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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怀英叹说:“美人如花隔云端,从见到她的第一眼,我就知道是不可能的。她如同美丽的仙娥,对凡尘中人一定不屑一顾。”
冰雪说:“你又在找借口,也许有一天她会喜欢一个普通的人,但不是你。这没有什么道理可言,人总是自以为是的寻找理由,可是他们生命中最关键最美丽的东西,一向都没有理由,从生命的诞生,繁衍,根本毫无理由可言,所谓的理由只是过后才总结的经验而已。”
屈怀英说:“你来是为了什么?”
冰雪说:“我也为了我心中的梦。”
屈怀英问:“你相信吗?用另一种方式来实现自己的梦,难道我们对自己的梦想,只有一个欺骗吗?所有的都在欺骗,历史、人生、回忆,哪有真实的?告诉我,为什么我们要欺骗?”
冰雪摇头说:“不知道,别以为人有智慧,我们通常和别的动物一样,根本不知道为什么。”屈怀英说:“所以大家拼命的索取,不问为什么,希望能够以此填补心灵的空虚和空白,让荣华富贵冲淡寂寞无助。”
冰雪说:“我以为你是一个少不更事的人,但是今日你的话让我改变了这个看法。”
屈怀英说:“每个人对人生都有自己的看法,而且都有自己人生的经历作为感悟的来源。姑娘,不要看清每一个人,每个人都是蛟龙,遇到自由的天空,就能施展自己的抱负,可恶的是老天,没有给所有人一个公平的机会。所以还不如看看这儿美丽的风景,让它们来冲淡空虚和寂寞,冲淡我们的哀愁与悲伤。”
冰雪说:“看吧,有的人可以,有的人就不行了。我看这些山水怎么带着一股子淡淡的哀愁。真是欲罢难收啊。”
屈怀英说:“这倒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这平常人见平常事,伤心人见伤心事。”
冰雪说:“黄山派的人呢?”屈怀英说:“你以为他们会一直在这里?现在他们得到了我们的药材还有毒药,得到了想要的东西,自然会离开。他们要维护武林的正义,重新成为武林各派的首领,要同除邪岛分庭抗礼,主宰武林的事情。”
冰雪说:“果然是人在人情在,怪不得令兄会那么在乎与冰珀宫结盟。我看,是你们同冯门的恩怨还没有了结吧。始终对对方都是一个威胁啊。”
屈怀英说:“冯门钱财倒是多,说到高手,未必很多。加之川蜀平原根本不能适应本地的气候,他们要闯入灵教,千难万难。”
冰雪说:“冯遗孤最大的本事不是武功,而是他善于鼓动别人为他卖命。更何况他手上有钱,他永远不会受到伤害,这样的敌人才是最可怕的。”
屈怀英忽然叹说:“我只想这样走着,看着这里的风景,没有语言,什么也没有。”冰雪说:“只怕这不可能。这些景色当然不会写着语言,但是你的内心会有。你逃不过这声音。”
屈怀英正要说话,忽然一个人影闪动,屈怀英喝道:“什么人!”已经闪身追了上去。那人奔行在前面,足不沾地,了无痕迹,轻功可见一斑。
冰雪也随后跟上,那人渐渐消失,冰雪直觉这人便是引自己前来的人。她问屈怀英,“你认识他吗?”屈怀英摇头说:“不认识。他的身法很奇怪,一时开分不出来路。”冰雪说:“听说在灵教广召豪杰,不怕有人趁机混入灵教?”
屈怀英说:“我们对来者的要求很严格,应该不会出错。而且灵教所给的条件是优厚的,比别派都好,同时,别派的弟子我们是不要的,他的武功和经历是我们考究的最基本的条件,不会有事。”
冰雪说:“想来灵教教主也不是易与之辈,你可以放心了。”屈怀英说:“可是我总是有一种隐忧,不知道这样的局面还可以维持多久。”
冰雪说:“有个人在我们身边,对我们的事情了如指掌,这才是我最害怕的事情。他武功高强,身份神秘,动机难察,公子就不怕吗?”
