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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可能这么平淡地说出这个事实，而且他所说的这个“事实”，本身也有问题。
我疾步走上前，经过他身边。“怎么了？”他问我。
背对着他，我说：“回家。”
木叶村，一如既往的平静和安宁。
“你先回去！”扔下这句，我冲入繁华市区的人群。我需要一个事实。
拨开重重人群，果然在一乐拉面店里见到了二人。阿清吃得正欢，和一乐大叔侃着各种无聊的事。小满第一个发现我，尴尬地和我打了招呼。“静君，好啊……”
阿清回头有些惊讶地看着我，随而装出一副大爷的架势。“呵，好兄弟，当了下忍之后要加油啊，我明年还会赶上来的。”说完还握紧了拳头，气势汹汹地跟我保证。
“谁是你兄弟了，我哥就蠢苔一个。”我在他旁边的空位坐下，“考试的事，你给我说清楚。”
阿清吸了根面，自动无视我的前半句，正经地回答我：“那张白纸实在想不出是什么了，所以时间到了就这个结果了。我跟小满还可以再努力一年，但是你这个吊车尾的好不容易混上了及格，再拼一年还不给呛死？”
行，就你说话难听。
“再说阿静你也挺聪明的啊，找两个实力强点但是脑瓜不行的下忍，以后一定不会比你哥差的吧。”都到这地步了，我怎么觉得自己才像是那个被刷下来的人，而且还被人给安慰……
不过，这就叫以牙还牙吧，谁让整整五年多我们都在一起呢。
“那我也不当下忍了。”我说，“阿清你虽然忍术方面比我强，但经常会脑子进水没有分寸吧，我怕你万一以后和别的跟你一样脑筋搭错的人一起，到时候连我都不如了。”
阿清几乎想拿起面碗砸我。“你这家伙真是……人人都想当忍者，怎么就你是唱反调的？”
“你不是想当火影吗？自己把名额让给我了，还好意思说。”
阿清再次拿起了面碗。“欠揍的家伙……”
Ｘ２，嗯。
“为什么不听我的意见，擅自就决定了？还有我真没看出来阿清你这么好心。”
阿清对我的话嗤之以鼻：“我本来就是那么好心的人，只是你没看透我罢了。反正我们三人当中有两人同意你当下忍，少数服从多数，你可别再跟佐助老师闹了。那么多次，看得我都觉得烦了。”
“而且还每次都跑到我家来找我爸和解……”他小声地补充了一句。
这家伙真是……就算做了好事也让人心里不快，真不知道要怎么样厚着脸皮才能谢他。
倒是小满插话，让阿清无地自容。“静君，当上下忍之后要加油。不要听哥哥瞎说，时间到了的时候，他第一个说让你当下忍的，只是现在嘴硬而已，心里还是希望你好的。”
“啊啊，我知道，”我说，“阿清那人什么样，我比鸣人叔叔还了解呢。”发自内心的实话。
阿清依旧笑我。
打闹了一番，以后的日子还是得继续过着。吃完面，告别了他们二人，我回到了家。阿清所说的话确实证明佐助说的没有错，但还是让我感到将信将疑。
我在佐助的房间前来回踱步，想确认点事情，却又不好意思开口。下午的天气更加闷热了，再加上我内心的急躁不安，额上竟然有汗珠落了下来。
这么走来走去也不是办法，还不如硬碰硬，至少能知道点什么。我吸了口气，拉开了门。
佐助坐在书桌前，执笔写着什么，背对着我，却让我觉得好像是在等着我进来那样。“我回来了。”我进了屋，把纸门关上。
“什么事？”他没停下手里的动作，随意地问我，似乎又不太愿意待见我。
“我想知道，第二个考题的答案是什么。”
佐助顿了顿笔，随后继续握紧了笔杆写着。“你想知道这个干什么？考试已经结束了。”
“所以我才想知道，我想知道的是，我的不足之处在哪里。”
佐助把笔放了下来。“你的不足之处？”他重复了我说的话，说得很轻也很慢。
“这场考试里，有什么是你能感到满足的地方吗？”他盯着我，眼中仿佛藏着尖锐的针。
我低下了头。
