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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分钟后,路明非瘫倒在琴房的地板上,累得动都动不了。
他知道了,楚子航的确是身材匀称,的确是没有赘肉,但是他有一身肌肉啊!他有八块腹肌啊!他的肱二头肌特别突出啊有木有!路明非眼角含着心酸的泪。
楚子航在钢琴边坐了下来,他看了一眼像一滩烂泥一样瘫软在地上的路明非,眼里染上了温暖的笑意。他揭开了钢琴盖,开始弹奏。
这是一首很舒缓的曲子,路明非觉得这个旋律很耳熟,听起来像是什么世界著名的钢琴曲。他慢慢闭上眼睛,让乐曲在一片黑暗中包裹了他。
他感到全身都放松了,好像被什么温暖的东西拥抱着。楚子航的钢琴有一种魔力,总是能让他受到触动。就连全身的酸痛,都能被这些曲子给洗去。
几个月之后路明非路过一家音像店,听到音像店在放这首曲子,他还特意跑进店子里问了这首曲子的名字。
老板摸了摸下巴,说:“这首曲子,叫《you&me》。”
知道答案后,他骂了一句:“闷骚!”然后在老板不解的目光下匆匆跑回了家。因为他知道,楚子航一定在家里等他回去吃饭。
一个月后,仕兰市某大排档内。
“你行啊你,师弟,亏你还记得要请我吃顿饭。”一头金发的男人穿着T恤和大花裤衩,脚上夹着双人字拖。他那头金发和深刻英挺的脸部轮廓在一堆东方人聚集的大排档里显得特别扎眼。
“只是这个档次掉的有点大啊。”芬格尔敲着瓷碗的边缘说,“我记得你答应我的是顶级商务酒店顶层的西餐啊,怎么改大排档了。”
“吃吧你,我现在有闲钱请你吃饭已经对得起你了。”路明非狼吞虎咽地吃着烤肉串,把细棍上面粘着的肉丝也舔了个干净。
他和芬格尔是大学同宿舍的师兄弟,芬格尔是他们这个三流大学唯一的外籍学生,自称来自德国,但是和一个地道的中国人压根没差,骂得了一口好国骂,普通话好得让很多中国人都自愧不如。要不是实在是太邋遢太猥琐了,他的长相也会让很多妹子以身相许的。
因为他实在是太不注意形象,所以只有沦落为和路明非称兄道弟了。
“当初我推荐你去当助理,哪知道你会有这一天啊。”芬格尔叼着肉串含糊不清地说,“之前不是挺好的么?怎么沦落到这个地步了?”
“……一言难尽。”路明非叹了口气,“我算是见识到什么叫世事无常了。”
“哦,还挺沧桑的啊。”芬格尔为自己和路明非倒上了啤酒,两个人碰杯之后一饮而尽,“没事啦,人生总得经历点大起大落啊。就像故事总有低潮和高潮吧,我一直都相信我的高潮在不远处等我来着。”芬格尔哈哈大笑。
“你说话不带双关会死么?”路明非一下子喝了一整瓶冰啤酒下肚,除了大学时陈雯雯和他分手那天晚上他拖着芬格尔来喝酒,他已经很久没有喝得这么猛了。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不考虑一下拉皮条么?”芬格尔问。
路明非一巴掌糊芬格尔脸上:“去去去,我还没辞职呢。”
“昂,可是你的那什么HTC组合不是解散了吗?”
“是HYC!妈蛋。”路明非打了个酒嗝,喃喃道,“还有一个人在坚守啊,我怎么能放弃啊?”
“是谁啊?我印象里这不是个少女组合吧?说实话我觉得男助理什么的,要去就去当AKB48的助理啊,哇塞,67个女人(注②)绕着你,该有多爽啊。”
“好好好,好个毛!67个女人都长一个样!”路明非喝了一大口酒,“你不觉得像一堆富江(注③)绕着你么?”
