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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瑟堡是在劫难逃了,空军还有别的用处。”隆美尔默默的盯着自己的脚尖,“让空军留下。我已经把局势十分清楚地向最高当局报告过了,可他们不愿做出结论,拒绝看到他们的战争败局已定。”
当天的下午7时32分,施利本的无线电报员做出了最后一次声音微弱的广播:“对瑟堡的最后战役开始了。将军和士兵一起战斗。元首和德国万岁。”然后播出发报人的军阶,又一次“元首万岁,德国万岁!”
广播结束了,瑟堡的命运也就此注定了。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回家了,累死了的说,办了个无线网卡,终于能上网了,真好~~话说圣诞节快到了哈,来哪对CP的番外捏?
圣诞番外 一夜情
1915年的夏天,海军候补军官卡尔邓尼茨正悠闲的靠在布雷斯劳号的栏杆上,享受着难得的清静。能从舰长克诺尔少校那里找到机会偷懒相当不容易,当然要好好休息一下。舰船停靠在君士坦丁堡的港口,来自博斯普鲁斯海峡的风吹拂在邓尼茨脸上,带着他最喜欢的潮湿的,咸咸的味道。远远的,隐约能看见蓝色清真寺宏大的穹顶在阳光下散发着淡淡的金色辉光。
“海军都是这么悠闲吗?”就在邓尼茨惬意的想要伸个懒腰时,一个温文尔雅的声音打断了他的动作。这种感觉很不好,就好像喷嚏打了一半被迫停住一样。还没有学会掩饰自己情绪的邓尼茨毫不犹豫的瞪向发声的那个人,虽然脸上没有一点表情,但眼睛里满满的都是谴责。
“打扰到您了吗?真是抱歉。”那个人的年纪比邓尼茨大很多,根据后者不大准确的目测,至少在十岁以上。他穿着一件西装,举止得体,脸上的笑容恰到好处,既不会让人觉得疏离,也不会让人感到做作。很明显,他不是舰上的工作人员。想来应该是随同驻君士坦丁堡大使冯汪根海姆男爵来舰上做客的。
“您没有打扰到我。”板着一张脸,邓尼茨飞快的站直了身子,一点看不出刚才慵懒的痕迹,“海军通常情况下也没有这么悠闲。”
“是吗?似乎我刚才的话冒犯到您了。”那个人优雅的摘下帽子,朝邓尼茨微微点头。看他的动作,邓尼茨猜测他很可能是一名贵族。
“您没有。”邓尼茨一贯都是惜字如金的。而且他准备要离开了。对于和陌生人打交道,他一向不是很喜欢。
“冒昧的问一句,您今年多大了?25岁?还是26岁?”陌生人的这个问题让邓尼茨觉得很突兀,因为初次见面,这种问题是很失礼的。对方既然是跟随汪根海姆大使来的人,也很可能是名外交官,照理是不该犯这种礼节性的错误的。
“24岁。”犹豫了一下,邓尼茨还是回答了自己的年龄。但对方的下一个举动让他完全僵在了原地。
“果然还是个小鬼。不过,你该多笑笑,别总板着一张脸,小鬼。”陌生人的手居然捏上了自己的左颊,从没被人捏过脸的邓尼茨竟然就这么傻愣愣的呆住了,完全没想到打开那只手。当他回过神以后,对方早就走到甲板的另一端去了。但他一直盯着自己,眼神很专注。
为什么会被人捏脸呢?脸有什么好捏的呢?居然还被人叫小鬼?他为什么要叫自己小鬼……反射弧有点长的邓尼茨那时候还完全不知道世界上有一个词叫调戏。这直接导致几十年后,每次在施潘道监狱回忆起这段经历时,曾经的小海军,后来的帝国总统,总会痛心疾首的想要给自己两巴掌,被人调戏了还不自知,耻辱啊!
不过当时的邓尼茨只是觉得这个人有点奇怪。他没有探究对方的兴趣,索性扭头去找自己的长官克诺尔,把那个家伙一个人留在了甲板上吹海风,无视了对方想要交谈的眼神。后者盯着他的背影,愣了至少一分钟才发出一声轻笑:“还真的是个小鬼呢。”
邓尼茨并没有想到,他很快就在招待汪根海姆男爵的晚餐会上见到了那个家伙。这一次他终于从旁人口中知道了对方的姓名和身份——康斯坦丁冯牛赖特男爵,汪根海姆手下的参赞。此刻,牛赖特正轻轻摇晃着红酒杯,朝着他微笑。
“我还不知道您的名字呢。”
“卡尔邓尼茨。”
“还是候补军官啊。”
“嗯。”
“和克诺尔少校相处的好吗?”
