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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离谱。
眼中复杂颜色缓缓褪去,御紫炎唇边重新现出笑意。点了点头,御紫炎说道,“天说得正是。是我想太多了。”
见爱人主动承认“错误”,御天行又是宠溺又是气闷的说道,“虽说什么样的炎儿我都爱,但这其中并不包括炎儿想要放开的念头啊。”
“呵呵,我知道错了。天就莫要再气了。”
自知理亏的御紫炎微笑着再次认错,终是换回爱人温柔一笑。
“……”
在一旁将二人对话尽收耳中的上官敬此刻若有所思。
虽然早已知道这对父子的另一层关系,然而这么长时间相处下来,目睹了二人之间的默契信赖,令上官敬心底莫名腾起一份羡慕之感。毫不觉得同为男子、甚至流着相同血脉的两人之间的恋情为道德伦理所不容。
这样的两个人就这样脉脉相视,只是如此一幅场景,已是令他这个观者忘记了不远处翻天覆地的打斗。这该是怎样一份坚定不渝的感情?
他们彼此关怀、彼此珍惜,彼此扶持、彼此包容,这样美好的感情,让人怎能忍心否定?
与性别无关、与血缘无碍,只是一份纯粹的感情,仅此而已,却也已经足够。
“上官大人在想什么?”
温和含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莫名的悸动再次袭上心头。侧首又撞见那放大的俊颜,上官敬竟然觉得自己脸上微微发热、心跳也快了起来。
“我,我在想,万年前的那幻瑛与将暝后来到底结果如何。”
第五一六章大闹水芜(四)
“哦?”
听到上官敬如此回话,祈怜铭靖唇边浮现一丝笑意。
方才御天行父子二人的对话他也听到了,自然也看到了舅舅注视他们的目光。
而此刻舅舅对他态度的变化……
“那么上官大人希望他们二人将来结果如何呢?”
顺着上官敬之言反问道,祈怜铭靖眼中满满的全是心爱之人身影。
“我……”
迟疑片刻,上官敬又看向天、炎二人,而后目光柔和说道,“我希望,他们能如那两位一般,相互信任、相互倚仗,直到永远。”
“可是那将暝与幻瑛之间,并非那两位的关系啊。”
祈怜铭靖笑着再问——他的舅舅,似乎还没有觉察到,自己的自称已经不再是“微臣”,而是“我”了。这是否意味着,他在舅舅的心中,也已经不再只是一个启仙皇族,而是一个值得相交之人?
“这——”
被祈怜铭靖问住,上官敬蹙眉想了片刻,转回头对祈怜铭靖说道,“公子问得极是。可是……我总觉得,看着那两人,便会想到睿思帝与三殿下。或许,确是有些混淆了吧。但,无论是哪一种情谊,我以为都不该因为一些无谓之事而阻绝不是么?”
说到最后,上官敬脸上浮现出一丝豁然开朗的笑意,“看着睿思帝与三殿下,不知怎的,我就有了这种想法。”
“呵,上官大人说得正是呢。”
见上官敬在自己面前露出这般真心笑容,并且还侃侃而谈说出自己心中所想,祈怜铭靖心中愈发欢喜。
看了一眼相处融洽、气氛极佳的二人,御紫炎露出满意之色。然而下一刻,他的表情再次转为严肃,看向争斗愈发激烈的二人。
被彻底激怒的幻瑛正与景天斗得难解难分。而周围众多水芜派弟子已是看得目瞪口呆、忘记了出手。
“没想到,景天竟然还操纵着如此众多的无生魂。”
看着泉涌一般此起彼伏由地底冒出的魂魄,御紫炎蹙眉说道。
“不过比起当初所见白女鬼,这些无生魂只是些毫无意识的傀儡。”
御天行提起在雪狐部族时将御沐扬、御祺月兄弟带走的白女鬼,缓缓说道。
“嗯。白女鬼乃是十八狱主所造,自然与景天操纵的无生魂不是一个层次。但如此众多的无生魂,如今的幻瑛对付起来已是十分吃力了。”
御紫炎点头肯定爱人说法,而后又说道,“不知七皇弟与八皇弟在冥界情况如何了。”
“老六不是说过,上回他前往冥界曾见过他们二人。想来应是不错。”
御天行自是知道爱人心中挂念,故而说道,“还有缘枫、墨雨,他们既是炎儿所托,相信老七、老八定不会亏待他们的。”
“嗯。”
被爱人说中心事,御紫炎微微一笑,“七皇弟与八皇弟前世乃是秤杆狱主与九幽冥凰,在冥界身份不俗,定可以好好照看缘枫、墨雨。”
“老匹夫!有种你跟本狐单打独斗!拿这么多孤魂野鬼对付本狐算什么本事?!”
