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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雀紧紧皱眉,抿着唇靠坐回来了椅子上,只是双拐仍然捏在手中。
“那么没有异议就这样吧,山本留下来听我布置接下来的任务,其他人请回,并且请一定要记得对隼人保密。”阿纲用了少见的拜托口吻朝着在座的这几位守护者道,随即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道:“啊对了,还要一件事,请各位等一下。”
他俯身拉开抽屉,将一封浅紫色的信封抽了出来按到桌面上:
“昨天彭格列收到了隼人的父亲所在家族的邀请函,似乎是想要在下周五举办一个钢琴演奏会,希望我们能够前去。”
“KUFUFUFU……我可不记得举行隼人的葬礼时,他的父亲曾出席过,甚至连个慰问都没有。这时候发来这样一封邀请函还真是不符合常理啊。”一直没有开口的六道骸用着一贯略带讽刺的调侃语气说道,顺便伸长胳膊捏夹过桌子上的信封,晃了晃:“隼人可不是什么摇钱树,被需要的时候就回去替他的父亲赚钱。”
“这是邀请函,也并没有说明这次去就必须要隼人上台演奏。”阿纲解释了一下,歪头想了想又道:“出席也没有关系,也许可以借这个机会把隼人和他父亲之间的隔阂扫清,而且隼人这些天太忙了,就当是带他出去散散心好了。”
貌似是利大于弊,六道骸清楚对方家族的实力不敌他们,如果这次的钢琴演奏会真是能为隼人好,去一趟也没有什么,况且有自己陪在身边,不会出现什么大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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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雀回到房间时,小息过后的狱寺已经开始工作了。
想要用繁忙的工作来麻痹自己的神经,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一种变相的逃避。
抬头看到单手提着黑色西装外套走进来的云雀,狱寺终于停了笔,一边揉揉太阳穴一边朝他难得笑着道:
“回来啦?”
“嗯。”云雀微微蹙眉,只开了一盏台灯的屋子太过于沉闷昏暗,对于心情一直不太好的狱寺是一种负面影响,于是伸手打开天花板的吊灯的开关,白灼的灯光瞬间照亮了整个屋子。
——包括满床的巧克力糖纸和床头的两盒方便面桶。
“……我不是让草壁给你买了外卖么,居然吃这种没有营养的东西。”
“我不爱吃那种日式料理,吃了我会胃痛。”狱寺指了指一直放在保温桶里的外卖:“正好你出任务回来还没吃饭吧,要吃就快点吃,凉了别怪老子没提醒你。”
云雀微微一怔,随意用明了的表情带笑看向狱寺。
被云雀这种坦诚而略带火热的目光一盯上,狱寺立刻将脸埋进了文件里,装模作样地拿着钢笔在白纸上乱写乱画,直到画出了一团乱麻后才支支吾吾地小声道:“你可别想多了,老子是怕你半夜喊饿再让我出去给你买饭……”
“明天我让草壁买两份回来吧,一起吃。”云雀的声音似乎带笑,他这一笑让狱寺的连顿时更红了,狱寺一摔笔,立刻不满地吼道:“好烦啦你到底吃不吃!你不吃……”
“——一起吃吧。”狱寺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拉了起来,他惊道:“喂喂我已经吃过了你放开老子啦,那个本身就是给你准备的我吃它干吗!”
云雀回头看他,目光带着得逞的笑意。
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嘴的狱寺干咳了两声,立刻自圆其说:
“本、本来就是给你准备的能怎么样?警告你可别自作多情,我是为了让你吃饱了给十代目好好工作……喂你不要笑了看着好可怕啊!都说了不要露出这种表情啊啊啊!”