“好。”
“……小鬼,你还真是惜字如金啊。”脸又被捏了一下,羞恼的邓尼茨终于说出了整个晚餐过程中最长的一句话:
“我不是小鬼!”
只可惜牛赖特完全无视了他的抗议,依然一口一个小鬼,又总是在他恼羞成怒的边缘改过口,弄得邓尼茨不知所措。他只好板着脸,尽量一言不发,而最让他心中滴血的是,每个看见他和牛赖特互动的人,包括他的顶头上司克诺尔,都要拉过他循循善诱一遍:“卡尔,你看你多不懂事,牛赖特男爵对你多有好感,你怎么可以对着人家板着脸呢?”
无法反驳的邓尼茨只好郁闷的瞪着牛赖特,而在听说克诺尔少校要留这些人在舰艇上过夜时,邓尼茨觉得自己的心当场就碎了一地。再看看牛赖特对着自己露出的笑脸,邓尼茨的嘴角一阵抽搐。算了,惹不起躲得起。
郁闷的邓尼茨就这样跑到了甲板上躲清静,只不过他没想到,牛赖特居然如影随形的跟着自己。
“小鬼,你在躲我吗?”什么时候这家伙叫自己都不称呼您了?
“没……没有!”
“嘴硬。”
“就是没有。”
“呵呵,”牛赖特的笑声很好听,深沉的如同大提琴奏鸣。他转过身,像邓尼茨一样面对着大海。银白的月光透过墨蓝的夜色投射下来,轻纱一般铺在静谧而深邃的海洋上,带着淡淡的忧郁和冷清。也许正是因为月光的缘故,牛赖特的声音也变得如梦似幻起来,“小鬼,你们的舰船要给土耳其服务两年吧,会想家吗?”
“……我是帝国的军人。”憋了半天,邓尼茨终于挤出一句话。他默默的看着如水的月色,心里很明白,自己是想念德国,想念家人的。
“真是口是心非的小鬼。”
话音刚落,邓尼茨突然被拉了一下,有些踉跄的跌进了牛赖特的怀里。他刚要挣脱,后者突然朝他一笑:“嘘,我给你吹首歌。”
然后邓尼茨就看着他变魔术一样掏出一只口琴放在唇边,轻轻吹响。牛赖特吹得声音很低,但婉转优美,衬着月色,有一种说不出的韵味。
“《菩提树》吗?”忧郁流转的思乡曲让心脏带了一丝轻微的痛。邓尼茨偏过头去打量牛赖特,但他只看到了他握着口琴的手指,修长,白皙。他的眼神专注而认真,让人忍不住心生好感。听着,听着,邓尼茨的心里忧郁伤感的情绪越来越多,他垂下眼睛,不再去看一望无垠的大海,也没有挣脱牛赖特的怀抱。
一曲终了,牛赖特转过头去看靠在自己肩上的那个小鬼。他闭着眼睛,不再刻意板着脸,任由忧郁爬上了眉心。牛赖特注视了几秒,然后低头在他的嘴唇上吻了一下。他本以为后者会惊跳的退开,但对方只是微微掀了掀略长的睫毛,没有什么表情波动。这让他觉得,这个小军官很可能不是第一次。
“我的意思,你懂的。晚上到我的房间里来吧。”牛赖特留下的话很清楚,但邓尼茨却觉得懵懂。他舔舔嘴唇,微微皱起了眉。第一次和人接吻,感觉……怪怪的。
“你说的意思我不明白,我到底应该懂什么?”夜里,来到牛赖特房间的邓尼茨瞪着大眼睛,求知的看着正靠在床上的外交官。
“人都来了,还要装傻。”牛赖特顿时觉得这个小军官可爱的要命,他伸手拉过对方,将吻印在那柔软的嘴唇上。这一次他没有浅尝辄止,而是轻舔着对方的唇瓣,然后撬开了咬的略紧的牙齿,勾住了舌头纠缠。
原来,接吻是这个样子吗?只是舌头都伸进来了,会不会不卫生呢?邓尼茨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会突然想到卫生问题,不过他的反应显然比他的大脑运转的快半拍。他本能的想用舌头将某个不卫生的源头推出去,但这反而让人觉得挑逗。当牛赖特停止这个吻,综合了邓尼茨的面无表情和刚才的“回应”,他越发确定这个小军官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
邓尼茨心里其实紧张的要死,虽然海军中这种事并不鲜见,可是落在自己头上绝对是第一回。可惜他那张面瘫脸上还是露不出任何惊恐或是紧张的情绪,看上去镇定的很。软软的吻落在脖子侧面,滑到锁骨上,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