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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转到了桌子边缘的陀螺直直掉落在了暗红色的地毯上,发出一声闷响便停止了转动。金色陀螺的中心轴内裂开了一道细长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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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见骸……”
不知道这已经是今天说的第多少遍了,从刚开始的怒气冲冲到后来的低声憋气再到最后的有气无力,对面的黑发青年都始终没有抬头看过狱寺一眼,他只是坐在离狱寺不到两步之内的单人沙发上安静低头看着一本法语书,任由那人不断地请求自己带骸过来见他。
狱寺被转换到前一世的消息保密得很好,除了内部高层外并无第二人知道,阿纲只是对下属们公布说蓝波被袭击与资料泄露的事情导致嫌疑最大的狱寺被暂时软禁于云守房间内,禁止参加一切会议及活动,一方面保护了对调过来的狱寺的安全,一方面也平息了一下雷组的不满情绪。若是听闻到彭哥列叱喝风云的underboss不在,定会有一群早已虎视眈眈的家族疯狂进攻彭哥列。仿佛岚守不在,彭哥列就会处在一片混乱的危机漩涡中难以掌控局面。
而此刻,被调换过来的狱寺则是一脸郁闷地坐在床沿边上,右手上的手铐将他和床头的栏杆铐在了一起,这手铐也不知道是什么特殊质地做成的,不论他如何挣扎也没感觉到手腕会有摩擦的疼痛。身上藏着的匕首和小刀全部被面前的黑发青年搜刮走了,连小腿上绑着的刀刃都不放过。
“你是聋子么……”狱寺真是对眼前的青年佩服得五体投地了,为了监视自己,那黑发青年一下午都没有离开过这房间一秒钟,甚至滴水未进,仅仅只是抵着额头看着手里摊开的书籍,一句话也不说,耐力还真不是一般境界。
听到这句话,云雀总算是抬头看向狱寺。这还是狱寺今天说的第一句没有带上骸的名字的话。
“他不在。”云雀合上书放到手边的桌上,站起来用着居高临下的姿态冷言对着床沿边上的狱寺说着:“你今天看不到他。”
云雀全身散发的低压气场并没有让天生便是同样一副傲骨的狱寺退却,他反而不怕死地抬头望着云雀,嘴里依然不甘示弱地回敬着:
“我要见他,他在哪里?”
“说过了,他不在。”云雀的声音顿时更加阴沉,到底他的忍耐力还是不够,似乎对面的人一说骸这个字就能瞬间磨掉他所有的忍耐力,将底线暴露出来。凤眸一眯,他抬手便捏住了狱寺的下巴,狱寺的碧色眸子闪过瞬间的慌乱,但很快就镇定下来了:“你要做什么?”
“我的名字。”云雀道。
狱寺稍稍错愕,下意识瞥了一眼云雀领口下的标志,这才发现眼前的人根本就没有穿着佩戴彭格列徽章的西装,像是阿纲山本他们的名字,他都是通过彭格列徽章上记住的。
“……你又没有说过,我怎么知道。”狱寺没好气地回答。
“恭弥。”云雀道:“叫恭弥。”
云雀和骸无论在什么事情上都是相互攀比的,论战斗力他们不分上下,但是有一件事情他却始终耿耿于怀,那便是名字上的叫法,狱寺早已习惯称呼六道为骸,而对于他,却还仅仅是停留在云雀这个姓氏上,明明自己才是更接近狱寺的人,在称呼上却感觉很是遥远。
“……你没有姓么?”狱寺怎么听怎么觉得这名字别扭,不由得就问道。
“叫恭弥。”云雀依然固执得像个小孩子。
“……”狱寺没再开口说话,第二次怀疑眼前的人是否有强迫症存在。气场没得说,语气也干净利落不给人留后路。
对于云雀,狱寺的印象仅仅停留在了这是一个随身携带着拐子手铐并且喜欢随便抽人拷人且攻击过骸的混蛋,虽然长得不错可惜冷意将优点全部遮掩到了不敢去接近的地步。云雀的孤高冷僻,让狱寺忍不住就想要远离。
感觉不像是一个世界的人啊。
狱寺这边想着,下巴就被捏得有些疼了,他皱眉抬眼看了看对面的云雀,依然没有开口说话。
“叫一声,带你去见那凤梨。”似乎浅浅地勾起了一抹笑,云雀的声音带着挑逗的意味:“如何?”
