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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微皱了皱眉,轻轻呻吟了几声,悠悠的醒转过来.
“哥...哥...”模糊的视线里,是一张神色紧张焦急的脸.
“加隆...”勉强挤起一个安慰的微笑,可那苍白虚弱的笑容看在加隆眼里,只觉更心痛难当.
“为什么要这样做?”内心的悲伤狂怒快要爆发,但面对着他却只能把怒气都压进心底,然而语气中还是掩饰不了激动.“你不是答应过我,好好的一起过这几天吗?为什么选择先走一步拋下我?为什么?”
“加隆...我没有拋下你...我这样做...只是想跟你一起...”他气若游丝答道:“没有解药...唯一的解毒之法...就是用霸道的内功...把剧毒逼出来...”
“所以,你背着我练了师祖留下的武功,背着我自己去冒险!”加隆终于恍然大悟.“你知不知道那多危险?以你现在的身体状况,根本承受不了那么霸道的功力!这种放血逼毒的方法也可立即要了你的命!难道这种方法真的万无一失,肯定能把所有毒都逼出来吗?”
“我不知道...会不会有效...我只知道...只要还有一丝希望...也不能放弃...”
“可是万一失败了怎么办?”加隆紧紧的搂住了他.“我不会让你忍受痛苦去为那万分之一的希望冒险!”
“就是知道...你不会允许...”
“你才故意让我下山!”加隆低沉的打断了他.
“不是已经没事了吗...有没有效...两天后便知道...”
两天后...加隆的心沉了下去,假若这次真的失败了,他们便得面对那残酷的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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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撒加的精神渐渐好转,然而加隆却未能宽心下来,那方法真的有效吗?他实在不清楚,他只听说过人将快死的回光返照之象,可是面对撒加,他却没说什么,即使心里如何难过,脸上还是充满温柔满足的笑意.
不断的告诉自己,为什么要难过?反正他离去了自己也决不会独活,无论什么再也不能把他们分开了,他应该开心,应该珍惜.
两个人在那片小时候常来玩耍的草地上你追我逐,脸上再现出属于孩子的纯真灿烂的笑,玩得累时坐在树下,互相依偎着替对方拭汗,把生死全然拋诸脑后.
最后一天,两人把风筝都放飞了,看着两只风筝自由的翱翔,两人的心里都充满憧憬.
只要永远一起,去哪里也是一样.
没有离愁别绪,没有悲伤泪水,没有千言万语,两人只默默相拥着,看最后一个夕阳,渡最后一个晚上,把自己完完全全交给了对方.
只愿时光永远停留,留住这个柔情蜜意的晚上.
只是,奇迹并不存在,无情的阳光还是刺破了美梦.
“哥...哥...”加隆轻轻叫了几声,怀中的人还是没有响应.
柔情地抚摸那张安详的睡脸,脸上泛起了释然的笑意.
“哥,我现在就来.”缓缓抱着他站了起来,轻轻在他额上印上一吻,剑光一闪,已向自己脖上抹去...
七
电光火石间,一只温暖的手捉紧了他的手腕,“当”的一声,剑铿然落地.
低头看着怀里的人,脸上顿时爬满了泪水.
是真的!不是梦!不是梦!
那张苍白的脸上泛起一抹虚弱的笑,他伸出了颤抖的手,拭去他脸上的泪痕.
“我就是知道...你是不会答应我...好好活下去...”
“我什么也可以答应你,唯独这个不能.”紧紧的抱着他,唯恐下一刻他会消失得无影无踪.“换作是你也会这样做,是不是?”
他笑了笑,无言以对.
从没想过,师祖的武功竟强横霸道得连波塞东所下的剧毒也能逼出来,虽然加隆始终不太忍心让撒加以这种方法逼毒,他也不得不承认,这是唯一可行之法.
毒发之期已过,撒加仍能保住性命,说明了这方法虽然危险却很有效,也许撒加说得对,即使仍有丝毫希望也不应该放弃,反正已有一死的准备,还用怕什么呢?
那内功心法虽然力量雄浑,仍不足以一次把所有毒尽数逼出体外,撒加仍清楚感到剧毒仍不时在体内肆虐,因此虽然明知再次强行逼毒危险万分,也决心要一试.