二人正说话间,被数不胜数的无生魂缠得不胜其扰的幻瑛爆发出一声怒吼。
“笑话,我水芜派至高功法便是巫灵诀。操控魂魄与人对敌本就是无可厚非。”
相对于幻瑛的激动情绪,景天从容自得,站在战圈之外作壁上观。
“老匹夫!卑鄙!!”
幻瑛来到此处本是为了了结景天性命,谁知此刻虽然看得到本人却无法近身,实在令他气恼非常。浮世轮中再次爆发出五彩光芒,地上一片魂魄被驱散,水芜派的弟子亦是倒下一片。但,饶是如此,幻瑛仍一时不慎让几只无生魂贴到近前。
“啊!!”
幻瑛惊呼一声,脸色霎时变得苍白。
御紫炎见状惊奇说道,“这些无生魂竟吸去了幻瑛的灵力?!”
“上一回的定身术,此番吸取灵力的无生魂,巫灵诀确实不简单。”
御天行同样面色深沉,缓缓说道。想到日后他们免不了与水芜派正面交锋,御天行思考着,不知当世的那个“天师”,是否也与万年前的景天一般,怀有如此众多的招数。不过,即便那“天师”比不上景天这般厉害,那以活人炼制的“蛊王”,也绝对不是轻易便能对付的。
思及此,御天行的目光又深沉了几分。水芜派……经历了万年之久,其他四派似乎都已在此世不复存在,为何独独只剩水芜派仍旧有如此众多的弟子?
“是啊。”
御紫炎的声音打断御天行心中疑惑思索,“若是景天再次使出定身术,幻瑛此刻怕只有束手就擒的份了。”
说罢,御紫炎又奇怪说道,“不过也正是这点让我奇怪。既然有不费一兵一卒制服幻瑛的法子,为何景天天师还要如此大张旗鼓、不惜令本门弟子受到损伤,以这么多无生魂来对付幻瑛……”
正自说着,御紫炎眸色一闪,“莫非——”
“应该正是如此。”
与爱人心意相通的御天行自是获悉爱人结论,因而点头说道,“自从幻瑛在水芜派现身,景天便处处针对将暝与幻瑛关系挑拨离间。此举固然是为了挑衅幻瑛、令其失去平常心,但同时,也是令之前关于将暝的传言坐实,使其在人修之中名誉扫地。”
“于是,若是幻瑛在此处大举伤害人修弟子,那么与幻瑛为伍的将暝,便愈发成为众矢之的——”
接着爱人之言说着,御紫炎叹道,“真是阴险。”
“为了斩草除根,景天自会不择手段。虽然景天很可能还不知将暝早清楚他与皇华、香琼之死难脱干系,但以景天为人,断不会放过一丝威胁到他的可能。况且,早先将暝与景天遭遇之时,已是显出对立之势,于是景天更加不会容许将暝继续存活。”
御天行话音刚落,只听一声嘶鸣响彻云端,原本被无生魂吸去不少灵力的幻瑛竟是化出白狐原形。
仰天长啸一声,地动山摇,震撼人心。原本光洁美丽的白色茸毛此时沾染着斑驳血迹,并且似乎光泽还有些黯淡。
“……”
注意到白狐的不寻常,御紫炎心里揪紧。先前听到敖碧之言时幻瑛本就已经情绪激动伤了真元,而后景天言语挑拨,又是令幻瑛心情大起大伏。而今幻瑛经历一番恶战,数次启动浮世轮,加上无穷无尽的无生魂攻击,灵力竟然已经有些不济。
而幻瑛正是察觉到这一点,才要背水一战,不再去抵挡不断袭来的无生魂,巨大的身躯踏着脚下无数魂魄与水芜派弟子,径直向景天冲去!
“消灭妖狐!不要让他靠近天师!”
水芜派弟子一个个身负重伤,然而天师在他们心中堪比神祗。而今见幻瑛化出原形朝景天攻去,众人再次奋起攻向幻瑛。一时间,幻瑛身上又是多了无数伤口。
先前风姿无双的少年此刻成了浴血妖狐,然而在水芜派弟子眼中,无论少年如何俊美,都只是一个以色惑人的妖孽。此刻见少年化出原形,更是下手毫不留情。
被不断阻挠自己前进的人与魂,幻瑛不胜其扰。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