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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几度,暗藏玄机。)
“崖余,好久不见。”方应看星目灼灼,红衣墨发风中飞扬,是说不出的潇洒倜傥气势逼人。
确定冷血的伤势无性命之虞,无情稍定,白衣清冷比江水更甚,细雨绵绵中如一幅水墨画翩然淡雅,回应:“小侯爷安好。”
“崖余难得来我这里,怎么不说一声,也让我好好准备一下招待稀客。”方应看的话虽是客气,语气却凛冽,手中提着的乌日神枪尖戟被雨丝冲刷着还在滴落血水,血,是冷血的血。
“崖余闲散之人,哪敢劳小侯爷大驾。”无情一边针势迅疾为冷血止血,一边客气疏离道。
方应看的目光望向不远处几艘商船,想到此次被冷血带着江匪洗劫了大半的兵器火药,偏又不能明面抢回,只头顶冒火,急怒气闷,“崖余,把冷血留下,你走。”阴雨中仍明晃晃的枪戟指向已陷入昏迷的冷血。
“小侯爷难为我了,冷血乃是我同门师兄弟,崖余怎可见死不救?”无情动作不停,冷血的伤势已经快要处理好了。
不是不知他最该留的是面前的人,这一次的构划,多半出于无情之手,可是,到底不愿走到那一步,“崖余,你已非无情总捕,这件事和你无关,我不想伤你。”
“小侯爷说笑,崖余从来都是无情,即使闲散,依然是无情。”冷血的伤势不能在雨里呆太久,无情抬起白皙妍丽的手,“何况,小侯爷如此自信伤得了崖余?”话音未完,指尖微动,一行密针已袭去,无情的暗器,向来快,准,狠,毒,一击只求毙命。
方应看退,急退,细密的暗针夹着雨丝裹挟而来,几乎分不清是此是彼,方应看挡,旋挡,血河神剑剑光纷乱,“叮叮”数十几声,红衣翻飞身姿若江上游龙。
无情进,轮椅急行向前,单手翻转,发动机括,暗箭再去。
方应看人称“神枪血剑小侯爷”,自是武功卓绝,而无情最擅暗器,两人争斗,强强对敌,一时间胜负不定。方应看已经欺近无情的轮椅了,无情的暗器愈发愈急,却仍挡不住方应看前行之势。红衣向着白衣缠绵而来,似是情人会面般急切的靠近,江水滔滔,岸上两人似终于要接触,方应看的血河剑剑气锋利切开空气冷厉一刺。
………………
伤你,我心更疼
无情的绝杀,正在准备,机括开合,破气神功聚势而发,“啪!”异响突起,无情微微一愣,血清子没有出现。方应看的剑却已经迫近,无情似是想到了什么,竟莫名觉得好笑,第二次了,第二次因轮椅受困,这轮椅的机括,竟被小侯爷改过,改的精密,无情都没有发现,应当是梁家的手笔,小侯爷,你很好,很好。无情不知该责骂自己的单纯还是幼稚,那一夜第二天只看见轮椅归来便放了心,竟未想到,方小侯若是利用一样东西,怎么会不利用个彻底。
无情错怪了方应看,无情的对手从来都不止一个,改了机关,若是因此和他人交锋时出个好歹,怎么舍得。机括的确被改了,却是神侯府众人商量的结果,目的便是为了去除无情这个大患,若真的因此无情身死,小侯爷也未必想得到是机括被改的缘故。
血光溅起,方应看还保持着刺入的身形,僵硬着笔直站立,目光中满是不可置信,血河剑刺破清寂的白衣,开出一朵雨中烂漫的血花,无情闷哼了一声,面孔泛白,眸光中犹带着自嘲。方应看的手微微发颤,几乎不敢相信那剑是自己的,怎么会,怎么会?方应看目光狂乱,无情为什么不发暗器,不是第一次交锋,以前为了接触轮椅曾多次领教过无情的暗器,距离越短,暗器愈精愈狠愈毒愈利,迫近之时,已准备好接无情的绝杀,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却是现在这种状况?他以为无情会退会反击,所以连招式都不准备撤,只直刺向前,最简单,最凌厉。所以当预料中的所有都没有出现时,方应看妄图回转,却招式已老,只刺入白衣穿透那人身体,血光剑光刺目生疼。
“小侯爷当真言而有信,果然能伤了无情。”无情勾起一抹讽刺的笑意,淡淡说道,胸前的血一滴一滴顺着剑身滑落,恍若未见。
方应看听到了话回过神,指风迅疾点上无情身体各大穴,止住血,心中苦涩无比,“崖余,为什么不反击?”
