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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霜循声看去,只见一个偏僻的地方,一个妇人正在那里端坐弹琴,秋风扶着落叶,更添了几分苍凉。
忽然那妇人喝道:“什么人?”司徒霜只觉黄光一闪,那人已经逼近,一把捏住她喉咙,问道:“说,你是什么人?”
司徒霜说:“我是这家公子的朋友。你,你是什么人?”
妇人说:“你什么都没有看到,什么都没有听到,否则我要了你的命。”司徒霜说:“我知道了,什么都没有,但是你不要抓着我不放啊……”
妇人缓缓松开了手,说:“你没听说这里闹鬼吗?”
司徒霜说:“没有,没人说,其实你唱得虽然不好听,但也不用怕人知道,又不是卖唱的,何必怕人家笑话,我唱歌也不好听,但我也经常唱歌。”
妇人说:“你不懂,以后不要来这里,否则被鬼抓走了,别怪我没提醒你。”
司徒霜看她头也不回的离去,连琴也不要了,心里想:这个人是不是疯了,一个人在这里弹琴,还不让人知道。(家)
她抬头看那亭子里,那亭子上写的乃是“西风亭”三个字,很陈旧。
她回去时,南宫继关切的问道:“刚才你去了哪里?我找了那你好&书&网}久。”司徒霜淡淡的说:“有没有佟大哥的消息?”南宫继说:“没有。我已经找了好多人去找,如果他在这里,就应该很快能找到。”司徒霜说:“既然是这样,那我就再等一天。如果还找不到他,我想多半是去了除邪岛。”
她心里一片冰凉如果他就这样去了除邪岛,那怎么办?
南宫继说:“我一定会找到他的。我一定会。”
司徒霜心里很乱,说:“我想四处走走。”
南宫继说:“好,但是,不要去西园。”司徒霜问:“西园有什么?”南宫继说:“那地方不干净,好像说是闹鬼。”司徒霜问:“为什么早不告诉我?”南宫继说:“我以为有人陪你去的。”
司徒霜说:“我已经去过了。那不是鬼。”
南宫继问:“鬼在白天人是看不到的吧?”司徒霜说:“鬼不但不能被人看到,也不能对人产生任何实际的影响,他们不是这世界的存在,所以,这世上没有鬼。不过,西园的确有鬼,你们南宫家,好像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吸引了不少人。你要好自为之。”
南宫继说:“是吗?家父为官多年,并无多少积蓄,南宫家也不是名门望族,不会有什么东西的。”
司徒霜说:“你们家同武林中人有来往吗?”南宫继说:“没有,从来没有,你是第一个。”司徒霜说:“灵教神女不是在你家吗?”南宫继说:“但是没有交往。”
名月缓缓过来,说:“公子爷,夫人要你过去,说有要事相商。”南宫继说:“姑娘,我去去就来。”
司徒霜见他走了,名月才说:“公子好像只是喜欢你一个人。听妩儿说,好像夫人在给他说亲事。你猜他会怎么拒绝。”司徒霜说:“我猜他不会拒绝。”
名月说:“要说对爱情的了解,你比不上我。他说爱你的时候,是真的爱你,他不会转头;他说不爱你的时候,他是真的不爱你,他不会回头。”司徒霜说:“他没有说过爱我或者不爱我。我也不在乎。”
名月说:“爱一个人说在嘴上,那就太俗气了,如果一个女人看不懂一个男人在爱谁,这个女人就太失败了。”司徒霜说:“似乎你很关心。”
名月说:“那是当然,我想,你怎么也不会爱上他。一个女人知道男人爱谁固然重要,但知道别的女人爱谁往往更有用,如果她知道自己爱谁,那就有一半不幸了,天下的人有一半是不好的。”
司徒霜说:“你不会明白的,我不想牵入你们的争端,我已经够烦了,明天,我就会在你们面前消失。”
名月说:“这是何必?其实,同心上人在一起当然幸福,但能同喜欢你的人在一起,也是一种幸运,女人很难有这种幸运,除非她很聪明。出卖身体的人,根本不知道出卖自己的感觉会让她更加幸福。”
司徒霜说:“多谢见教。”
她来到屋内,心里想:为什么我对佟泽一直不能忘怀,他会感觉到吗?我初出江湖,想不到连朱庄主的事都没有查清楚,就陷入生死门的追杀。
夜色如水,月色如水。
佟泽在冰凉的水里,不知自己是何时到了秦淮河,那岸上是多么的热闹,身上又是多么的难受。
他只记得自己身上受了极重的伤。他没命的跑,终于离开了,最后,他掉进了河里,然后被河水带到这里。
朦胧的歌声传来,那歌声多么温馨,但又是多么遥远。
忽然一条小船轻轻滑了过来,轻轻撞到他的伤口上,他浑身的伤口都痛了起来。
船上下来一个人,那人问道:“你是何人?”佟泽说:“姑娘救我,我被生死门的人追杀。”那女子说:“你怎么知道我会救你。”
佟泽说:“姑娘是心宗主人阳汇吧,在下无名小卒,姑娘自然不认识,但是……”阳汇说道:“不必多说。这里人太多。”一面扶他上船,给他伤口敷上金疮药,说:“这伤他们很重,他们为何下这么大力气追杀你?你是什么人?”
