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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禁。书提醒了他,先不说白霄同意与否这个疯狂的要求,就凭着这话,他一直以来的“正常”儿子的形象就土崩瓦解了,就算白霄不答应,武力值上他根本没优势,不但暴露了自己说不定捅破了那层纱白霄就干脆一不做二不休,那到时候该怎么收场?
越想越后怕,他还是太没计划了。
最后在禁。书的建议下,阮绵绵以退为进,向白霄提出了“作一对最普通的父子”的条件,先将白霄的蠢蠢欲动平息了。
这是最符合白展机的要求,白霄为了心中那点见不得光的想法也会有所顾忌。两人做了那些超越父子关系的事情,不管事后如何掩盖也一定露出了端倪,为了保护自己,为了让父子情回归到正常轨道,'白展机'当然会选择逃避。
从这方面的考量来说,逃避是最好的办法,而阮绵绵还有更深层次的计划。
这种逃避有一个学名,叫做“欲擒故纵”。
当逃避事件多了,白霄就不会像现在这样隐忍,按耐不住地将铺开的网越收越紧,直到抓到想要的。
哑仆拉了拉阮绵绵的手臂,指了指楼上,是说白霄在自己的房间里。
但她又指向楼梯口的火灾报警器,上面的闸门关了,也就是某一个房间烟雾超标。
阮绵绵快步上了楼,来到白霄门前没有敲门就开了进去。
扑面而来的烟雾呛得他捂着嘴。
40、破菊阵
烟雾消散开;白霄从一堆文件中抬头;那双黑眸宛若浓的化不开的浓雾;透过雾气浑浊的看不清。
看这个情形;白霄不会一直在等他吧!阮绵绵又觉得不太可能。
“你知道现在几点吗?”这话冷的带着一种金属的质感;将阮绵绵所有的心神牢牢捆住;令人像是被扼住喉咙似得难以呼吸。
本想回来质问杨柳的事,也因这一打岔给懵了。
现在也才刚过12点吧;按照白展机以前的标准;这才是夜晚的开始,现在他当乖儿子早早回家竟然还被莫名其妙的训诫;。
还没反应过来;白霄又是一连串的炮轰。
“我以为你总算知道收敛了;还道想将白家好好交给你手上!把脑子用在正途上,不要再每天醉生梦死的活着,你是把我的话当耳边风?还是觉得白家有足够的时间给你吃喝玩乐;白家的产业要放在你手上迟早一点点败光!败家子!”白霄恨铁不成钢的怒骂,面上染上了一层火气,将手上的烟摁灭了,几个火星在烟灰缸里跳跃后隐匿。
阮绵绵不知道他只是稍微晚了点回家,就成了败家子了!这还牵扯到白家的产业,两者有什么关系,他才知道自己是多么罪大恶极。
“刚刚从医院出来,你就迫不及待的奔外面,是恨不得下一刻再进去吗?你到底什么时候能让我省省心!……”
听着白霄的的长篇大论,越听越觉得自己好像真的做了罪不可恕的事情了。
而在阮绵绵吸收的记忆中,白霄这么情绪外露的模样屈指可数。
愣是让他听完了教训后,白霄才总算缓了缓脸色,看着还站在远处的儿子,“站那么远做什么,我不该教训你?”
“……该,”阮绵绵乖儿子似地低应道,走近了几步,就算烟雾散去了,但空中的那股味道还依然呛鼻。
见他一番劈头盖脸的质问将儿子骂的抬不起头来,才道:“明天开始和我一起出去,好好学着做起来。听到了吗?”
“听到了,那父亲,我可以走了吗?”阮绵绵继续乖乖的做他的乖儿子形象。
“去吧……咳”白霄神情略微一动,用手掩饰着出口的咳嗽。
阮绵绵忙走到白霄身后,将窗帘分两侧“刷”的一下拉开,把移动窗挪开,空气从月光下钻了进来,冲淡了屋子里压抑的气息。
“我让管家叫医生过来!”