O(∩_∩)O~
第36章 【章·叁陆】 (主2759,6959)
I really want to talk to you。
思念开始蔓延,如同野草般疯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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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深。
红酒的醇香在口中久久不散,即刻又涌现出一股缠绵的苦涩。阿纲是不太会喝酒的人,彭格列与其他家族的联盟会上,都是狱寺在帮他挡酒。自己被狱寺护得太好了,总感觉像是被拉离于黑暗。不过在狱寺看不到的地方,阿纲还是会偶尔小口啜上一些。抽烟喝酒,这些他都做过,也逐渐能够明白为什么狱寺会如此钟爱烟草与酒水。
辛辣的烟草,以及醇香的酒水。
夜风徐徐。
半杯Sangiovese,意大利的葡萄酒中少见的极品已经让阿纲微微有些昏沉了。醉意酩酊,口腔中似乎透出了些许Sangiovese中黑樱桃的芬芳。
“KUFUFUFU~彭格列一个人在阳台上买醉么?”
撑着雕花的白色栏杆直起身子,阿纲微微侧头就看到了蓝色窗帘后的修长身影,不禁也浅笑出声:“……骸么?我还以为你回来后会直接去云雀前辈的房间。”
六道骸轻笑两声,没有说话。
他的身影有些飘忽,似乎是蓝色窗帘外那层薄纱拂上去的缘故。
“……原来如此,真身已经过去了啊。”即使是有些醉意,但是阿纲的神志还是很清醒的。他晃了晃杯中仅剩的酒水后,仰头饮尽。
黑樱桃的芬芳更加浓烈,鼻腔中尽是一阵花香。
“听说这次密鲁菲奥雷家族的人来了?”骸问。
“嗯。白兰正在研究室内研究伯格斯特家族的那五枚戒指,他说伯格斯特家族创建的第二空间漏洞很多,能够很容易找出破解的方法。”阿纲望着那早已见底的酒杯,舔了舔还带着水痕的杯壁。
那种还想要更多醇酒来麻痹自己的神态,若是狱寺看到了一定会心疼到不行吧。
“KUFUFU,彭格列,心情不好的时候,会越喝越郁闷的哟。”六道骸不再去问关于白兰的事情,他的声音带笑,那种笑意在阿纲的心里便被无限扩大。
“是么。”阿纲稍稍歪头,手一松,玻璃酒杯便从高层的阳台上坠下,瞬间消逝于夜空洒下的一片墨蓝中:“骸觉得,我是为什么心情不好呢。”
“KUFUFU,被喜欢的人恶语相加,自然心情会不好吧。”骸耸耸肩,嘴上的话也不含糊:“彭格列,这次意外的对调,可是给你敲了一记不错的警钟呢。”
骸是聪明人,而阿纲也不傻。话里的意思谁心里都明白。
狱寺仇视的目光,以及那否认自己对阿纲的忠诚的话语,无一不像是利刃,狠狠扎在阿纲的心里。虽然明白不是同一个人,但是真正看到这样的场面时,阿纲还是会忍不住一阵痛心。
终于还是不能完全将他纳入自己的世界里么。
“隼人不是你的谁。他的信仰即使是你,你也无权来拿他的信仰当作这是他的应该。”
阿纲怔怔地望着栏杆下的一片深蓝,那双橙眸蓦地微微黯淡。
“他对你的好,你已经当作了理所应当的习惯。不过信仰与真爱无关,是你亲自用十代目这个称呼套住了他。”骸垂下眼睑,唇角微扬:“就是因为如此,所以在隼人的眼里,你也仅仅只是他的十代目而已。”
仅仅只是十代目。是一个信仰,一道光源,在狱寺看来那是神圣而不能够亵渎的,所以才会保持距离,才会如此恭敬,才是一声声唤着十代目为他忠心耿耿努力卖命。
“隼人原本便是伯格斯特家族公认的继承人,他能够甘心呆在彭格列当一位守护者,外界看来已经很可笑了。”骸的声音没有什么温度,话语更是冰冷:“彭格列,他为你付出了那么多,但是这都不是他天生就应该去做的职责,虽然你是第一个打开他心扉的人,但是也不要忘记,隼人那孩子是多么高傲,你无权来决定他今后走下去的路与未来,如果打算用着所谓的十代目来夺过他,那么在得到的同时,你也失去了他。”
高傲的豹子总会在无人的角落里自己舔舐伤口,在外人面前却又能够挺起胸膛直起身子强势地走下去。但是无论他如何去掩盖自己的伤痛,在有些人眼里,强势如他也不过是一只会咬人的大猫咪罢了,需要别人的理解,别人的温暖,别人的保护。
而非是囚笼,将他的一生都锁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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骸推开房门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