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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情的轮椅进,又是一行细密地银针。“崖余!”方应看再躲,身体旋飞急转,嘴里喊着无情像是提醒他自己是方应看。
无情自然听得到,于是暗器愈发愈急,混着窗外的雨声一片悉悉索索地利音肃杀。
方应看这才明白无情是想要他的命,不敢大意,只好愈发使出全身之力旋急飞躲,一时间心下冰凉。
像是知道伤不到方应看,风声一止,无情突然停了下来,雨声淅沥中,静默。
方应看站在房间一旁,讷讷无言片刻,终于说话,“崖余,你气我怨我都可以,对不起,我当不了柳青阳。”
无情依然沉默,白衣只是冷寂。
方应看继续说:“崖余,在这世上过活,只有靠权势,崖余,我只是想变得强大些,再强大些,才能保护我想要保护的人不受伤害。崖余,你是我愿意保护的人,信我,可以吗?”
“我不会再信你了。”无情语气清漠,话语决绝。
“崖余,我们情意相通,你知道我的心正如我明白你的意,崖余,不要说这样的话。”方应看急道。
“别说了,你我以后就是敌人。”无情的话音未落,单手翻转,机括开合,血清子已经袭了过去,迅,急,利。
方应看一动不动,血清子噗的一声穿过血肉,闷哼一声,血滴落,越滴越急。
无情似是没有想到方应看不闪不避,一时怔愣。
方应看苦笑,手捂住伤口,血不断从指缝涌出,“崖余,我不信你对我再无情意。”视线落在无情的手腕上。
无情顺着他的视线看向手腕上的翠色,目光渐渐冷凝,没有犹豫,把玉珠串拿了下来,夜黑无月,雨声淋漓,珠串像是蒙了尘,只透着昏暗深沉,无情手一翻,一道光亮划过,竟将珠串丢出窗外。
“不要!”方应看心猛地一沉,顾不得胸口的利痛,飞身出去,顺着珠串被丢的方向蹲下身寻找,没有,没有,像是被黑夜吞没了,大雨泼下来,方应看的夜行衣已经湿透,发丝全是雨水,顺着焦急且因伤势泛青白的面孔滴落下来,血,还在涌出。
无情只淡淡的看着,看着那人疯了一般在雨中寻找摸索,看着那人身下的血水越来越多,看着那人急切伤痛的神情,只看着。
胸口的利痛还在蔓延,脑袋有些昏沉,方应看摇摇头,努力让自己清醒,一定要找到,一定要找到,雨水太多太密,遮住眼帘视线已经看不清什么了,方应看只能摸索着,没有,还是没有。
“什么人?”有人发现了这边的动静。
方应看手一顿,继续摸索,直到那人叫了“来人抓贼”人越来越多往这边冲过来,方应看才站起身,用最后一丝清明看过去,那白衣冷漠决绝,崖余,你当真不能原谅我了。
提气纵身飞出墙外,一路上只用轻功急飞急掠,直到远远看到守在军营等他的小虎,终于支撑不住,倒下,耳畔隐约传来一声“侯爷。。。”
窗前的白衣,听了雨声一夜,静默。)
………………
战事纷繁
(接下来的半个月,战事如火如荼的开展了起来,起义军不再啃洛阳这块骨头,转而看似无头苍蝇一般四处乱撞,当然,只是看似。因为,包括信阳安阳在内的五个城池已经沦落了。
“大师兄,小冷的消息,许昌失守了。”追命疾奔进房,语气急切。
无情抬起头,搁了笔,“许昌怎么会失守,一天也没有抵挡?”
“小冷说,那许昌府衙的狗官早跑了,军队四散,百姓干脆开了城门直接迎义军进城。”追命愤愤,“那些百姓怎么帮着反贼?”
“想是赈济粮没发放所以与其饿死不如跟着反了。”无情目光清漠,声音淡淡。
“应该是的,据说义军刚进城就开仓放粮了。”追命皱眉,“大师兄,方应看是真的要反了吗?”
空气中忽然一种凝固,追命还疑惑着,却听见轻轻地响起一声叹息,“是真的,要反了。”)
(“侯爷,濮阳打不打?”
