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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背叛的痛,自心口寸寸透出,融入骨血之中,却被体内汹涌的炙炎之气,焚化成一股恨意,霎时流转于周身,将悲痛冲得支离破碎,渐渐沉入心底,直至,不见丝毫踪迹。
“我玄霄!从未识的云天青!哈哈哈…”日后,不会再有云天青!
飞花盈袖之四——魂梦欲归
云一线,雨一线,结就梦里寂三千;日一梭,月一梭,织却尘世年几过。
十四年的岁月流逝,却穿不过玄冰,沾染不上冰中之人。
白衣依旧,昔日之心已寂,只是,剑,十几年来,掩去一身炙炎火艳的剑,却渐渐苏醒了,在玄冰之上,轻轻震动着,在清冷的冰室之间,低低轻鸣着,宛若凤歌。
……是望舒。一双凤眸缓缓睁开,映着玄冰之色,已是无波清寂。是谁?唤醒了望舒?
羲和在冰面上,散出火色,竟让已然冰封了十几年的身子,暖了起来,透过肌肤,隐隐淌入心里。望舒归来…羲和…要重生了么…
几日来,羲和愈加炙炎,望舒之力,已是近在咫尺。今时…望舒之主…是谁…来了…
禁锁了十几年的石门,自外被缓缓开启,三个人踩着碎散的冰晶,走了进来。
“你们,快看!”温婉的声音带着些许惊讶,在冷寂的冰室之间响起。
“冰…冰里有什么…”灵脆的声音,微微颤了下。
“云公子,小心点…”温婉之人的语气,显见对口中“云公子”的关切之意。
冰中之人,微微蹙眉——巧合么?姓云…
“咦?那把剑…”带着些许憨纯,开口之人对着冰上的剑,有种相识之感,却想不起自己几时见过。
挠了挠头,还是想不明白,便抬头看着冰里的人,“这个人又是谁?怎么会在冰里?”
他居然识的羲和?!睁眼,透过冰面,看不真切来者的容颜,只是那双眸子看来竟是熟悉的。“此话应是由我来问,你们不知擅闯琼华禁地乃是重罪?”
“…我…不知道啊…”有些疑惑地挠了挠头,眸中干净清澈。
“…少年人,你,能否靠近一些?”仅是见到相似的眸子罢了…为什么…竟忆起了那个人…
“我吗?”倒也无丝毫畏惧,举步走近了些,也将冰中之人看得分明。
“…你的长相,果真…”早已深刻心底的容颜,又岂是当初恨极,说要忘却便能忘却的?看到那相似的容貌,心里顿时一痛,当日沉入心底碎散的悲痛,竟被眼前的容颜,一点点自记忆里掘出,渐渐拼合,织成无边的思网,将心笼个透彻,思念满溢,无处可逃。
“…你,可认得一个叫云天青的人?”云天青,曾恨言不提的名,再提之时,恍若隔世,却又似乎不曾离去,还停在那时,自己日日唤着——天青……
“他是我爹啊…”听人提起自己父亲的名讳,年轻人高兴了起来。这人认得爹,那也就是爹的朋友了~
“你…你叫什么名字?”爹?是和夙玉么…
“名字?我叫云天河。”云天河心绪清透,答得干脆。
“…天…河…天悬星河…”这名字…是还念着我的么?听闻来者的名字,一时心里纷乱,心绪百转。不!既已离去弃我,又何必如此?哼…莫不是心中愧疚?!可笑!
“你娘是不是叫夙玉?”凤眸微合,轻轻问道,心中已是清楚。
“对啊~你又是谁?怎会认识我爹娘?”云天河反问,对冰里的人煞是好奇。
“…吾名玄霄,乃是你爹娘的师兄。”迟疑了下,本不欲回答的,但看到面前之人,憨纯的脸上透出几分好奇之色,竟与那人往日灵动的神色相似,便叹了口气,说道。即便再相似,也不会是那人了,那也无谓了。
“那你能和我说说,我爹娘以前的事情吗?他们都过世好久了,我很想知道,爹娘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一路而来,认识爹的不少,娘的事情,倒无人说起。这人既然是爹娘的师兄,应该知道得不少吧?
