江赦谈起和妻子有关的事情都显得不正经了。
贺颜笑着说:“下次回来,还让你俩跟着,小聂,叶叔说以后你就算我们家的人,他要认你当儿子,那咱们可就真是兄弟了。”
“我们会一直是好兄弟么?”聂元桢问,“如果我们在一件事上产生了分歧,也会是么?”
“当然。”剩下两人异口同声。
“那要是江大哥想江大嫂呢?”
“还没过门呢,别乱说。”
“这个么……”贺颜想了想,“两情若是久长时,必在朝朝暮暮啊。别替你江大哥操心了,过两年,我们就不用再离京喽。”
途中,聂元桢像是要验证左谦说得,真的偷偷去山上庙里看了看,果然,穷人都被赶来了这里。
回到东北后,聂元桢的话更少了,贺颜常常见到他想什么想出神的样子。却因为杂事太多,一直没好好找他聊过。
“抱歉。”这是聂元桢在纸上留给他们的最后一句话,一天晚上,他独自离开了军营,连马都没有骑。
想他,就去见他,聂元桢真的去了江南,去了左家。
左谦再次见到他的时候,并没有惊讶,仿佛这是意料当中的事,但脸上却是一如既往的温柔。
到了左家,才知道左谦平时有多么忙碌,能见到他只有吃饭的时候和晚上,但左谦的怀抱却一直那么温暖,那么让人安心。
“我能帮你什么?”几个月后,聂元桢终于忍不住问他了。
左谦犹豫了一下,“若是我造反了,我希望西北蛮族能帮我搅一搅浑水”
“你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