然而,这次却跟上次不同,他有信心,不管怎样的痛苦自己也定能忍受下来,因为,最爱的人就在自己身边.
他看着加隆,内心有着说不出的歉意,从前是自己太自私了,只想着什么也一个人去面对,从没想过这样非但不能保护加隆,反而伤害了他.
“哥,这一次,我们一起去面对.”加隆坚定说道.
他笑着点了点头.
再次依照心法运起内力,那种撕裂的痛苦丝毫不逊于上次,然而每次被折磨得剧痛难当时,加隆总会默默把他抱在怀里,为他抹汗,给他温暖.
每当看到他强忍着痛苦以内功逼毒,看到他旧创才刚结疤的腕上又添了数度伤痕,看到他失血过多而苍白憔悴的脸,加隆恨不得以身相代,替他承受所有痛苦.
“哥,慢慢来,不要勉强自己...”
口头是答应了,可他心里知道,不把剧毒尽除,自己始终有生命危险,过去错失的已太多,他已不想失去,尤其是...自己最心爱的人...
整整两个星期,加隆也在身边陪伴着他,半步不离.
以撒加的武学天份,很快便已突破了第二层,然而越是练下去越是心寒.
那种霸道的力量,简直是以倍趋升,起初以自己的顽强的意志还可勉强承受,但最近却发觉在练功之时,身体渐渐被强大的力量所操控不能自己,好几次还因强行突破被逼得吐出血来.
那股力量,除了霸道之外,更可怕的,是邪气,比哈迪斯的化骨大法更甚的邪气.
他不明白,师祖身为名门大派的一代宗师,何以会创出这种充满邪气的武功?难道师祖的死是由于...
当他看到心法最后几行字后,他更确定心中所想.
那套心法,根本就没完成,因为在这之前,师祖已因这套武功而死.
今次身中剧毒,使他不得不铤而走险放血逼毒,然而却也因祸得福,随着毒血被清除,感到体内化骨大法的功力也减弱了不少,虽然如哈迪斯所说,冥教的武功也是一生的烙印,但起码已不像从前不受控制,心中的戾气杀气也减退不少,难得得以逃离魔教摆脱邪道,他已不想重蹈覆辙,那套武功虽然对学武之人极为吸引,但再利害的武功也对他毫无意义了,此刻在他心中,没有任何事情比加隆重要.
当快要达到第三层,确定了体内的剧毒已被尽除后,他终于停下来,从此不再练下去.
在洞里静养了一段时间,他们决定回圣域山一趟,一来能把师祖留下的“星河剑法”物归原主,交回师父手中,二来撒加虽然离开圣域多年,最牵挂的仍是师父和众师弟,自己背叛师门加入魔教,定会令师父心痛不已,此番能逃过一劫重新开始,也应该回圣域山负荆请罪.
临行前,他们再到师祖的坟前拜祭,虽然跟师祖素未谋面,但他留下的武功却救了撒加一命,他们对他仍是由衷感激.
“师祖,你放心,我们定会把你的事告知师父,让他手刃哈迪斯和波塞东为你报仇.”加隆跪下叩头,以谢他救了撒加之恩.
“加隆,师祖之死并非他人之罪,他是因练功走火入魔致死的.”
“什么?”
“以师祖的功力,哈迪斯和波塞东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就算是武林数一数二的高手也未必能对他下手.若我估计没错,那套心法应该是他临终前所创,在练第一层时并无不妥,然而进入第二层后开始难以控制,想必这也是师祖意料之外吧,但他却没有就此罢手,结果至第七层时,终于再没法练下去,可是,那时已是太迟了.”撒加缓缓解释道:“再说,若哈迪斯真的为掌门之位杀了他,大可以取以代之,何以叛派而出?而且,他也不是这种人...”
“够了!”加隆突然沉声打断了他.
本来师祖的死根他们半点关系也没有,加隆也无意去考究是谁,而撒加的分析也有道理,然而为何他总是一而再,再而三为了那个害得他差点没命的魔头说好话?
“加隆...”撒加被加隆这突如其来的强烈反应吓了一跳.
“哥,对不起.”想起方才的语气,加隆歉意说道:“我们还是回去吧!想来师父一定很担心了.”
的确,为这争论也无补于事了,难得他终能和加隆一起,他实在不想为这种事弄得两人不快.
现在他最渴望的,只是跟加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