“往日之事…”原本想说往日之事,不必再提了,但终究不忍拂去,那容颜上显见的喜悦之情。罢了…既然过去了…又有何惧重提…
掩去了心中的爱恨之情,只是淡然说了些旧事,避重就轻,一语带过,而后又说道:“前尘旧事,有些事…我也忘了…”
“哦,那我爹娘后来为什么又离开琼华了?”听说爹娘也曾在此地修行过,云天河看他也不愿继续说了,便接口问道。
“…噤声,”感觉到隐隐又有股灵力自石门之外透进,欲步入冰室,玄霄出声说道,“又有人闯入了。今日可真热闹。”
“云天河!你们简直目无规矩!连禁地都敢闯!”来者身着蓝衫白衣,头束紫色发冠,身后负有一剑匣,一进冰室,见他三人在此地,冷声喝道。
“可是…师叔你不也来了吗?”云天河挠了挠头,有些迷惑。
“岂有此理!”来者听他这般言语,脸上怒气又聚上几分。
“即已来了,又何必大呼小叫?这禁地中并无惊世骇俗之物。”有些不悦,玄霄蹙眉说道。看来者衣着,显是琼华之中,修为较为高深的弟子,听他言语,与那些长老如出一辙。
“你是…?”来者见禁地之中竟有其他人,颇为惊讶。
“我们也吓了一跳呢,想不到这里会有人,玄霄他还是天河爹娘的师兄!”红衣少女怕他责骂,连忙开口接话。
“玄霄?!你是玄霄师叔?!”来者一听冰中之人,竟是师父往日提起的玄霄,愣了下,急忙跪下行礼,“师叔在上,请受弟子一拜。”
“啊?师叔的师叔?!”红衣少女见他毕恭毕敬的模样,有些讶异,惊呼出声。
“菱纱…”身侧的紫蓝衣着的少女,伸手止住了韩菱纱,示意她先别急,且听他们继续言语。
“好梦璃,我不说了。”菱纱轻轻挥了挥手,安静了下来。
“哦?你是何人门下?竟身负寒月冰魄所铸的剑匣?”自己被冰封此地,已然十几年了,以夙瑶的脾性,自会下令众人守住这禁地之事。想不到,琼华派后辈弟子中,竟还有人知晓玄霄之名,还能尊称自己一声师叔…
“弟子慕容紫英。曾蒙宗炼长老传授武功心法、以及铸剑之术。”紫英拱手,答道。
“宗炼…是他告诉你,我在禁地之事?”若是如此,倒也算有心了…
“师公并未说过,他只交代,若有生之年得见玄霄师叔,必要恭敬相待。师叔有任何差遣,不问原由,弟子纵然粉身碎骨也要达成。”师公故去时,曾一再交代此事,倒不曾想到,今日居然能在此地,得见玄霄师叔。
“……那倒也不必如此,”玄霄听他言语坚定,叹了口气。想来当初冰封之时,几位长老也是无奈,若是有这份心思,倒也够了…冰封如此之久,今日倒一下来了,一个故人之子,一个长老弟子…
“你们且出去罢,这禁地不是你们久留之地。”开口示意他几人离去。想了想,若是被夙瑶知晓此事,怕云天河几人难逃责罚,于是又开口说道,“慕容紫英,今日禁地之事,你且不必与掌门说起。你们几个就当幻梦一场,回去罢。”
“…是。”紫英迟疑了下,应了下来。
“那还能再来吗?”云天河听他出言遣去,心里莫名有些不舍,开口问道。总觉得,这人在此地,一定很寂寞吧…他既然是爹娘的师兄,也算得自己的长辈,也不知道,能不能帮上他什么…
“若想来此,改日再说吧。”淡淡答了句,便不再开口了,闭合了双眸。
“弟子告退。”几人便随慕容紫英离去了。
见他们离去,玄霄又睁开了眸子,看着冰上的羲和,有些出神。
适才见那红衣女子…身上竟有与望舒相合的冰寒之气,想来便是她唤醒了望舒…望舒复苏,倒不知是好是坏…算算时日,又是十九年一次的轮回之际了…望舒此时出现,莫不是天意?
夜里,禁地石门再次被开启,感觉有人进入了冰室,玄霄冷哼了声——竟这么快就来了。
“当了这么多年的掌门,却还是这般沉不住气。”凤眸未启,只是冷声对来者说道。
“……”夙瑶听他这般冷言,心里微恼,却想起今日来此地所为之事,只得压下心中恼火,说道,“你知道我会来?”
“既然收了望舒宿主入门,你所欲之事,还有何不知?!”玄霄冷笑着反问道。既然收那三人入门,又故意引他们来到此地,夙瑶你做的一切,还能瞒得过谁?原本还道,当了掌门,能有些作为,今日看来,却还跟昔日一般,不过三日,便等不及赶来此地了。
“既然你已看出那名女子是望舒宿主,我也不多言了。”夙瑶听他说得分明,字字正中自己所想之事,心里有些