“打。”方应看的手划过地图,指尖突然用力点住那小小一片。
“可是那里灾情最重,没粮可抢啊。”
“灾情最重,百姓积怨最深,义军正需要扩充,我们可以不要粮,我们要的是人。”方应看沉声道。
“侯爷说的是。”)
(“世叔,朝堂怎么说?”无情白子落,问道。
“刚听说方应看没死就炸了锅了,那些老东西说我欺君罔上,皇上震怒,要不是还用得着我,估计早去了我的职。”诸葛正我捡起几个白子,执起黑子,落子。
无情又落一子,“没有说派兵来吗?”
“有兵,可惜都在边关抵抗金军了,京师的军队皇上又不肯放,没办法。”诸葛正我叹气,再落子。
“所以皇上就给了你几百禁军让你来平乱?”无情搁下棋子,问道。
“恩,正是如此。”诸葛正我点点头。
无情落子,“世叔准备用这几百人去堵方应看几万人的义军?”
诸葛正我沉声道:“堵不如疏,我要让他们远离京师。”顿了顿,“我已经传讯给袁将军了,相信军队很快可以过来。”
无情疑惑,“疏?疏向哪里?”
“江北。”诸葛正我落了最后一子,棋局已定胜负。)
(“侯爷,诸葛正我频频打乱我们的步子,他想干什么?”
“若我没有猜错,他是在逼我退出河南。”方应看喝了口酒,道。
“那侯爷打算怎么办?”
“就顺了他的意,反正这里的粮已经不多了,我需要补充人,更需要粮。”方应看沉吟着说道。
“那我们去哪里?”
“江北,那里有人,更有粮。”语气突地坚定,方应看搁下酒杯道。)
(小乞儿递出手中那封信,“你是老海吗?”
“我是,怎么了?”老海正查账,听到询问转头回答。
“有人让我交给你一封信。”小乞儿放下信,转头就跑。
“哎!”见那孩子转头就跑,老海喊了一声,却还是没来得及。
老海打开信,看了看,神情越来越慌越来越急,看完信,早已一身大汗。)
(梅安城,茶楼。
“老徐,你听说没,柳家那个小混蛋跑到河南做生意,不知抽了什么风竟然说大彻大悟跑去当和尚了。”
“当然听说了,唉,世事难料啊。”老徐摇着扇子,一脸岁月沧桑人事更迭的无奈。
“不过那混蛋也是,跑了跑了也不说自己去了哪间庙哪座山,平白让家人操心。”
“嗨,管他呐,反正要是真的当了和尚也是件好事嘛。”老徐摇头晃脑,“我说,咱继续说书,那顾惜朝逼宫之日。。。”)
………………
崖余,我不欢喜
(一个月以后,当江北大半已落入义军之手,京师里沉醉在温柔乡黄粱梦里的人们这才慌了神,皇上终于下了决心重视起这百官言说的乌合之众,下旨让诸葛正我带着从边关撤回来的五万兵马讨伐反贼。
而江北,荷花正香。
“侯爷,请上座。来人,上酒。”
江北府衙,丝竹管弦声音不绝,柳家大少早早带着随从在义军来之前逃跑了,方应看于是把府衙直接作为自己宴客的地方,毕竟江北富庶,达官贵人的支持不可小觑。
“侯爷天纵英才,在下久仰,请。”
“侯爷英明神武,宅心仁厚,敢为天下先,在下佩服。”
“侯爷若有需要,我江北商会在所不辞,请。”
“侯爷,我江北美女虽不比京师,却也另有韵味,青莲姑娘更是弹得一手好琴,请侯爷试听一曲。”
方应看听着那一声声的溢美之词,面上都是爽朗的笑意,随着众人的一声声“请”端起酒杯喝酒。
琴音响起,方应看抬起酒意浸润地眼望过去,女子容颜秀美妍丽,倒是个美人儿。只是看着那女子身上地白衣白裙却轻皱了眉头,只有那人的白衣才可入眼,这女子怎的也学他?
方应看已经有了些醉意了,白衣白裙何等普遍,却被他以为是学了无情,只这番不满,本来尚算轻灵的琴音也被他听的不耐,只喝酒,一杯接一杯,不再看那白衣。
一番酣饮,各自尽兴而归。)
(白日喝完酒之后方应看便上了床休息。
梦里,方应看已经登上了大宝,所有人伏地跪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