佟泽说:“在下佟泽,江湖上没有名号,不像姑娘名声在外。”阳汇说:“什么名声在外,现在不是被生死门的人逼得无处可走吗?”佟泽说:“上次心宗受封大典,在下也有幸得见姑娘,不过那时,姑娘是不会有映象的,……”
阳汇叹说:“那天之后,我也一样,没有人知道我的去处。”佟泽说:“生死门的人闯入心宗,你师叔认贼为友,将你赶出心宗,但你的那股凛然正气,在佟某心里却是挥之不去。”阳汇说:“生死门的确厉害,他们每一个人都以颠覆武林为己任,从小就学会了杀人和毁灭一切不属于他们的东西。我们必须要铲除他们。”
佟泽问:“姑娘有什么高见?”
阳汇说:“当今武林,能够同生死门的人抗衡的固然很多,但他们要么很远,要么根本就不关心,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其实还不是一样的虎视眈眈,恨不得吞并整个武林,我想,也许只有除邪岛才能真正帮助我们。”
佟泽说::“除邪岛?远在北海的除邪岛?”阳汇说:“不错,除邪岛所率的两会七部,现在是江湖上最正义的门派,自从留风在前年十月除掉了荒淫无道的沙滇之后,升平盛世,天下皆知。我遇到过他们的传风使者,他给我描述了一个美丽的世界,在那里,没有仇恨,没有杀戮,也没有欺凌和折磨,大家共同习武,参透自然最深刻的道理,共同对付外面的世界,共同享受快乐的生活。那是一片净土,绝对会让人充满对生活的希望。”
佟泽说:“你的意思?”阳汇说:“我现在正在联络各位同道中人,我们要共同面对生死门,还有太极洞,自从‘无敌浪子’慕容汉成为洞主,屠杀武林,大有同生死门遥相呼应的趋势;更可怕的是,诸葛世家如今的主人诸葛重,也是一个可怕的屠夫。”佟泽说:“现在只怕咱们势单不足成气候。”
阳汇说:“所以咱们大家商议,决定在秦淮河上的一条小船上商量对付他们的办法。佟兄弟,咱们也是同道中人,何不同各位英雄一起商议大事。”
佟泽说:“在下正有此意,所谓独木不成林,咱们还需从长计议。”正说着,几条小船开了过来,几个中年人上了船,阳汇说:“那个高高的是‘独行客’陈休,面色特别黑的是‘水上飞龙’独孤云,看起来弱不禁风的是‘神手如来’苗锋,那个读书人是‘落第秀才’文翼。”佟泽说:“大多听过,都是江湖豪杰。”
阳汇向几人说道:“怎么不见向兄弟?”陈休说:“只怕马上就到。我们不在一起。这位少侠是?”阳汇说:“佟泽佟公子,被生死门的人追杀,受了很重的内伤。”陈休说:“生死门的人太过残暴,能活下来的人,已经是万幸了。佟公子身手一定很好!”
佟泽说:“不敢同几位大侠相提并论。”
忽然一条小船箭一般的冲了过来,船上一个青年公子大声说道:“月黑风高天色晚,灯灭人去万事消。”阳汇说:“快走。”几个人一展身形,各自上了一条小船,缓缓驰去。阳汇大声说道:“风来我自风里去,云过又是艳阳天。”佟泽只见这四周船上尽是高手,船穿梭在河里,多少高手的眼睛盯着对方。
阳汇转身低声说:“有人走漏了风声,生死门的人来了,但这里是秦淮,他们只能看,看不到聚会的人,就算了。”
佟泽望着过往的船只,说:“烟花之地,居然来了这么多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