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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如今,枯梅大师既死,华真真被当做凶手必是已被扣押,至于苏丹虹自己则远在外处,那此刻华山派中主事的人必定是高亚男。
苏丹虹与高亚男之间虽然不能说有多熟悉、亲密,却也知道这是一个性子大大咧咧,为人却很正直公道的女子,若不然楚留香与胡铁花也不会将她当做一个老朋友来看待。
所以,此刻听说华山派竟派人来抓捕苏丹虹,胡铁花当即跳起脚来,不可思议地大叫道:“高亚男脑抽了吗?她的师姐妹杀了她的师父,和小混蛋有什么关系,竟然还要叫人来找你治罪?”
苏丹虹却笑笑道:“她们将我打成华真真的同党,倒不算什么怪事,你这么奇怪只因为你并不知道我入华山派正是由华真真引荐的,这一年来我的所作所为在有心人士眼中何尝不是要与枯梅大师互别苗头、一争高低?”
胡铁花听他说得这么有道理,一时间倒有种有话说不出的感觉,他虽说不出话来,人却一直在摇头,心中总觉得高亚男这个家伙没道理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楚留香这时才缓缓道:“高亚男虽然性情鲁莽,在这种事上却不会轻易牵连无辜,除非是被奸人所误。若让她知道这段时间你一直同我们在一起,想必能将她的想法改变。只要她不再坚信你是华真真的同伙,华山派必然不会再为难你。”
苏丹虹静静地听楚留香将话说完,微微颔首道:“你说的没错,我也正想请你们同我一起去华山派,只是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若是平日,苏丹虹要胡铁花去华山派,去见高亚男这只母老虎,胡铁花一定会跳起来,蹿出门外,躲个十年八年叫别人再也找不着他。可是现在情况特殊,事关苏丹虹这个小混蛋的小命,胡铁花是想也没想立刻就答应了他的请求。而且对高亚男竟然冤枉了他的小兄弟,胡铁花不仅心中奇怪,还特别的生气,就算苏丹虹不提他也一定要上华山和这只母老虎理论一番,叫她知道自己的错处!
胡铁花果然是个还没有长大的男孩子,就连苏丹虹都能看出此时他已经十分担忧高亚男,担忧她被奸人所骗,更担忧她被奸人所害,可是偏偏他自己就是不知道,还自以为是为了公道为了苏丹虹才要去华山,去找高亚男的。
苏丹虹看到他这样毫无所觉的样子,不禁在心中为高亚男这段艰难的爱情而叹息。
而后他看向楚留香道:“我的这个请求或许会叫你们觉得我在利用你们,而且还要过河拆桥,但我希望你们不要生气,并且能够答应我。”
楚留香看着他问道:“你要我们做什么?”
苏丹虹说道:“我希望你们陪我回华山,至少该让高亚男知道我是你们的朋友,枯梅大师于高亚男亦师亦母,她若认定了我是杀枯梅大师的帮凶,以她的品性,除了你们能打消她的怀疑我实在想不出还有别人。而且……”他微微皱眉,有些艰难地开口道,“我只担心这一次是有心人的刻意栽赃,我一点也不相信华真真会突然杀了枯梅大师,而这个有心人恐怕香帅心中已有了人选。”
楚留香闻言惊叹道:“难道真的是他?”
胡铁花听他们说话听得糊里糊涂地,不禁催促楚留香将话说清楚,他最讨厌这种半遮半掩的说话方式。楚留香看了一眼苏丹虹,这少年已神情晦暗地垂下了眼帘,这位“有心人”实在叫他伤心,也叫他灰心。
莫说苏丹虹,就连与对方不过一两日相处的楚留香,也觉得这样一个美妙的人,竟会如此陷害自己的“朋友”,实在让人觉得悲哀,又感到生寒。
他不禁摇头道:“也许事实并不如我们猜测的那样,也许……”他犹豫着没有说下去,或许连他也觉得除了拥有那般身份、地位和智谋的那个人,再也找不出哪个人敢有胆量将枯梅大师杀害,以此实现陷害苏丹虹、华真真的目的。
只是他不明白,这个人为何突然出此杀手?那个人若已要杀苏丹虹,何不在他还在华山派时便出手,将他与华真真一网打尽?此刻苏丹虹人远在松江,若是想逃岂不十分容易?如那个人的心机又怎么会斩草不除根,为自己留下祸害?
难道他就肯定了苏丹虹一定会回去?还是他终于被苏丹虹干化了一点点,于无意间想要将他放过?