无情只当他装作不知,冷笑一声,“小侯爷心机深沉,无情甘拜下风。”
方应看不解,正待再问,耳旁风声凌厉,武者的本能让他旋身躲避,风里传来一声大喝“方应看,你敢伤我大师兄!”正是追命。
追命抬脚再踢,连环腿使上了全力,脑门都在冒烟,大师兄胸前伤势全拜眼前人所赐,追命咬牙切齿恨不得将小侯爷碎尸万段踹成肉泥。
“咳。。。追命,咳咳。。。回来。。咳咳”无情唤道,冷血已经在雨里呆了很久,伤势会更严重,况且,追命如何敌得过方应看。一时心急,扯动伤势,不住咳嗽。
追命听到呼喊,急退。方应看也不追,只呆在丈外处,盯着无情胸前的血河剑发愣。
见方应看没有要继续争斗的意思,无情心下稍安,“追命,带冷血走。”
“可大师兄你的伤。。。”追命急道。
无情打断,“我没事。”边说着抬起手,将血河剑生生拔了出来,又是一阵血光,无情闷哼,不停歇数根银针刺入,止住血流。方应看一旁看着几乎撕心裂肺,仿佛生生扯动的是他的血肉。无情抬眼,目光冰冷,血河剑扔到那人脚下斜斜□泥土,“咳咳,追命,走。”轮椅回转,离去。追命赶紧扶着冷血跟上。
方应看只觉眼中酸涩,气闷无比,白衣轮椅消失的决绝,好像他们的关系仅能到此为止,一切抵不过立场对立,一切都结束了。
雨势渐大,江河滔滔,追求成王败寇的英雄,不知已有多少没落,不知有几个能看清什么最难得。
………………
我只想,你陪伴
(无情的伤未及要害,休养了十多天已经好转,冷血却是伤及肺腑,方应看半点未留情,昏迷了半个月昨日才醒来。江北到底不如京城,医难求,药难求,若不是无情在这里有个朋友还帮了忙,只怕更难捱,这段日子,可苦了追命忙前忙后伺候两个病号,心里不知骂了方应看这个罪魁祸首多少遍。
“大师兄,喝药了。”追命小心翼翼的把药端了过来,看着已经能坐上轮椅处理文案的无情,心里一阵高兴一阵欣慰。那日看着大师兄尚还能推着轮椅跟上,还以为并不严重,可不曾想,不过走到方应看视野不及的地方,却突然陷入了昏迷,差点吓死他。
无情接过药一饮而尽,声音淡淡,却不似前几日的虚弱了,“追命,这些天辛苦你了。”
追命嘿嘿一笑,“大师兄你跟我还客气啊,小冷都没说啥。”心里却是高兴的,冷血那个家伙,白白伺候他一个月也得不到什么好话。
“京城最近有什么消息吗?”无情看着追命的样子便知道他言不由衷,到底是辛苦的狠了,也不戳破,只轻笑一声问道。
“哦,有的。”脆弱的心灵终于得了安慰,追命心满意足,话匣子也打开了,乐呵呵坐到一边,“二师兄那边传来了消息,说兵器火药已经处理好了,我大宋边关一年的军饷,总算有了着落。”顿了顿,看看无情,又说道:“咳,方应看那个混蛋最近在朝堂上很活跃,师父说他正在左右朝堂势力妄图侵蚀神捕司。”看着大师兄面无表情,以为是恨极了方混蛋,于是愤愤说道:“大师兄你放心,师父不会让他得逞的。方应看那个混蛋,早晚得报应。。。(省略几百字报应内容)”
无情皱了皱眉,打断道:“追命,别胡说。”不知怎么,听到有人诅咒方应看,无情莫名心里觉得很不舒服。
追命讪讪闭嘴,“大师兄你为人太良善是要被欺负的。”
无情心叹一声你才是单纯良善,只默然无语。
追命以为大师兄受教,小骄傲小自豪在心里不住冒泡,忍不住开始了厚黑教育:“大师兄我告诉你哦,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做人真的不可以太过善良哒。你没有听说过农夫与蛇的故事吗,传说啊。。。(省略几千字)”
看追命说的兴致蓬勃,无情怜他多日受累,便由了他在耳边聒噪,于是,“。。。。。。。。。。所以说啊,人就要对自己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