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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我是不是适合在这个圈子里生存,那就不劳夫人费心了。有一点夫人是想错了,人之所以不幸,不是因为爱上了不该爱的人,而是除了自己谁也不爱。”
美男站起身来往门边走,身形高挑肩背笔直,总是股漫不经心又满不在乎的神气,明明单薄的很,却令人感觉不可思议的韧。
他在门边顿顿步子,又回头笑笑,眼睛微微眯起来,目光是透亮的凉,犀利的锋锐的像被时光琢磨了许久,去掉了脆弱含混的杂质,越是纯粹无比,力量直击人心。
外间的光线比屋里明亮许多,灼烈白光自他身后一涌而入,映的那身影模模糊糊虚虚实实,有种极为动人的美感。慕华兰女士眯眯眼睛,瞳仁被那光线刺的微微泛疼,听他带着几分笑意慢慢说“不过我还是觉得有点欣慰,夫人总算有点做母亲的样子了。”
母亲这个词包含的意义太过阔大,远不是温暖关怀一类的单薄词句能够准确形容。
美男一直觉得自己是个挺奇怪的人,感情比较模糊,痛感也比较迟钝。
小时候看别的孩子穿着妈妈买的新衣吃着妈妈作的饭菜,倒还不是特别羡慕,可就是看不得别人母亲冲上来气咻休给儿子一顿爆打,口里凶巴巴骂骂咧咧“这孩子怎么不听话,就知道到处乱跑,丢了怎么办?!”
那个时候,才莫名其妙突然嫉妒的抓心挠肝。
没有母亲。
没人在自己耳边念念叨叨,管东管西没完没了,所以自己犯了错误也无知无觉;
没人因为自己不写作业追打到学校里来,所以从小特别散漫;
没人因为自己孤身在外飘泊多年时打个电话来骂“死孩子,就不知道回家吗?!就知道玩,一分钱也不往家里挣!”所以自己一直过的晃里晃当,没负担也没担当;
也没人不由分说揪住自己耳提面命“死小子,不能找份正经工作吗?赶快交个女朋友带回家里来,我还等着抱孙子呐!”这个虽然不能实现,但是被别人希望着的感觉还是很好 更没人像现在这样,理直气壮把儿子身边的污点约出来,带着一脸鄙夷又强悍神色,委婉的说“死同性恋,离我儿子远一点,别耽误他前程!”
没人。
亲生母亲早便过世了,现在连张照片都找不着。那些养母要么冷淡无比,要么咬牙切齿恨不得我从来没在她的生活里出现过。所以没有人。
魔王殿下,相比之下你还是幸运的多。最起码那个人还活生生在这世上,让你怨让你恨,让你爱让你痛,偶尔也想保护你,这不是挺好么,还求什么?知足吧。
作者有话要说:。。。我说的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就是这么来的。。。唉,魔王在毫不知情无知无觉的情况下。。。又被老妈拌了一跤。。叭唧。————小牛飞遁的逃
第五十九章
※
经过一周辛苦卓绝的拍摄,泰京美男和UHEY三位话题人物的MV总算进入实景拍摄部分完成,进入到了后期制作阶段。
最近大家都很辛苦,为了拍个日出画面,今天早上凌晨四点全体人员出动,在郊区找了个荒僻的小河沟,在将明未明的晨光中补拍了一段泰京魔王和UHEY小姐的悲情苦恋。
最为悲剧的是这几天早上气温还非常的低,UHEY还算好些,取景时候只拍面部特写,身上围了三层毯子。轮到泰京魔王就人间惨剧了,冽冽寒风中飘悠悠穿件白衬衣,身形俊挺绝对飘逸,直冻的头皮发麻,眼珠泛蓝。
于是安社长一进办公室,就看见魔王殿下黑头黑脸在沙发上盘踞着,头顶乌云聚集电光霍霍。
其实台本也不是不能改,不过为了追求最完美的意境,你就忍忍吧…安社长抹抹脸,拍着泰京肩膀干巴巴的笑“辛苦啦辛苦啦,要注意身体不要感冒喔!马上我们就会进入六辑的全面录制阶段,保护嗓子很重要!喝点水喝点水…”
说着又转身四处看看“这回大家都够辛苦的,UHEY还是友情出演,我可欠了黄社长个大人情。不如一会儿去酒吧庆祝一下,我请客!叫上摄制组还有黄社长那边的工作人员,大家一起热闹热闹…”
好像还真要感冒似的…泰京魔王拢拢衣服,慢悠悠喝口水,翻翻眼珠问“高美男呢?”
