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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星正声说:“木公子,你若心有不轨,小心你项上人头!”
木子玉飘然而起,只留下一路的香风,流星有些奇怪而不屑的说:“大男人还用花粉,奇怪!”
那一路上似乎一直都飘动着木子玉的身影,她总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将时间和空间变得只属于他们二人。
在庐山瀑布下月光柔柔的如同轻柔的梦,木子玉摇曳着美丽的身姿,大袖飘飘如同仙女下凡,忽然头发在月光下散乱,那是一个没有语言的夜晚,所有的一切都收容在记忆深处。
流星从此便迷茫,这个人是男人还是女人,“美玉无暇”的美誉,到底也没能说明她的性别。
还是在那瀑布下,一个月明如洗的夜晚,木子玉轻柔的声音比瀑布还要好听,“流星兄,你是世上唯一知道我是女人的人,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是个什么人!”流星一笑,说:“现在你总算是知道了。”
木子玉说:“我屡屡出现在你的身边,不是要装得自己如同神仙一样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相反,我被紧紧的束缚在你的周围,永远都不能离开。”
流星忽然说:“不必多说,我心里只有一个人,你是知道的。”
木子玉根本没有理他,似乎来的目的根本就是自己说话而已,而且不论流星的反应,也似乎为了在任何时空都可以继续存在,她笑说:“你让我读懂了两个字,男人,男人真有那么神奇的力量,让我只想在你身边。”
流星抢着说:“我得告诉你,不要自以为是,你……”
木子玉根本没有管他说了什么,而是继续用那美丽的语调说:“你让我入迷,我想如果能够来到你的怀抱,那将是最大的幸福,我会的,不能让你爱上我,至少也能让你记得我,不求永远记住,为了你一刹那的感动,我甚至可以放弃生命。”
流星觉得似乎整个天地都塌了下来,忽然间冲出太极宫,狂奔在所有人视线之外。
木子秋全身开始颤抖,说:“为什么她一直对我说她胸有成竹,她完全能够控制局面。”罗云说:“她已经控制了局面,现在太极洞不是已经天下太平了吗?”木子秋说:“我是说她自己——”罗云转身看着木子秋,说:“并不是只有这一个世界,在别的世界,两个人依然可以相爱,依然可以在一起,在回忆里,在思念里,在憧憬里,在不属于这时空拘束的环境里。”
冰雪怔怔的站在那里,忽然明白了木子玉的所作所为,她知道自己根本不用去找回流星,更加明白了自己对龙涛本就应该如同流星一样,也许是时间让她几乎忘记了伤痛,但有的人就是一辈子都不能忘记的,天下之大,有那么多值得爱的人,难道每遇到一个都会相爱吗?那和野兽有什么区别?
她忽然明白原来爱情并不表示甜美和幸福,也许甜美和幸福只是人们对它美好向往后赋予的并不现实的含义,要爱,就得牺牲,那些说着爱却又不愿牺牲的人,那些找着借口不愿履行的人,其实根本就不明白人间真正的爱。
慕容青看着山下,有些怅然,好半天才说:“罗兄,让各派的朋友进宫里来吧,我们……”木子秋说:“没有各派的朋友,那只是妹妹从山下请来的村民而已,说这样能以假乱真。”慕容青想到刚才的情形,若不是那批人的及时出现,只怕宫里的血战,不知会伤到多少人!