屈怀英说:“怕也没有用。我一定会在灵教布下天罗地网,让他根本不能离开广灵宫!什么兴致都没有了,先回去对付这个人再说。”
冰雪看他离开了,心想:他对姐姐一往情深,但是却能够完全不理一个和他意中人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如果我为了自己的快乐而改变自己的记忆,我还是我吗?改变了记忆的我,就能够得到快乐吗?不,那既是重生,也是死亡。我还没有到需要重生的地步,还不能抛下我的全部,最关键的,我不能容忍别人为我写下一点记忆。我就是我,不能连一点面对现实的勇气都没有。该来的都来吧,我不怕。
她走在美丽的风景里,如画的风景从来没有勾起她的注意,正如当年母子同堂的天伦之乐也没有让她特别留意一样,不知以后她会不会喜欢这如画般的美景。
她只是随便呆了一会,便有两个苗女过来,冰雪问:“你们来干什么?”那两人说:“请宫主赴宴。”冰雪点头说:“好,屈怀刚是看上我了。”正说着,忽然一个人影闪动,冰雪喝声“什么人!”已经追了上去,那人身形并不是很快,冰雪很快就追了上去,一掌击去,将那人冰封在冰柱内。
那人身形一展,冲破冰柱。冰雪飞身赶上,拦住说:“你是何人?”只见那人蒙着面纱,一身黑衣,一双眼睛不安分的闪动着。冰雪问道:“来此何为?”那人说:“你又不是灵教的人,也是来刺探的吧,咱们交个朋友!”冰雪问:“你是谁?”
那人说:“我,是冯真。”冰雪说:“原来是冯遗孤的宝贝女儿,怎么,来刺探,我可没有那么无耻,正道人士!”冯真说:“少装清高了,什么人?”冰雪说:“冰珀宫主。”冯真说:“刚才我已经猜到了,你就是冰珀宫主,果然厉害。”冰雪说:“以你的功夫,今天若不是灵教大祭,你根本就进不来。不过就算你进来了,也出不去。”
冯真不屑的说:“那我更想试试看了。”冰雪说:“你连我这关都过不了。”冯真说:“原来你们已经结盟,看来父亲的顾虑不是没有道理。”冰雪问:“令尊派你前来?”冯真说:“才不是。家父从来不让我做事情,因为他知道只要我出马,没有办不好的事情。”
冰雪不屑的说:“太轻狂了可不是好事。”
冯真说:“我最大的弱点就是太谦虚了。不信,咱们可以比比。”冰雪说:“刚才已经比过了,你先走,我后面追上来,拦住了你。”冯真说:“那多没劲,我想人活着要是就是比试武功,也没意思,人生那么长,一下子就比了,多没劲。我要和你比点难的东西。”
冰雪问:“什么?”
冯真说:“我们比谁先离开灵教。”冰雪说:“我现在就可以让你离不开灵教。”冯真说:“那也未必,现在你惊动了灵教的人,那正好。他们才不会无端的为了伤害我和冯门结仇。杀一个对他们根本不构成威胁的人,却得到整个冯门正当的理由,联合各派为我报仇。这笔帐灵教教主自然会算。我敢说,他宁可杀你,也不会杀我。因为你对他们的威胁,显然要大得多。”
冰雪说:“好。”冯真笑说:“咱们谁先离开了灵教,就到镜湖去等另一方,看谁先到。”冰雪点头说:“好。”冯真说:“灵教一向宽进严出,绝不放走一个外人。所以,咱们只有寻找时机了。要硬闯是不可能,今时不同往日,灵教在黄山派的帮助下,已经建立了一个很完美的天罗地网,苍蝇也难飞过去。”
冰雪看着她远去的身影,心里想:一个武功泛泛的人能够如此自信吗?
灵教的风光在眼里如此秀丽,却吸引不了她半点兴趣,反而是它无所不在的守卫使她好奇,灵教的防卫真的有那么厉害吗?
那两个苗女已经来到她身边,她心里不自禁的想:她们知道冯真吗?
不多时到了一座小竹楼上,只见屈怀刚同灵教东灵老人等人已经在那里等候,但是却没有屈怀柔和屈怀英兄妹。冰雪平淡的说:“教主如此款待,冰某深感不安。”屈怀刚笑说:“宫主何必如此客气,都是朋友。”
冰雪落座,一股扑鼻的香味从外面传来,她说道:“难道这就是贵教的‘灵泉圣酿’,这么远就能感到它的香味。”说着已经有人送上酒来,往杯里一倒,香气四泻。屈怀刚说:“近来汉人之风盛行苗人所有的也就是这一桌饭菜,和这一身打扮了。”
冰雪说:“在下虽然久居于此,可是也是汉人。”
屈怀刚说:“汉人和苗人,只在乎你怎么想而已。”冰雪问:“不知教主如何想?”屈怀刚说:“喝酒,吃饭。”
正说时,忽然一阵冷笑声传来,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