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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波知道,狱寺说的最后一颗一定会有下一颗。只是他没有再吃,他会一颗颗的收藏好,舍不得去剥开糖纸品尝。以至于每次狱寺检查他的口袋时都会略带埋怨的说:“怎么又这么多的糖啊?不是说好一天最多只可以吃一颗么?”
蓝波傻傻地朝他笑,也没有再坏脾气的说狱寺你真是笨蛋狱寺蓝波大人我才不要你管。但是狱寺会带着宠溺的笑,揉一下他凌乱的头发,说一句蠢牛,天天买糖果吃,你的钱彭格列可不帮着报销哦。
直到有些事情消逝,才明白那些事情只有用时间去衡量时,才能够体会到存在的价值。
骸无声的笑起来,轻轻捂上了右眼。
如果可以,他现在就去轮回的道路上追逐那个渐渐远去的身影,可是他却迈不开步伐。去追他,意味着破坏了答应他的承诺。
“一定要照顾好自己。”那一晚的狱寺有些醉了,趴在窗台上磕磕绊绊的说着。他翠绿色的眸子闪着酩酊醉意,他抿抿苍白的唇看向一旁的六道骸,说出的话更是温柔酥软:“不要因为复仇活着,偶尔也要为了自己活着,为了伙伴活着嘛。非要把自己弄得那么累,让别人看着都难受哦。”
六道骸觉得那带着酒香的话语,比一句我爱你来得还要让人痴狂沦陷。
仿佛醉了的不是狱寺,而是他。
醉在一望无尽的翠绿汪洋中。挣扎不出,也甘愿沉沦。
山本叹了一口气,上前抱起比自己矮了不少的蓝波,将他拉开。
蓝波力气没有山本大,一被拉离开狱寺,立刻又哇哇大哭起来,山本蹙着眉说了一句不要这样,隼人会觉得很吵。蓝波意外听话的立刻憋着冲出口的哭闹,安安静静的被山本抱走了。
雪花落在白色的玫瑰上,融为一体。
狱寺干干净净,漂漂亮亮的躺在那里,躺在一片纯白中。
山本一直告诫着自己,看淡一些,看淡一些,午夜的时候即使再多的哭泣,此刻站在阳光下,也要懂得什么是坚强。他也觉得自己很虚伪,蓝波可以随心所欲的因为狱寺的死而哭泣,自己却不可以。他没资格闹更没资格流泪,狱寺出事的时候他不在,已是他一辈子也还不清的债。
他会狱寺难得评价为豪情万丈的人,怎么能够对不起这个至高无上的荣誉。
狱寺在一次和他出任务时受了伤,很重。其实那一击狱寺是可以躲过的,凭着他敏捷而强大的身手,只是他没有躲,他张开手护住了身后一架漆黑的钢琴。那一刻他眼眸中的坚定和无谓让山本险些以为,那个人就这么去追随着记忆里的大姐姐而离开他。
包扎伤口时,山本一直在责备狱寺,而被责备的他却慵懒的靠在战斗过后成为废墟的墙面上,颓废的抽着烟,无所谓的淡淡说了一句:“山本,那时我没有犹豫。也没有觉得恐惧。”
山本低着头帮他缠上一圈圈的纱布,没有说话。
“老子当时只是在想,为了彭格列而死是最光荣的。”狱寺低低笑起来,淡淡的烟草香弥漫开来,“山本,如果老子真的为彭格列而死,你就勉强顶替我成为十代目的左右手吧,当个豪情万丈的黑手党。”
山本闭上眼睛,半晌才笑着道:“哈哈什么嘛,原来隼人想把这个位置让给我啊,难得你说出这样的话耶。”
狱寺掐灭了烟,原本被磨练得相当成熟的外表立刻被撕裂了,一副被人踩了猫尾巴的样子反击道:“靠!我说的是如果啊是如果!老子有那么容易就挂了么!?”
而此刻躺在那里的人却陌生得让人恐惧。
狱寺很坚强很倔强,却也在某些方面逆来顺受。他时而懒散,却也时而认真,一直一直这样矛盾着,直到孤孤单单的倒在地上,一点一点看着鲜血从体内流尽,然后又毫无挣扎迹象的一个人离开。
那天的葬礼很沉默,除了蓝波时而忍不住哭出来的抽泣声,别无任何。
O(∩_∩)O~
第3章 【章·叁】 (主6959)
狱寺甩掉鞋子,将双脚泡在浅浅的溪流中,回头又看了看不远处草丛里躺着的棺材。
草坪上扔着一把折弯了的废刀,他再次感叹reborn先生真是先知,如果没有这把刀估计他就被活活憋死在这棺材里了。
只是谁可以告诉他为何醒来了就是躺在棺材里面?