没有，没有什么值得回味的。
那个铃铛，即使解不开谜题，也能找得到。而恰好是我的解题，让阿清和小满二人差点落入危险之中。
“行了，明天去找新的同伴吧。”佐助的视线再次落在纸上，对我已是兴致缺缺。“与其想着考试的事，还不如给自己做个长远的打算吧，你要努力的地方太多了。我怕你碰到别的下忍，根本就抬不起头来。”
但是这一切还没结束，从他口中说出来，更像是一开始就猜到了结局会如此。
而这，更加坚定了我的猜测。
“所以，这也是你的考题吗？”
“我说过了，考试已经结束了。”佐助不耐烦地皱眉，“有这闲工夫，去练习忍术吧。”
“你一开始就只想让我们其中的一个人成为下忍吗？”
他依然平淡地回答我：“……我希望你们全都成为优秀的忍者，我说过的。”
好吧，算是你想了那么久考题的补偿，我也会解给你看的。
“那你就不可能对这件事那么冷淡！昨天，昨天在拉面店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难道你也是那种人，只是因为看重他们俩的成绩，所以才装得关系那么好的吗？”
我不知道他是被我的声音震住，还是因为我说的内容。
佐助抿紧了嘴，好一会儿才开口说：“别说了，就是因为不想接受，才那样的。”我看到他略带委屈而转过头，一时间竟然心软了一下。
那样不行，我退一步，他在原地不动，我迟早会掉到陷阱里去！
“行，不说这个。”我咽了口唾沫下去，“我问你，第二题的答案是什么？”
他愣了愣，随后问我：“你就这么想知道？”我点点头，他终于无奈地叹气：“那张白纸，也就是没有答案的意思。这么说，你应该能想通吧。”
想不通啊，想得我都快便秘了。然而他又不像是想为我再说下去的样子。
“那么，现在的这个考题，是那张没有答案的白纸，还是我手上这个空无一物的锦囊呢？”
我把那个袋子拿到他的面前，早在他给我的时候，我就知道里边是空的了。
佐助微微眯起了眼睛，似乎是认真起来了。“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我气愤地对她说，“你问我什么意思？阿清是什么样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根本就不是那种会服输的人，再加上我跟他又是死对头，他怎么可能放弃下忍的位子而让给我？他又不是小满。”
佐助看着我，似乎是在等待我说下去的样子。
“真不明白，我还一直都以为你的幻术无人能及呢。”我挠了挠头，故作轻松地说。
“鼬的话会更好一些。”佐助不假思索地回答。
啊啊啊，又是那个人。“我觉得你比他更厉害。”
“你刚才不是这么说的。”
他一定听得出来我想说的，却无论如何也不自己说破，非要让我说出来才肯承认吗？真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夸奖他作为一个老师的尽责，但跟了他那么多年，又不是不知道他不喜欢听好话的性格。说点好听的，就跟个刺猬一样到处扎。
“嘁，没办法，谁让你这个幻术做得太蹩脚了，不看破都不行。”毕竟也专门训练过这个，也不知道佐助是不是已经承认我真的只会这个了。
他微微张开了口，随而变成浅浅的笑意。“这是我给你的，那个空的锦囊的考验。”他说，“本来只是想让你说不当下忍就结束的，没想到你会全部猜出来。”
“该说你是有天赋呢，还是跟我有关。”他微眯着的眼睛漾起淡淡的红色，一时间我以为是自己眼花。
那双眼睛，那双奇怪的红色的眼睛，到底是什么？
“怎么样，给了提示以后，白纸的题想出来了吗？”我想仔细看清楚的时候，却又恢复了方才暗沉的黑色。
是看错了吧……人的眼睛哪能变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