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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是前辈回头看了他一眼,然后推门离开,再也没回来的镜头。
——镜头卡在这里。梦没有继续。因为金黄头发的男人这时猛然从床上弹起来。
这个梦对他而言真是一点都不愉快。反而,让他感到恐惧。
尤其是最后,前辈走出去之后再也没回来——这样的梦境;真实得很可怕。
黄濑揉揉眼,下意识的想转头喊前辈,却发现——被子早已经凉了。
人不在。
“前、前辈——!!????”
立刻,黄濑像是被那个讨厌的梦吓到一般,飞快的跑下床。房间里没有笠松,因而他直接拉开门想冲到外面找人。
结果碰上刚刚晨练回来的笠松。
温热的身体直接撞上黄濑冰冷的胸膛。
他的前辈惊讶的咦了一声,顺手把比自己高出许多的男人眼角莫名出现的泪花抹去。
“哭什么?”一边说,一边把身体从门边让开:“你要出去?”做出不挡路的姿势。
而笨蛋后辈则是呆了一下后,大狗一样抱住笠松,哼哼唧唧半天才说:“我以为前辈……”
“呜啊——!”
话还没说完,被笠松拉着衣领往床上拖:“没穿鞋子,就给我去床上。不怕感冒吗?”
黄濑唔了一声,望着笠松欲言又止的表情,让他的前辈无可奈何的叹口气,居然躬身把鞋子拿过来:“要我帮你穿吗,凉太少爷?”
立刻,对方飞速的弯腰开始穿鞋。
笠松看着抢过鞋,耳根发红的后辈嘟嘟囔囔的着诸如“怎么可能让前辈帮我穿鞋啦太不好意思了……”,心却莫名其妙的柔软起来。
明明昨天晚上还像个大男人一样可靠的说什么“借你个肩膀也可以”,现在却又像孩子一样。
不过这才是黄濑吧。
和别人不一样的,性格多变的,但是对他却意外坦诚和温柔的黄濑。
独一无二的黄濑。
这么想着,笠松突然扬起嘴角,不怀好意的蹲下去。
结果,刚刚打算套上另一只鞋的黄濑,猛一抬头就看到近在咫尺的笠松,和那张挂着爽朗笑容的脸。
“唔啊!”被吓一跳。
“你刚刚,哭什么?”一边说,一边就着蹲在对方面前的姿势,托着下巴,摆出一副难得一见的调侃模样。
“诶?”黄濑楞了半秒钟之后,败在前辈无敌的童颜面前,老实承认:“因为做了噩梦,梦见前辈离开我了。”
“这样啊——”笠松拖长尾音,像是思考着什么。直到黄濑有些傻又有些不安的偏头看他,那样子又蠢,又有些奇妙的可爱,让笠松已经上扬的唇角又掀起一点点。
“是?”
“为这种事就哭鼻子的黄濑凉太,哈。”结果他的前辈,冷不丁的来了这么一句话。
……诶?
……啊!
前辈莫非是觉得昨晚哭泣的样子被他看到太丢人,所以现在发现自己也哭,就找到心理平衡了吗!?
黄濑的聪明才智这一次终于——居然猜对了。
笠松确实是在烦恼如何面对黄濑,在昨天晚上那么丢脸的哭过之后。毕竟是后辈而自己是前辈。
却没想到黄濑一早也挂出个QAQ的表情。还被他看到。
‘算了,就当做扯平好了——’
‘算啦,前辈开心就好——’
两个人的内心,同时又同步的想着。
“诶……前辈不可以笑话我啊?”一把抱住对方,黄濑把头埋到笠松颈部,蹭了蹭说道:“我是真的很难过的。”
“谁会笑这个啊。”他的前辈揉揉他的金发,认真说道:“我不觉得为了重要的人哭,或者为了自己心中觉得重要的事哭,有什么丢脸的。”
自己被人看到哭泣的样子——那种事就算例外。
“而且才不是‘为这种事就哭鼻子’啊前辈!”抱着他的后辈继续带着鼻音为自己辩护:“前辈要是离开我的话,对我而言就像是天塌了一样严重的。”
笠松刚刚为止还挂着调笑表情的脸愣了下。
然后,他把黄濑拉开,好让对方能直视自己的眼睛。
“……前辈?”
