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是……骸……唔……”狱寺本身想说骸还在出任务,自己怎么可以偷懒,但是极其敏感的耳后被人掌控着变了样的蹂躏折磨,让他全身都颤栗得说不出话,虽然心里早已将云雀骂到了地底下,却依然无法开口正常地说话。
“乖,奖励你。”云雀一边撕咬着那耳垂,一边等了狱寺几秒钟的时间,意料中没有听到狱寺的回答,于是当作默认地放开那早已红得滴血的耳朵,转而吻了吻他身后裸露的脖颈,雪白的脖颈勾勒出相当优美的弧度,百看不厌:“那么主人就带着猫咪出去玩一玩吧。”
“——去你妈的主人!快点给我滚去自己玩吧——!”好不容易能说话的狱寺终于是忘记了自己多年不说脏话的习惯,顺便打破了云雀心中的风纪守则。
当然了,用不着云雀的拐子惩罚,他这一喊完全是自作自受,直接扯到了腹部的伤口,疼得眼泪都快沁出来了。结果到最后还不是红着脸让带笑的云雀轻轻按揉着自己的伤口来减缓疼痛,顺便被吃尽了豆腐。
++++++++++++++++++++++++++++++++++++++++++++++++++++++++
大抵一切旅游手册都在介绍,去英国的话,不去伦敦眼实在是太可惜了。
伦敦眼是伦敦最高最大的摩天轮,坐落在伦敦的泰晤士河畔,当乘坐舱转到最高点时,可以将整个伦敦尽收眼底。云雀虽然没有去过英国,但是深知这里是相当好的情侣地点,虽然不爱群聚,不过这次他也就不在乎那么多了。
“我说,两个男的坐什么摩天轮……”排队坐摩天轮的人相当多,狱寺一边叹着气一边朝云雀抱怨,还顺带着扯了扯云雀的袖子:“人这么多你又不怕群聚了?我们回去吧。”
“不过是半个小时罢了。”云雀将打算开溜的青年扣回自己的怀里,淡然道:“难道你小时候来英国就没有坐过这个?”
本身还在试图挣脱云雀的掌控的青年闻言后动作明显就顿了一下,然后便一反常态地低声道:
“……来过一次。和妈妈。”
云雀微微蹙眉。看来真是巧合,居然又碰到了这只猫咪的死穴了。
虽然已经是很久前的事情了,但是画面却依然很清晰。那些在回忆里刻骨的曾经,便又涌现出来。
“走了。”他还在愣怔的时候,云雀便拽着他走了上去,上伦敦眼时要过安检,检查员搜狱寺的身子时云雀一拐子就已架在了那个无辜的外国人脖子上,凤眸一眯,带着杀气的话就已出口:
“这个舱我们包下了,不准任何人进。”早已被吓傻的安检员还不知道自己怎么惹了面前的两个青年时,云雀已经拉着有些尴尬无奈的狱寺跳进了乘坐舱。
原本可以容纳15人的乘坐舱,因为仅仅两个人的原因而显得空旷了很多。夜幕降临,灯火朦胧,泰晤士河畔的人影都已模糊起来,狱寺安安静静地坐在舱内的圆椅上,一动不动地靠在冰冷的玻璃窗边,撇着眼睛看着逐渐升高从而变得渺小起来的景色。
小时候的他和母亲一起来的这里。当然,那时他还不知道陪伴着他的女人是他的母亲,那一声声大姐姐叫出口,不知道她听着心里会有多么的疼痛和苦涩。那时候也许伤她最深的不是父亲,而是自己。
狱寺的眼神微微黯淡。
该活着的人没有死,而已逝的人也不会再复活。那是她陪伴着自己度过的最后一次生日,隔年的同一天,便也就是自己的母亲的忌日。他变得开始厌恶自己的生日,纵使碧洋琪在多年后告诉了他事情的真相,也依然难以接受。
“别想那么多。”带着清冷气息的青年坐到了他的旁边,声音却柔和了不少:“外面的景色,是不是和当年的不同了。”
闻言,狱寺便回头又看了看身下的风景。
“……嗯。变了很多。”他仔细看了一会儿,才微微笑着道:“河畔两边的雕塑都更换了,还有那里的鸽子广场,当初也没有建造,糖果街和那家3D影院也是。”
其实一直都记得很清楚,那年的回忆是多么甜美,来年的回忆却是多么痛心。
“……还有,身边的人也变了。”他说着,声音也有些暗哑。
记忆就像是一盘磁带,黑白分明,有时候甜蜜的回忆带来的不一定是美好,而是无法再重现的遗憾。
