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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秋看着心里暗暗着急,可是根本插不上手,这时三匹马飞快的赶上来,燕秋急忙叫道:“师父,快来救师兄!”一个老道人下了马,说:“你师兄的武功不差,不用别人出手。”燕秋说:“可是我觉得他被包在冰块中。”那道人说:“冰珀掌力的威力便在于此,燕秋,你好好看着,当别人的剑气紧紧包围你的时候,你应该怎么作。”
燕秋看着皓秋手上的剑,那剑舞动着,快如闪电,却能在最紧要的关头,把对方的剑气化于无形。冰雪一连出了数十招,但是仍然无法伤到皓秋分毫。她心里暗暗想:他的武功为何忽然之间变得如此厉害?
皓秋长剑一震,一招“可上九天揽明月”,力道千钧,击得地上风声四起,他人已经带着呼啸的剑气,跃到空中。冰雪如影随形,“此情可待成追忆”,“也无风雨也无晴”,……一招招如同行云流水,连绵不绝的跟着,两人渐渐斗到林子中。
皓秋身形展动,跃到一棵柏树上,长剑一点,树上的树叶立时就将冰雪剑气里的冰块一一击退,树叶和冰块在空中飞舞,一柔一刚的在空中飘洒,纷纷跌落地上。
皓秋说:“你看到地上这破败的样子吗?怎么你那么喜欢杀人?”
冰雪问:“你不杀人,你来干什么?”
皓秋说:“我杀人是为了救人。”冰雪冷笑说:“武林正派强词夺理的事情,我见多了。”皓秋长笑一声,说:“好,作为真武派掌门人,作为一个武林正派的人,我同你为敌。”
冰雪问:“你当了真武派的掌门人?”
皓秋说:“不错,你没有看到我身上的孝服?”冰雪问:“令掌门已经仙去?”皓秋说:“师尊把功力尽数传给了我,就是要我和你们这些武林邪派为敌。”
冰雪冷冷的说:“你们自以为是正派,难道武林人的生死,就都应该由你们来决定,正派,正派就是你们十二个门派吗?难道你们不是一样,为了自己的私欲,何必把自己冠上冠冕堂皇的口号,何必让自己为作坏事也去费劲找一个别人不相信的借口。”
皓秋冷笑一声,说:“我们奉行的不是借口而是原则。邪派总是认为每个人都是自私的,不会为别人考虑,认为正派得到了权力,财富,荣誉还有地位,是一件不公平的事情。可是当你背负道义和明白事理的时候,你会明白的。”
冰雪哈哈大笑说:“每一个当了掌门的人都会这么说!虚伪,我见多了虚伪的人,皓秋,打出你手中的剑,我们不能用语言交流。”
皓秋说声:“痛快!”身形一闪,长剑刺来,地上的落叶在冰雪身周狂舞,夹着冰块,冰雪出剑相挡,只觉身周可用的力量越来越少,忽然一阵凶猛的气流扑来,她觉得背上一疼,已经中了一剑,这一剑当然不是皓秋所杀,因为皓秋在前面。
冰雪转过身来,只见冯遗孤站在身后,她长剑一指,怒说:“卑鄙!”冯遗孤朗声说:“妖女,你知道什么是卑鄙吗?你这样就是卑鄙无耻,为世人所不齿。”
冰雪知道冯遗孤自然剑气一样很能驱使自然之力,自己断难取胜,便飞身离开。冯遗孤说道:“皓秋掌门,你的剑法果然青出于蓝。”皓秋说:“还是冯掌门的剑法,一出手就伤了人。”
身上的伤口越来越疼,冰雪无法为自己的背上敷上药,她一面飞奔着,心里一面想:为什么我连这几个人都对付不了,还以为会很容易。
她觉得眼前有些昏暗,自己也实在没有力气再跑下去,便靠在树下,任思绪渐渐的恍惚。
忽然一阵脚步声传来,只见几个人影恍恍惚惚的过来,其中一个说:“小姐,她好像受伤很重。”另一人说:“怎么会在这里杀人,方圆十里都没有人居住的。”
冰雪感到有人将自己扶着,在背上轻轻敷药,包扎伤口。
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夜深人静,出了门,院子里有一个绿衣丫头在桌子上摆着瓜果,她问道:“姑娘,是你们救了我吗?”那女孩转身过来,笑说:“小姐,红绫,白玉,你们快出来啊。”只见三个女子从屋子里走出来,一个红衣女子,一个白衣女子,一个紫衣的小姐,生得甚为娇婉,如同烟云般朦胧的身材,如同烟霞般梦幻的脸庞。
冰雪问:“不知小姐名讳,多谢救命之恩。”