“抱歉,不过,这一次我不会再随便抛下你了。”他认真的,坦荡的说道:“绝对,不会了。所以不用再做那种梦——我不会擅自离开的。”
“前辈这是……答应和我交往了吗!?”
“谁和你说那个啊?”
“咦?”偷换概念没有成功……
“肚子饿了吗。收拾一下一起吃早饭去吧。”
一周后。
青峰大辉不耐烦地把一沓现金丢到桌子上,拿起报告转身就往自己房子走。
“啊拉,好心急。”冰室辰也笑眯眯的让手下把钱收好,转头又看着百无聊赖玩飞镖的桐皇leader:“那么我就告辞了。”
“哟西——好——走——”对方拖长声音懒懒道。挥了挥手权当送别。
另一头,青峰的没耐心让他一边走一边就翻起报告来。
他本意只想知道那两个人的近况,可是冰室辰也——作为字母区最大情报贩子,他做生意的专业程度倒是让心高气傲的青峰都意外的啧了一声。
非常完备的报告,条理清晰,详略得当,几乎把能查到的个人信息——全部,收录其中。
不奇怪他开价为何这么高,因为这些情报足以堵上所有抱怨其价高的买家的嘴。
青峰先是翻开上面的那一本资料,是黑子的。他简略地扫过去——前面全部跳过不看。只看后面,黑子加入帝光之后的基本情况。
看完之后,他皱着的眉头才稍微舒展一点。但几乎是立刻,刚刚舒展着的眉又更紧的蹙起来。
他翻开了笠松的调查报告。
一样是粗略扫过去,只是这一次是从第一页开始看起的。
一目三行的看过去。
自小在管辖区长大——后突然搬离管辖区(附注上写着原因不明)——与青峰大辉接触(这里甚至还附上了青峰大辉的基本资料),这之后短暂加入帝光——现为海常leader。
看到这里,青峰已经进了自己房间。可是他在床上做了没两分钟,却又猛的站起来。
黑子的那份报告被妥善的放在床头的柜子上。而笠松的报告,却被他插在口袋里。
黑肤男匆匆套上一件随手抓过的外套,刚进门没多久又往外面走。
走到基地大门口的时候,碰到了晃悠过来的今吉翔一。
“啊咧青峰君,出门?”桐皇的leader这么问。
回答他的是一阵衣角带出的风。对方连回答都懒得回答,直接快步走过去了。
“到底急什么啊……”漫不经心的摸着下巴,今吉翔一笑眯眯:“急着投胎?”
当然,青峰大辉并不是去投胎。
只是刚刚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计划,让行动派的青峰立刻就做出了“去做”的决定。
笠松那家伙不是失忆吗,把这个给他的话……
这是个好借口吧?如果“有重要东西要给你们leader看”,那些对他怀有敌意的海常的家伙也没办法拦着他。
事实上,在那次地下格斗场短暂的会面之后——在冰室辰也把这份刚出炉的报告递过来之前的一周间,青峰曾去找过笠松。
但是显然,两个组就之前误伤事件并未作出和解,这种时候,身为施暴者的他,完全是被怀着巨大敌意的海常众人“请”出去,笠松根本不知道青峰曾经来找过他。
虽然靠暴力不是不可以强行突破进去,但那种事,就算是一根筋的青峰,也完全清楚地认识到——或者说,被笠松吓到。
如果他再做出随便揍海常成员的事,笠松恐怕下次不会再用冷淡,但还算平静的态度对他说“再见”。
恐怕会厌恶他的吧。
想到这种事,即使是天不怕地不怕的青峰大辉,都没有来的感到一阵恐惧。
单单是想到“被笠松厌恶”,这样糟糕的感觉就比笠松头也不回离开他的那次体验还要糟糕上百倍。
尽管就是笠松疲劳的那句“就这样吧。再见了。青峰君。”,都能让一贯无所谓的他感到难以言喻的抑郁。
……
一路上乱七八糟的想着这些无聊事,脑子里一团浆糊,直到他到了海常。
森山一大早就发现自己眼皮跳。
不说左右眼跳意味着什么——但是两只眼皮一起跳——看起来似乎会有什么麻烦事。
他刚刚从笠松那儿转出来(几个高级组员聚在一起研究怎么对付桐皇——在对方拒不为上次暴力袭击事件负责之后,海常终于也不动声色的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