一盏盏路灯点亮,将狭长的道路照亮。伦敦眼上安置的照明灯也逐一泛出暖色的光,顿时被一圈金色包围住,带着一层薄薄的蓝色光环,徐徐染出光明的伦敦城渐渐浮现在脚下,缠绵着如同浮动的画布。
“真是的,这样的气氛很不好啊……”狱寺低声叹了一口气,然后勾过云雀的脖子,云雀也顺势将他揽入怀里。
狱寺向来不会表达自己的心情,如同他一样,更习惯于肢体语言。每当狱寺主动亲近自己时,便是有三种可能,一种是心情很好,想要分享自己此刻的欢乐;第二种是为了让自己不要担心,安抚自己快要暴走时的下意识动作;最后一种则是想要找到一个可以依靠的人,或者有些无措紧张时。
现在这样的气氛,怎么看都是最后一种吧。
窗外的灯火像是曙光,将狱寺的侧脸照得微微泛出暖黄色。
“当初大姐姐带我来这里时,我想着就这样和她一起离开伯格斯特算了。”狱寺往那温暖的怀里又缩了缩,然后慢吞吞地开口:“不过她还是用着很委婉的方式拒绝了我。也对,如同她所说的那样,做一个笼中的金丝雀虽然缺少了自由,却可以保护自己不受到外界的伤害。”
“但是夏马尔说,风不能没有自由。”狱寺扬唇:“大姐姐希望我留下,我却依然违背了她唯一的心愿。毅然决然地离开了伯格斯特,没有什么后悔。我知道她会理解我的,因为她是我的母亲。”
“我记得一本书上说过,世界上最累的事情,莫过于看着自己的心碎了,还要自己动手一片片地粘回来。这一粘,就是十几年。但是魂淡鸟王,你今天的举动真是……”狱寺苦笑了一下,翠色的眸子顿时布满了一片湿气:
“——真是让我白粘了啊。”
云雀的手越到狱寺的身前,小心翼翼地环住了他缠着纱布的腰间,虽然隔着厚厚的黑色针织羊绒衣,却好像依然可以感觉到纱布的粗糙:
“我说过了,对于草食动物,掉眼泪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
“……怎么感觉你很盼望着我掉眼泪啊魂淡。”狱寺试图弯眸笑起来,经不住负荷的眼泪便从眼角沁出:“——那如你所愿好了。”
回忆向来如此,在不经意间就触碰到了泪腺,虽然没有一发不可收拾,却能让鼻子酸上好一阵子。
云雀没再说话,歪头舔了舔他的眼角,停顿了几秒钟后道:
“好咸。”
“……”狱寺突然有些言语不能。
“不过只有在我面前才能这样。”云雀吻了吻他的耳后,虽然话语没有什么波澜,但是依然让狱寺一阵头皮发麻:“在别人面前,你还是继续装坚强吧。”
“魂淡啊你!什么叫装坚强!”狱寺脸一阵通红,云雀懒得解释也知道他懂。
转到最高点时,他们将伦敦的夜市尽收眼底。不同意意大利的夜空,伦敦的夜空没有星星,连月亮都隐于云后,一片墨蓝色的笼罩下,脚下的泰晤士河也是一片幽蓝色,像是倒过来的夜空。偶尔可以看到街道边的黑色人影缓慢地移动着,依稀有些难以辨别。
他以为这个时候云雀会少见地来点浪漫细胞,比如亲吻他之类的。
但是并没有。
云雀只是安安静静地抱着他,和他一起观望着摩天轮下的夜景。
“真是渺小。”当摩天轮终于缓缓下降时,云雀才开口,语气平淡:“像是将所有弱小的草食动物都踩在脚下的感觉一样。”
狱寺好笑地瞪了云雀一样,对于他这种孩子气的说法也没有反驳。
“不如和我一起变强。”云雀没有看向狱寺的眼睛,而是淡淡地说:“一个人的感觉并不好吧,不如两个人一起变强。”
过去始终是存在的,不必遮掩或者埋藏,偶尔拿出来说一说没有什么不好,如果多说几遍就可以减淡一些伤痛,何不每天都拿出来说给我听。
如果让仇恨或者遗憾布满了你的人生,那么实在是过于可惜。
不如扔下沉重的包袱,一起变强。
O(∩_∩)O~
第30章 【章·叁拾】 (主6959)
History repeats itself。
该死的。我以为你说的都是真的。
在那场梦里,我还是我,而你却不是你。
他却说,我必须要相信自己的眼睛和内心。
所以,才对你举起了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