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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石见慕华峰满脸不解,再次出声,“或许小公子年幼体弱,虽是在临风长大,却到底不比雪峰深处风雪凛寒。再加上先前小公子一路颠沛流离、旅途劳顿,吃了不少苦,许是积累下的亏虚乏累终于爆发了也未可知。”
听白石言之成理,慕华峰与缘枫也不由得赞同的点了点头,慕华峰轻叹一声道,“如此,也只好安下心来好好静养了。”
就在三人讨论之时,玉雪楼中原本沉睡不醒的紫衣少年却是悠悠张开了双眼。
几乎是同时,另一处厢房中,原本病恹恹懒怠趴在床上的风怡宁突然消失了身影。而一直忧心忡忡盯着自己儿子的风白阳,竟是完全没有发现到异状,甚至好像床上从不曾躺过任何人一般,脸上愁容消散一空,毫不犹豫的站起身来朝门外走去。
“尘,你手里端的是什么?”
打开房门,风白阳正遇到来至门口的爱人,见爱人手中端着一碗热腾腾药汤,不由得出声问道。
而白尘被如此一问,亦是微微一愣,不过下一刻,白尘微微一笑将手中汤碗端到风白阳面前,“这几日乍暖还寒,你似是不很适应。昨夜也好像睡得不是很踏实。我方才熬了碗安神补气的参茶,你趁热喝了。”
听到白尘回答,风白阳脸上荡起温柔笑意,一面接过白尘手中茶碗一面说道,“让你费心了。”
“与我还客气什么。”
白尘亦是满眼笑意,同时还不忘催促爱人,“快些趁热喝了,凉了药效便差了。”
“好。”
风白阳点头应了,端起茶碗将参茶一饮而尽。不过放下茶碗,风白阳脸上却是带着几分疑惑之色。
注意到爱人脸色细微变化,白尘只当味道不好,开口问道,“怎么?不顺口么?”
“不,这倒不是。”
风白阳摇了摇头,微笑说道,“只是稍甜了些,我又不是几岁孩童,还要拿糖果哄着才能喝下参茶。”
听爱人玩笑之言,白尘也是温和一笑,“呵,看来我是太久不曾煮过参茶,有些生疏了。日后还得多多熟练才好。”
“呵。”
风白阳也被对方之言逗笑,似乎完全不曾怀疑对方所言。
而白尘也一脸安然,没有半点起疑。
只是,他们无从知晓,那一碗特意多加了许多冰糖的参茶,本是为了精神不振的风怡宁而准备。甚至,他们连风怡宁的存在,都已遗忘的彻彻底底。
而先前还在院中谈论着风怡宁的几人,甚至院中所有曾经与风怡宁有过接触的众人,也在不知不觉中,失去了与风怡宁有关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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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衣的少年窝在玄衣男子怀中轻舒一口气,脸上露出点点倦容。
“啧!吸收了御紫炎的神魂之力,再加上混元珠,要抹去这么多人的记忆,还是有些勉强么?”
紫衣的少年低声自语了一句,目光流转间,落在身侧男子睡颜之上。
原本有些不耐的神情蓦地变得柔软满足。
留恋不已的目光在男子俊逸的脸上久久不舍离去。
粉红的唇瓣张开,满是思念与爱恋的语气,万年追逐、千年离别,终只是化作一声声呼唤,“将暝,将暝,将暝……”
而仿佛是应着对方的呼唤,怀抱着他的男子也有了动静。
但,率先苏醒的并非男子本身,而是他丹田之内的龙婴。
金色狭长的瞳眸向上看着紫衣少年俊俏容颜,稚嫩的嗓音吐出的却是与那嗓音完全不符的深沉话语,“那个元婴,你打算如何?”
听到龙婴问话,少年低头看去,只见一分为三的丹田其中之一,容纳着陷入昏睡的元婴。
紫色的瞳眸中竟是掠过一道狠意,“让他继续睡着吧。”
谁知龙婴闻言眸中金光一闪,仿佛对方才少年眸中狠意全不在意,耸耸肩说道,“但是那元婴如今比我力量更强,即便我能够压制得了他一时,也难以压制很久。”
“……”
听到龙婴之言,俊俏少年脸色微沉,却仍是凝眉仔细思索了一阵,而后方才缓缓开口,“你先尽力压制。待我调息一阵,再设法封住他的记忆。”
“怎么?你没有自信瞒过他的眼力?”
龙婴唇角微扬,话中似是带着几分挑衅、又好像有着几分嘲讽之意。
听到龙婴之言,少年脸色愈发黑沉,声音也冷了几分,“你道将暝是如此好骗?”