那人说:“我的名字,只怕说出来就不大好了。你看我现在在这里住着,不就是图个清净吗?”冰雪说:“清净,姑娘四个人在这里寻清净,若是垂老之人,经过了太多的事情,那也罢了,可是姑娘……”
那人说:“有些事情,不要太多,就能让一个人彻底伤心,绝望。”冰雪问:“什么事情?”那人说:“妹妹,有些话憋着也难受,我喜欢上了一个人。”冰雪说:“爱情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拥有的,姐姐,那是件好事。”
那人说:“可是我的名字错了,我叫江一宁。”
冰雪说:“江一宁,你是……”江一宁说:“不错,我喜欢的人是正派中人,不要说我们在一起生活,就是他不杀我,也是天理不容的事情。”冰雪说:“其实什么正邪,那都是骗人的。”江一宁摇头说:“正邪是骗人的,可是生死门和各派的仇恨,不管由于什么原因结下的仇恨,就不是骗人的了。那么真实,那么残忍,那么让人不堪回首。”
江一宁说:“你刚受伤,别太动了,快坐下,吃点瓜果。”说完自己过来扶着冰雪,冰雪缓缓过去,坐下来,轻声说:“可是你心爱的人在这个世上,我本来以为,除了生死,没有一样东西能够隔开两个真心相爱的人。”
江一宁坐下来,几个丫头为二人倒上茶水,便到一边去玩去了。江一宁这才叹说:“有时有的距离比生死还要远,如同天上的银河,将人隔开,永远都不能长相厮守。”冰雪摇头说:“看来人间的悲剧,并不只是因为死亡。江小姐,生死门是杀了不少人,也作了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这都是因为什么?令尊那么想当武林至尊?”
江一宁起身来,说:“生死门地处偏僻,经营着很多并不赚钱的行当,长此下去,必定有一天连最基本的日子也难以维持。父亲最大的愿望就是占有江南,把江南的富商作为我们财富的来源,不再受衣食这等小事的束缚。另外一个重大的原因就是因为我的母亲,当年他身受重伤,只有一个人能够相救,那就是天医派的掌门人,可是杜掌门说他只救十二正派中人。父亲从此就有一个愿望,希望能够一统武林,什么正派邪派,都在他的手中。”
冰雪说:“也许,这些只是一个借口。”
江一宁重重的叹了口气,说:“不错,父亲最早说的,是江南各派受到十二正派的牵制,十二正派在武林中为所欲为,我真的以为,我天真的以为父亲真的是为了天下。后来我到江南,慢慢的发现,原来我们给江南带来的霸+霸…霸,都是灾难。当我看到满目仓荑的江南,看到他们的尸首,看到鲜红的血和逝去的生命,看到离散的家人和分开的情侣,我真的很痛苦。”
冰雪说:“一个好人看到一件她不能容忍的事情之时,如同一个恶人看到别人行善一样难受。我理解你的心情,我们都习惯于用正邪来区分一堆人,用好坏来评价一类人,可是没想到,好人中也有坏人,坏人中也有好人。一个坏人在好人堆里没有容身之地,一个善良的人,在坏人堆里,也很难忍受那么残忍的事情在她眼前发生。”
江一宁说:“我果然没有白救你,你说的话让我心里的石头慢慢的下沉。姑娘,你我似曾相识,似乎在哪里见过。”冰雪说:“也许是前生吧。在下乃是冰珀宫主,冰雪,从来没有见过姑娘。”
江一宁说:“在江南我似乎见过你,这倒不必说了。虽然各派对冰珀宫有一点偏见,但是自从上次薛冰姑娘在唐门帮助正派之后,你知道江湖上怎么说吗?说冰珀宫改邪归正了。可是无论我作什么,我都会受到漫无边际的指责和唾骂。我没有对的时候,也不会得到别人的谅解,更不能被生死门的兄弟们理解。在他们看来,得到整个武林,付出一些生命那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冰雪心里想:只怕现在我已经被人认为是改正归邪了,为什么我会这样?
她平静的说:“那你同你的心上人一起离开,远离江湖恩怨,那不是很好吗?”江一宁说:“我不想强求别人,我知道也许他会同意,也许他为了我会放弃自己的梦想,放弃自己的师门和自己未完成的事业,不过,我不愿意,我悄悄的离开了他,离开了我最心爱的人。那个伤心的夜,那个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