狱寺把玩着从白玫瑰花瓣下刨出来的葡萄糖,前后一想也能明白十年后的自己准保是死了。
他觉得自己产生了幻觉,冰凉的溪水泛起的是蓝紫色的波痕。扩出的涟漪很美,却有裂痕。
其实看到棺材的时候心里是猛地一沉,随后却又放松下来,起码不是十代目的,这已经让他知足了。
快乐而恐惧着。不知道十年后的自己是如何死的,病死,还是为了彭格列而牺牲?
似乎已经预知到自己的结局,就会觉得游戏开始枯燥无趣。
狱寺抿着唇,将下巴抵在膝盖上。手心里的葡萄糖有些融化,粘稠的沾在指尖,他烦躁的用另一只手扯了扯头发,不知道现在自己该如何是好。
似乎就这么一直坐着,就能够达到永恒。
“靠!太颓废了!”狱寺想掏兜,太发现没有带烟。
其实他的手指一直在发抖。
知道结局的真相后,没有人不会畏惧死亡。
他很害怕,他现在处于十年后,那么十年后的自己是不是已经到了十年前的世界?如果是一具尸体的话也太吓人了吧十代目怎么接受得了啊!
而让他不解的,除了自己的死亡,还有镶在棺材盖子上的三枚戒指。
一枚岚戒,一枚云戒,一枚大空戒。
难道十代目和那鸟王战斗时根本就不需要戒指么这不可能吧。
狱寺踢开一层水花,然后呆呆的看着那溅起的水珠映射出更加深色的蓝紫。
“KUFUFUFUFUFU~猫咪,你还要在那里玩水玩多久呢?”身后传来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声,狱寺身子一僵,水花融回溪流中的瞬间,身边已经坐着一个带笑的男子了。
……十年后的六道骸已经这么高了啊。
狱寺不由得心里感叹了一下,随后却立刻意识到自己的走神,不顾六道骸对自己的调侃,立刻扯住他的领子让他不得不俯下身子与他的目光平行:
“喂!十年后老子是死了么?”
六道骸无声的笑了笑,算是默认。
有些丧气的松开手,狱寺小声道:
“靠,真是英年早逝。老子怎么死的啊?”
“不清楚。”六道骸轻轻笑起来,一手撑着岸边一手潜入到溪流中,来回摆了摆,“猫咪希望自己怎么死的呢?”
……居然连手套都不摘六道骸十年后的你到底有多变态啊!
狱寺扯了扯嘴角算是回给了他一个笑:
“哈哈。为了彭格列而死再好不过了。”
“那么就是吧。”六道骸模棱两可的回答着,“怎么想到来十年后?”
“reborn先生的测试啦。”狱寺撇撇嘴,“收集你们的戒指不管用什么手段,带回去以后就算测试合格,他会归还你们的。每个人都要测试啦,我第一个。”
“KUFUFUFUFU……原来是这样。”六道骸又笑起来,“这么说,你现在应该去彭格列和你的十代目打个招呼吧?”
狱寺没有说话,侧着脸盯着溪水发呆。
六道骸觉得一周的时间没有看到狱寺,仿佛已经过了数个轮回。
在他这轮回的记忆里,曾经有一世,他和狱寺是情侣,也曾如此的紧挨着彼此的身体坐在小溪边,黄昏的色彩浓烈,狱寺唇边的笑意却很浅。
“要不要试着把头发留起来?”当时他是这么问的狱寺。
“不要,你当我和你一样变态么。”那时他如此回答,还瞪了一下六道骸。
在那一世他们其实都是怪异的人,某种程度上狱寺也有着变态些的神经,他会在凌晨三点的时候猛然醒来,六道骸向来浅睡,便也跟着一起醒来,他会怀着狱寺的腰吻一吻狱寺的脸颊,狱寺轻轻喘气,然后前言不搭后语的说喂我决定了我要长发。
那一世很短暂,狱寺死得很壮烈,六道骸一直在逃避黑手党的追杀,而被错认为追捕对象的狱寺身中数枪,无力医治而亡。那一世狱寺不是黑手党,不认识彭格列,而那一世开始,六道骸对于黑手党的憎恶疯狂繁衍,直至代入了轮回。永无止境。
对于六道骸来说,狱寺的死并不是多么让人崩溃的事情,因为无论如何轮回,他都可以找到他。
他找了他很多世,也就不在乎这一世的生死离别。在他的眼里,轮回即使永恒,可这永恒里的变数却是不定的,他永远不会变,可狱寺永远在变,死亡,轮回,新生,循环着轮回,看似永恒,却又只是一瞬连结而成。
“走吧。”他愣神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