“哎呀卧槽。”芬格尔被这个比喻惊悚了,“好吧,她们都是日本产的,说不定有渊源呢……”
“今天怎么想着请我吃饭啦?之前飞黄腾达的时候都没想到我。”芬格尔啃着肉串期期艾艾地控诉。
路明非抱着酒瓶子犹豫了一下,然后一脸严肃地对着芬格尔说:“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啊……你可不要告诉别人啊。”
“哎哟,受宠若惊啊师弟,师兄的小心脏扑通扑通跳哟,你不会又是暗恋上哪个妹子了吧?”芬格尔捂着自己脆弱的心脏一脸惶恐地问。
“不是啊……不是啊。”路明非大概是醉了,口齿不清地辩解,“当然不是暗恋上哪个妹子了……”
他说着,有些挫败地靠在脏兮兮的满是油污的桌子上,头发遮住了他的眼睛,他轻声说:“这次更糟啦……太糟糕了……这次是个男人啊……”
芬格尔愣住了,他看着路明非,虽然他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是他觉得他好像要哭了。
等芬格尔吮干净了剩下的肉串,已经差不多是深夜十二点了。他从烂醉如泥的路明非的口袋里摸出钱包,对着里面两张可怜的粉色毛爷爷啧啧啧了一通,扯出一张来付了饭钱。
他架起软绵绵的路明非,在路边随手招了辆出租车,一股脑把路明非塞进了后座,自己也坐进了副驾驶,朝司机报了地址。
司机担忧地问:“你朋友喝这么醉,不会吐我车上吧?”
芬格尔摆摆手:“哎!这个您放心,我朋友喝醉了从不发疯的,他一直就是闷头就睡。实在不行我陪您洗车钱?”他才不会说他根本就没带钱包。
司机嘀嘀咕咕了几句,还是发动了车。
一路上路明非的手机一直在叫个不停,司机跟着他的手机铃声直哼哼,芬格尔问:“哎哟,您也会唱流行歌啊?”
“那可不是,”司机说,“这好像是个什么组合的歌吧,我女儿追他们跟发疯似的,成天唱他们的歌,我不就顺带学会了一点。”
“喔。”芬格尔装作惊讶的样子。
“可是几个月前他们不是解散了吗,还有一个人吸毒来着。哎,我就说明星哪有外表那么光鲜啦,我女儿还哭了好久,劝都劝不住。真是……”司机说到这里直摇头。
后座的路明非发出嘟哝的声音,芬格尔扭头看了一眼,那家伙还睡得死死的。他回过头,叹了口气说:“都不好当啊,你看我们做计算机的,现在还没有女朋友哟!嘿,大叔,您女儿多大啦?”
出租车扬尘而去,芬格尔架着路明非望着远去的车屁股,抓了抓自己一头杂乱的金发。这时路明非的手机又响了,他艰难地从路明非裤兜里掏出了那台山寨机。
“楚萌萌是什么玩意?女人么……”芬格尔看着来电显示大皱其眉,他接通电话“喂”了一声。
“你在哪?”那头的人立刻问道。
呃……是个男人。这个男人的声音未免太性感了些,为毛来电显示是“楚萌萌”啊我了个去,让期待软妹子音的我情何以堪!芬格尔内心吐槽。等等,这个男人莫非就是师弟口中那个让他如此忧伤如此肝肠寸断的男人么!
“你谁啊?”芬格尔雄壮地反问,“你和我家非非是什么关系?从实招来!”
那头沉默了一下,那人说:“我是他……室友。”
“喔……”芬格尔意味深长地拉长了音,“嘿,室友,我们家非非现在正忧伤着呢。”
“他怎么了?”室友这回回复得很快。
“为情所困!所以你快来接他啊!”尼玛,他的肩膀都酸死了,路明非这死猪怎么这么重!“我扛着他在你们出租房的楼下啊。”
“你等等。”电话被挂断了。
芬格尔架着路明非在楼下等了几分钟,一个男人骑着自行车停在了他面前。
芬格尔抬起头,这个男人……不就是那什么可乐的代言人么!等等,好像还有什么西装也是他代言的……
楚子航伸出手:“把他给我吧。谢谢你送他回来。”
芬格尔问:“……你就是楚萌萌?”
楚子航:“……嗯。”
我擦到底哪里萌了师弟你的狗眼是近视多深了赶紧去配眼镜啊卧槽!这一身肌肉的萌点和哪吒(注④)一样么其实一旦接受这种设定的话……果然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芬格尔很殷勤地把路明非和路明非的手机一起交给了楚子航,特哥们儿地拍了拍楚子航的肩膀:“我最最亲爱的师弟现在就交给你了!对他好点儿!”然后深藏功与名地背手离去。
楚子航扶着路明非,对方像没骨头一样软绵绵地靠在他的身上,醉酒的身体异常燥热,路明非的头靠在楚子航的颈部,火热的鼻息喷洒在楚子航的脖颈上。
楚子航的手绕过路明非,牢牢扣住对方的腰部。他推着自行车,把它停在楼底下,然后架着路明非上楼。
把路明非放在床上,楚子航认真地考虑了一下要不要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