“我还没老到这点小事看医生!”白霄面上浮上薄怒。
现在的白霄有些精神敏感,他是答应了阮绵绵,两人做最普通的父子,但这心就像是腐烂的脓包再次用纱布裹了起来,只有表面上是完好的,内里却夹杂着所有恐慌、疯狂甚至绝望。
他和白展机的问题也摆在了台面上,他是3个孩子的父亲了,已经进入中年的男人,哪里比的上年轻女孩儿对儿子的影响力大;就算对儿子有威慑力那也只因为父亲这个身份。
要说之前白展机对白言郞很上心,他还一度以为儿子的性向转变了,甚至担心真来一出悖论兄弟恋,但从现在来看,白展机做的都是假象。
“我根本就没觉得你……老!”
时间在白霄身上最大的体现就是日益累积的权势和不怒自威的气势。
阮绵绵刚舒的一口气就被哽住了,好好的一句关心的话怎么就被曲解了。
他当然不知道白霄经过怎么样的心路历程。
只是依稀记得在白展机死前,白霄的身体已经不如以往了,按照这时间来推算,白霄肺部可能已经有肿瘤了。
见阮绵绵还想说什么,白霄目光再次回到文件上。
紧绷的嘴角吐了几个字:“回自己房间去。”
泼洒开来的浓眉蹙起,阮绵绵犹豫了会,才迈步离开。
白霄的喜怒越来越难以捉摸,心里却无法避免的有一种奇怪的情绪,也许是怜悯。
看着紧闭的门扉,一个身影无声息的靠近半蹲。
“主,需要我去收集大少今天的行踪报告吗?”
“我要的是你们保护他,不是监视。我只是父亲……”像是累急了,桌边放着一杯已经冷掉的咖啡,被他端了起来。
白霄很看不上这种速食饮料,不论怎么包金包银都是没底蕴的,怎么能和悠久历史的茶相比。
白霄更常用的是毛尖,碧螺春。
但此刻,他却是统统灌入,苦涩带着冰凉味道的咖啡冲进胃中,皱起苦涩的涟漪。
'你竟然是在可怜白霄?'禁。书惊悚的问向洗漱完毕后躺在床上的阮绵绵。
'他不需要别人的可怜。'
'那你刚才叹什么气?'
'禁。书,这攻略的人物是按照什么来划分的?'明明选白廉桦、易品郭就算是白言郞也比白霄容易的多,为什么偏偏选作为父亲的白霄。
'前世的遗憾。'沉默许久,□回道。
'你的意思说,前世的白展机和白霄就是一对?'
良久也等不到禁。书回答,阮绵绵几乎要睡过去,但敏锐的直觉让他察觉有人接近,快速关掉床案上的台灯。
很快门就被打开了。
'白霄进来干吗?'阮绵绵警铃拉起,他可没忘了在医院里被差点迷。jian的模糊印象,要是白霄想在他清醒的时候干,他就算撕破脸皮也会和他鱼死网破。
'先看看吧,白霄既然答应了你,应该就还顾及着你们的情谊,你别紧张。'禁。书像是忘了之前的沉默,安抚着阮绵绵。
阮绵绵也开始意识到,也许这个攻略100世还有更深的因果。
没一会儿两簇燃烧着焰火的视线像是要在阮绵绵身上盯出两个洞来。
男人静静的望着床上安睡的儿子,似乎只是单纯的看着。
阮绵绵压抑着紧张的心跳声,不能表现分毫让白霄察觉,黑暗中他能感受到那目光像是滚烫的火,让人窒息。
被子摩擦衣物的窸窣声,将儿子身上的杯子拉过了肩膀,再看了会才轻叹了气离开。
阮绵绵睁开了眼,白霄特地过来就是为了给他盖被子?
门外,靠在墙上的白霄凝视着黑暗的走廊墙面,一动不动到第二天天明。
木玉叶拎着大袋小袋的东西,静静的走在清晨的小道上。
细小的尘埃在初阳的曦光下犹如钻石般闪闪发光,沐在微暖的光芒中,几日来紧张的心情他也松了下来。
昏迷多天的白廉桦总算醒了;他总算把二少从死亡线上救了回来,虽然对他没什么好脸色,但人只要活着就有指望不是?
早上泼水,吆喝的声音远远近近的传来,贫民区这里大部分房子都是平方,有些连个洗浴室也没有,一个刚准备出去刷牙的妇人见到红光满面的木玉叶,喊道:“嗌,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