罗云说:“太极洞弟子还在外面没有回来,不知召回之后,慕容公子如何交代?”慕容青说:“太极洞需要重新恢复昔日的兴盛,不是霸占别人的地方,而是开拓自己的事业。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不知要多久才能恢复昔日的风光,它给武林带来的劫难,也该结束了。”
罗云说:“慕容公子的识见真是人间少有,实在是武林的幸运。想来太极洞今后的路将会更加难走,大道难行,长路漫漫,慕容公子是任重道远了。”慕容青叹说:“只怕心有余而力不足。”木子秋来到冰雪身边,说:“事情已经过了,我明白一个女人的心,你快去找流星。我也要找回我的妹妹,不能让她在外流浪。始终都要回去。”
冰雪勉力一笑,不知自己心里在想什么,只是稀里糊涂的说:“多谢。”
慕容青送三人下了山,罗云对木子秋说:“咱们尽快找到流星,尽早把她带到音谷,也许那才是她的栖身之所。”木子秋叹说:“没想到她这么③üww。сōm快就离开了我们,真是太可怜了。”冰雪有些茫然,谁也不知流星去了那里,谁也不知他将木子玉带到什么地方,如同不知他们之间以前发生的事情一样,以后的事情,也只能在别人的猜测中。毕竟世人大部分时间都是在不为人知的情况下度过的。
第三卷:蓦然回首 八十四回:纵然相逢不相识 谁知何处是他乡
天空渐渐停止了飘雪,阳光似乎明媚起来,天气也在不经意间慢慢变成了晴空,春天便在天地间慢慢出现。
长江的浪随着春雨慢慢变得温情默默,江上来往的行人是因为春天而带上笑脸,暂时的欢笑掩盖了他们对于人间的种种怨恨,大自然神奇的力量再一次震撼了冰雪如同寒冰一样的心,想这充塞天地的春色,便是功业千秋的帝王,也不能一手造成。想那造得满园春色的则天皇后,不过也只是染红了整个御花园而已。
她在船上静静的沉思着,直到船过了三峡,停靠在岸上。她茫然的下了船,只见渡头上人来人往的更加热闹繁华,她依然如同往常一样来到酒楼里,要了酒菜,一个人独自喝着。酒依然那么苦涩,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学会了喝酒,似乎又看到流星温酒的样子,酒一定要温到火候,这样才能不伤身子。
一时食毕,她下楼到市集买了匹马,往西越方向赶去。
这两日忽然发现道上赶路的行客多了起来,不知是什么缘故,冰雪也开始慢慢留意起来,这群人都是朝着灵教的方向而去,难道灵教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日来到唐门附近,只见唐门附近依然繁华,只是唐门却没有了昔日的风光,门可罗雀。江湖的盛衰也如人世的浮沉,进退荣辱都只是在一瞬之间。
一路近了西越境界,这日到了黄昏仍然没有见到客栈,她只好在林间栖息,这时想到同流星在一起的日子,心里不由在问着自己,为什么一个人一辈子不是只喜欢一个人,难道喜欢得越多,受到的惩罚就应该越多吗?
忽然间一个人影闪来,夜里刮来一阵凉风。冰雪喝声“什么人!”起身握住手上长剑,只见一个人影晃过,接着后面跟来几个人影。冰雪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其中一人便一剑向她刺来。她急忙仗剑护体,那人长剑相逼,冰雪一面出剑,一面问:“你是什么人?”刺来的是个黑衣青年,剑法纯熟,但是冰雪很快就将他手上长剑震落地上,长剑指在他脖子上,问:“你是何人?”
忽然身后另外几人也伸剑刺来,冰雪手上一挥,一股冰力飞去,刹时将几人凝在冰柱之中。冰雪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只见一个黑影飞来,手上长鞭一点,鞭上的铁钉在几人身上一缠,几人立时脖子上一道伤痕,倒地而亡。
冰雪一转身,那人手上一柄长剑已经将冰雪剑下的男子杀死,然后长剑笼在袖中,冰雪问道:“为什么要杀尽他们?”这时才看清那黑衣人正是屈怀柔,她脸上满是疲倦和沧桑的神色。
屈怀柔冷冰冰的说:“冰珀宫主,多谢你出手相助。”冰雪问:“为什么有人追杀你?”屈怀柔说:“不知道,我正在往回走。”冰雪说:“你出手太重,而且人根本不是你制服的。你杀人的时候,难道没想过,每人都是人生父母养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家庭、朋友、将来、理想和愿望。”
屈怀柔恨恨的说:“是的我不知道。可是当你被人追杀的时候,他们会想你的家庭和朋友吗?他们在屠杀灵教教众的时候,难道想到了苗人和汉人一样有自己的朋友和家庭。冰珀宫主,今日不是你相救,屈某说不定已经葬身于此。”
冰雪问:“你不是赶回灵教?”
屈怀柔悲伤的说:“在赶回灵教的途中,就受到了追杀,灵教已经成为黄山派的俘虏,我要找我的亲人,找我的朋友。可是我连灵教都没法去。还要不停的逃亡,一批批人不断的追杀我,你说我能放过杀他们的机会吗?”
冰雪说:“这一个月发生了这么多事情,黄山派,黄山派高手如云,的确不错,刚才这几个弟子的剑术,在江湖上也是一二流的剑客了。”屈怀柔说:“你也要小心,黄山派既然容不下灵教,也不会容下冰珀宫,后会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