想到后者的可能性,楚留香立即顿住了话头,转而看向胡铁花道:“你该知道我从不说没有把握的话,就算已有九成的把握我也绝不会说出这个人的名字,免得将他白白冤枉的。”
胡铁花见他不肯透露这个人的名讳,又见到苏丹虹一副黯然哀伤的样子,不禁泄气地别过脸去。
楚留香却又问苏丹虹道:“你是否担心他已经准备好了一切,就等着你回去自投罗网,将你杀害?”
苏丹虹点点头道:“以他的势力,凭着此时他们泼在我身上的污水,就算他亲自出手将我击杀,别人又能说什么?所以我才希望你们帮帮我,帮我压压阵脚——有你们在或许他的张狂凶狠就能压制住一点!”
胡铁花忍不住转过头来道:“这件事算什么请求?你当我们算什么?就算我不算什么,老臭虫总要多袒护你一点才对,以你们现在的关系……”他疙疤了一下,仿佛亲口说出这两人间的关系就等于已认同了他们,自己再不能自欺欺人相信他们之间清白了!
楚留香反而古怪地低下头,沉默了起来。苏丹虹说道:“这的确已不算请求,我的请求是要你们不论如何也不能掺入这次事件中,只许旁观,绝不动手!”
“什么?”胡铁花真没想到苏丹虹竟然这么跟自己见外,立即不满地大叫道:“难道你要独自面对整个华山派的围攻?你未免太看扁我了!还有老臭虫,你怎么不说话?你要是连自己的情人都保不住,还不如干脆就做一只真正的大臭虫!”
楚留香听他叫骂起来,只觉得自己十分无辜。他不禁苦笑出声,摸了摸鼻子,道:“你认为这是华山派的内斗,所以不愿别人干涉其中?就算我也不行?”
苏丹虹点头道:“没错,我既已是华山派中辈分最高的人,总不能为了一己之身的安全就给本派留下祸端,叫外人看了笑话让他们将华山派看轻,心生轻慢之意!”
他虽是涉入江湖不久,却岂能不知道在此次事件中若叫外派人干涉其中,那对华山派将是患无穷,便是说要为其引来灭顶之灾也未尝是威严耸听。这江湖中便是这一年里便已有许多新派门就因为受到那些德高望重的老派门的指指点点,最后沦落成了别派的附庸,甚至彻底消亡了!
华山派虽然已不是没有名望没有根基的新门派,却更要苦心经营,决不能留下把柄让有心人趁缝而入!
胡铁花听苏丹虹将他们的出手相助比作了祸害和笑话,不禁撇撇嘴,哼哼了起来,只觉得苏丹虹是个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的大笨蛋,跟他争吵都有辱他胡大天才的智商!
楚留香却一点不以为意,一双平静无波的眼眸幽暗深远,只是瞧着苏丹虹,唇角却已微微地弯起,带上了一丝笑意。他当然明白苏丹虹的顾忌,有顾忌总是好的,这说明这个男孩子很清楚自己的责任在哪里,代表他真的有在成长,不仅是外在,还有内心!而他只要见到这个少年一点点的成长都会不由自主地为他感到高兴,在心中为他庆祝!
苏丹虹瞧见了他嘴角的笑意,脸上的苦涩之情渐渐地消解了,心情也不由得松快了许多。他微微一笑道:“不过你们也不用担心,华山派的女弟子虽然都凶巴巴的,但是对我这个师叔祖还算服帖,只要她们不再坚信我与枯梅大师的死有关,我就能在华山派内横着走。”他稍稍一顿后,问楚留香道:“我只希望你们不要因此以为我将你们当成了外人,那样我可真的要苦恼了。”
楚留香笑了起来,伸手将苏丹虹的双手抓住道:“你以为我是长不大的老男孩,连这点事情都看不懂。”说着他便同苏丹虹一起扭过头去看着胡铁花。
胡铁花能说什么呢?难道要他亲口承认自己就是那个长不大的老男孩?就算他肯承认自己一直都长不大,也决不能承认自己老呢,真正老的人明明是楚留香这个老臭虫才是——他不仅老,还特别地喜欢扮老牛吃嫩草!
可是他还是觉得苏丹虹要他们只躲在一边看热闹,是一件极伤他们面子的事情,若是让别人知道了这件事情岂非要说他们的笑话?楚留香是苏丹虹的情人,对他娇惯一点,为他牺牲一点名声倒也没什么,但是他胡铁花,这点名声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