最后两天的拍摄美男没参加,他的镜头大部分集中在校园那部分,早己经拍足了,于是他也乐的轻闲,整日憋在公司练习室练琴练歌,安安分分老老实实,难得的认真。
乐队里美男担任键盘手,本身琴技还是不错的,唯一欠缺的就是舞台经验和与乐队的配合。新禹和Jeremy这两天正好有空,都陪他在练习室耗着。
新专辑里团队曲目占了一半,难度很大,个人歌曲SOLO部分也是第一次加入,大家练习热情空前高涨,连宿舍都没回。
三个人整天形影不离,吃饭的时候叫些外卖进来,Jeremy的零食摆的到处都是,美男练琴,他站在一边喂薯片;累了就在地板上一横,Jeremy倒头就睡,头枕在美男腿上;新禹对一部分编曲重新进行了调整,时不时跟美男商量商量,两个人又是试音又是配乐折腾到半夜,反而越来越精神。
真是和谐啊,这才是团队,这才是音乐人的态度…安社长老怀欣慰,只有泰京魔王一个人不满意。
他这两天都跟着摄制组在外景地跑,导演极度龟毛且神经质,对感觉要求极度完美,有时候折腾一上午也拍不了两个镜头。泰京魔王被折磨的骨架发散,半夜收工爬回宿舍,只见一片漆黑,房间里空荡荡连个人影都没有。
冰箱里空空如也,没人作饭,料理台上丢着半块干巴巴的批萨。
上次在宣传期,新禹有音乐剧要排练,Jeremy在各大综艺节目里转圈,大家各忙各的,难得凑到一起的情况也很多,可问题是他高美男不应该这么忙啊!
他就不能安分点么?魔王深刻的阴郁了,怒冲冲给美男打电话。电话那头却是姜新禹,声音含混不清很有些睡意“泰京有事么?美男好不容易睡着,没事别吵他了。”
我…魔王一口气顶在喉咙里,哽的直翻白眼。这是什么语气?这算怎么回事?高美男,你能不能别总跟别人一起睡觉!
魔王殿下不是独守空闺耐的住寂寞的品种,翻来覆去半个晚上没睡好,第二天顶着硕大的黑眼圈开工,心情怎能平顺?
好在此人自视甚高比较矜持,握着手机忍的牙齿泛酸,总算没打电话过去质问,而是收工之后直接开着车也去了公司练习室。
那时己经将近十二点了,Jeremy早开始泛困,鼓点打的懒懒散散,美男倒还精神的很,偶尔停下来跟新禹说句什么,垂头笑笑神色愉悦。可是看见泰京过来,却连个招呼都没打,眼神晃晃捌过脸去。
那目光太凉,没有往日似笑非笑的熟稔神色,冷漠疏离的像个陌生人,好像由原本并肩而行的距离一瞬间退了很远,留下空落落一段灰白颜色,突兀的很绝情的很。
他什么意思?泰京不自觉的皱紧眉头,是错觉么?
这回那该死的拍摄任务终于结束了,安社长提议去酒吧开个庆祝PARTY,美男却兴致不高。有什么好庆祝的,那种群魔乱舞之地我还是躲远点好,最近撞邪了似的,总有妖魔鬼怪前来纠缠,实在烦人。
新禹也不太喜欢喧哗热闹的地方,人声鼎沸吵的脑仁疼,却来劝美男“还是去吧,这几天一直闷在练习室里,也该散散心。”
最兴奋的人当然是Jeremy,他从沙发后头蹿过来往美男身上翻,乐颠颠跨坐在美男腿上,又来撒娇“去嘛去嘛,上次不是说比酒量吗?这回正好,谁先喝倒了谁参加周末八点档,去跳扭臀舞和大腿舞!”
这小孩儿,明明是内部斗争非要到众目睽睽下去丢人。美男乐,揽着Jeremy的腰去捏他鼻子“就你?跳舞跟螃蟹散步似的;别把人家好好个节目整垮棚了。”
安社长心情不错准备大放血,把整间酒吧包了下来,壮怀激烈做伟人壮挥手,招呼大家“小子们,都给我好好的乐起来吧!”
到场的人很多,除了本公司的工作人员UHEY的经济公司黄社长那边也倾巢而出,安社长面子大,甚至还请到了不少音乐制作人和综艺导播,庆功酒会热热闹闹变成了业界大联欢。
美男在这圈子里还是彻头彻尾的新人,跟大部分人都还陌生的很,最多算是混个脸熟。酒吧里灯光昏暗乐声震天,无数人影随着忽明忽暗的灯光飘来荡去,美男眯着眼睛四下望望,觉得有点头晕,跟本分不清楚谁是谁。
Jeremy是纯粹的PAR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