龙婴闻言似是颇为赞同的点点头,“这倒也是,毕竟他可是一个命数会出现在秤杆狱主因缘壁上的奇人。只不过,你我如此大费周章,有必要么?”
少年冷哼一声,脸上露出些许鄙夷之色,“你这是明知故问么?”
“这倒也是。”
龙婴再次耸耸肩,无所谓的说了一句,而后又径自闭目养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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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么回事?!”
另外一个时空之中,意外不已的声音突兀的响起在安静的宫殿之内,而那熟悉的声音,正是属于早已成神的蝶妖玄舞,“怎么睡了一觉,臭狐狸睁开眼又开始对他今生的老爹喊起前世的名字了?!还有那个龙婴是怎么一回事?!怎么他们两个会谈论什么压制将暝转世的元婴?!还有说什么‘骗’?!臭狐狸好端端的干嘛要去骗他的老爹情人?!”
容颜清丽的蝶妖刚由自己留在御紫炎身边的七彩幻蝶那里听到清醒过来的“御紫炎”与御天行体内龙婴的对话,惊讶十分的问出一连串问题。
而怀拥着爱人一同查看下界情形的龙王敖瀚,同样剑眉深蹙,对于爱人一连串的问题,他沉思许久,终是有些不确定的缓缓说道,“这一番对话听起来大有蹊跷。就好像……有两个幻瑛一般——”
第六零三章往生入世
敖瀚的一句话使得原本还倚靠在他怀中的蝶妖腾地坐起,一双桃花眼瞪得溜圆,“怎么会有两个幻瑛?!那个御紫炎,不应该是幻瑛的转世吗?!”
早已习惯了爱人一惊一乍的个性,但敖瀚同样对此刻状况满心不解。
不过疑惑归疑惑,已经快要按耐不住的爱人还是要及时安抚,“此事一时半会儿我也弄不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但是当初幻瑛险些魂飞魄散,或许,当中他碰上了什么我们并不清楚的奇遇也未可知。”
“什么可知不可知的!”
蝶妖火爆脾气一来,任九条龙也拉不回,更不要提眼前只有一条——尽管那是一条成神多年的龙王,“在这里就靠一只彩蝶听来的信息猜来猜去够干什么的?!不行!我得到下界去查个究竟!一只臭狐狸就已经弄得天下大乱、人仰马翻了,要是多来一只那还了得?!”
知道爱人一向说风就是雨的性子,敖瀚连忙伸手拉住就要起身的爱人,好言相劝道,“舞儿莫要如此心急。莫说随意前往下界乃是禁忌,便是你我此刻立时起身赶去,等到了那里,恐怕也已错过了时机。”
“那要怎么办?!那不成因为这样就让我乖乖等在原处,什么也做不成么?”
“我并非这个意思。”
安抚着因为自己一句话变得愈发激动的爱人,敖瀚全没有半分龙神傲气,“舞儿难道忘了,在幻瑛身边,也有不少身份不凡之人。即便我们不能及时赶到,相信他们也不会对眼下发生一切袖手旁观。”
“你说的是那个转世投胎的秤杆狱主与九幽冥凰?”
玄舞一直透过七彩信蝶关注着下界之事,对于御沐扬、御祺月背后身世自然并不陌生。可是,即便知道那二人身份不俗,但玄舞却还是对敖瀚之言不以为然,“可是你不要忘了,当初九幽冥凰不顾秤杆狱主身份与立场,出手帮助臭狐狸,结果害得他的主子险些魂飞魄散。如今,他岂会再次重蹈覆辙,害到自己的主子、同时也是心头之人?
同样的,那秤杆狱主对九幽冥凰也并非无情,否则当年也不会毫不犹豫挺身相护,甚至不惜魂飞魄散。但我们都清楚、秤杆狱主也定是心知肚明,他那一番作为,也只是勉强抵消了九幽冥凰逆天之罪。
如今若是再来上一回,怕是连九九天劫都难以平息二人业障。到时候便再也没有半点转圜余地,二人定是魂飞魄散、难逃一劫。想那秤杆狱主又岂会眼睁睁看着九幽冥凰铤而走险?”
听到玄舞反驳之言,敖瀚非但不恼,反而笑着夸奖爱人,“舞儿果然心思细腻,将他二人心态看得透彻。这一回,他们二人确实极有可能静观其变,甚至——远避他方,以免一时冲动、自食恶果。”
敖瀚坦承之言非但没有得到爱人谅解,反而换来一声冷哼,“哼!既然你也清楚,那还拿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