对于云雀来说,这样的隼人才算是有生气的,会恼羞成怒,会口是心非,还会随时像猫咪一样炸毛。
明明这样的隼人才是他想要看到的。
只是他也明白,虽然隼人对他的情愫还在,却少了一份亲近,多了一份纯真。
他一伸手就隔着长桌将对面企图用言语掩盖自己紧张的银发少年揽到了怀里,顺势撞翻了一沓资料。他用冰凉的指尖轻轻摩挲了一下狱寺的耳根,喋喋不休的少年立刻僵了身子不说话了。
——果然不管是十年前还是十年后,他的敏感带还是自己最了解呢。
心里陡然生出一种小孩子的窃喜。
他对隼人的爱向来都是埋藏于心底的,生怕有一天拿到桌面上就会被强烈的阳光俯晒到腐朽。只好一点点地拿出来给隼人体会,然后一点点让对面的人体会到,感受到,并且逐渐接受从而无法逃离开。
所谓的习惯就是如此可怕,像是一张蜘蛛网,紧密而隐蔽地套住猎物。
他平复了一下微微起了波澜的心情,随后尽量放轻声音道:
“隼人,下周有一个钢琴演奏会,一起去吧。”
“……钢琴?”狱寺仰头看了看他,不自觉地就伸手将鬓发勾到耳后,露出雪白而优美的脖颈弧度,语气瞬间有些生硬:“我对那种东西一点兴趣也没有。”
“骗人要被咬杀。”云雀揽着他细腰的手微微用力,黑眸的目光如同汪洋般深沉,“你不是最喜欢钢琴了么。”
“哈?老子什么时候说最喜欢了?老子连钢琴都不会弹好吧!这种道听途说的消息最没劲了……”狱寺低着头一边笑一边奋力推开禁锢着自己的男人,由于惯性自己也跌坐回了椅子上,他依然垂着头,看不出一丝表情。
“……童年阴影?”看着意外有些沉默的少年,云雀皱了皱眉。
这十年里成熟的隼人没少给他单独弹琴,为什么十年前的隼人却如此反感钢琴的存在?
关于面前少年的过去他曾经找reborn了解过,但是没有想到他会这样抗拒钢琴曾存活于他世界里的事实。
——还真是别扭。
云雀直接一拐子抽开桌子上的资料,在狱寺快要爆发之前,单腿弯曲地横坐到桌子上,另一只拐子已经抵上了狱寺的脖颈:
“现在就给我弹一曲吧。”
所谓一个今天胜过两个明天就是如此,现在无法打开狱寺自我关闭的内心,就无法拯救未来被记忆所困扰的狱寺。
狱寺瞪大了眼睛怔怔地望着云雀,冰凉的金属拐紧紧阻碍着他的呼吸。
他说,现在就给我弹一曲吧。用那双自己早已熟悉琴键却不愿意再多看一眼的双手。
似乎自我封闭的内心被对面黑发的强势男人活生生扯出大半,扔在了小路上被鸽子毫不留情地啄食。
O(∩_∩)O~
第10章 【章·拾】 (主2759,1859)
阿纲有一种特殊的癖好,就是在睡前躺床上戴着耳机听下属汇报今天各位守护者的任务总结以及明天的行程安排,正听到明日大早就要准备与一个家族进行交易与回访时,却被几声细小的呼喊给打断了。
“……隼人?这么晚了都还不睡么?”辨认出那一声声的“十代目”是狱寺的声音,阿纲立刻摘下耳机拉开床边的台灯,顿时就看到像只被遗弃的猫咪一样蹲在他床边的狱寺。
阿纲的卧室是由狱寺亲手设计的绝对防御安全领地,除了几位守护者可以依靠戒指上的火焰打开大门外,其余人必须要经由指纹测定与下级上报才方可以进入。
想一想也知道隼人是遇到了什么事情,这个基地虽然是他和隼人一起建造的,但是十年前的隼人根本不了解这个如同迷宫一样的基地,而且这几天他除了自己的办公室和云雀的卧室外基本没去过其他的房间,所以大半夜只好来找自己了。
“打扰到十代目休息了真是很抱歉!”狱寺苍白着脸,一边道歉一边慌张地想要跪下来谢罪。
“啊啊,隼人不要这样说呐。”阿纲连忙拉住狱寺的胳膊让他坐到自己床边,狱寺脚步一个踉跄直接就摔到床上了,似乎是因为在床边蹲了太久的缘由。
阿纲心里一阵愧疚,立刻爬起来去扶狱寺,将他安顿好,才发现狱寺大晚上只穿着薄薄的白衬衫,彭格列即使到了入秋也是一直开着空调的,想到这里阿纲赶紧把被子裹到他的身上,将他往自己这边拉:
“刚刚进来了怎么不说话?以后有事直接叫我就好了。”
“不行,怎么可以打扰十代目!”狱寺义正严词地摇摇头。
“隼人不用把上下级的关系看得那么重要。”阿纲笑着道:“我可从来没有把隼人看作部下哟。”
狱寺似乎着急地想要辩解,却被阿纲的话抢先了:
“隼人这么晚过来……是有什么事情么?”
“啊……也没有什么啦。”狱寺闻言略微尴尬地揉揉头发,目光顿时有些闪烁了:“我就是想来问问十代目,还有没有多余的房间。”
“隼人是想搬出来住么?”阿纲有些错愕,立刻问道:“是不是云雀前辈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